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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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道:“那我便知道了,你定是不會的?!?/br> “我若執意問責,你可會歸來?” 宋令搖頭:“我也不知道,離家之時,父親曾讓我發誓,此一生,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再踏入盛齊一步,但我今日見到殿下,心中也怕,余生,家書寫盡,再無回信?!?/br> “怕?為何還要跑?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竟這般決絕,你我自幼的情誼,我難道會待你不好?” “好,可你以后是帝王,你待我好也自會待別人好?!?/br> “她們怎么能夠和你比!我娶宋惜,也是忌憚你伯父握著西境全部兵力。但總有一日我會教他將兵權吐出來的,到時宋惜不就任你拿捏了?!焙笠痪渌f的冰冷又殘酷,讓宋令不免內心一寒,大概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吧。 何青在門外提醒:“殿下,差不多了?!?/br> 蕭昭文忽然握住宋令的手:“憐兒,我……” 宋令一只手也回落在他手上,眼眶微紅:“殿下,你放不下我是因再沒有人如我這般自小毫無保留的纏著你追逐你崇拜你,其實你我皆知,那就是黃粱一夢,自小愛慕你的人是被蕭昭業追著打罵為求自保的宋憐,即便她入了宮,也不復當年待你的模樣?!?/br> “無論是何緣由,我只知我放不下你?!?/br> “宋憐在殿下生命中,猶如滄海一粟,總有一日,你會徹底放下的?!?/br> 何青又言:“殿下……” 宋令將他的手慢慢自自己手上推下去:“此一別,后會無期,我會忘了殿下,殿下也忘了我吧?!?/br> 蕭昭文望著她,眼中有痛苦亦有克制,宋令見此,心中也泛起酸意,眼淚在眼中打轉,離家一年多再見到故人,怎么可能不傷懷。 她忙轉身,剛舉步要離開,忽的想起一事,抹了一把眼睛回頭問道:“殿下,桃園遺夢為何成禁書了,你莫忘記回去給解了?!?/br> “……你!竟看這種書?” “這書在雀州可火了,我和嫂嫂都愛不釋手哩?!?/br> “你可知這書誰寫的?” “誰?” “宋惜!” 天吶,桃園遺夢一書乃是百里浪人所著,萬萬沒想到此人竟是宋惜,她與宋惜雖為姐妹,但造化弄人,自小到大從未有過往來也自不知她有如此才華,宋令驚嘆道:“殿下,那你娶到堂姐好福氣??!” 蕭昭文似十分厭棄提她:“你若看過此書,當知她何其放浪形骸?!?/br> “書是書,人是人,殿下不應將書中之人等同于筆者本人,再說,殿下和堂姐已成親……” “我從未碰她!每次見她都十分生厭,若不是她,你父親也不會將你送走?!?/br> “殿下這樣就不對了,你我之事不應遷怒于別人,再說,你應是也讀過了此書才知內容,那為何寫書便是放浪,讀書卻無罪呢……” 何青忽然推門進來:“姑奶奶,來不及評書了,您快快跟我走吧……” 魏鸞看到久閉的門復又開啟,何青面帶愧色走了出來,面上微微一笑:“何大人,可請示過令夫人了?” 何青佯裝擦汗的樣子:“魏公子,是我的失誤,我去找我夫人時才見到你們說的那個婢女,是我夫人同鄉姐妹,倆人多年未見,私下約見,相聊甚歡,一時都忘記時間了,我這也不知前因后果,這都是誤會誤會?!?/br> 魏鸞笑道:“既是誤會,說清楚便罷了?!?/br> 何青道:“對對對!宋姑娘,趕緊出來吧?!?/br> 宋令聽何青演完這場大戲,才從門后饒了出來。 魏鸞沖她招手,她從未像今日這般見他如此順眼過,忙迎過去,匿于他身后。 魏鸞沖何青微微頷首:“何大人,深夜多有打擾,明日我便不多相送,一路順風?!?/br> 何青連連拱手:“魏公子有心了?!?/br> 待兩人相攜離開,周云一揮手:“收兵!” 鬧得陣仗如此之大,宋令也是始料未及的。 以她今日身份地位,若是丟了人最多就報個官府失蹤或者逃奴,哪里需得大張旗鼓尋她,竟還出動護院圍館救她,十分蹊蹺。 難道在潛移默化之中,在她自己都未察覺之下,她已成功打入魏二公子心腹之列了? 只是現下又有個難題,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會出現在移館,何青的話騙鬼可以,騙他委實夠嗆! 是以見他在前一言不發而行,她也在后一路不語。 周雨皺眉低聲問她:“你為何去了移館?” 若她提雀州家書,便會引起雀州家人何時與她取得聯系了,一個謊言會引來更多的謊言,如今蕭昭文仍在移館,一旦暴露萬劫不復,她還是什么也不說最好。 她搖頭不愿作答。 進了魏府大門,魏鸞頭也不回道:“你隨我來?!?/br> 宋令乖乖稱:“是?!?/br> 雖她一路已打了無數草稿,始終都未尋得理由,只能見超拆招,只是魏鸞如此精明,會不會陪她唱這出戲她真不敢斷言。 這章很怪,換了視角,所以單獨令辟了一章。 老蕭下線了,bibibi…… 等小魏子也下線了后,小蕭就上線了…… 這幾章字數都比較少,可能偶爾會日更 第20章 驚險 宋令隨魏鸞進了他的屋子。 周云周雨把門關上就告退了。 宋令聽到二人腳步聲盡,才對進屋之后一直背對她的魏鸞艱難開口道:“公子,今日之事說來話長,可否寬限幾天,我好好捋一下前因后果?!?/br> 魏鸞猛地回頭,不待她反應過來,便捧住她的頭,低頭吻住了她。 這次吻不像上次宮中那般耐心纏綿,反而十分暴虐,宋令被他吻住已十分受驚,受他如此對待更是拼命掙扎。 但她越是掙扎越是惹怒了他,對她越發粗魯,宋令心急之下忽然想起周云教她的防身之術,抬腿便取他下身,他雖堪堪躲過,但卻放松了對她的鉗制,趁此良機,宋令急轉身往外逃去。 但她剛至門前,手還未摸到門,已被身后之人摟在懷中,他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宋令,盛齊使者一來,你竟如此迫不及待要跟著回去當你的太子側妃!” “絕非如此!” “若非如此?為何偏偏選今日一去不返!今日又可是你主動上門!” 宋令哀求道:“所以我才求公子容我幾天好好解釋?!?/br> “我果真不該再對你有所期待!” 言畢,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宋令驚道:“公子,不需幾日,我現下,立刻,馬上就可以解釋!” 話畢之際人也已被扔至床榻,宋令剛想一骨碌爬起來,魏鸞伸手一扯她雙腿,拉回床邊,她又復用剛剛那招,抬腿踢他,反被他欺身壓住雙腿,還將他自己的雙手騰出來了。 魏鸞冷冷道:“一個人豈會犯同樣的錯誤,宋令,你也太小瞧我了?!?/br> 言畢竟扯下她的腰帶將她雙手捆在一處。 腰帶一失,雙手又被捆住,任她如何掙扎,不僅不能脫困,反而衣衫更顯凌亂。 直到此時她才是真的害怕了,她怎么能料到,今日倒霉之至,剛出狼xue又入虎口。 不對,蕭昭文再如何怨她也絕不會如此待她。 她聲音顫抖說道:“公子,我錯了,你問什么我便答什么,絕對不會隱瞞,公子不要如此待我?!?/br> 魏鸞壓住她恨聲道:“我對你已無任何好奇,蕭昭文既不嫌棄你被汪海林所辱,也自不嫌棄多我一個,今夜過后,我便放你跟何青離去,成全你的太子側妃美夢?!?/br> 然后,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急得一口咬上他的唇,他卻仍未有絲毫停止。 直至他的吻一路向下,離開她的唇行至脖間,她才哭到:“魏鸞,別這樣,求你,我好害怕!” 不知是不是這一聲哀求,喚回了他的心智。 他忽的停下,抬頭看她,眼神因為憤怒和暈染的情欲而有些讓她莫名生畏,也十分陌生,所以見他停下,一下子便哭出聲。 聲音由小轉大,既而嚎啕大哭。 此刻境遇,讓她不由得想起她這一生,何其倒霉,生于皇宮,寄人籬下,好不容易有個安穩小家,卻又被迫顛沛流離,她自問有生之來從未做過一件害人之事,哪怕智軍取鄭,她都未傷一人,她如世間所有蠅營狗茍一般,努力生活從未抱怨不公,只是拼命活著而已,可為何今夜竟還要受此侮辱。 到底為何?她心中頭一次對這不公的世道充滿怨言!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連魏鸞解開她捆住雙手的腰帶都絲毫沒有起到任何安撫,不知何時她已被他摟至懷中,她仍是放聲大哭,越哭越覺得冤,越冤就哭的越難過,直至哭到淚干,哭到抽搐,哭到聲音都沙啞的不行。 哭到乏力,她對他道:“我渴了?!?/br> 魏鸞聞言,松開她,起身,下床,行至桌邊,拿起茶壺,正欲倒水。 宋令卻提起一股力氣,跳下床,連鞋都沒拿,瘋了一樣奔至門邊,開門跑了出去,一口氣沒停跑回自己房間,插上門栓,才脫力倚門倒地。 第二日,魏府上下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宋令自是知道,昨日那個陣仗,傻子也看出貓膩來了,今日任何風言風語,她都早有心理準備。 周云周雨俱來看她,見她腫著眼,啞著嗓,愁容滿面,弄的他二人也不知說什么好,都只安靜的陪她坐了會兒便一起離開了。 只是未料到,下午秦大娘就差人來收拾她的屋子,將她一并物品都往外搬挪。 難道魏鸞真的是下定決心要趕她走了? 她啞著嗓子問:“秦大娘,這是何意?” 秦大娘道:“將你物品搬到公子屋中去???” “為何?……可是,公子吩咐的?” “這還用吩咐?我做了一輩子下人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br> “昨夜你哭的那么大聲,魏府上下誰人不知發生何事,唉,女人總會有那么一次的,忍忍便就過去了,生米已成熟飯,你也便收心伺候公子吧?!庇值吐晫λ溃骸澳闱魄乒拥淖齑?!以后可千萬不能這樣?!?/br> 繞是宋令已有心理準備,這樣的猜測,也委實讓她極度難堪。 她把秦大娘連同仆役丫鬟們都趕走,自己開始一件件往回搬騰。 她已知魏府不宜久留,她將幾件衣物打包,藏于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