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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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睍r謹禮咳了一聲,竟是意外地有些緊張。 游執敏銳地覺察到他的反常,剛要問到底怎么回事,就見個穿著得體的男人笑著朝他們走來。那人約莫三十來歲,長相帥氣,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游執頓時如臨大敵,雖然這位的年紀看起來比他們大了個八九歲,處于一個叫哥太大叫叔又太小的尷尬情況,但這氣勢、這長相,怎么看都出類拔萃。 這人干什么?他們認識?難道他喜歡比他大的?媽的,早知道不叫他哥哥了。游執如是想到。 就在他不動聲色地側身半擋住時謹禮、目光迅速地上下打量那個朝他們走來的男人時,時謹禮有些不自在地嘖了一聲,緊接著,他就聽對方道:“少爺!” 游執:? 下一秒,原本在周圍忙碌的侍者立馬轉身站直,一個個西裝筆挺、站姿端正,整齊地朝著時謹禮喊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問候:“少、爺、好!” 時謹禮:…… 那震天動地的氣勢響遏行云,甚至讓這棟位于市中心的繁華大樓都抖了三抖,幾十個侍者紛紛鞠躬,時謹禮的臉色變了又變,過了老半天,才磕巴出一句:“好,好……” 周圍的賓客和曲沖的家人都朝他們投來震驚的目光,時謹禮身邊的游執狐假虎威也跟著風光了一把,當然,具體是誰覺得風光也說不準。 反正時謹禮這會兒只恨不得自己挖個地洞鉆進去。 他扯著游執往舉辦酒宴的餐廳去,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在周圍人驚訝的、考究的、打量的目光中漲紅了臉,一路低著頭,紅暈染上了耳朵尖兒。 游執這會兒終于知道剛才在車上時謹禮的眼神為什么變了又變了。 沒過多久,賓客到齊,而等主持人、家人、友人輪番上臺發言抒完自己的悲痛后,吃席才算真正開始。 他們三個跟著主持人、會場布置承辦人等工作人員坐在一桌,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楊智抱著碗一頓狼吞虎咽,活像八百年沒吃飯的餓死鬼投胎。時謹禮細嚼慢咽地喝著一碗粥,目光鋒利而敏銳,目不轉睛地盯著主桌及周圍桌上的家屬,尤其是那幾個聲稱看見了穿紅色衣服的阿姨的幾個小孩。 主持人是個長相端正的女孩,坐在時謹禮對面,一路下來看了他百八十眼,這會兒兩人面對面坐著,她時不時瞄上一眼,眼睛都快長他身上了。 游執就坐在時謹禮邊上,托著下巴像主持人看時謹禮一樣看她,看得人家十分不好意思,別過目光嬌羞地想著這倆人真的都好帥,挨得那么近,還用那個眼神看我,難道是那個? 想到這里,她的眼睛都要放光,立馬又抬頭去看對面的時謹禮和游執,卻看見他們的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女人很高,穿著一條及膝的長裙,露出裙下纖細無比的雙腿,這場是白事,來的賓客都穿著或黑或百的純色衣服,唯有那女人穿著正紅,站在人群里有惹眼又怪異。 那個女人停留在他們旁邊的一桌前,俯下身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看誰。突然,紅衣女人動了動,仿佛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立馬直起了身,緩慢地轉了過來。 主持人怔怔地看著它轉身,它高極了,比在座的所有人都高,身材比例卻又極其怪異,上半身短短一截,下半身卻長得夸張,如同一個才到成人胯高的侏儒踩著高蹺。 等到它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的時候,主持人發現它臉色蒼白發青,嘴唇卻是紅的,那雙眼睛漆黑,眼眶里沒有眼白,望向自己的時候,仿佛兩個黑洞。 喜氣鬼朝著主持人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嘴角如小丑一樣鋒利,尖尖的像把刀,仿佛被什么東西割開似的,一路咧到了耳后根。 主持人渾身一顫,臉上笑意全無,目光頓時變得渙散,身體不自然地發著抖。 坐在她對面的時謹禮眼神一暗,立馬回頭去看,卻見身后空空如也,唯有旁邊桌的桌布被風吹得晃了晃,眼角仿佛有一抹紅色閃過。 他皺起眉,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筷子,甫一轉頭,就見一雙漆黑無比的大眼睛直沖沖地貼著臉瞪他,他的鼻尖與對方的碰在一起,冰涼刺骨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喜氣鬼湊得太近了,近到它的紅衣包裹住了時謹禮、夸張的五官在面前青年的視線中變形扭曲,它從不呼吸,唯有時謹禮呼出的熱氣充斥著一人一鬼中間狹窄的縫隙。 它渾身散發出的只有冰冷的寒氣和淡淡的土腥味,但時謹禮幾乎忘記了呼吸,因為他在它的眼中看見了自己。 這一刻,他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要快,喜氣鬼出現的瞬間,他的瞳孔之中就下意識地亮起金光,法器瞬間在手,而時謹禮卻停下了動作——恍惚之間,他竟覺得這鬼眼底的那張臉似曾相識。 可那明明是他的臉! 時間在這一瞬間變得很慢很慢,一旁的游執和楊智眼中都充滿了訝異和緊張,可他們卻停留在原地,無聲,也無任何動作。 這一秒鐘被切割成無數份數不清的、比毫秒更加短暫的單位,時謹禮和喜氣鬼在這緩慢度過的一秒鐘的時間里彼此僵持、相互博弈。 據說一些怨氣深重的喜氣鬼出現在葬禮上時,發現它的人會在它的眼睛里看見自己的死法,而后的數天里,如果無法殺死它,就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