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拋下她了?
有時候,人其實比自己想象的更堅強,等真的遇到事情了,就會發現,原本以為挺不過來的事情,其實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紗音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看著鏡子里自己紅腫的眼睛和蒼白的臉色,到底還是化妝遮蓋了一下。 然后她就重新打開電腦,把那個視頻刪掉了,又把已經報廢的芯片折斷沖進馬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學校上課了。 只是外表的憔悴可以掩蓋,但精神上的疲憊沒有那么快緩過來,紗音坐在位置上,狀似在認真聽課,實際上卻是在神游,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一會兒在心里痛恨母親丟下他們姐弟倆的殘忍,一會兒又覺得這種做法也可以理解。 一會兒想著要好好活下去,聽母親的話短期內千萬不要違抗組織,一會兒又恨不得立馬撥通警方的電話報警。 這樣想著,目光就禁不住移到一旁的手機上,看到屏幕亮著,有一條短信剛剛發送進來。 【近期波本將會到長野縣出任務,跟緊他?!?/br> 是琴酒發來的,說起來琴酒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系她了。 一開始說是讓紗音監視叁瓶威士忌,但事后卻一次都沒有聯系她,如果說琴酒自恃身份的話,連他身邊的伏特加也沒有動靜,不是很奇怪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琴酒也不是事無巨細都要她監視,應該只是有個別任務要她盯著罷了。 那么波本那邊,應該也收到需要她協助的消息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紗音在外面吃了拉面就回去了,下午沒有課,她精神逐漸松弛,就覺得困了起來。 先回去睡一覺吧,也不知道波本什么時候回來,如果回來的很晚,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 事實證明,紗音果然估計得不錯,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波本也沒有回到安全屋,對方的聯系方式她是有的,但是早點不打,十二點再打,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紗音猜測叁瓶威士忌應該不止這個安全屋,也有可能在外面租了房子,夜不歸宿也不一定是天天在外面做任務。 她實在熬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洗漱完后就倒頭睡了,第二天是周末,紗音沒有課,等她被眼皮上跳躍的陽光喚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 沒來由的,她感覺一陣心慌,臨近天亮的時候紗音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見波本無視了琴酒發給他的信息,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做任務去了。 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這可是她第一個任務,在組織眼里,她現在是叛徒的女兒,如果第一個任務就出差錯,會不會就沒有活路了? 恐懼與慌張涌上心頭,促使紗音做出了不太明智的舉動。 她著急忙慌地奔出了自己的房間,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二樓,急著要去看波本昨晚到底有沒有回來,是不是還在房間里。 如果……如果沒人的話,是真的有可能走了。 抱著這種想法,紗音跑上二樓以后,就直奔走廊盡頭的叁個房間,她也不知道哪個是波本的,就隨便憑感覺握住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把手。 沒想到,“咔擦”一聲,門很輕易地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