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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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盡,他整個人便被掐著喉嚨狠狠摜到身后的松柏上,嘴角無力地涌出一股烏色的血來。 張鄜將劍鋒停在他的喉間,聲色漠然: “我不殺你?!?/br> “讓你們教主失望了,雖不知他專程教你來送死有何用意,但圣上不在此處,我也不會因為你的胡言亂語而改變想法,你們的計劃看上去似乎要以失敗告終了?!?/br> 誰知那守陵人聽罷臉上竟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是嗎?” “你說,那小殿下見心上人遲遲不肯與自己親近,會不會心生一些芥蒂?會不會無端冒出一些有趣的猜想?” “你說……若是他知曉你深埋在這片陵寢之下的秘密,知曉當年你待藺茹之心,就如同如今的他待你一般,會不會從此對你心灰意冷,再不愿留在你身邊了?” 張鄜臉色忽地一變,卻見那守陵人嘴角掛著笑,霍然將自己的胸口往斬白蛇劍的劍口上撞去,溫熱的鮮血登時涌濺而出! 也就在這時,陵寢之下的萬丈深處忽然發出一聲地動山搖的轟鳴,仿佛有什么東西正亟待著從底下破土而出一般—— 他的眼瞳漸黯,聲音也越來越輕: “……你又怎能確認,我們這次計劃的目標就是皇帝呢?” 第68章 雪泥(十三) 張鄜驀地抽劍,反手掐著那人咽喉“嘭”地一聲摜在石碑上,激起一陣掣目動蕩的齏塵—— 他強行抑下怒氣,聲色低?。骸啊诹罱讨餮壑?,想必你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何苦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守陵人狼狽地嗆出一口血沫來,但嘴角卻猶帶著一分神志不清的笑,喃喃道:“教主乃無上金剛薩埵,鬼子母神在上,我死之后,鬼子母神……必會庇佑吾修成三身,功德圓滿、不入輪回……” “他們要蘇醒了……丞相,別露出這副表情,你應當好好感謝我,你很快便能見到日思夜想的故人了,歡喜不歡喜?——” 他話音剛落,便聞柱碑之下傳來一陣驚呼: “——殿下??!” 張鄜猛回頭,卻見茫茫雪地之中,不知何時竟倏地破開一道天塹般黝深的裂縫,似長了雙眼睛般不偏不倚地一路橫亙而去,將地面上的車馬吞噬進血盆大口中! “轟隆隆——” 鐘淳被受驚的驊騮馬掀翻在地,眼見著便要掉進那深不見底的裂縫中,生死關頭下冷不防地被寒容與一把抄在懷里,聽見那人罵罵咧咧道: “他娘的!這姓張的究竟和那般若教主什么仇什么怨!怎地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三尸陣’都重見天日了!” “什么?!‘三尸陣’又是什么??——” 他幾乎被寒容與勒著脖子逃命,臉都憋紅了:“……放、放我下來!喘不過氣了……” “長話短說,就是個需要活人獻祭的陰毒術陣,且這個獻祭者還非是常人能勝任的,一般打仗打得你死我活之時才會放這種大招,我也許多年未見過了——” 寒容與手臂略微松了些,蹲下身在草叢間摸索著什么,神色逐漸凝重起來:“看來只能先去下面避一避了?!?/br> “……下面?!你是說地、地宮?!” 鐘淳被振聾發聵的塌陷聲震得耳膜充血,只聞一聲輕巧的“咔嚓”聲,仿佛什么機關被旋動一般,整個人霎時往下陷了幾寸,還未來得及張嘴,便直接被寒容與塞進那只容一人通行的井口密道中。 寒容與回頭望了一眼還在迅速擴張的裂縫,低聲暗罵了一句,轉身也跳進了那暗藏玄機的草叢之中。 “嘭??!——” 那機關上的玄鳥木雕的眼珠轉了個圈,那扇通往地宮的密道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重重地闔上了青銅暗門。 大地震顫不休了良久,才漸漸恢復了伊始的平靜。 守陵人的雙眼黯然無光,尸體滑至雪上,輕得像一片紙,方才中了死生蠱的禁衛們仿佛群龍無首般,在雪地里遲緩地走了幾步,被溫允揮扇射出的金針一一放倒后便不再動彈了。 “丞相……” 溫允“唰”地收回手中泥金折扇,看見滿身血污的張鄜,面色有幾分憂慮:“殿下他……” “寒容與在他身邊?!?/br> 張鄜俯下身,以劍尖在手背上割出一滴血,只見那青白紫脹的尸身倏地瘋狂扭動起來,卻被他的手掌狠狠抵住額心,不多時,竟有只拇指大小的蠱蟲從那眉間破開血rou彈竄而出! 溫允瞳孔驟然一縮,卻見張鄜目光如電地掐緊那不斷掙扎的小蟲,直到那東西徹底咽了氣: “這是死生蠱的幼蟲,才出世不足一月,而且準備得很倉促,看來此番刺殺應當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br> 溫允道:“成蟲與幼蟲有何區別?” 張鄜眉宇漸沉:“成蟲的存活期會比幼蟲強,所以威力也更加不容小覷,但同時對cao縱母蠱之人的要求會更高……” 他話音一頓,忽然問道:“三殿下此刻在何處?” 溫允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靜妃,小聲道:“依大人指示,自他出京時便一直派人盯著,都是信得過的人,每日都有往回傳信,昨日說車馬已經到陽嶺了?!?/br> 張鄜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對一旁的王襄道: “方才那是‘三尸陣’,守陵人只是其中一個陣眼,還有兩個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此地不宜久留,王襄,你先帶靜妃娘娘回宮安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