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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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環茂大樓。 紀舒高二升高叁的暑假隨父母一同在港城旅游,美其名曰高叁備考前的放松,實際上是父母人到中年想甜蜜一把,帶上她個拖油瓶過二人世界。 店員不算熱情,但耐不住母親每試穿一件衣服,父親就舌燦蓮花地用一肚子墨水將母親夸出花來,就這樣給母親挑一件衣裙就輾轉幾棟商業大樓,足足逛了四個多小時。 對購物不感興趣的紀舒只能蔫噠噠地守在服裝店外,踩著光滑的地板上吊頂小燈的倒影玩。 但這家店沒過一會,就開始趕人,等將所有顧客趕走,店員便迅速關閉商鋪大門。 “誒,小姑娘,怎么好好的就關門了?” 母親奇怪,便開口詢問。 “之前聽老板說今天上面有人要包場,本來說的好好的行程取消了,行程取消了,又不知怎么的又想過來了,哎,這些大人物真是叁口六面……” 店員麻利地上好鎖:“阿姨,走走,趕緊走,惹麻煩就不好了?!?/br> 父母聞言,也沒再說什么,帶著紀舒趕緊離開了大樓。 跟著眾多商場游客下樓時,紀舒遠遠看見大門一群人簇擁著店員口中的“大人物”進來,向專用電梯走去。 那個人…… 長著閻先生的臉…… 隨后,一街之隔的地方,她眼睜睜看著環茂大樓的其中的一層發生了大爆炸。 閻先生的軀體在爆破的沖擊與火舌的吞噬中化成齏粉。 “??!” 紀舒驚起,滿頭冷汗,后知后覺大腿傳來陣陣疼痛。 環視了一圈周圍,她正躺在熟悉的房間中。 “紀小姐,您醒啦,您睡了一天一夜了?!?/br> 聽到響動,套間外間的保姆阿姨進來,聲音帶著些欣喜:“麻藥過了腿上的傷會有些疼,我馬上通知岑管家,讓他叫家庭醫生再幫您檢查檢查?!?/br> 說著,她便按響了身上的電子呼叫鈴。 “阿姨……” 紀舒開口,聲音沙啞無比:“閻先生呢?閻先生沒事吧?” “閻先生傷得重一些,需要留院觀察?!北D钒⒁虜v扶著紀舒坐起身靠在床頭,順手倒了一杯溫水:“紀小姐,您現在先安心養傷吧,學校那邊的事岑管家幫您處理好了?!?/br> 手術麻醉的后遺癥還殘留在體內,紀舒腦袋一陣暈眩,靠坐著,喝著阿姨喂過來的水。 不一會,岑管家便帶著兩名女醫生上來給紀舒做檢查。 紀舒腿上子彈的貫穿傷,雖然打穿了一部分血管和肌rou造成失血過多,好在沒有彈片殘留,也沒有傷及最重要的股動脈,靜脈和神經,清創后手術縫合就沒有大礙了。 看著紀舒雖然配合檢查,但全程憂心忡忡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岑管家笑著開口:“紀小姐,閻先生現在沒醒,但手術完后并沒有生命危險?!?/br> “對您構成威脅的人已經全數處理,您以后可以安心生活了?!?/br> “岑管家,那我能不能去看看閻先生?我很擔心他?!?/br> “不用著急,紀小姐等您身體恢復得好一些,能下床走動了再去探望也不遲,您的大腿肌rou上的貫通傷預計需要修養一周左右,在此之前,要是閻先生清醒過來,會跟您聯絡的?!?/br> “那……那好吧……” 紀舒垂下頭,岑管家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擔心,難過地垂下頭。 如果不是她,閻先生就不會用扎自己刀子,也不會中彈。 一周下來,紀舒老老實實配合治療,換藥,內心焦急萬分。 岑管家幫她向校方請假的說辭是博物館事件中受傷,在此期間,陸續感謝了同學發來的問候,推拒了各位學姐學長想要探望的心意,紀舒發現閻律居然一條消息都沒有。 問岑管家,也只說閻律還在恢復期,一直在昏睡,清醒的時間很短。 到了第十天,每天來做檢查的醫生評估紀舒傷口內側的肌rou與結締組織恢復完整,可以每日適量活動半小時后,紀舒就迫不及待地坐著輪椅前往了閻律所在的醫院。 病房里閻律面色蒼白,被子沒遮蓋住的肩膀露出一大片繃帶,rou眼可見地瘦了一圈。 “醫生,都十來天了,閻先生還沒醒,真的沒事嗎?” 紀舒心疼壞了,伏在閻律的病床床頭,用沾濕的棉簽涂抹閻律干裂的嘴唇,扭頭問身旁站著的死人臉的主治醫師雷醫生。 “哦,沒事,保證沒事,我主刀的手術,最清楚病人有沒有事,紀小姐不用擔心?!?/br> 雷醫生翻了個白眼,聲線冷淡,沒什么誠意地安慰紀舒:“可能是出血過多,造成大腦暫時性缺血從而導致的腦損傷,通俗來講就是腦子出了毛病,多開一些治腦子的藥就好得快了?!?/br> “????是……是這樣嗎?” “對,紀小姐可以多喊喊他的名字,你看過新聞嗎?那些家屬日復一日呼喚終于喚醒植物人親人的新聞……多聽聽熟悉的人的聲音說不定就能刺激他的腦神經,醒過來了呢?” “噗——” 紀舒噗嗤一聲笑了,但眼淚卻大顆大顆涌出來。 “醫生你真幽默,閻先生不會成植物人的?!?/br> 雷醫生抽了抽嘴角,憐憫地看了一眼聽不懂他話里有話的紀舒,默默退出了VIP病房。 “閻先生?!?/br> 病房沒其他人,紀舒開始小聲啜泣起來,眼淚掉得更兇了,吧嗒吧嗒落在閻律臉上。她急忙扯來紙巾擦干。 “閻先生,要是我小心些沒被抓住,你就不用受傷了……” 聽著紀舒抽噎著的絮絮叨叨的言語,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的閻律本以為自己會開心,但實際上心底抽疼。 沒錯。 閻律是裝的,故意的,雖然傷勢嚴重,但早在五天前就醒了,忍著不讓其他人告知紀舒就想讓紀舒多多心疼他。 計劃是成功了,但…… 聽著紀舒哭成這樣,他并沒有高興的感覺…… 他的寶寶還是在床上哭起來比較好聽。 “寶寶,別哭了?!?/br> 閻律慢慢睜開眼,抬手揩拭掉紀舒臉頰邊的淚水。 “閻先生,你醒了???醫生果然沒騙我嗚嗚嗚……” 淚眼朦朧中紀舒看見閻律醒過來,高興得撲了上去,雙手虛虛環在閻律脖頸,不敢用力:“……我好怕你變成植物人……” “嗯,聽到寶寶哭了,我就趕緊醒過來不讓寶寶繼續傷心了?!?/br> 安撫性地揉揉紀舒腦袋,閻律有些心虛地開口。 “好,那我去叫醫生過來?!?/br> “寶寶,等一下……” 紀舒哭得眼尾鼻頭都紅紅的,一把抹干凈眼淚,也顧不上閻律的話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直奔雷醫生辦公室喊他過來給閻律檢查身體。 死人臉的雷醫生又雙目沉沉地過來了,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又匆匆走去照看其他病患了。 閻律醒來后,先是提出了“能不能開一些可以治好傷口,但讓面目看起來更憔悴的藥”的無理要求,然后讓他做出欺瞞患者家屬這樣的毫無醫德的行為,作為朋友他仁至義盡。 他才不想成為這無良老男人欺瞞無知小姑娘戲碼中的一環。 等待閻律恢復的這段時間里,紀舒懂一些中藥藥理,就給閻律燉各種不重樣的藥膳湯。 味道很怪,很難喝,但不妨礙閻律每次都喝得干干凈凈。 從岑管家口中得知,現在林虞,鶴云與徐阡野以多重罪名被逮捕進去,閻家徐家現在因徐阡野的事情互相拉扯中,閻冀正被扣押著,等待閻律傷好了再對他們清算。 到底是年輕身體好,只一個月,紀舒傷口就好得差不多。 雖然開始繼續回校上課,但她跑醫院跑得更勤快了。 閻律一口一口喝著紀舒帶來的雜糅了各種濃烈藥味的叁七老鴨湯,看著床邊支著腦袋含笑望著他的小人,試探著開口:“寶寶,你應該知道那幾人都進去了吧?!?/br> “嗯,岑管家都告訴我了?!?/br> 滿意地將喝空的瓷盅收起來,紀舒牽過閻律的手,十指交纏,晃呀晃。 “林虞和鶴云的家族……已經準備放棄他們了,寶寶,你要是想撒氣,我可以帶你去……” “不,不要?!?/br> 紀舒急忙打斷閻律:“他們進去了是應得的,數十年后出來人都老了,這就夠了?!?/br> 說罷,她微微俯下身,側臉貼著閻律的大手蹭了蹭:“我希望閻先生此后能一直好好的,再也不用沾染這些腌臜的事……” “嗯,那聽寶寶的?!?/br> 閻律垂眸低笑。 紀舒不想撒氣,可不代表著他不想。 手背不停磨蹭著紀舒臉頰細膩的rou,閻律喉頭滾了滾。 算算時間,已經一個多月…… 他似乎還可以利用紀舒的愧疚心,做一些過分的事。 “寶寶,過來一些?!?/br> “嗯?” 紀舒有些不解,但還是湊了過去。 “寶寶嘗過自己煮的藥膳的味道嗎?” 沒等紀舒回答,閻律的手就摁著她的腦袋,唇貼了上去。 許久不曾深入的唇舌交纏讓紀舒的身體顫了顫,閻律的大舌輕易撬開了她形同虛設的牙關,裹挾著濃重的藥味斯磨著她舌面上的味蕾,纏綿繾綣地卷著小舌,唾液順著彼此貼合的舌面從閻律的唇齒間渡入紀舒嘴里,再用舌尖探入紀舒口腔的最里側,霸道地碾壓她的舌根,讓紀舒只能被動地咽下他的體液。 “如何?寶寶,味道怎么樣?” 等到紀舒兩面潮紅,有些喘不過氣來時,閻律才放開桎梏小人腦袋的手。 “不……不太好……” 紀舒氣息不穩地回答著,雙手支著床架穩著身體,閻律的輕吻已經順著她的臉頰來到敏感的耳朵,讓久未性愛的身體像遇見烈火的干燥的柴薪,內里燥意猛地涌上大腦。 “寶寶加了什么藥材,好苦,好澀,讓閻先生喝了一個月……” 閻律咬著紀舒耳朵,牙齒輕輕撕扯著rourou的耳垂。 “唔……叁七……” 粗糲的舌面重重斯磨著紅透的耳廓,麻癢感瞬間如電流般傳遞至紀舒右半大腦,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閻律脖頸。 “還有,當,當歸……” 帶著懲罰性的啃咬從耳廓一路蔓延至脖頸,細嫩的肌膚傳來微微的刺痛。 “閻先生……不行,你的傷……” 紀舒還有些理智,輕輕推了推閻律,提醒他。 “怎么辦寶寶,讓閻先生吃了那么久的苦,閻先生想吃甜食了……” 被意指為“甜食”的紀舒莫名有些害羞,雙目如含著春水一般巴巴看著閻律:“閻先生,你的傷沒好,我的腿也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沒事的寶寶,我們慢慢來……” 閻律口齒不清地吮吸著紀舒微凸的鎖骨,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艷紅的吻痕。 “現在,脫掉衣服好不好?” *** *** *** 作者的話: 下章到了作者最喜歡的明明動情到極致卻又因為顧忌著身體不得不克制的病號H環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