第96章
靈靈在一旁起身道:“靈靈也要看畫像?!?/br> 祁語寧笑著對陸澤道:“你不如給靈靈看看畫像,或許靈靈認識秦伯母呢?” “秦伯母?”靈靈歪著腦袋道,“可是靈靈不知道有秦伯母?!?/br> 陸澤問道:“你秦峰叔叔家中沒有嬸嬸嗎?” “沒有哦?!膘`靈道,“秦峰叔叔家中沒有嬸嬸的呀,靈靈要看爹爹畫的畫像,咳咳?!?/br> 祁語寧見著靈靈咳嗽道:“先去用膳,吃了枇杷膏后,再來看畫像,咳得怎么一日比一日厲害了?” 靈靈咳得厲害,吸著鼻子,也就沒有鬧著再要看畫像了。 枇杷膏較甜,靈靈倒是喜歡吃。 晚膳之后,靈靈倒也忘記了畫像的事情。 陸澤走到書案前將畫像給折疊起來,走到門koujiao給了德清道:“吩咐咱們的人留意這畫中的姑娘?!?/br> 德清接過應道:“是?!?/br> 天色將暗,靈靈上了床榻之后,與陸澤玩了一會兒游戲之后,便睡到了床榻外側。 “今天靈靈睡在最外邊哦?!?/br> 祁語寧還在屏風里邊梳洗,聽著靈靈此言道:“不可以,你會滾下去的?!?/br> “不會的,反正靈靈得睡在最外邊,這樣爹爹要是走了,靈靈就知曉了?!?/br> 祁語寧散了發髻,走到了靈靈跟前道:“那可以爹爹睡在最里邊,你睡中間?!?/br> 靈靈擺擺小手指,搖搖腦袋道:“這樣娘親親要是走了,靈靈就不知道了,所以靈靈要睡在最外邊,咳咳!” 祁語寧聽著靈靈咳得厲害,也不與她爭論,生怕她哭起來小嗓子更啞了,本就喊著喉嚨痛呢。 靈靈推著祁語寧推到了最內處,讓陸澤躺在了中間,靈靈抱著陸澤的手臂才肯閉眸,生怕陸澤又走了。 靈靈睡著后,祁語寧還是沒有半點睡意,不像昨夜困頓得很,她整個人都不敢動分毫,只往床榻里邊縮著。 陸澤呼吸聲音可聞,祁語寧更是毫無睡意,便與陸澤閑聊驅散著緊張之意道:“秦峰喜歡的那個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 陸澤道:“只是善城山間女子而已,似乎無父無母的,身邊只有一個嬸嬸?!?/br> “秦峰好歹也是最年輕的刑部侍郎,又是秦侯府的小侯爺,日后的秦侯爺,他喜歡上一個山間姑娘恐怕秦侯爺秦侯夫人那一關就難過?!?/br> 陸澤道:“更要緊的是那個阿萍姑娘難尋,那時善城大旱災之后,阿萍姑娘就與她嬸娘不知往何處逃災去了,大盛疆域遼闊,要找這位阿萍姑娘談何容易?” 祁語寧問道:“你說那姑娘叫阿萍?哪個萍?” 陸澤道:“是哪個萍字姓什么秦峰都不知曉,只知曉她是善城山里人,身邊只有一個嬸嬸,他們兩人三年前善城旱災時認識的,后來阿萍姑娘逃難離開了善城,不知所蹤?!?/br> 祁語寧想了想道:“那你讓秦峰死了這條心吧?!?/br> “為何?”陸澤問道,“你認識阿萍姑娘?” “嗯,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你口中這位阿萍姑娘是我哥哥的妾侍,讓秦峰別再肖想阿萍姑娘了?!?/br> 陸澤先前聽祁語寧說起過祁宇安有過妾侍,沒想到竟然就是秦峰所在找尋的阿萍姑娘。 祁語寧原本不解她兄長怎會讓一個逃難的姑娘為妾侍。 今日算是明白了,這位阿萍姑娘長相不俗,光憑畫像而言,可算得上是盛京城之中的大美人了。 陸澤道:“秦峰的確也只有能死心了?!?/br> 到底是祁王的妾侍,縱使這位阿萍姑娘在祁王府之中日子難過,也并不是秦峰能夠肖想的。 天色越來越晚,祁語寧也是漸漸地起了睡意,昏昏沉沉地入眠。 夜里,她夢到了北城,她沒去過北城幾次,還是四年前冬日里去過一次了。 饒是去年此時兄長二十歲生辰的加冠禮,祁語寧也都沒有去北城慶賀。 因為北城的冬日太冷太冷,那寒風刮得臉生疼。 夢中北城荒蕪至極,一頭老虎在城墻之上,祁語寧見到老虎直蹙眉,這北城之地怎來的老虎呢? 而那頭老虎見到祁語寧,就直朝著她而奔來,祁語寧嚇得連連逃竄,都不顧這寒風刺骨,在老虎要追上她的時候,老虎卻是壓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小貓似地在她臉龐親熱得蹭著。 祁語寧歡喜地摸摸小老虎的腦袋,陡然間老虎奔向了北城祁王府里邊的一個偏院而去。 祁語寧醒轉之時,只覺得懷中暖乎乎的,一抬眸,的確是在陸澤懷中。 一回生二回熟,只將陸澤當是大湯婆子她倒也是心安理得,更何況她心中本就已經接納了陸澤的。 陸澤見著祁語寧醒來,揉了揉太陽xue道:“你夜里做噩夢了嗎?” 祁語寧道:“我夢到了一只小老虎,對我很是親昵,我在想這會不會是胎夢呢?” 陸澤輕咳了一聲道:“你還是黃花大閨女,不會有胎夢的?!?/br> 祁語寧道:“不是,我說的胎夢是靈靈的表哥,靈靈表哥應該就是屬虎的,在夢中我見著小老虎跑進了祁王府的偏院里,那處偏院正是那位阿萍姑娘所住的院落。 我們先前一直不解舅母為何是殿下,畢竟如今陛下的孫女年紀較小,都不可能在這兩年內能生得了靈靈的表哥。 但也有可能,靈靈所說的表哥就是妾侍阿萍所生的,而并非是祁王妃公主殿下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