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方便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姜維有點無奈，“就是你看見的這樣，一起吃個飯、玩個游戲啥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定義?！?/br>
    “？？？”樂顏震驚，“我今天看海哥這么大陣仗，以為他是帶你來出柜的?！?/br>
    “……我倒是想，”姜維嘆氣，“可他啥都不說，我又沒經驗，生怕自己會錯意了，說出來大家尷尬，”姜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憋得太久了，難得有個知情人一起聊天，他充滿了傾訴欲，“我現在連做夢都是夢見他對我告白?！?/br>
    “看來我們小暮很喜歡人家嘛?！睒奉伌蛉さ?，“不要怕，”她給姜維鼓勁，“大家都是男孩子，要勇敢點，勇敢點說不定就有機會做1！”

    “？？？”姜維雖然害羞，但是嘴上毫不示弱，“這位少婦你的思想很危險??！不要帶壞我這種純潔的小朋友！”

    樂顏瘋狂大笑，笑得姜維臉越發紅，笑得對面兩個男人看過來時一臉探究。

    酒足飯飽，四人慢悠悠地晃去了ktv。因為房訂的晚，適合四人的中小包間都已經沒有了，葉開訂了個大包間，推門進去正對著就是個小型舞臺，姜維沖著舞臺中間那個立麥就嗷嗷叫著跑了上去。

    郁斐這才發現，姜維居然是個麥霸，盡快他五音不全，沒有一句詞能踩在調上，但并不影響他每一首歌都能從頭跟到尾，每一句詞都唱得一往情深。

    最后葉開頂不住了，拉著他坐去遠一些的吧臺繼續聊工作，倒是樂顏還是很捧場的坐在臺下，搖著手鈴鼓，節拍打得無比認真，時不時遇見自己會唱的還會跑上去一起嚎叫。

    “……”郁斐想，有些人能成為閨蜜可能和性別是什么關系真的不太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開終于把想問的問題都問過了，兩人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討論，郁斐才發現歌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點唱機里正在播著一首舒緩的老情歌，望向舞臺上早已沒有了人，再往下面看，姜維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搭著他那件圓滾滾的羽絨服，應該是樂顏幫他蓋上去的。

    而兩人前面的茶幾上，放著六個空啤酒瓶。

    “……”，郁斐覺得好笑，這是唱得太high了，把啤酒當水喝了嗎。

    他起身走過去，樂顏正在抱著手機玩消消樂，她見兩人過來，輕聲問：“聊完啦？”

    “嗯，”葉開摸摸她的頭，“累了嗎？我們回家？”

    “好哦，”樂顏應道，又轉頭去看了看姜維，起身小聲和郁斐說，“他好像喝多了，唱著唱著就說困了?！?/br>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庇綮成焓仲N了貼姜維那紅透了的臉蛋，有點燙，他怕他發燒，又直接傾身過去，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他的臉，確認沒什么問題才放心。

    樂顏看著這熟稔的親密行為，欲言又止。

    葉開問：“你們等下回學校嗎？他醉成這樣，要不要幫忙？”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郁斐說，“我開了車過來?！?/br>
    葉開對郁斐一貫信任，聞言便拉著樂顏告辭，樂顏看了看姜維又看了看郁斐……算了，這種事還是要當事人自己品，她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樂顏夫婦走后，包廂內空了不少，點唱機還在勤懇的工作，姜維睡得很熟，郁斐貼近他，還能聽見細細的呼嚕聲。

    就……怪可愛的。

    郁斐嘴角上翹，他俯身向前，想把人抱起來，卻沒曾想到剛碰著姜維的手臂，他就睜開了眼睛。

    姜維半夢半醒之間，看見郁斐的臉出現在上方，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從沒有過的近，一時之間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下一刻，他就非常放縱自己本心的整個人掛了上去，郁斐有點不明所以，但怕傷著他，就順著他的力道半蹲在了地上，而姜維跪坐在沙發上，雙手伸過去牢牢地摟著郁斐的脖頸，將臉貼到了他的胸膛上，很是眷念的蹭了蹭。

    郁斐渾身僵硬了。

    “小暮，你醉了嗎？”郁斐輕聲喚他，“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你是海角，是郁斐，大壞蛋?！苯S的臉貼在他胸前，聲音聽起來離心臟特別近。

    郁斐心跳加速，伸手慢慢地環住了懷中的人。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姜維終于將腦袋從郁斐的胸前抬了起來。他慢慢坐直將身體往后仰，和郁斐拉開了一點距離，看著他的眼神十分的認真。

    郁斐見他嘴唇動了幾下，仿佛說了什么，但是音響里的歌還在播著，背景音太雜亂，他沒能聽清楚。

    “你剛剛說什么？”郁斐向前探了探身，將耳朵貼向了郁斐的唇邊。

    下一秒，一個濕漉漉地觸感從他耳垂上一掃而過，郁斐手忽然收緊，有點不敢置信地緩緩偏過頭，就看見姜維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這是還你的，”他說，“誰讓你今天下午舔我的手指?！闭Z氣還有點委屈。

    郁斐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姜維，兩人鼻尖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郁斐連眼睛都不舍得眨。

    姜維慢慢不笑了，他定定地看著郁斐，再度開口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郁斐盯著姜維看了兩秒，不知道他的用意，但還是十分誠實地答道：“是?！?/br>
    姜維聞言，眼睛眨巴眨巴，慢慢地垂下眼睫，聲音有點可憐巴巴：“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表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