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450節
正如李源對李幸說的那樣,如果始終按照匯豐的節奏走,那就永遠只能被人轄制,牽著鼻子走。 既然他們用他們制訂的規則咄咄逼人,那么李源就只能用他的法子行事,來給此獠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惜啊,這家英資財團在港島的底蘊還是太深厚了。 匯豐取得的特權,近乎無解。 即便今天遭遇如此重創,仍舊難以殺死。 不過好在,今晚這一擊,雖然殺不死匯豐,卻可以讓它痛徹心扉,元氣大傷! 對匯豐而言,焚毀的港幣不算什么,焚毀的大廈其實也不算什么,匯豐不缺一棟大樓。 可是焚毀的無數資料檔案,和人們對匯豐安全可靠性的懷疑,才是讓匯豐頭疼無比的事。 銀行最重要的,不就是安全和信譽么? 一家連總部大樓都保不住的銀行,它的安全信譽能有多高? 不花費巨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和時間,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 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那些鬼佬們應該是顧及不上大唐了…… 至少能給大唐迎來兩年的喘息之機。 兩年后的大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力,面對這個港島怪物,完全束手無策了。 凜冽的夜風吹拂在李源臉上,非但沒讓他感到寒冷,反而有一種涼爽的暢快感。 坐擁一百四十四平米,四百零四個立方的空間已經快三十年了,平日里除了當保鮮箱用外,沒干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都是生活用途。 除了在英國博物館干了一票外,最大的動靜,便是在今夜。 男人的血液里果然都有暴虐因子,這一通大戰后,身心俱爽! 其實很簡單,空間有鎖定時空的效用,一只剛死的黃羊放進去,拿出來時還是原樣。 一具剛死的安南鬼子放進去后,拿出來也還是剛死的狀態。 這些鬼子,都是李源打暈后,用從之前在港島弄到手的“點三八”射殺的,這是港島阿sir們的專用左輪手槍。 至于cao縱火器就太簡單了,用繩子系成蝴蝶扣,將安南仔的手指和扳機綁死,對準下面發射就好。 七八具尸體“cao控”重武器組成的火力點陸續開火,營造出來的效果堪比一個連的火力威壓。 打不打的中那都是小事,只要能在窗戶口噴出火舌就好…… 而十二樓堆積的汽油、炸藥和炮彈,在被大火引的殉爆后,點燃了本世紀港島最璀璨也最昂貴的煙火! 暢快??! 也順氣! 想必,在如此切膚之痛下,匯豐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會收斂許多。 他們應該會想明白,這個世上,不只有他們才能為所欲為…… …… “啊哈??!” 皇后大道路邊的一輛轎車里,何萍詩狂喜的尖叫出聲,抱住司機座位上的李幸就是一通狂親。 曹永珊在后面勸道:“小聲點啦,讓外面人看到不好,好多記者?!?/br> 何萍詩不管,不過還是松開了手,壓低嗓音問李幸道:“是不是爹哋辦的?” 李幸“嘖”了聲,責備道:“什么話……” 別說他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父親李源做的,即便是,也只能咬死不認,不論對誰。 “砰砰砰?!?/br> 車窗被敲響,李幸無奈對一臉不爽的何萍詩和曹永珊道:“米高叔叔找我,你們在車里乖乖坐著別動,今晚有些亂?!?/br> 何萍詩沖著外面的鬼佬做了個鬼臉,不過米高眼珠子高速旋轉了幾圈,滑稽表情很快就讓人啼笑皆非,生不出氣來。 “米高叔叔……老羅蘭爺爺,您也到了!” 李幸走下車門,剛給米高打了個招呼,就看到路旁魁梧的哈雷爾身邊站著的老羅蘭。 老羅蘭笑瞇瞇道:“這么熱鬧的事,我怎么能錯過?” 李幸點頭笑道:“是啊,真熱鬧?!?/br> 米高忽然古怪笑道:“湯圓,看看那邊誰來了!” 李幸回頭看去,眼睛里也閃過一抹古怪,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匯豐大班沈壁、李家成、李釗積、包船王、鄭鈺彤和徐世勛一行人被一大群人簇擁著過來了。 也對,匯豐大廈和長實大廈門對門,兩家親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他們現在站在人家長實門口,難怪會碰到。 沈壁看到李幸那張年輕的過分的臉上帶著的微笑,臉色瞬間黑沉了下去。 李幸雙手插在褲兜里,挺拔的身形站在那明顯高出周圍人一頭,臉上的微笑實在有些刺眼。 他體面的打著招呼道:“沈大班,對于貴行的遭遇,我謹代表恒生銀行,表示真誠的問候和關懷。也對安南鬼子令人發指的兇殘行為,表示嚴厲的譴責。今夜,我們和匯豐站在一起?!?/br> 沈壁:“……” 米高在一旁用力掐住自己的兩頰,不然他怕笑出豬叫聲。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在沈壁身旁的徐世勛則“關心”問道:“維克多,你父親李醫生不在港島么?不會是藏在什么地方,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吧?” 李幸目光玩味的笑道:“我爸爸早就看出安南鬼子的狼子野心,他們勾結外國勢力,甘當鬼佬的走狗,成為大中華圈的叛徒,聽說他們狼子野心和中國干起仗來后,我父親那脾氣如何能忍?就親自去了戰場,殺鬼佬的走狗去了。不將充當鬼佬走狗的孽畜們斬盡殺絕,天下難安。徐船王,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眼中的譏誚和不屑,差點讓徐世勛吐血,不過他到底非同一般,冷哼一聲道:“年輕人,說話太沒禮貌了。嘉道理家族是不是鬼佬?你們李家可是溜人家溜的緊!” 李幸呵呵笑著摟過米高的脖頸,又一手攙扶著老羅蘭,笑道:“中日戰爭時期,老羅蘭爺爺親手炸毀了嘉道理家族辛苦經營了幾十年的發電廠,即使老嘉道理先生被關在日營中拷打致死,也不曾為日本鬼子發過一度電。這個時候你們徐家在做什么?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徐家靠法國人和日本人的交情,在給日本人供應德士古汽油。日本鬼子用你們家提供的汽油,開動坦克裝甲車,屠殺著我們中國人。 嘖嘖,就憑你們家這樣鐵桿的走狗漢jian的根底,給鬼佬當了幾代人的狗,也配嘲笑我們李家么? 你現在就可以問問米高叔叔,我們家有沒有像一些漢jian走狗一樣,卑躬屈膝的討好過嘉道理家族?!?/br> 米高真的快要笑死了,他大聲吹著流氓哨,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是我們家溜著你們家!嘉道理家族一百多年來人丁不旺,到了我這一代,因為李的幫助,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還會繼續生下去。所以,我得好好討好他們家?!?/br> 李幸目光清冷看著徐世勛,譏諷道:“下三濫,聽清楚了么?” 李家成驚訝道:“維克多,你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啊。今天的事也并非是你們家的關系,你又何必這樣做,招惹仇恨呢?” 沈壁冰冷道:“李,這話說的太早了。那位李醫生前腳去安南,這邊就有安南人做出這樣邪惡的事,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還不能確定。如果查出是李醫生所為,即便沒有證據,這件事,匯豐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李幸呵呵笑道:“沈大班,如果真的是熟悉匯豐的對家所為,你覺得他們應該先殺人,還是應該先放火?以這樣的火力,對你家來一場突襲,你全家七口現在估計都已經去見上帝了,哪有機會在這大放厥詞? 我奉勸閣下一句,匯豐在港島雖然能夠一手遮天,但這里畢竟是中國的港島,你們只是暫時殖民而已。 你大可以試試看,毫無根由的往我們李家潑污水,甚至栽贓動手會是什么后果。 我保證,你不會愿意看到那樣的場景,這必然是一個會讓你對你祖父的亡靈懺悔的決定?!?/br> 他不是虛張聲勢,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李家并不怕匯豐,甚至都不怕港府偏幫害人。 六七年的時候,港島社團條四受灣灣影響,幾千人鼓噪起來打壓親大陸的工人。 港府偏幫條四,欺壓的港島工人慘不忍睹,一步步退到口岸位置。 最后內地口岸軍人架起幾十挺機槍齊射,一輪下去就干掉了幾十個英軍,差點沒把港府嚇尿了褲子,也打掉了他們的狗膽。 從此港澳百姓再不懼鬼佬大開殺戒,即便隨后港府從英國調來六千兵力,也不敢對大陸怎樣,甚至不敢再對心向大陸的工人們怎樣,反倒掉過頭來拾掇起社團來,讓某個花生米大罵娘希匹,又多寫了幾頁日記。 也是從那時起,分社在港島的地位,無限拔高! 匯豐扶持華人,以華制華,他們躲在背后悶聲發大財的策略,其實也是受此影響…… 真當他們不想一邊風光一邊賺大錢? 說好聽些叫韜光養晦,說難聽些,他們不敢太高調而已。 李幸踱步上前,當著眾多港島大亨的面,用手指點了點沈壁的胸膛,道:“匯豐遵守規則,李家就遵守規則。匯豐對大唐的打壓持續不絕,但只要在規則范圍內,我們家都無所謂。商場如戰場,輸贏自負,李家輸得起。 可是,沒想到現在是你輸不起,胡亂攀咬,毫無道理的往我父親頭上潑臟水……” “啪”一記耳光驚天而起,眾人都驚呆了,等大家駭然的回過神,周圍保鏢紛紛涌上前時,李幸已經整理起因為剛才的動作而皺起的衣襟來,不過臉上的凌厲和桀驁仍舊鮮明奪目。 無視圍住他的一群保鏢,李幸越過一位安保的肩膀,看著嘴角溢血的沈壁冷笑道:“如果你真覺得是我們家做的,那就放馬過來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的道理是怎么講的通的,但沒關系。李家愿意和你玩兒兌子游戲,看看你們家七口人,能兌我李家幾口?!?/br> 李家成面色嚴肅,苦口婆心的規勸道:“維克多,何必如此極端?沈大班說的只是一種可能而已,遠不至此。我們都知道,你父親現在并不在港島,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情況的。港島,是講法律的地方?!?/br> 李幸笑了笑,很有禮貌的說道:“李叔叔,習武之人,全為一口氣而活。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會讓人污水臨身,更無法忍受別人污蔑家父。 我怎么也沒想到,匯豐的這把火居然也能扣到李家頭上。 你說,他要臉不要臉? 蠢如豬狗之輩,明擺著有人想看到今日的場面,他倒是聽人擺布。 憑他這樣的,也配叫百年匯豐第一大班? 呵呵,鬼佬就是鬼佬,下賤! 有什么手段,大可使來,我李家奉陪到底?!?/br> 當面啐過一口后,李幸看也不看面色驟變的諸多大亨一眼,反手推開一個擋在身前的匯豐保鏢,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蠢蠢欲動的保鏢們令其安分后,冷笑一聲,隨后牽起因關心他而下車急走過來的何萍詩和曹永珊的手,三人上了汽車,揚長而去。 獨自承受了這么久的壓力而未垮,盡管始終處于下風,但李幸依舊有資格和一眾港島大亨當面論道了。 “太狂妄了!太野蠻了!沈大班,要不要叫警查抓他,告他行兇?” 徐世勛憤怒問道。 沈壁反倒沒有眾人猜想的那么狂怒,他緩緩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今晚的事,以后我會和他理論。不過,匯豐大廈的災禍,的確和李家沒什么關系。這個人的狂妄,是故意做給我看的?!?/br> 這個時候讓阿sir出面,只會讓矛盾進一步激化。 李家成佩服道:“沈大班說的對,的確如此,維克多從來不是這么狂妄激進的人。他是在用這種手段來告訴我們,有人希望匯豐和李家發生劇烈到無法收場的沖突?!?/br> 沈壁點了點頭,目光陰鷙。 盡管如此,這一耳光他也不會白挨。 李釗積奇怪道:“不是安南人做的么,沈大班,你為什么會想到李醫生?” 沈壁臉色陰沉道:“我不是說是他指使的,是懷疑安南人被他騙了,或者受了他的誤導……”這是他猜想出最有可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