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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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他百感交集。 褚倞謝嘉行一行人回到了銅壺關,幸好他們都無性命之憂。與此同時,符鴻雪也跟隨他們一起,來拜見謝若玄。 天陰沉沉的,烏云壓城,城若螻蟻。山脈連綿起伏,勾勒出黑白畫像,意境瀟瀟。 石階上,符鴻雪不卑不亢地俯身行禮,“草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褚倞和謝嘉行一行人站在不遠處,尚未反應過來,唯有他一人毫不猶豫,行此大禮,好像絲毫不在意世俗目光。 謝若玄上前一步,親手將他攙扶起來,“佑平快起?!?/br> 符鴻雪抬頭,看向謝若玄。他面容清俊,眼角卻多了幾分滄桑,鬢邊也生了白發,終究染上了時光的痕跡。他注視著謝若玄的目光,充滿了久別重逢的欣喜,以及有幸再見故人的激動,幾乎淚濕衣襟,“皇上……臣終于再見到您了?!?/br> 謝若玄看著他不復年輕的面容,亦有些感慨。 當年符鴻雪名滿京城,被稱作“第一公子”,人人艷羨?,F在依舊逃不過時移世易的侵蝕,染上疲態。 “佑平這么多年,辛苦了?!?/br> 若非炎興帝熹平帝亂國,符家又怎么會為明哲保身,消極避世。 直到此時才重新現身于眾人面前。 符鴻雪卻笑道:“草民有生之年能再見到皇上,已是此生大幸,不敢奢求其他?!?/br> 謝若玄說:“外面冷,佑平進屋再說?!?/br> 正廳里,炭火燒得正旺,驅散了外面的寒冷。眾人落座,符鴻雪講起了自己的過往,“您上一世駕崩后,草民自請罷職……這些年草民一直逍遙山水,直到不久前,月羌和大宛舉兵犯境的消息傳來,草民身在草廬,聽聞您公布身份,便想趕來銅壺關,見您一面。草民猜測,您來銅壺關,定是為了與月羌和大宛開戰之事,而草民身份卑微,這些年未為國效力,自覺無顏面見皇上,于是草民想著若是找到水龍符,獻于皇上,也算不負皇上上一世信重之恩?!?/br> “幸好天佑大淵,草民在半路上遇到了儲君和褚將軍,與他們一同找到了水龍符,不負皇上所托?!?/br> 說著,他命人將一個托盤呈上來。 托盤上放著一枚水色極好的龍形玉符,在陽光的照耀下,內里似融著山川水脈,氣勢恢宏。 眾人目光不禁齊齊落在那枚玉符上,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水龍符。 游望之仔細打量。 謝嘉行也直直盯著那枚玉符,但神色不辨喜怒。 褚倞卻一臉凝重。 慕容翊則是純粹好奇,盯著看了良久。 有了水龍符,便能啟動水脈,使用水脈上的機關,調動水龍軍了。水脈橫亙北地十六州,占據地理優勢,對戰事格局影響極大。月羌和大宛來勢洶洶,有了這個籌碼,戰事勝率將能增加十分之三。 按理說這是好事,可在場眾人卻無人露出高興的樣子,好似這不是水龍符,而是降旗。 謝若玄仿佛絲毫感受不到現場微妙的氣氛,笑道:“佑平不愧是國之肱骨,即使多年未見,也能及時解朕心憂。佑平想要什么,朕都滿足你?!?/br> 符鴻雪說:“草民別無所求,只愿吾皇身體康健,大淵國運昌盛?!?/br> 謝若玄想了一下,說:“佑平別無所求,朕不能辜負佑平一片心意,這樣吧,佑平先官復原職可好?” 上一世,符鴻雪任侍讀學士,謝若玄駕崩后,他就辭官了。這一世,先官復原職,其余封賞再說。 不是謝若玄故意不給人家高位,而是符鴻雪淡泊名利,即使丞相的任書擺在他面前,他也會微笑婉拒。上一世,謝若玄有意讓他接任丞相之位,但被符鴻雪拒絕了,“臣才疏學淺,僥幸侍奉御前,已是幸極,臣別無他求,還請皇上莫要再為難臣了?!?/br> 之后,他一直做侍讀學士,未升過一次官。 這一世,謝若玄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留在朝中。 然而符鴻雪好似猜到了謝若玄的想法,笑了笑,“皇上信重臣,臣自然愿意報答皇上。還是皇上了解臣,臣卻之不恭?!?/br> 謝若玄看著他與年輕時一模一樣的神態,一模一樣的態度,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可惜,只道當時已惘然。 一番寒暄過后,便是商討戰事。有了水龍符,接下來的對敵之策將有了多項選擇。 看著謝若玄和符鴻雪熟稔的樣子,游望之和褚倞在散會后,聚在花廳里,談論這件事。 游望之主動問:“你身上的傷勢如何?” 褚倞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唇角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并無大礙?!?/br> 他故意裝作傷重的樣子,就是為了避免麻煩。 謝嘉行摔落山崖是大事,一個搞不好,擔上個謀害儲君的罪名怎么辦?只能裝成傷重、不良于行的樣子了。 游望之默了默,“你是如何遇到符鴻雪的?” 褚倞臉上笑意真切了幾分,“怎么?吃醋了?” 游望之充耳不聞。 褚倞沒意思的“切”了一聲,“當時那位儲君掉落山崖,為了救他,我也跟著跳了下去,結果冰層裂開了,然后把我們都砸暈了過去,醒來后,我們就躺在符鴻雪的營帳里了?!?/br> 游望之皺眉,“符鴻雪出現的時機……太巧了?!?/br> 褚倞問:“你懷疑這是一場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