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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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步青云身子剛離開樹干,眼看就要逃脫成功,千年古樹長滿青苔,淋雨更是濕滑,腳下打了個滑,差之毫氂失之千里。 腳腕一緊,被抓著拖了回去,腰上一沉悶哼一聲又給按回樹上,力氣大到他骨骼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要不是下半身還有知覺,步青云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腰就這么被按斷了。 這還不算完,遙澤膝蓋壓住步青云的腰,將他雙手舉上頭頂,就扯下腰帶欲要將雙手綁在樹干上。 步青云冷笑:這個人真是瘋得一絲理性也無,笑話,就憑這個也想綁得住他? 手上的繩子燃起了火。 出乎意料一下不曾燒斷,他不由暗罵:這里是天界,天界的雨非凡水,竟然對他的三炎心火有壓制作用,壓制只是微弱的,腰帶稍微多堅持了一下很快便被燒斷,重獲自由。 遙澤卻好像被他的不聽話惹怒了一般,壓制更強。 遙澤強橫,步青云亦非毫無抵抗之力,兩相抗衡,“咔嚓”一聲,樹枝再難以承受,終于折斷。 失重感傳來,周身落入不知什么時候籠罩而來的黑暗中,步青云想調動靈力,卻驚恐地發現他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靈力?! 怎么回事?明明剛才都還正常!黑暗里空氣很濃稠,氣壓沉重,落入其中仿若落入水中,緩解下落的沖擊力。 平穩落地,失去靈力倚傍難免心慌,不過多年來千難萬險的歷練早已練就他臨危不亂的習慣,首要站起身來觀察四周環境。原來的森林山石樹木哪里還在,四面瑤臺瓊室明晃晃淵蜎蠖伏,神霄絳闕氣勢雄偉卻壓抑憋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地面干爽,好像那一場大雨不曾來過,心中產生一個念頭:幻境? 是意外,還是有人幕后cao縱,將他帶到此地之人是否與魘住遙澤以及改造□□仙源,亦或可以算上此前在修真界興風作浪的是同一個人? 興風作浪如此肆意猖獗,卻遮遮掩掩不見天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縱觀這氣勢恢宏的宮殿,縱使雕梁畫棟,也未能減輕半點沉悶凄寒,素色的紗簾隨風舞動,四下無人,風寂寥地穿堂過戶。 春日暖風,為何他身上一陣陣發寒,嘗試著離開此處,穿過重重回廊復閣,始終還是一遍遍地繞著圈子,徒勞無功。 宮闕深處似有還無傳來壓抑的痛苦喘息,不由自主被聲音吸引過去,重重紗幔后若隱若現藏著兩個看不清的淺淡身影,如夢似幻,不像真實,只是殘像。 先是聽聞嚴肅冷厲的斥責:“鳳殊,你為奪妖王之位,與天帝勾結謀算本君,不惜搭上親弟,如今身為本君侍妾,竟還敢與花神有染……” “我沒有……我沒有!”回答的話語斷斷續續字不成句,聲聲泣血,似是在經歷什么可怖折磨,被逼到崩潰的邊緣。 “這么說,給本君與鳳鳴下情絲引的人不是你?” “不是……” “與天帝合謀,為奪妖王之位助天帝削弱本君的不是你?” “唔!” “勾引花神逃離昆侖的也不是你?” “沒有……” “那你告訴本君,什么是你?” 每問一句,聲音里的痛苦更上一層,散落下來垂地的青絲隨著動作凌亂搖曳,直到最后,再沒了聲息。 恰巧吹來一陣風,紗幔被風掀開一角。 匆匆一瞥,步青云瞬間被驚得倒退到門口:云崖?!他怎么會在這里?不,這不可能! 這個人不是云崖,怎么會與云崖如此相像? “云崖”輕撫床上之人耳鬢濕透的長發,挑起一縷輕嗅,“今日只是剔你妖骨,若是還敢跑,本君必要領兵踏平你妖界,翻天覆地也要將你抓回來!乖乖在此養胎,少作癡心妄想?!?/br> 說著,從帳中起身,“來人,即日起,鳳殊禁足于隕玉宮,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違令者殺無赦?!?/br> “云崖”從帳中走出,紗幔被掀起,驚鴻一瞥,露出了床上昏迷過去那人面容,正是此前在妖界見過的,姚姐大皇子,鳳殊。 一切實在是太巧合了,“云崖”還有“師尊”與昆侖、天帝如此相像,到底是何干系,他們他對自己行徑古怪莫非是因為自己長得肖像此人? 再看時幻境已然變化,云崖與床上那人一并消散如煙,步青云追了幾步想要再看清楚些,已然來不及,掀開紗幔的瞬間,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滿是煞氣赤紅的眼,那眼睛死死盯著他,眼中魔性與獸性,盯得步青云直毛骨悚然。 遙澤!他與自己一起從樹上掉落,為何會突然消失,此時怎么又突然出現? 遙澤的表情極為痛苦,眼中有掙扎,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也像被什么控制著,眸色忽明忽暗,理智與惡念拉扯,最終還是化為一片血紅,仍舊盯著步青云,嘴里念叨著:“青云,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管什么前世今生、我不管什么天界妖界,你是你,鳳殊是鳳殊,他們弄丟了鳳殊,想從你身上找回來,做夢!我不準!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雖然聽不太清他在說什么,見此情況便知不好,自己身無靈力,也不清楚遙澤是否還有靈力。避免激怒遙澤而產生什么過激的結果,步青云緩緩后退,就見遙澤一聲悶哼,極其痛苦地單膝跪地。 機不可失,步青云轉身就逃,遙澤沒有跟上來,懸著的心這才算放下一半,看來此次,遙澤沒有例外,二人都無靈力,他打不過他,還躲不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