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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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她蹬掉腳上的回力鞋,隨手把包一扔,癱倒在沙發上。她今天遇到的奇葩客人數都數不過來,她實在是太累了,就連手機砸在臉上的劇痛都沒能把她叫醒,她在沙發上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被一陣嘩啦的水聲吵醒,她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客廳的燈依然亮著,她發泄般的發出一陣低吼,掀開壓在身上的抱枕爬起來,狠狠跺了兩腳后走向衛生間。 她租住在這里,這個房子的衛生間經常漏水,她向房東說過很多次,但房東每次都含糊其詞,來回好幾次全都不了了之。 她當然不肯自己掏錢修水管——這是房東的房子,憑什么要她出錢?她快步走向衛生間,連燈都不想開,衛生間漏水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她現在甚至能摸黑把水管接好。 “媽的?!彼鲁鲆淮y聽又惡毒的臟話,光腳進了衛生間,蹲下身去摸洗漱臺下的水管。 水聲還在,但已經小了很多,緩慢地往下滴,發出有節律的滴答聲。她摸索了一陣,找到水管,剛想接上卻發現水管是完好的。 她愣了愣,旋即又想到可能是馬桶漏水,狠狠罵了一聲臟話,心想明天就給房東打電話,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把衛生間修好。 她憤怒地站起身,啪一聲按開衛生間的燈,白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了衛生間,刺得她瞇了瞇眼。 很快,她覺得不對,心想運氣真他媽的差,衛生間漏水,就連燈都要壞了。瓷磚墻上亮一塊暗一塊,黑白棋盤似的,她瞇著眼睛抬頭去看,當即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一只灰白色的小貓被吊死在衛生間的燈上,光滑柔順的皮毛被血糊成一縷一縷,雜亂地貼著皮膚。小貓的臉上有很多傷口,一只眼眶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它的脖子被人用刀割斷,露出白森森的頸骨,腦袋掛著一層薄薄的皮,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垂著,被掛在繩子上。血從小貓的傷口中滴下來,在地上聚成一大灘紅色的血泊,她終于意識到剛才的水聲是從哪里來的了。 女店員手腳并用,驚恐地往后退,嚇得渾身冷汗。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咔噠一聲,門鎖似乎響了。 我晚上回來的時候沒有鎖門嗎?她害怕地想到。 她想要轉頭去看,卻覺得脖子僵硬極了,潛意識并不想讓她轉身,因為她害怕看見其他恐怖的東西。 但最后,她還是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西瓜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客廳靠近。 客廳里燈光大亮,沒有人,大門也是鎖著的,她松了一口氣,把西瓜刀放在茶幾上??扇绻麤]有人,剛才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呢?她有些后怕,這時,門外走廊里的燈突然亮了。 她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她迅速抓起那把西瓜刀,深吸了一口氣。貓眼中泛起的光很快又熄滅,門外重歸黑暗,她咽了兩口口水,慢吞吞走向大門,微微彎下身,通過貓眼去看門外。 門外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沒有,她松了一口氣,而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門外的燈突然亮了。 聲控燈的光從縫隙里擠進貓眼,視線內昏暗一片,突然,她尖叫一聲,跑回客廳抓起手機就要報警——她看見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和她一樣,正貼著貓眼,一眨不眨地往里看。 …… “喲,小時,早啊?!?/br> “張大爺早?!?/br> 天才蒙亮,時謹禮打著哈欠下樓扔垃圾,在電梯里碰見了拿著太極劍出門健身的鄰居大爺。 “你上次教我們的劍法,嘿,真行,我們每天都練,現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時謹禮家小區臨山臨湖,風景好、空氣好、環境好,就是離市中心有點兒遠,周圍也沒有什么商圈。里頭住了不少大爺大媽,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少,他搬進來時這事兒還是個大新聞,立馬就被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組團拜訪。 他住這小區是有講究的,這一片是紅檀市內風水好的幾個地方之一,風水這東西比較極端,好的地方容易催生出天靈地寶、花果山上的石猴子;差的地方也會有白毛黑毛僵尸、紅毛黃毛野人。 時謹禮住這兒,就是防有鬼看這地方風水好,拖家帶口地來做窩,禍禍人間的。 張大爺拎著他的太極劍,搖著蒲扇樂呵呵出了單元門,時謹禮扔了垃圾準備上樓,聽見和張大爺一起練劍的大媽叫他。 “小時??!誒誒誒!小時!等會兒!” 他站在單元門外等那大媽,大媽穿著練功服哼哧哼哧地跑來,問:“你那個店在老城區,你見過鬼沒有?” 時謹禮登時睜大了眼睛,有些警惕地看著她:“您問這個干什么?” “我聽說,老城區那片鬧鬼??!”大媽的臉色焦急,一看他那反應,更急了,“我外孫在那片上學,住校的,我擔心啊。小時,你在老城區待的久,有沒有聽過什么傳言?跟阿姨說說,阿姨好放心??!” 老城區前段時間確實鬧鬼,貓死了之后大半夜的開始鬧,老平房的廁所大多在院子里,不少人家晚上起夜的時候撞見過,嚇個半死,苦不堪言。 不過如今鬧事的貓靈已被時謹禮收服,不會再起亂事,但他不好明說,只跟那大媽打哈哈:“沒有的事,您別聽人亂說。那幾個半夜起床上廁所把落在樹上的鳥當鬼了,都是自己嚇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