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上的喪鬼忍不住插話:何止玩啊犯人的臉都埋進劊子手胸口了 魏頃終于有了反應,他的視線依舊在手機上,淡淡道:是時候把喪鬼送去別的門了,讓大家沾沾他的晦氣。 胡煙:那邊上那幾個呢?特別是那個女人。她無法容忍門里有三十歲以下的女性生物。 婦人原就被身旁一紅一綠的妖怪嚇得昏厥了數次,如今好不容易趴地上緩過神,被胡煙點到了名,整個人再次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放了我吧!我想活!她猛地向前一撲,試圖最后搏一把,慘烈地一撲甚至沒顧上手里寶貝得要死的死嬰。 她被喪鬼摁在了地板上。 魏頃依舊維持著看手機的姿勢,連眼神都不屑多給一眼,你想活,我看出來了,在你給我們下藥的時候看出來的。 婦人被嚇得抖得像篩,哭訴道:我,我錯了,我不該有眼不識泰山,可我只是想活著出去!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都看到了,你手一揮,門就出現了!你一定能救我! 喪鬼又一次見縫插針:可不是嗎,手一揮拿出了自己門的鑰匙,鍋都被咱們背了 魏頃:把她和喪鬼一同扔到魎門里玩水。 魎門,什么門,我不去,我不!婦人被喪鬼捂住了嘴,她做夢也想不到,昨天想要坑的傻子,竟然是睚眥必報的主神。 槐林跪靠在暈厥的新娘身旁喘息著,他不懂為什么魏頃沒有殺了他們,更不懂為什么魏頃沒有用他給的鑰匙,而是明知道會背黑鍋,還是用魅門的鑰匙打開了鎖。 這個鬼魅高深莫測,肯定在規劃著他想不到的計謀。 魏頃:這倆紅綠配結了婚不洞房,肯定有一方不行,關一起吧,憋死他們。 槐林:這是純變態。 得了指令,胡煙手里的文件一扔,甩出小皮鞭就往獵物的方向走。 槐林嘔出一口老血道:人妖殊途,我又怎能因為情愛斷了念焉的輪回路。 喪鬼邊摁著婦人邊吐槽道:您可拉倒吧,殺了幾千個村民的人還想輪回 啪! 長鞭落地一聲響,胡煙的高跟鞋蹬在了桌上: 我們魅大人從來說一不二,你們有異議的沒異議的都去牢里傾訴吧! 千年狐貍的架勢,原本是很霸氣的,直到被一聲悠揚的鈴聲打斷。 你看起來很美~你看你來很美~ 魏頃捏著震動中的手機,噌的一聲從沙發上躥起來,道:都別動!打人的別用武器,被打的不許出聲! 胡煙: 喂?在鈴聲響的第四十秒,魏頃終于按下了接話線。 唐柯心:【是我?!?/br> 魏頃故作輕松道:有事嗎?是要問住址還是公司地址?還是已經唐柯心已經發展,他并沒有去到現實? 唐柯心:【我想問,那道題的答案?!?/br> 魏頃瞥一眼坐在地上被捂著嘴的戰利品,陳述道:槐樹村出現了一只惡鬼,村民為了活命,將村里最漂亮的女人送給惡鬼當新娘,且為新娘舉辦了盛大的婚禮。沒想到新娘在新婚夜真的愛上了惡鬼。惡鬼告訴新娘,地獄太無聊,不會帶新娘回去做鬼,但他也無法一直呆在人間。新娘放火燒了村,將一村的人都燒給了惡鬼熱鬧熱鬧,自殺后,終于做上了鬼新娘如愿回了婆家。 所以會有祠堂,那是新娘在計算自己燒了多少人當嫁妝; 會有紙錢、貢品,那是新娘想讓鬼魂們過得好一點,給惡鬼熱鬧熱鬧。 許久的沉默后,唐柯心道:【人鬼殊途,不無道理?!?/br> 魏頃:倘若你遇到了 嘀--信號斷。 魏頃:!mmp,就這么斷了他成什么了! 看著因為一個電話盛怒的魏頃,胡煙看天看地看手里的小皮鞭新纏的吊墜。喪鬼十分知趣地撈起手邊的犯人們:我這就去魎門報道。 . 街角的咖啡廳,陽光灑在靠窗的位置上。 唐柯心捏著手里的冰咖啡,放下了手機,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街對面的廣告位正實時播報著九名市民同時在一場車禍中喪生的新聞。 市民里能確認身份的有正在假釋中的前會調處因受賄入獄的局長、有地下樂團的金發小子、有一名新生男嬰,一同上車的母親尸骨無存。 那個婦人沒有出來,也沒有死,是他做的嗎? 約一個鐘頭后,兩名黑衛衣,黑鴨舌帽,黑口罩的男子坐在了唐柯心對面,與一身白的唐柯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衣男們仿佛很氣憤,卻又不敢大聲鬧,坐在位置上壓低聲音道:那家伙持有巨量玄火,在門里,為什么阻止我們捕殺他? 另一人附和道:還阻止了兩回!你要清楚,你也是獵人! 面對兩頭豺狼,唐柯心無所謂地翹起了二郎腿,甚至抽空品了一口咖啡,他道:且不說你們打不打得過他?,F在我說他是我的獵物。你們,打得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