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669節
打臘月二十三李源當晚上把幾十個子侄喝趴下后,他身邊就清靜了許多。 也能理解,誰也不敢招惹一個惹不起的大酒缸。 李源樂得清靜,每天陪陪父親母親,偶爾和四哥下棋,陪二哥、五哥打牌。 到了臘月二十六,李源靜極思動,去了高衛紅家待了半下午。 高衛紅還是那么知性優雅,在家里穿著一件羊毛衫,坐在李源身邊,笑容淺淡而心安。 高衛紅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思想開闊,對于自家女兒的這個藍顏知己,并沒有給什么難堪。 都五十多的人了,能結伴到老,就很不錯了。 到了臘月二十七,李源仍沒閑著,讓大唐酒樓送來了兩個酒缸,放在三輪車上,李源騎著三輪車,還不讓任何子侄幫忙,蹬著三輪前往了南鑼鼓巷。 大過年的,他要給那些親愛的老街坊們送些過年的好酒去。 沿途胡同的理發店里,有人用喇叭放著歌曲: “遙遠的夜空 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彎彎的月亮下面 是那彎彎的小橋 ……” 這是去年內地電視劇《大地情語》的主題歌,演唱者叫劉歡。 嘖,和記憶里的那個世界,越來越近了…… …… 第422章 再見,悲喜交加的1990! “不錯不錯,賈大媽,您這菜湊的夠分量!三大爺,您可真行啊,連賈大媽這樣的老太太都比不過!” “瞅瞅!我帶來的這可是港島從法國進口的葡萄美酒,這個,也是上等的五糧液!讓大家一家湊倆硬菜樂呵樂呵,賈大媽都能湊一份豬頭rou,湊一盤辣子炒雞,您就湊兩盤青菜?得嘞,等會兒給您單開一桌??!” 四合院傻柱家熱鬧非凡,他家是大北房,寬松闊綽,今兒李源帶了兩酒缸上好的紅白酒回來,老街坊們一起約飯,熱鬧熱鬧。 這樣的盛事,誰不愿摻和? 可閻埠貴也忒不上臺面了,帶倆素的來。 閻埠貴被提溜出來點名批評后,叫屈道:“源子,不是我老摳,是這兩年手里真的緊吶!這兩年忒難,菜都賣不動,壞手里賠了好些!” 李源斜眼道:“你這盤芹菜別是壞菜炒的吧?” 賈張氏剛被點名表揚了,這會兒氣勢正盛,道:“那還有假?我在他那都買到過壞白菜,呸!這個閻老西,越來越不是東西?!?/br> 李六根媳婦酸溜溜道:“三大爺,您還叫窮呢?于麗在源子酒樓里干活,一個月一千多,頂幾個勞力了,養你們一大家子都夠了!” 閻埠貴聞言老淚都在眼眶里打圈,道:“她要是真上交工資……別說全交,哪怕交一半,今兒這一桌三大爺我來會賬??!可……可她……唉!都沒臉說!” 三大媽也在一旁訴苦:“她全忘了,能上源子那酒樓里工作,都是源子給他三大爺面子……” “不不不!” 李源樂道:“主要是給三大媽您面子?!?/br> “真的?” 三大媽精神一震,看著李源問道。 李源樂不可支道:“當然是假的了!” 三大媽:“……” 一片笑聲中,趙金月在一旁陰惻惻道:“于麗能去上班,是酒樓里正好缺人,源子才讓于麗去面試。過了試用期,才算是合用。三大媽,你以為大唐酒樓是小飯館兒呢?想招個伙計就招個伙計。那里是接待外國客人的地方,您去里面瞧瞧,掛了多少紅毛鬼的照片。想進去工作,那都得經過正審!” 李源笑道:“確實。早期可以,像小當、杏兒她們打個招呼就進去了,現在我說的也不算了。我那位徐姐是出了名兒的六親不認,就較真講死理,所以我真管不了。要我說的算,賈大媽早進去當大堂經理了!也肯定給您二位出這口氣,在咱們大院,不尊重老人可還行?是吧一大爺?” 易中海雖然沒添菜,可湊了十塊錢買rou。 傻柱說的情,李源給他個面子,不計較過去的事了。 閻埠貴一聽沒轍,和老伴對視兩眼后,決定回去重新弄rou菜去。 傻柱笑道:“您也甭麻煩了,就和一大爺一樣,出十塊錢,我劃塊rou算您的?!?/br> 閻埠貴大驚失色道:“十塊?這么貴?” 傻柱頓了頓手上的家伙事,道:“三大爺,您這話可就沒意思了。甭說我這cao持一桌上等席面,單源子帶來的那些洋酒,嘿,您不去高檔酒店,花個大幾百,味兒您也聞不著啊。您要實在舍不得,那就算了,回家和三大媽對付這兩盤青菜吧?!?/br> 李源嘆息道:“也就是我和柱子哥善良,看你們老兩口不容易。不然一大爺一個人十塊,您家兩位,怎么著也得二十吧?咦,是應該二十??!” 閻埠貴極快的速度從里面衣服口袋里扒出一張十塊錢來,秋衣都翻出來了,交到趙金月手里,笑瞇瞇道:“這份子錢可算是出齊了,再加上兩盤青菜!我老閻做事,體面著呢!” 趙金月撇撇嘴,一臉嫌棄道:“行行行……里面坐著去吧?!闭f罷又嘟囔了句:“窮鬼?!?/br> 閻埠貴步伐踉蹌了下,可還是悲壯且堅定不移的走向了飯桌邊,和易中海匯合。 又過了會兒,劉海中兩口子也來了,湊了些酒rou。 再過一會兒,來了個稀客,許大茂! 這老小子穿著皮夾克、牛仔褲和皮鞋,要多sao氣就多sao氣,大黑天的戴著墨鏡,摘下墨鏡后,劉海中、閻埠貴激動的腦血栓都快發作了。 “許……許大茂!你還敢回來?!” 劉海中哆哆嗦嗦的站起來,盯著許大茂道。 許大茂“嘖”了聲,道:“二大爺,您這話說的,國家都夸贊表揚我了,我又沒犯罪,我憑什么不敢回來?再說了,當初是投資,本來就是風險自負。您要覺得我哪虧欠了您,咱現在就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辯辯理,怎么樣?” 劉海中:“……” 綠豆眼死死盯著許大茂,一臉的悲涼。 傻柱拿著炒瓢罵道:“孫賊,你還真是缺大德了。怎么著啊,跑四合院來叫板來了?” 李源也是樂呵呵的看著這貨表演,許大茂沒理傻柱,看著李源“嘿喲”了聲,道:“源子,您說這巧不巧,咱倆正好同一天回來!看您面子上,今兒我給二大爺、三大爺賠個不是!” 說著,從皮夾克內口袋里掏出一疊錢來,看厚度應該有一千塊,數也不數,從中間分開兩半,一人遞給一沓,道:“夠意思了吧?” 雖然遠遠比不上當初的損失,可能見著回頭錢,也是出乎了兩家的意料之外,兩人趕緊接過手,還彼此看了眼對方手里的,總覺得對方多得了些…… 李源豎起大拇指笑道:“還是那么敞亮?!?/br> 許大茂眉飛色舞道:“著??!還是源子會看人,當初我也虧的一塌糊涂,老本兒都折進去了??晌也徽J輸啊,源子,您猜我這二年去哪了?” 李源打量了他一眼,道:“文州?”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思議道:“您怎么知道?” 傻柱等人聽了也看了過來,還真成神仙了? 李源笑道:“你這一身都是文州貨,仿的還是我們大唐明月服飾旗下鱷魚品牌的衣服,我還能看錯?正常來說,買一兩件也就差不多了,你這里里外外都湊齊了,大茂,你怎么到哪都沾我的邊兒,蹭我的便宜???” 眾人一聽這貨真是文州那塊的,紛紛退后了一步,像是看著一灘臭狗屎。 文州啊,三十年后那里是著名的炒房團,文州商人富可敵國,聞名天下。 但是在改開的前十年里,那可真是臭名昭著,和近江、石獅并稱為全國三大造假中心。 仿制品,關鍵是質量低劣的仿制品,不知坑了多少人。 出產的皮鞋、皮帶以質量低劣聞名,三年前臨安人就把五千多雙文州皮鞋堆在武林門廣場點起一把大火給燒了。 這還是小打小鬧,在低壓電器行業,情況更加惡劣。 曾經鬧出八大王事件的文州樂青縣柳市鎮,小小一個鄉鎮,就有上千家電器作坊,有些黑心商人為了謀利,把熔斷器專用的石英砂拆下來換成稻糠,用鐵片代替白銀充當繼電器觸頭,結果導致黑省雞西煤礦發生嚴重的瓦斯爆炸事故,豫南一家鋼鐵公司開業剪彩,一包鋼水正要傾倒卻當眾卡殼,導致上百萬元的產品瞬間報廢,國家因此嚴厲查處了一百七十萬件質量低劣的低壓產品,大多數都來自文州。 所有聽說許大茂混文州的,大家如同看大糞一樣看著他。 許大茂臉色一陣青紅不定,干笑道:“源子,我這質量絕對過得去,您瞧……” 閻埠貴道:“許大茂,你剛才說要去派出所?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說說理去?!?/br> 許大茂眼珠子轉了轉,撒腿就跑:“拜拜了您吶!” 李源和傻柱哈哈大笑,這小子還真是一大樂子。 憑他這性子,去了文州地面兒說不定還真能闖出些名堂來。 不過也不好說,這一二年文州人痛定思痛整改之后,形象就變得越來越好,撈偏門的日子就有些難熬了。 值得一提的是,文州房地產行業的發展,也敢為天下先。 頂級豪宅的房價已經突破四千塊每平了,普通住宅房價也是八百到一千。 一九九零年??! 嘖嘖,南方人先富起來,是有原因的…… 小插曲過去后,又熱鬧了起來。 劉光齊在軋鋼廠上班,和老婆沒離婚,還是搬出去了。 閻解成和于麗也搬出去了,棒梗、何旦、小當、槐花、杏兒他們都搬出去住了。 如今這個院子實打實的都是老人了。 秦淮茹端了一簸箕又白又大的白面饅頭進來,對李源道:“源子,幫我拍拍身上的雪。剛是許大茂那壞東西?他怎么回來了?” 李源前前后后幫她拍了遍后,笑瞇瞇道:“還能怎么,想咱們這些老街坊了唄。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精彩不過咱們院兒。行了,菜差不多了,我給諸位上好酒了。女士紅酒,爺們兒白酒?!?/br> 秦淮茹笑道:“還沒過年呢,咱們就先吃上年夜飯了?” 李源道:“今年我家里人忒多,過年指定沒時間出來。這一年年的,不見見咱們院的老街坊,還覺得不得勁。來來來,大家舉杯,共飲一杯新年酒!” 其實這些酒真沒進過他的口,也就是用巧勁,手指頭在里面涮了那么一涮,頂多手上沾了沾,算是消了消毒,酒肯定還是好酒。 都這個年歲了,沒必要再讓他們喝進口好酒。 “嘿!這酒好,真好!” 趙金月識貨,道:“比在大唐酒樓喝過的葡萄酒還甜!” 李源樂道:“好就多喝點,這酒才十來度,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