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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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有點奇怪?!?/br> 把實驗室含水量調到腰部以下,讓烏尼亞的尾巴繼續泡在海水里,路輕摘下頭套,平和地呼吸自由的氧氣。 “你看了夜鶯很久,不來看我?!?/br> “是嗎?!彼S口敷衍,在抽屜里翻找實驗記錄本,機密性高的實驗通通不聯網,只會以紙質方式記錄。憑她對溫雅的認識,很快在夾縫中找到了皺巴巴的烏尼亞專用記錄本。 滿布灰塵,封面泛黃,頁角翹曲。從她離開后,有許多年未被好好保存,如果不是在實驗室里,可能早已化成齏粉,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存在的痕跡。 她刻意用了永不褪色的星辰筆,在微微發黃的紙張上油墨燦亮如不滅星光,仿佛還是昨日星輝。 在烏尼亞的虎視眈眈下,路輕瀏覽后來者寥寥幾筆的記錄,很快找到了竅門:“你在生殖期?!?/br> “嗯?!?/br> 烏尼亞緊緊盯著她,美麗的眉眼間暗藏性欲的焦灼,渾身散發著雄性生物在欲望強烈期間特有的侵略感。 那種侵略感從他繃緊的軀體可以看出,隨時準備最快地撲倒鎖定的獵物,伺機而動。 路輕并不因和他之間實力相差懸殊而畏懼怯弱,她從不把自己視作隨時會被撲倒的獵物,面色如常地進行實驗前置準備,“原來你的生殖期還會隨時間的變化而變化,之前已經逐漸縮短了,現在又提前了?!?/br> 海洋之心翻攪海水的速度減緩,烏尼亞稱霸海洋數個世紀沉淀下來的壓迫感對路輕沒有什么實質影響,他遲鈍地以天性判斷,究竟是否要收起對獵物的威脅,還是一如既往放出壓迫壓倒獵物。 她嘆了口氣,“我先回去一趟,抽根煙?!?/br> “不行?!?/br> 烏尼亞堵在門口的身影嚴嚴實實,甚至無師自通地張開雙臂,大有一種“你要敢闖就往我懷里撲”的氣勢。 她遺憾地看了一眼他身后延伸的魚尾,海洋之心也直直翹起來沖她打招呼。 “那你出去?!?/br> “不行?!?/br> 他不留余地地拒絕了才問,“為什么要我出去?” 路輕攤手,“我實驗室有煙?!?/br> 他緊緊盯著她,“我沒有見過?!?/br> “當然?!甭份p當年在抽屜側面徒手做了個夾層藏煙,剛剛翻實驗本發現它們還在,調侃地說,“你是保護動物?!?/br> 破曉城和其他城區通商的物品里不包括香煙,路輕自詡是個有cao守的煙民,不會拖別人下水,何況還要遵守實驗環境守則。 “你真的不出去?” “不行?!?/br> “那就不要怪我了?!?/br> 路輕點燃酒精燈,順手摸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往上點,瞳孔里倒映一點微弱的火光。 她把細長的煙嘴咬住,臉上沒有什么變化,胸腔稍微起伏,漫漫的煙氣飄散在水面之上。 她不記得是什么煙了。 舌根先嘗到的是變質的澀,積壓多年的灰塵附著煙草一并燃燒,霉意是時間暈染的痕跡,酒色城無人能調制出這樣的味道。 舌根寡淡的霉意褪去,濃重的苦澀涌上來,路輕才嘗出來,原來是“彩云”。 那一年出品的彩云,第二年就下架了,她再也沒有吸過。煙客追求刺激,大多難以忍受直沖腦神經的苦,而她那時借這樣的苦澀提神。 她問送煙的朋友:“這么苦,為什么叫彩云?” 朋友說:“彩云易碎琉璃脆?!?/br> 路輕淡淡地吐出一口煙霧。 烏尼亞直勾勾地透過彌漫的煙霧尋找她的存在。干燥的發絲,逸散的白霧,她下垂的眼睫,是不同于海洋生物的清晰鋒利。 煙氣如有生命,自行選擇飄散的地方,悠悠忽忽地飄到他身邊。沒有新風系統稀釋的煙氣苦澀得多,而這曾在她身體濾過,又讓這種苦澀多了一份無法抗拒的魔力。 他被莫名的東西攥住,學著路輕擴張胸腔,急速地擴張胸腔吸入從鼻腔之下逃逸的煙氣。 海水退去的空間,路輕的面容無比清晰,她手握一團在水中不可能點燃的火,在這半空半水之間,他們終于共存。 和隔水相望唯一的不同是,他可以伸手抓住她。 烏尼亞大力地扣住她的手腕,“路輕……” “唔?” 路輕只把他的異樣當做是生殖期的躁動,調笑著伸遠了持煙手,“你不能吸?!?/br> 他眼前蒙上一層濕漉漉的漣漪,誘人沉淪的瞳孔孕育出海潮,“我要……” “你要什么?” “……你?!?/br> 她才注意到,沒有經過任何撫摸,他腰部之下的魚鱗已經散開,yinjing的頭部堪堪浮在水面。 “我的煙還沒抽完啊?!彼p輕地抱怨了一句。 烏尼亞不再逼迫她直視他,反而眼神游離地看著她手上的煙。 她咬著煙嘴速戰速決,煙灰迅速凝結成形,一整段彎彎地掛在煙頭。 火光明滅之后,灰白的,像雪碎碎飄落。 不屬于海底的,屬于她的。 烏尼亞有時候會想,路輕真的沒有鮫人血脈么?還是部分人類也像他一樣,天生帶著蠱惑其他物種的魅力? “……路輕,我要?!?/br> 她以為他要的是如往常,正欲敷衍,卻從他用力鉗制的手腕中意識到不對勁。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嘴邊的煙。 “不可以?!?/br> “給我?!?/br> 腰腹往她手掌心里頂弄的勁兒也不含糊,下邊磨著,上邊還要磨。 路輕快速吸完這一根,警告地往他跟前示意:“不許?!?/br> 煙頭抖擻了一下,一條煙灰零零落落地往下飄散。 烏尼亞緊緊盯著煙灰,攝人的瞳孔凝成尖銳的一點,直至一粒煙灰悠悠晃晃飄進他的射精孔。 路輕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還捏著煙尾的手掌狼狽地擋在臉側,被激射了一手jingye,黏膩厚重的質感。 繃緊的腰腹驟然一松,烏尼亞失落地說:“不是燙的?!?/br> “……” 路輕飛快瞄了一眼酒精燈,捏了一把汗。 這位鮫人之王的性癖,真的不是她開發的。 她哪能想到他在想這個。還好沒人教他更過分的把戲。 “還要?!?/br> 路輕和他對視半晌,他執拗地說:“還要?!?/br> 事已至此,都是意外。 她勉為其難地掏出下一根煙。 煙氣縹緲,路輕的眉眼朦朧。 她總是冷靜的。間或地吐出煙氣,不忘維持自己的目的和原則,另一面cao持他的節奏,由著他瘋狂頂腰剮蹭她柔軟的手心,隨心所欲在他的性器上輕敲一下,把他的yinjing當成煙灰缸,揮灑簌簌煙灰。 明明他才是海洋的主宰,此刻卻像依附她手下生存的信徒,祈求以受戒填充溝壑橫生的欲望,滴汗的發絲和臉龐是他求之不得的證明。 等到期待的煙灰飄到他yinjing上時,只剩微弱的熱意,從她手下得到給予他施舍般、鈍刀割rou的快意,他依然渴求垂憐。 乖乖挺起yinjing等待她的煙灰落下,把人類文明中的羞辱當做獨一無二的偏愛。是她豢養的美人魚。 她的一舉一動是他受刑的來源,她說出的話即是他的刑期。 “只剩一根煙了?!?/br> 她頓了頓,“以后不會這么‘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