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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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泠香哪里還好再拒絕? “所以,你那會子劈柴劈到一半,把多福他們支走,不是不想管飯,是怕我爹再罵你的時候,被他們看到?”梅泠香想起當時情形,也覺章鳴珂那會兒挨的罵有些冤枉。 問話時,她唇角已不自覺彎起。 沒人看著,章鳴珂倒沒把身體的重量壓到她身上,梅泠香扶得比進門前輕松許多。 她騰出一只手,拂開布簾,走到床邊:“好了,你自己去躺著,我去看看阿娘醒酒湯做好沒有?!?/br> 說著,調轉足尖便想避出去。 可剛一側身,腰肢便被一條遒勁結實的手臂扣住。 繡床上整齊鋪放著泠香從前蓋過的衾被,不是很好的面料,卻是綿軟。 男子高大的身軀斜斜朝綿軟的衾被上倒去,泠香被他攬住,猝不及防落入他懷抱。 鼻尖輕輕撞見他衣襟,他身上醇濃的酒氣,混著衾被上暴曬過的陽光氣息,縈繞鼻端。 就在他脊背壓上衾被的一瞬,繡床發出吱呀一聲脆響,像是不堪重負,隨時會斷折。 梅泠香呼吸一窒,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章鳴珂也被嚇著:“我,我要起來嗎?會不會塌?” 正好許氏端著醒酒湯走到門外,抬手正要叩門,聽到這一聲異響。 她以為家具年久失修,要摔著人。 “怎么了?”許氏一手端著醒酒湯,一手推開門扇。 隔著一重紋樣清雅的布簾子,許氏只看到女兒裙裾翩動一下,語氣微喘應她:“沒事,他太重了,女兒沒扶穩?!?/br> 聞言,許氏松一口氣。 女婿在里面躺著,許氏不好再往里進,便把醒酒湯放在桌上:“醒酒湯煮好了,娘放在桌上,你記得喂他喝下,娘去看看你爹?!?/br> 待許氏出去,梅泠香懸起的心才終于落回肚子里。 看著她長長舒一口氣的模樣,章鳴珂將手臂折至腦后枕著,好整以暇道:“你們家這床不硬實,今夜可不能留宿?!?/br> 梅泠香又羞又氣,一甩簾子出去,又端著醒酒湯進來,動作粗魯地把白瓷碗往床頭小幾上一擱:“晚膳不許再飲酒,用罷晚膳我們就回去?!?/br> 多一日她也沒法兒待下去,否則,怕不是爹爹會罵他,連她也要忍不住打他了。 他似乎總有嬉皮笑臉把人惹惱的本事。 “岳母大人讓你喂我喝?!闭馒Q珂還想耍賴,要她伺候。 被她美目一橫,當即動如脫兔,騰地一下從衾被間彈起來,端身坐好,笑嘻嘻哄人:“怎敢勞煩娘子?我說笑的,別當真!” 言畢,自個兒端起瓷碗,將大半碗醒酒湯一氣兒灌下去。 許是滋味不大好,他碗還沒來得及放下,便齜牙咧嘴直吸氣。 梅泠香接過空碗,看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底沒忍住,捏起帕子替他拭了拭唇角沾著的少許幾滴湯汁。 隨即,便自顧自走到簾子外,隨他躺著。 臨窗的書案上,擺放著一卷未看完的書,泠香拿起來,翻開夾著干花書簽的那一頁,接著看。 章鳴珂躺在繡床上,隔著布簾,看不清她身形、神態,只能聽見紙頁翻動的輕響,以及春風拂在窗扇的沙沙聲。 繡床窄而精致,僅夠泠香一個人睡,現下章鳴珂躺在里頭,便有些束手束腳,顯得過于逼仄。 并未喝醉,可窄窄繡床里,有陽光的溫暖氣息,還有與她身上相似的淡淡馨香。 躺在香云似的衾被間,聽著書頁翻動的輕響,章鳴珂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看了多久的書,直到聽見院門打開的聲音,泠香才從回神,透過窗扇罅隙朝外望。 “師娘?!币晃簧碇克{布衣,氣質清雅斯文的年輕男子,手中提一條魚,一籃子碧生生的菜蔬進門來。 是高師兄! 梅泠香面上一喜,書也顧不上看,匆匆拿花簽夾上,便起身推門出去。 正好聽見阿娘語氣歡喜道:“阿泩,你何時回來的?來就來吧,還帶這么多東西,快進來坐!” 泠香走出門檻,抬眸便對上高泩的目光。 “高師兄?!泵枫鱿愫σ姸Y,“恭喜高中榜眼!” 她是真心為高師兄歡喜,也很驚喜今日會遇到他。 前世里,回門這日,她早早便回了章家,并未與高師兄碰到。 等她知道高師兄回過聞音縣時,他人已離開好幾日了。 泠香驚喜不為旁的,只因她記得清楚,高師兄此番回京城、入翰林院后,會替她爹尋醫問藥,且設法替他們請來了擅長此病的張神醫。 只可惜,前世找來張神醫時,為時已晚,爹爹藥石無醫,撒手人寰。 可因著那些記憶,她知道去哪里請張神醫,今生便很可能治好爹爹,她怎能不感激高師兄? 高泩一路風塵仆仆趕路,就為著早些見到一個人,現下見到了,他自是激動萬分。 只他熟讀圣賢書,自幼家貧,比旁人早慧,早已練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看到梅泠香的一瞬,他只眼神流露出恰如其分的淡淡喜悅。 沖梅泠香頷首示意后,他便沖許氏回話:“路途遙遠,學生也是今日剛到,聽說師妹今日回門,娘讓我帶來這些,將就添兩個菜,還請師娘莫要嫌棄?!?/br> “你這孩子,說話總是這般客氣周全?!痹S氏要接東西,高泩沒給,而是自己拿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