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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二集 生死榮辱 第二章 兩頭臥龍

    2021年2月12日

    王璠府上大門緊閉,一幫江湖人立在墻頭,執弓佩刀,戒備森嚴。

    “殺!使勁殺!”柴永劍咬牙切齒地說道:“殺他個血流成河才好!”

    那隊神策軍趕到門前,并沒有如柴大宗主的愿,揮兵攻打,而是從中馳出一名白衣內侍,尖聲叫道:“王節度使!王涯、舒元輿等人謀反,已被捉拿入獄!如今朝廷宰執之位空缺,奴才奉皇上口諭,請王節度使立刻前往含元殿,宣麻拜相!”

    幾名江湖漢子從墻頭跳下,入內稟告主人。

    王璠滿心猶疑,誅宦之事自己也是參與者,但在含元殿上,自己終于還是沒能橫下心來,最后算是懸崖勒馬。

    可誅宦的事跟王涯有什么關系?

    “好事??!回頭可得稱相爺了!”

    那些江湖人才不管他的猶豫,使勁兒催促他去接詔。畢竟刀槍無眼,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江湖人也不是瘋子,誰肯平白去跟神策軍玩命?

    王璠心里嘀咕,難道是真的?自己真有機會當上宰相?

    可萬一是假的呢?

    自己明明已經懸崖勒馬了啊,頂多是知情不舉……

    王璠患得患失,心頭亂紛紛理不清頭緒。

    外面的內侍重復了一遍口諭,又稱皇上的近侍魚弘志專門吩咐過,當初王璠向王守澄王樞密使舉告宰相宋申錫等人謀反,替宦官們解決掉了一樁大麻煩,是大伙兒信得過的自己人。這次能出任宰相,也是因為魚公公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他不少好話。

    那幫江湖人也頻頻催促道:“趕緊吧,可別讓皇上久等了!”

    “這么多人看著呢,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不是嘛,假傳圣諭,他不要腦袋了?”

    內外勸說下,王璠終于心動,命人開啟中門,自己整理好衣冠,然后扶著腰帶穩穩邁步,以繼任宰相的氣度前去受命。

    剛到門外,那隊神策軍便一擁而上,將他圍在中間。白衣內侍笑道:“恭喜王相爺!這回一步登天了,哈哈哈哈!”

    那內侍雖然在笑,眼中卻無半點喜意,倒像是在咬牙切齒一般。

    王璠如墮冰窖,連忙回頭去看,那幫自己花費重金召募的江湖人早已躲得遠遠的,投來的目光就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恭喜王相爺!”

    “恭喜相爺!”

    那些神策軍士卒滿是嘲諷地恭賀道:“相爺這回是升官、發財、死老婆,好事都趕一塊了啊?!?/br>
    一名士卒拍了拍他的臉,“相爺是不是高興傻了???”

    王璠怔在當場,然后痛哭失聲。

    “相爺,來吧?!?/br>
    那內侍帶著一絲獰笑抖開鎖鏈,一端套在王璠頸中,另一端掛在馬鞍上,然后揚鞭打馬,牽著這位淚流不止的節度使,往西內苑而去。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柴永劍罵聲不絕。

    忽然間黎錦香美目一閃,柴永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一個激靈。

    “仇亢宗!”

    街角處,一個年輕人正探頭探腦往這邊看,他穿著一襲半舊的布衣,但衣內鼓囊囊的,衣角卷起,露出里面上好的裘服。

    眼看著神策軍離開,那人縮回腦袋,小跑著鉆進一間客棧。

    “徐仙長!”仇亢宗奔進客棧,返身掩上門,急忙說道:“仙長果然神機妙算,剛才那些人都是魚弘志那廝派來的?!?/br>
    徐君房臨窗而坐,神情淡然,一派仙風道骨。

    仇亢宗有些后怕地說道:“魚弘志跟我爹一向不對路,我剛才若是露面,是福是禍還兩說呢?!?/br>
    徐君房道:“公子是有福之人?!?/br>
    “多虧了仙長指點,在下才逃過此劫?!背鹂鹤跐M心感激地說著,然后道:“敢問仙長,不知家父吉兇如何?”

    徐君房搖了搖手,“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嘛,上元之夜,仇公公曾抽中過一支上上的仙簽,此番當是有驚無險,別有鴻運也未可知?!?/br>
    “多謝仙長!”仇亢宗放下心事,然后回過頭,“還有高公公……”

    高力士笑瞇瞇嘟起大紅嘴唇,細聲細氣地說道:“咱家雖是伺候公主的,到底還是宦官。跟仇公公嘛,那都是親親的自家人兒?!?/br>
    “多謝公公厚愛!仙長和公公的大恩大德,在下銘記五內,必有后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仇的兒子,那就是我的親侄兒!”

    “只可惜了我那幾房妾室……”仇亢宗說著墮下淚來。

    昨晚徐仙長入靜時,突然感知天機,不顧泄漏天機可能帶來的天譴,連夜帶著高力士趕來示警,將自己勸到客棧暫住。

    仇亢宗原本半信半疑,結果剛到客棧不久,自家的宅院突然失火,闔門老小竟無一人得脫,自己的姬妾童仆,連同家中多年積蓄的財物盡數化為烏有。

    仇亢宗來不及傷心,便又聽說宮中大亂,一群亂黨在宮中大肆行兇,宣稱要誅盡朝中宦官。

    仇亢宗那是什么家世?哥哥、弟弟,連老爹全都是太監,就他自己一根傳宗接代的獨苗。要是宦官被殺光,他這千頃地里一根苗也活不了。

    驚懼間又聽說內侍已經召集神策軍,出兵鎮壓亂黨,雙方在大

    明宮殺得人頭滾滾。

    仇亢宗心情忽驚忽憂,百般煎熬,時而痛心葬身火場的家人,時而擔憂父親兄弟在宮中的安危,時而又盼著父親誅盡亂黨,將自己救出生天。短短一個多時辰,如同過了十年,憂懼交加,悲歡不定,早已經方寸大亂。此時看著這位及時示警的徐仙長,真如救苦救難的神仙一樣。

    方才內侍領著神策軍入坊,他想過去打探消息,徐仙長警告他,此事福禍難料,不宜輕動。

    仇亢宗牢牢記在心里,只小心在旁探視。結果正如徐仙長所料,來的是魚弘志的人。剛才自己若是露面,說不定他們起了歹心,隨手把自己一殺,推到亂黨身上。反正今日已經死這么多人,一條人命不過鴻毛般無足輕重。

    仇亢宗打定主意,在見到父親之前,自己就跟定了徐仙長,??菔癄€,寸步不離,全靠仙長庇護,才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仇亢宗正在心里默念“神仙保佑”,忽然房門“呯”的一聲巨響,被人大力撞碎,一個蒙面人飛身而入,刀光猶如匹練,劈向仇亢宗額頭。

    仇亢宗也是習過武的,可此時被這雷霆的一劍震懾,竟然來不及反應。

    身邊紅影一閃,高力士雙掌合攏,如同拍蝴蝶一樣,將刀身挾在掌中,尖聲道:“奴才擋住他!快走!”

    徐仙長一把推開窗戶,獵犬般敏捷地跳了出去。

    仇亢宗怔了一下,急忙跟上。

    窗后已經有蒙面人圍攏過來,徐仙長頭也不回地撒腿狂奔,到了巷口一個急轉,瞬間消失。

    仇亢宗緊跟著轉過巷口,沒看到徐仙長的身影,當時就慌了。他跑了幾步,見不著徐仙長的影子,又想回頭,后面那幾名蒙面人已經緊逼過來,眼中兇光畢露,分明是沖著自己的小命來的。

    仇亢宗在巷子里一通亂鉆,一邊跑一邊苦苦尋找徐仙長的身影,結果人沒找到,身后的殺手卻越來越近。

    仇亢宗住在本坊,好歹路熟,兜了一圈,又回到起初的巷口,可那位徐仙長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那幾名蒙面人已經近在咫尺,仇亢宗慌不擇路之下,跳上巷邊一只雞籠,試圖攀到墻上。誰知連日回暖,墻頭積雪消融,土墻頂部被雪水泡軟,非但沒有借上力,反而抓了一手的濕泥,仰面摔倒地上。

    一名蒙面人已經追至,揮刀砍下,仇亢宗怪叫著掄下衣袍,卷住刀鋒,然后連滾帶爬地避開,試圖鉆進旁邊的巷子。

    誰知迎面又有幾人過來,當先一人挽著英雄髻,扎著英雄巾,雖然長著一張馬臉,但下巴幾乎抬到鼻尖上,氣勢極為不凡。旁邊一名老者,生得獐頭鼠目,神態肅然。

    仇亢宗撲進巷口,還未爬起身,后面的蒙面人甩開卷在刀上的衣物,快步追來,然后對著他的脖頸一刀斬下。

    聽著頸后的風聲,仇亢宗驚駭欲絕,恐懼地瞪大雙眼,電光石火間,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高呼,“周少主,救命??!”

    竟然是自己苦尋不得的徐仙長!

    仇亢宗如聆仙音,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兩手按在地上,猛然用力一撐,避開及頸的刀鋒,接著臀后一痛。

    周飛眉頭緊鎖,正仰著臉思考人生,聞聲放低下巴,不由一怔,沒想到會在此撞見太泉古陣的舊識。

    緊接著那年輕人一聲慘呼,卻是被后面的蒙面人追上,一刀斬中屁股。

    徐君房從雞籠里鉆了出來,大袖飄飄,全無半點頹然之色,揚聲道:“仙緣難得!周少主!切莫錯失天機!”

    昔名博眉頭一動,覺得此事并不簡單,提醒道:“少主?”

    周飛心下會意,挑起劍眉,厲聲喝道:“住手!”

    那蒙面人不理不顧,又是一刀斬下,刀鋒直取仇亢宗背心。

    “?!钡囊宦?,刀鋒斬在一根伸來的槍桿上。

    周飛一手握著那桿大天龍大霸王之槍,橫眉瞋目,凜然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當著我周飛的面行兇殺人,好大的膽子!”

    “該死的!”那蒙面人捏著嗓子道:“他是仇士良的兒子!快殺了他!”

    “人命關天!”周飛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他是誰,我周飛決不允許有人當著我周飛的面濫殺無辜!”

    那蒙面人心焦如焚,索性扯下蒙面的布巾,叫道:“你個蠢貨!快動手!”

    周飛一怔,那人面孔半生不熟,依稀是劍霄門的人……

    周飛心頭像被扎了一下一樣,再想起那句“蠢貨”,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長槍一翻,往他手腕挑去。

    那人正挺刀再次斬下,長槍變招,他收勢不住,合身往前撲去,腳下一個踉蹌,正好將胸口送到槍鋒上。

    “噗”的一聲,長槍入體,鮮血順著槍鋒上的血槽飆出。

    周飛一臉懵懂,自己并沒有準備痛下殺手,怎么這人就自己撲上來了?他怎么就不躲呢?

    “你……你……”那人捂住胸口,剛張開嘴巴,一股鮮血便即涌了出來,喉中“咯咯”作響,最后頹然倒地。

    周飛腦中“嗡”的一聲,腦門滲出一層細汗,旁邊的昔名博也不由得張大嘴巴,露出幾枚殘缺的牙齒。

    另外幾名蒙面人似乎被他氣勢所懾,慢慢向后退開,然后轉身逃奔。

    茫然間,巷口

    傳來一聲喝彩,徐君房伸出雙手的大拇指,滿臉佩服地說道:“周少主!真真是英雄了得!”

    仇亢宗哭叫著爬上去,抱住徐君房的腿道:“救命啊……”

    隨后趕來的黎香微微松了口氣,松開劍柄,然后深深看了周飛一眼,轉身離開。

    找回……

    “方才那是什么妖怪?其狀頗為駭人啊?!敝x無奕一邊用絲帕掩住口鼻,一邊矜持地說道。

    謝家這位大爺雖然身怯體弱,但風度還是有的。他與石超一道,在護衛重重保護之下過來見面,雖然對剛才那尊魔神心有余悸,好歹沒有失態。

    程宗揚道:“窺基的妖魔化身?!?/br>
    “耶?大慈恩寺那位高僧入魔了嗎?”

    “他已經棄佛了?!?/br>
    “可惜可惜?!敝x無奕遺憾地說道:“三車法師雖是佛門弟子,但毫無佛門愚頑之輩的迂腐矯飾,不為清規戒律所拘,載妓講經,誠為風流佳話,不意就此絕跡?!?/br>
    程宗揚不由苦笑,這位謝大爺也是個風流人物,倒是與窺基惺惺相惜。

    謝無奕道:“你臉色看著不大好啊?!?/br>
    “受了點傷,歇歇就好了?!?/br>
    “能歇過來?”

    “一點小傷,都習慣了?!?/br>
    “那行,你歇著吧,我回了?!?/br>
    程宗揚不禁笑道:“你這也太爽利了吧?一句話就走?”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這不是看過了嗎?”謝無奕道:“何必像俗人一樣沒話找話,噓寒問暖呢?那不是給你添亂的嗎?”

    程宗揚道:“說得對。我也不硬撐著見客了,回頭再聊吧?!?/br>
    謝無奕飄然而來,灑然而去。程宗揚也沒有再去見獨孤郎等人,一手按著小腹,緩步回到內宅。

    張惲目光躲躲閃閃,似乎有些惶恐。

    丹田內痛意越來越劇烈,程宗揚也沒有心情說什么。

    走到廊下他才皺起眉,“怎么回事?”

    樓上的回廊仿佛被一柄巨大無比的利刃斬中,屋檐裂開,回廊洞穿,能看到里面的臥房被摧毀大半,墻壁上血rou模糊,一片狼藉。

    張惲道:“方才那魔物劈下一道血光,正好斬中內宅……”

    程宗揚一顆心直沉下去,那間正是趙飛燕、趙合德姊妹倆的臥房。血光斬下時,如果她們當時正在房內……

    “是誰受了傷?”

    “沒有,沒有!”張惲趕緊解釋道:“娘娘當時在下面,屋里沒人。那血都是魔物斬下時濺的?!?/br>
    程宗揚松了口氣,又聽張惲說道:“只是……娘娘受了些驚嚇……”

    程宗揚心又懸了起來,“嚴重嗎?”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張惲吞吞吐吐地說道:“娘娘腹里……有些不大妥當……”

    趙飛燕臥在榻上,臉色蒼白,白如脂玉的額頭上隱隱沁出冷汗。壽奴等人在旁照料,小心翼翼地避免發出聲音。

    程宗揚握住她的玉手,只覺一片冰涼。

    “怎么樣?”

    趙飛燕勉強展顏一笑,“還好……就是腹里墜墜的,有些作痛……”

    說著,她美目含淚,泫然道:“對不起,是妾身太沒用了?!?/br>
    “別擔心,必定不會有事的?!背套趽P勸慰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子嗣,怎能不擔心?他想摸摸趙飛燕的小腹,又怕驚動了胎氣,想了想叫來張惲,“立刻去上清觀,請燕仙師前來看看?!?/br>
    張惲領命退下。

    程宗揚握住趙飛燕的手掌,正待傳一縷真氣過去,可丹田微微一動,頓時悶哼一聲,死死咬緊牙關。

    可惜這口血嗆得太急,雖然程宗揚咬牙忍住,血沫卻從鼻孔里噴了出來。

    趙飛燕大驚失色,抱著他道:“夫君!”說著又牽動胎氣,顰眉痛叫。

    周圍的趙合德、孫壽、成光、尹馥蘭,都跑了過來,卻都束手無策。

    程宗揚竭力咽下鮮血,然后直接拉起合德,嘶啞著嗓子道:“來?!?/br>
    合德最是乖順,一邊不避血腥地吻住他,一邊寬衣解帶。

    這邊孫壽與成光幫主人除去衣物,尹馥蘭俯身張口,吸吮住主人的陽物。

    近日來主人屢屢重傷,這些緊急療傷的路數,眾女都是練熟的。

    眾人移到榻上,趙合德脫去衣物,除去鞋襪,嬌軀一絲不掛,白羊般仰面躺好,雙手分開羞處,露出嬌滴滴的玉渦美xue。

    程宗揚合身壓下,陽物沒入xue中。

    “啊……”趙合德輕顫著低叫一聲,一邊溫柔地挺起下體,用自己柔嫩的蜜xue撫慰夫君的roubang。

    身下的小美女身嬌體柔,溫如春水,尤其是那只玉渦美xue,軟嫩柔膩,怒脹的陽物納入其中,宛如沉浸在溫柔鄉里,將他體內撕裂的痛意一絲絲化去。

    因為前戲未足,蜜xue中愛液尚少,陽物進入時難免滯澀。合德眉眼間露出破瓜般的羞痛,一邊竭力挺動xiaoxue迎合,好讓夫君能在自己體內進得更深。

    小美女雪白的玉腿向上蹺起,被程宗揚壓在肩下,嫩xue被陽具撐得圓張,roubang上隆起的血管劇

    烈地跳動著,使得xue口紅膩的蜜rou和xue上那只小巧的花蒂都為之震顫。

    趙飛燕一手護著小腹,一邊緊張地看著他們,等陽具完全沒入蜜xue,才松了口氣,望著自己的夫君和meimei,眼中露出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程宗揚雙手撐在榻上,背脊滿是冷汗。

    將一名五級的龍宸女殺手采補一空,生死根中的陰寒死氣已經化解不少。方才一戰中,那些自爆的巡行僧真氣極為精純,雖然充斥著狂熱偏執的負面情緒,但對于生死根被制的程宗揚來說,不啻于大補之物。

    然而這一切在窺基的魔神化身出現后戛然而止,那尊魔身不但瘋狂地吞噬血rou,連周邊彌漫的死氣也被吸走,甚至還散布出與尸傀相近的氣息,使得程宗揚丹田內的生死根再次被封堵。

    生死根轉化效率一降再降,從三分之一掉到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此時只剩一成。程宗揚懷疑,如果窺基不收走魔身,施法血遁,自己的生死根只怕又被徹底堵死。

    好在還剩下一成的空間,給了自己留出轉化的余地。有過尸傀詭異死氣的經驗,程宗揚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手足無措,他一邊在合德嬌嫩的玉品鼎爐內抽送,一邊緩緩催動丹田,將冰塊般凝滯的死氣逐漸煉化為真元。

    一雙白玉般的小腿貼在耳側,隨著合德輕柔的低叫,那雙白嫩的纖足不時用力,腳趾并緊彎曲,宛如玉鉤般吃痛得繃緊。

    程宗揚握住那雙玉足,放在自己頸側。入手的軟滑讓他心頭一陣蕩漾,陽具愈發怒脹。腮旁剛冒出的胡茬扎在足背上,合德嬌軀輕顫,蜜xue春水滋生,眼神愈發迷離,如水的美眸中泛起迷人的波光。

    忽然蜜xue里輕輕一顫,柔膩的蜜rou一圈一圈收緊,xue口仿佛一張小嘴般含住陽物,roubang根部傳來嬌膩的緊握感。與此同時,柔嫩的花心中透出絲絲清涼的氣息,那種酥爽感,讓程宗揚一直爽到后腦勺。

    雖然滿口的血腥氣,程宗揚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卓美人兒教你的嗎?”

    趙合德紅著臉“嗯”了一聲。

    燕姣然收回手指,對趙飛燕柔聲道:“無妨的,安心靜養便是?!闭f著盈盈起身。

    程宗揚笑道:“燕仙師說了無妨,你就別擔憂了。畢竟是夫君我的龍種,哪兒就那么脆弱呢?對吧?”

    程宗揚將趙飛燕的纖手放回被中,替她掖了掖被角,“放寬心,好好養著便是?!?/br>
    程宗揚滿面春風地出了門,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燕姣然立在廊角,望著被魔神摧毀的臥房,嘆道:“窺基大師佛法精深,不意一念之差,竟墮魔道。阿彌陀佛?!?/br>
    程宗揚訝道:“光明觀堂竟然是佛門一脈?”

    “非也?!毖噫坏溃骸氨珠T以醫術濟世,非佛非道,不拘一宗,若論其本來,更近于巫?!?/br>
    “巫?”

    “上古之時,醫巫不分,原是一家?!?/br>
    程宗揚來不及多想,便聽燕姣然說道:“貴眷原本氣血不足,胎失所養,兼且陰液虧虛,水不制火,有陰虛內熱之癥。如今突受驚嚇,以至胞胎不固,隱隱有滑胎之兆?!?/br>
    程宗揚心頭發緊,“危險嗎?”

    “安危只在一線?!毖噫煌?,“若想母子平安,還請貴眷遠離房事,以免傷及胎氣?!?/br>
    程宗揚一陣尷尬,“我并沒有……”

    燕姣然道:“且須遠離?!?/br>
    程宗揚聽懂了,意思是別說拉她助興,就連她在旁看到,也可能因為色欲引起身體變化,影響胎氣。

    這事辯無可辯,程宗揚只好老實應道:“程某受教?!?/br>
    “從現在起旬日之內,最是危險,若不小心,隨時可能滑胎。一月之后若能平安,方可渡過此劫?!?/br>
    “我記住了?!?/br>
    燕姣然停頓了一下,又道:“修行之道,宜穩不宜急,當循正法而行,以免根基有損?!?/br>
    程宗揚有些訕訕的,燕姣然多半是看出自己身體不妥,才出言勸諫。他有心問問這位醫術超凡的仙師,自己丹田內那股寒意是怎么回事?但這樣一來,自己最大的底牌,生死根的秘密不免要隨之暴露。想到當初師帥慎重的告誡,程宗揚把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他拱手道:“多謝燕仙師,程某受教了?!比缓笥謫柕溃骸绑@理還好么?”

    “還好。斷腕處傷勢已然平復,再靜養兩日便可回返?!?/br>
    程宗揚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個……若是不麻煩,多養幾日也行?!?/br>
    畢竟手都斷了,三四天怎么夠恢復的?

    燕姣然莞爾一笑,“我那里倒沒什么麻煩的,只是貴屬掛念家宅,未必愿意久留?!?/br>
    “我讓人去跟她說,讓她專心休養,不用急著回來?!?/br>
    程宗揚命張惲送燕仙師回上清觀,順便給驚理傳話,讓她安心養傷。

    燕姣然走后,程宗揚安慰了趙飛燕幾句,然后試圖入定修煉,可心頭憂煩難解,丹田中那股陰寒的氣息又不時隱隱作痛,再想到驚理斷手,飛燕面臨流產的危險……

    程宗揚怒火難耐,“騰”地站起身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李昂!

    “來人!去看看宮里怎么樣了!”

    程宗揚恨聲道:“干你娘的李昂!老子好端端的被你害成這

    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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