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節
“高度15367米!偏移量0.14%!主副艙壓力比0.93!上應切力系數2.31!” “高度26899米,偏移量0.15%!主副艙壓力比0.93!上應切力系數2.31!” “高度34452米,偏移量0.17%!主副艙壓力比0.95!上應切力系數2.32!” 徐云注意到。 同樣的幾個參數,這次保錚報出的精確度要比實驗那天更高上了不少。 很明顯。 這點時間里王老他們又給飛艇做了個優化。 在這種節骨眼兒上還敢這樣搞,真是…… 藝高人大膽啊…… 一個半小時后。 保錚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分: “報告,飛艇已經抵達預設位置,當前升空高度40281米!” “經無線電校對,各個模塊參數一切正常!” 聽聞此言。 現場的氛圍總算輕松了少許。 當然了。 只是少許。 畢竟最關鍵的‘誅仙’還沒完成呢。 又過了一會兒。 嘩啦—— 作戰中心的帳篷忽然被人從內部掀開,大于拿著幾張紙走了出來。 只見他快步來到老郭身邊,低聲與他交談了幾句。 老郭聞言眉頭一掀,取過算紙看了一會兒,面露贊許的點了點頭。 隨后他返身來到徐云輪椅旁,拍了拍輪椅的靠背,對徐云說道: “韓立同志,準備一下,我們三分鐘后出發?!?/br> “出發?” 徐云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 “郭主任,u2再過一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該到了,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老郭雙手依舊扶著輪椅靠背,思索片刻,解釋道: “韓立同志,你在國外留過學,應該看過歌劇表演吧?” 徐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看過?!?/br> 別說歌劇表演了。 后世他還花過五百去看伍佰的演唱會,現場唱伍佰的歌給伍佰聽呢。 隨后老郭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區域示意圖,說道: “那你應該知道,歌劇表演會根據位置收取不同的票價,比如說包間、后排、前排等等?!?/br> “如果用歌劇來做比方,咱們基地這里頂多就是個中間位置,甚至可能還要靠后一點——畢竟不可能讓飛機在經過基地正上空的時候爆炸,那樣太危險了?!?/br> “而咱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則是頭排,也就是……u2將會墜落的地點?!?/br> 徐云: “?????” 緊接著。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猛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大于。 大于則很是靦腆的撓了撓頭,笑著解釋道: “韓立同志,過去一個小時內我們不是已經初步掌握了u2的飛行航跡了嘛,大體上和以往的相差無幾?!?/br> “所以我根據殲5戰斗機傳回的數據簡單做了個匯總,再根據我們四枚誅仙劍導彈乘波體的運動軌跡做了個計算?!?/br> “最后建立了一個模型,找出了一個理論上能夠同時看到三架戰斗機墜落的點位?!?/br> “雕蟲小技,不足道爾,有手就行?!?/br> 徐云: “……” 過了片刻。 他忽然幽幽嘆了口氣: “瑪德,有掛……” 眾所周知。 在導彈學中。 在已知目標飛行數據以及導彈參數的情況下,計算出物體墜落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事情。 也就是已知導彈速度、目標與導彈的初始位置、目標的速度與被擊落時間。 將這些參數與導彈的速度和發射時的位置聯立方程組,解方程組得出導彈的運動曲線長度。 接著再導入導彈在垂直地面與水平地面方向上的速度(v1,v2)和加速度(a1,a2),就可以算出目標被擊落時的位置。 最后把目標飛行的航速再和撞角聯立,就可以推導出目標墜落的地點——這個碰撞量級不需要考慮空氣阻力。 這個計算過程別說超算了。 在后世的2023年,有些大佬還真能靠著筆算和心算得出結果。 但以上這句話的前提是…… 導彈是普通導彈。 像乘波體這玩意兒…… 這樣說吧。 咱們不聊導彈,那玩意兒容易被舉報,聊聊飛行器。 普通神舟系列飛行器在返回地球時的著陸面積,一般是1200平方公里左右。 也就是返回器大概會落在這個范圍內的任意一點。 而利用了乘波體技術的嫦娥五號飛行器呢? 它返回地球時預計的陸區面積是…… 2萬平方公里。 沒錯。 兩萬公里。 足足有神舟系列的16倍之多。 要知道。 這可是后世集合了兔子們頂尖超算模擬出的精度…… 驀然。 徐云腦海中毫無征兆的浮現出了后世某軍迷論壇上曾經很有名的一句話: 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計算出錢五師彈道,除非他叫…… 于敏。 說實話。 后世這句話的爭議其實還是挺大的。 但徐云沒想到在這個副本里,自己居然親眼見證了這個答案。 在現場,是真的,我就是那個輪椅.jpg。 …… 數分鐘后。 準備就緒的老郭、錢五師和徐云等人先后上了三輛吉普車,嘟嘟嘟的開始向于敏計算出的落點駛去。 當然了。 這次的現場觀光團人數不算很多,基本上都是沒有指揮任務或者技術支援的相關負責人。 像孫俊人這種無線電專家以及李覺這樣的基地負責人,此時就自然要留在基地內了。 除此以外。 陪同老郭他們一同出發的還有兩個警衛班,主要負責安保工作。 雖然出事的概率很低,但這種風險兔子們是絕對不會容許存在的——畢竟誰知道野外有沒有啥野豬野狼的呢? 五十多分鐘后。 刺啦—— 吉普車穩穩的停在了一處山坳旁。 這是一處大概有五十多米高的小山坡背陰面,四周沒有一棵樹,只有幾根矮小的雜草。 大地是硬邦邦的干土,似乎已經被太陽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