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616節
本身就端莊優雅,美麗大方,對李源也有意思,盡管兩人相交從來相互尊重,淡淡如水,可里面的脈脈情意,又怎能瞞得過婁曉娥她們? 只是一直以來不去說,也沒必要說罷了。 當然,她們現在也不會說的太露骨,點到為止。 表明了她們的態度后,剩下的事就看緣分了。 同時還小小敲打了一下李大官人,年輕的肯定不能招惹,不像話。 這是她們的體面,也是對高衛紅的尊重。 李源大致給她們解釋了下,他對劇組的照顧,只是對于《紅樓夢》的喜愛和看重,舉手之勞而已。 將來即便有交集,充其量也就是一干爹,不可能有亂七八糟的事發生。 他比黛玉、寶釵兩個演員的爹還大,見了面怎么招呼?開玩笑…… 嘻嘻哈哈一陣鬧騰,一家人的車駛向了秦家莊。 統共離開了也沒幾天,一路走來,路邊農田里到處都是農人收割莊稼的場面。 書本上通常將豐收之年描寫成喜悅的,快樂的,幸福的。 當然會如此,但那是谷物莊稼收割完以后。 真正收割的時候,還是很辛苦很累的。 秋老虎肆虐,熱的悶人,玉米地里穿行時卻必須要穿著厚一些的衣服,因為玉米葉便黃后又脆又利,會割傷人的皮膚。 還有,不是每個農民都舍得去買一副手套去掰玉米棒子,所以干一天一雙手就會粗糙的和土做的一樣。 玉米棒子和干枯的玉米桿上還會有粉塵、灰土等渣滓,一不小心就會迷了眼,至于頭發就別提了,即使包裹上頭巾,一樣難以幸免。 再漂亮的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干上十天半月,也就不成模樣了。 所以,這樣從早勞作到晚,又怎么能談得上輕松快樂呢? 當然,有收成,總比沒收成好。 雖然身體是疲憊的,心情也會有煩悶,但心底里,還是喜悅和希望更多一些。 汽車進了莊子,李家院子大門卻鎖著,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直接駛向了后面李家地頭。 托分產到戶的福,李家分了不少地,現在還在耕種著。 婁曉娥對李源埋怨道:“你就不能勸勸大哥他們,別種地了?這么大把年紀了,爸媽也跟著干?!?/br> 李源搖頭道:“你不懂。農民離了土地,是真的活不下去,爸要不是這些年堅持種地,早撐不下去了。不信你去莊子里打聽打聽,大部分老人,只要不種地后,好多都是一兩年就走了?!?/br> 婁秀道:“大雪她爸不是挺好的?” 聶雨樂道:“秦叔忙著學習文化,找鄭姑拍拖呢?!?/br> 一家四口哈哈大笑,車開到了地頭,李源丟下一句:“老娘在前面?!本拖纫徊较铝塑?。 果然,地頭一棵老榆樹下,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太太,頭發都白了,包著個頭巾,坐在一個小馬扎上,雙手挫著玉米。 看到李源快步過來,老太太咧嘴笑開了花:“老幺回來了!” 李源兩步上前,到母親身前蹲下笑道:“回來了,富貴的事剛辦完就回來了?!?/br> 李母愈發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高興道:“老幺都給兒子娶兒媳婦了?!?/br> 后面婁曉娥、婁秀、聶雨、治國、小九都紛紛下車,走過來叫人。 治國蹲在樹旁邊,提起放在那的鐵皮水壺,用粗瓷碗接了碗涼白開喝了后,道:“奶,咋不煮些茶呀?再放些鹽,不然不解渴?!?/br> 李母笑道:“不解渴就去喝涼水,旁邊有壓井?!?/br> 治國嘿嘿笑道:“那我爸也想喝茶水呢?” 李母遲疑稍許,對李源小聲道:“我手絹里還放了一塊方塊糖,你化水里喝?別喝井水,太涼了,傷胃?!?/br> 在一片笑聲中,李源點頭應下:“成!” 李母高興的先把雙手在衣服上蹭干凈,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解開后里面果然有一塊白砂糖壓制而成的方塊糖,那邊治國笑呵呵的端了一碗涼白開過來,李母給他講道理:“治國,你都長大了,剛喝過了啊?!?/br> 治國哭笑不得道:“奶,我再大也沒我爸大??!” 李母不管,嘀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家里好吃的你爹都分給你們了?!?/br> 不過可能看小九還是太小了,跟李源打商量:“給老小留一點吧?” 李源笑道:“成。媽,您先喝一口,看看甜不甜?” 李母在旁邊撅了一根枯草枝,在碗里攪了攪,把糖化開,然后裝著喝了一口后笑道:“真甜!” 本來當樂子看的婁曉娥、婁秀和聶雨,這會兒都笑不出來了。 世上,還有什么愛比這種疼愛更讓人心醉沉迷? 李源咕咚咕咚喝了半碗后,遞給小九,小九看了眼可憐巴巴的治國,笑瞇瞇的喝了一半,遞給了他。 治國接過后故意逗奶奶道:“奶,我meimei留給我的,能喝不?” 李母看了眼他的大高個,嘆息了聲,道:“喝吧喝吧?!?/br> 婁曉娥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孫子都分的艱難,她們壓根就沒討嫌了。 可能是這邊動靜傳進了地里,玉米桿晃動,不一會兒,就見二哥李江背了一大筐玉米棒子,手里還提著一麻袋,步履沉重的走了出來。 治國兩步上前從李江手里接過麻袋,李源去卸下筐子,盡管老母親在后面招呼:“讓你哥背,你哪背的動?不行……” 李江又好奇又好笑,嗷嗷叫道:“老娘,老幺練功夫了,厲害的很。咱家十來畝地,他一個人就能背完!”然后趕李源道:“快去快去快去!” 李源回頭勸住李母,道:“媽,二哥他們以前總笑我是笨蛋,連莊稼活都干不好。今天您給我做個見證,讓他們知道李家八金剛,到底誰才是最能耐的!” 李母反勸他:“爭那個干啥……” 李江也好笑道:“你真去?來來來,我把外套脫給你?!?/br> 李源笑道:“我不用,你給治國吧?!?/br> 治國嘿嘿笑道:“二伯,您慘了?!?/br> 說著從臉色開始發苦的李江手里接過粗布褂子后穿身上,跟著父親進了苞谷地。 聶雨笑嘻嘻對還朝李江罵罵咧咧的李母道:“媽,您也太偏心了吧?” 李母撇撇嘴道:“我不是胡偏心,眼瞎心不瞎。老幺給家里出了多大的力,他們都沒良心,都忘了,只有當娘的才記得?!?/br> 一句話說的李江本就滿是灰土的臉上,都透出了黑紅,氣的跺腳道:“我的親娘欸,您聽聽您說的都是啥話,還當著弟媳婦的面……” 婁曉娥對李母豎起大拇指笑道:“媽,怪不得家里八個兒子,您都能管的服服帖帖,您這手段高明??!我得跟您好好學學!” 李母笑的有些得意:“他們還想跟我斗心眼子?曉娥,你們這次回來,帶錄像帶了沒有?” 婁曉娥哈哈笑道:“帶了帶了,幾部好看電視機的,還有電影的。等您看完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再給您寄?!?/br> 李母高興點頭。 婁秀忽然疑惑道:“二哥,咱爸呢?他那身子骨,也在地里掰玉米?” 李桂的身體可算不上硬朗了。 李江哈哈笑道:“干不動可以當指揮嘛,老李支書在里面做總指揮呢?!?/br> 說話間,玉米地里又傳來大笑聲:“老幺,你可真行!哎呀,你早回來,早收完了!” 只見一路玉米桿子紛紛倒向兩邊,中間居然開辟出一條路來。 李源背一筐玉米,筐上面還摞了一筐,左右手又一手提了一麻袋,健步如飛的走過來:“老娘!看看,八個兒子誰最能干!” 李母先憂后驚后喜,然后轉頭對婁曉娥嚴肅道:“這樣的好把式,解放前也能娶四個!還不止!” “……” 婁曉娥無語稍許后笑道:“知道了,媽,您等著,趕明兒我再給他娶個小的!” 李母聞言大吃一驚道:“娥子,你這么賢惠?” 小九咯咯笑了起來。 …… 金陵,中山陵八號。 周慧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牛老,嚇的有些不敢多看。 牛老本身……相貌奇偉,再經過肝癌的折磨,早已不成樣子了。 普通人看著,都不敢多看。 富貴不怕,紅著眼叫道:“師父?” 牛老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看到富貴后,嘴巴張合了幾次,才發出聲音來:“找……找……” 富貴忙上前,趴牛老嘴邊,問道:“師父,您說找誰?” 一旁牛華山抹了把眼淚道:“找你爸爸。富貴,上回你爸爸來給父親施針后,父親輕快了好一陣,后來又不行了?!?/br> 富貴急道:“三姐,您怎么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牛華山不言語,牛老夫人田蘭花道:“你還不知道你師父的脾氣么?不到最后關頭,不愿麻煩人。連你大哥都一直沒讓來,平時都不許我多來,讓我好好工作?,F在你來了,就剩最后的心愿了。好孩子,去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吧。你師父,最后還想給你介紹一些人?!?/br> 富貴忙走向旁邊電話處,抓起來撥號,可一時半會兒沒人接,急的他不行,又往王府那邊撥,還是沒人接。 急出一頭汗來,田蘭花寬慰道:“別急,可能一時沒人,晚上試試也行?!?/br> 富貴強笑了下后,一咬牙,又撥了個電話,響了十幾下,正當他快要死心時,電話被接通了,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女聲:“哪一位?” 富貴眼睛一亮,急忙道:“雪mama,我是富貴!我爸爸呢?” 電話那邊,秦大雪呵呵一笑,道:“富貴,我剛開會回來,不知道情況。怎么,你爸爸他們今天回來么?” 富貴連連點頭道:“對對,雪mama,我爸爸mama、小六、小九和衛紅姑姑今天飛回去了。這會兒應該到了才對,雪mama,我師父身體不大好,需要我爸過來扎扎針,您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爸爸。剛才打了奶奶家的、王府那邊的電話,都沒人接?!?/br> 秦大雪仍是不疾不徐道:“奶奶家應該在秋收,如果回去的話,估計是直接去地里了。好吧,我給大唐酒樓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去給你爸爸說一聲,盡快給你回個電話。你這邊電話號碼是多少?” 富貴忙報了個電話,秦大雪記下后說道:“富貴,不要焦躁,好好照顧你師父。牛老不僅是你師父,也是我們讜,我們國家有特殊功勞的功臣?!?/br> 富貴應聲答應,掛了電話,然后心急如焚的等待著。 牛老將軍似乎恢復了些精氣神,有些駭人的眼睛盯著周慧敏看了看后,又看向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