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余冬槿樂呵呵,對自家嬸嬸的手藝也非常喜愛,帶著點驕傲,他說:“王叔王嬸對我很好的?!?/br> 樂正聽見孫子身邊還有這樣一家善人,心有安慰,露出一個笑來。 現在也沒啥需要瞞著樂正的了,加上自己也不熟,請客安排席面這些,肯定得讓樂正cao持,反正樂正看起來對這些接受非常良好,于是余冬槿一邊吃飯,一邊把昨天那個夢與爺爺說了,最后他問:“爺爺,這個夢會是真的嗎?” 樂正表情凝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他沉思半晌,道:“不管如何,既然夢中給了提示,那就照著安排吧,席面肯定要多備一些?!闭f完他捏著胡子很納悶,“不過這山神大人,怎得是個男神,我還以為……” 余冬槿:“……”他汗了下,忽然回過味來,哦對,男男結婚確實很稀奇,這關注點一點也沒錯。不過他心道:不是妹子才好呢,不然他多對不起人家,雖然說,這種事,大概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不會在一起過日子。 樂正納悶完了,也沒繼續糾結下去,反正都是和神結婚了,這時候也沒必要管對方是男是女了,那都不是事兒。他對孫子說:“過幾天恐怕要下大雪,咱們這兩日就準備搬家,住到村里去。這事兒雖然沒必要張揚,但不能瞞著一部分的村里人,咱們還得在村里請村里人做媒人和廚子呢?!?/br> 余冬槿偏頭:“媒人?” 樂正點頭,“自然,無媒不成婚啊。時間太急,也不必遵守太多規矩,但媒人是怎么都不能少的?!?/br> 這天吃完早飯,余冬槿就和爺爺一起開始收拾家里東西。 其實李家也沒啥東西,最重要的只有一樣,那就是李家哥哥李夏夕的牌位。 簡單收拾了下后,這天午飯前,樂正拉著孫子上了街。 出門前,余冬槿進屋看了看,發現一貉一猞猁已經不見了,看起來好像是自己打開窗戶走了。 是回山里了么?他有點擔憂,大白天的,又這么遠,兩只毛球可千萬別在路上遇見壞人。 余冬槿跟在爺爺后面,穿過重重疊疊的巷子,走過并不算平整的石板路,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帶著疑惑看爺爺敲響了別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個穿著鵝黃衣裙的少女,樂正見到她,喊了聲:“靜丫頭,是我?!?/br> 靜丫頭認識樂正,驚訝問:“樂正先生,您怎么過來了?”她把門打開:“先生快進屋來吧,外頭冷?!?/br> 樂正于是帶著余冬槿進門,少女這才看見一旁沒有做聲,相貌過人的余冬槿,遲疑問:“這是……” 樂正與她介紹:“這是李家親家里的孫兒,姓余,算輩分,你倆乃是平輩?!?/br> 余冬槿露出一個笑,雙手相握對她行了個禮,打了個招呼:“靜meimei安好?!?/br> 靜丫頭頓時小臉一紅,害羞的挪開目光,屈膝道:“余家哥哥好?!彪S后與他們帶路。 倆人被邀坐到了堂屋里的板凳上,樂正問靜丫頭:“你mama不在家么?” 靜丫頭紅著臉給他們倒茶,說:“在的,mama和幾位姑姑伯娘在屋里做活呢,我這就去喊她?!闭f完,她將茶壺放下,邁著小碎步快速去了后面的事房里。 借著這會兒功夫,余冬槿忙問樂正:“爺爺,您來這里是?” 樂正喝了口茶水,道:“這家的主人倩娘子不僅有一手極好的制衣手藝,周邊會做繡活的婦人們也都會來她這兒做活,所以我才來請她為你做喜服?!彼嵝延喽龋骸百荒镒颖饶愕锬昙o小,等會兒見到人了,你記得喊聲嬸娘?!?/br> 余冬槿點頭應了。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褐色繡祥云花紋衣裳頭戴云狀木簪,瞧著一團和氣的婦人便走了出來,她一出來,見樂正帶著余冬槿要站起相迎,忙道:“先生莫起身,咱們坐著說?!彼雌饋砗苁撬?,坐在他們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眼神清亮,瞧著余冬槿,帶著一股稀奇勁兒問樂正:“這俊俏郎君長得和夏夕這般像,莫非就是?” 看來她知道自己,余冬槿心想。 樂正點頭,“是,是我們家的槿娃兒?!?/br> 余冬槿拜見,“嬸娘安好?!?/br> 倩娘子點頭,笑道:“好?!彼龂@:“一晃眼都過去十八年了,你這孩子都這般大了?!彼龑τ喽日f:“你被抱走的時候,我才剛滿才十六呢?!彼凉M是感慨,話語里全是對年少時的懷念,“哎,歲月不饒人吶?!?/br> 樂正也嘆:“可不是么?!?/br> 之后靜丫頭過來上了些糖花生酥餅零嘴兒,坐下默默在一旁聽母親與客人說話。 倩娘子得知他們來意,十分詫異,“什么?冬槿就要成婚了?” 靜丫頭抬眼,放在桌下的手將袖口捏緊,心生失望。 樂正點頭,“是啊,所以想請你幫忙制一身喜服?!?/br> 倩娘子疑惑:“一身?只做新娘的么?”按他們這兒的習俗,若是只做一身喜服,單做新娘子的比較多,窮人家里的女兒們,也沒有自己為自己準備婚服的規矩,多是有些新郎這邊將兩身婚服備好,婚禮之前擇日將新娘的婚服給對方送去,再窮些的,家里便新郎準備顏色靚麗些的常服,只給新娘準備,再往下,就都穿常服了,不講究什么喜服婚服的,一切一以實用為主。 樂正搖頭,“只準備冬槿的就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