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明只是需要稍微側身就能穩住的事。 但寧灣被男人強吻的后勁很大,再加上剛剛又跑得太急,現在他的腿軟的像根面條似的。 因此,只是這么輕輕地一撞。 寧灣整個人重心不穩,控制不住地快要跌下臺階,摔他一個狗吃屎。 還好寧灣身體反應過快, 他抓住了樓梯間里另一個活人的手臂,以他為支撐,穩住了身體。 寧灣覺得手中衣服面料的觸感有些熟悉, 他停滯了片刻,又不信邪地摸了摸。 居然和剛剛男人身上裝著的西裝質感一樣! 頭頂不靈敏的聲控燈彷佛這才聽到了聲響, 稀稀拉拉地開始履行自己的工作義務。 燈光打到了樓梯中兩人的身上, 另一個人身上筆挺的西裝映入寧灣的眼中。 見了鬼了! 難道那便、太有空間瞬移術,一轉眼就從六樓移到了一樓,來這里堵他了? 寧灣大驚失色,內心緊警鈴大作。 他立馬松開握住男人的笨手,轉頭一個撒腿就要往下跑去。 可憐的寧灣還是被扯了回來,而且是被一陣極大的手勁扯了回來。 “你哭了?” 昏暗的樓道響起了一道男聲,冷漠又帶點譏諷。 寧灣這才抬起頭,看清了逆著燈光,一張五官標志,面部留白恰到好處的臉。 那人瓷白的右邊側臉隱隱發光,微微半垂的眼皮遮住了大半極黑的眼珠子,另一半則凝著寧灣,清澈的半月狀下眼白中摻著絲紅色。 而另一側的左臉則隱在黑暗處,只能稍微看到些面部輪廓的陰影。 這是于奈然,穿著深藍西裝,身姿挺拔的于奈然。 “松手?!?/br> 寧灣心里有些發毛,沒有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只是皺了皺眉,裝出一副強硬的模樣,冷著臉看向于奈然。 “你有什么好哭的。勾引的男人太多,被艸、、哭了嗎,嗯?” 于奈然篤定地自問自答,冷淡的薄唇上下一碰,一字一字地組成侮辱人的惡毒話語。 “嘴臭就去看看醫生,別在我面前亂吠?!?/br> 寧灣胸膛被氣得微微起伏,而后猛然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 他明白他和于奈然可能天生不對付,但怎么都沒想到最近于奈然一次比一次更惡劣,這說的都是什么話,莫不是被什么鬼上了身。 “惱羞成怒了。果然,被我說中了吧?!?/br> 于奈然被寧灣一推,有些踉蹌地往后退了一退,剛剛沒被燈光照到的左臉蕩著白光,明晃晃地展現在寧灣面前。 于奈然的左臉依舊英俊,甚至白膩地可以發光。但和對稱的右臉相比,卻有些微微發腫。 而且更為不同的是,左邊臉頰上側還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那紅印的范圍極廣,從左眼狹長的眼尾處延續到弧度向下的嘴角,其中顴骨上的紅印尤其顯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樣。 寧灣心下大驚,剛剛被于奈然抓住的左上臂開始微微發麻。 于奈然是那個便、太嗎? 頂著這么明顯的巴掌印,他難道以為自己發現不出來嗎? 明明前腳剛剛老婆老婆的喊著親完他,后腳又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態度惡劣地諷刺他。 便、太這么大膽的嗎? 寧灣強裝鎮定,慢慢往后退去,視線也從于奈然的臉上下移,移到了脖頸處。 沒有,那里沒有領帶。 只有從敞開的領口處露出的半截鎖骨。 寧灣頭皮發麻,看著逆著光,黑黝黝的眼珠直盯著他的于奈然。 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比之陳最而言更加無法接受。 怎么會有人明面上看不上他,暗地里卻不懷好意地窺伺著他的rou、體。 實在是太惡劣了,就像是那有著姣好面孔的惡魔,肆意玩弄人心。 寧灣心中大駭,趁著聲控燈暗下的瞬間,他連忙扶著樓梯的扶手,打算沖出去。 “跑什么?剛剛你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不是想勾引我嗎?” 于奈然抓住了要逃跑的寧灣,將他按在墻上,右手鉗制住寧灣的下巴,強制他抬起頭來,將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下面。 “剛剛你在公司里和別人偷、情吧?是不是很刺激?!?/br> 于奈然眼睛向下,輕瞥寧灣明顯紅腫的嘴唇。 “偷你爹、逼、的情?!?/br> 寧灣緊咬牙關,強裝出硬氣,努力不讓于奈然看出他身體在發抖。 “那你的嘴怎么這么紅,這么腫?他很愛玩、你這里吧,好像都有點破皮了?!?/br> 于奈然嘴角惡劣地勾起,伸出食指想要碰一碰寧灣微微顫抖,泛著水光的可憐唇珠。 不就是你! 寧灣一個側頭,馬上躲開。 心里壓著滔天的怒火,實在是太屈辱了。 “寧灣,是誰呢?” 于奈然用力地又轉過寧灣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是你肩搭肩背勾背的爛黃瓜好兄弟陳最,還是你諂媚的湊上去猛舔的死人臉江愈?” 于奈然舌尖微微頂起左側臉頰,嘴里吐出兩個人名,前面還加上些極為怪異的形容詞。 “或者,是溫以言,我們的好隊長溫以言?!?/br> 于奈然掐著寧灣下巴的手突然使勁,黑黝黝的眼珠神經質地轉動,上下巡視著寧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