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326節
《赤腳醫生手冊》上如果寫上:受人民教師閻埠貴指導編纂,好家伙,那他閻老西,不,那他閻埠貴,可就真的要步入權貴了! 李源語重心長道:“您想光彩,早說啊,早說早就讓您光彩了?!?/br> 閻埠貴激動道:“源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咱們這院兒,就屬您最有出息,最有法子!” 李源道:“三大爺,您還不知道吧,大三線現在忒缺老師……” “哐”一盆涼水潑下來,不過卻聽李源道:“當然,我不可能讓您去大三線……” “對??!” 閻埠貴又升起希望來,點頭道:“去不得??!” 李源小聲道:“您恐怕還不知道吧,北面陳兵兩百萬,這么多人,后勤壓力多大??!最缺的,就是您這種會算計的,又能算賬,又能記賬。嘿,您去了,把您這一身所學施展開來,兩百萬軍中,指定數您最靚??!” 閻埠貴:“……” 于麗和閻解睇在一旁笑的啊,這出戲看的真是比電影還過癮! 閻解成則是一臉無奈,哭笑不得。 老閻家的算計這幾年是越來越出名了,按理說不至于,可閻解曠和閻解放不是下鄉了么,常年寫信回來要錢要糧票,說的比誰都可憐。 閻埠貴心狠歸心狠,可孩子在外面,到底不落忍,該寄還是得寄。 可城里形勢又不好,閻解成的臨時工發不出多少錢來…… 老閻家的處境自然是每況愈下。 形勢逼人強,逆境之中造就了閻埠貴愈發登峰造極的算計功力。 可惜,遇到的是李源…… 看著李源瀟灑離開的背影,于麗忽然覺得,自己被打開了一扇門,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 “源子回來了?” 剛進二門,李源就看到一大媽站在院子里拄著拐杖望著他笑。 李源道:“一大媽,您怎么站這啊,外面還怪冷的?!?/br> 傻柱戴著圍裙從北屋里出來,高聲笑道:“這不聽說您今兒晚上要回來住么,一大媽盼著呢!隔一會兒出來看一看,要不說一大媽最疼的是您呢?!?/br> 李源樂道:“所以說咱們院一大媽是好人!一大媽,您氣色看著還成,身體還好吧?” 一大媽笑道:“好,好著呢。源子,你這回回來,還出去嗎?” 李源道:“得出去啊,外面的百姓,特別是農民,過的太苦了。我是國家培養出來的醫生,得為百姓盡一份心,出一份力。那些地方可是比大三線還苦,大三線建設有全國上下的支援,日子反倒還能過的去,能吃上飯,其他地方的農村,一年能吃飽飯的次數可真不多,就更別說看得起病了?!?/br> 二大爺劉海中也在,他在一片敬佩聲中提出疑點:“源子,就你一個人,就是不吃飯不睡覺,又能看幾個人?” 李源笑瞇瞇道:“要不是說咱們院二大爺是個大聰明大明白呢?不過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您天天聽那收音匣子都白聽了?” 二大爺“咣”一下朝自己腦門上來了下,惱悔道:“瞧我這記性!” 傻柱戳心眼子,道:“您啊,就是瞧見源子風光了,現在行政級別都是正兒八經科長了,改明一準能升副處!您這是嫉妒眼紅了!” 李源笑道:“柱子哥,這話說錯了,現在可不講這些級別了……”話鋒一轉,又道:“二大爺,剛三大爺還問我,怎么才能表現的像我一樣優秀,一樣受人尊敬和愛戴,我給他出了個主意,可以去大三線?,F在不是‘備戰備荒為人民,好人好馬上三線’么?上三線可以!您去也成,指定能當官。到時候您跟三大爺去和一大爺匯合,你們老哥仨兒合璧,一準能立大功!” 劉海中一張瘦了不少的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紅,最后一扭身回后院了! 一大媽對李源道:“源子,你屋里沒升火,先到我屋里坐坐,我給你倒杯熱茶?!?/br> 傻柱也道:“成,源子,您先去一大媽屋里,我這邊菜炒好了就端過去!” 李源也沒推托,和周圍一圈鄰居點頭致意后,和一大媽回屋了。 對面廂房,賈張氏老大不樂意,李源居然沒單獨和她打招呼…… 秦淮茹看小當寫完作業檢查了一遍后,嘆息一聲,賈家果然就沒學習的種子,這都要上初中了,字寫的還沒她這個掃盲班出來的對的多…… 不過這妮子命好,現在家里就她一個,不用下鄉。 賈張氏道:“淮茹,你去看看。他原先可是說好的,將來指定把棒梗弄回來……” 秦淮茹苦笑道:“人家是說棒梗三十歲前把人弄回來,現在棒梗還不到二十?!?/br> 賈張氏不服氣道:“他上回走的時候,還像是再也不回來了,誰知道才半年多就又回來了?沒個準數!說不定他就能早先把棒梗弄回來?!?/br> 秦淮茹無奈道:“您忘了,我回來時就說了,這人古怪著呢。別說棒梗了,他家里十四個干部,連四個女孩子都在內,全送去東北了。那地兒一年里半年都是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一不留神就能凍死人。他非說要去艱苦的地方才能鍛煉成長,虧李家那些孩子也都聽他的。您想想,連自家人他都這樣,更何況其他人?他師父家那孩子,也送去插隊了?!?/br> 賈張氏罵罵咧咧道:“壞水都進腦袋了,成糊涂種子了!” 秦淮茹道:“晚上我去他那扎回針,看看能不能再說說……” 賈張氏眼珠子轉了轉,不過還沒開口,秦淮茹就氣道:“你少做那夢!為了孫子您還真什么都能豁得出去。平日里防這個防那個,到源子這就不防了,還讓我自己送上門兒去?您也不看看人家媳婦是什么人,惹火了人家,帶民兵連來抓你下鄉打靶去!” 賈張氏嚇的臉抽了抽,嘴硬道:“我說什么了我?是你自己瞎想,還賴我?呸!你要是真能勾上這個,我都認了,給你們倆把門放風都行,是你自己沒這個本事!” 只要能把她的棒梗弄回來,她死也瞑目了。 至于這個兒媳婦,她還真不稀罕了…… …… “你一大爺說,他在川渝大山里鉆著軋鋼車零件,立下了不少功勞。他干的好,領導表揚了好多次,還記功了。就是氣候不適應,那邊太潮,得了類風濕,疼的路都走不動了,手握在一起,都握不攏了。領導說,他要是愿意回,可以回來治病。寫信回來,問問你的意見……” 易家房間里,一大媽可憐兮兮的說道。 李源納悶道:“問我啥意見???我又不當家……” 一大媽道:“你一大爺說,他過去做了些糊涂事,悔恨的很?,F在身子骨壞了,就想回來養病。他說,回來你可以查看他,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要是假病,再讓他回去也成。十個手指頭關節,都腫的大大的。膝蓋都不成了……源子,你不點頭,他不敢回啊。他現在,就怕死在外面,成孤魂野鬼了……” 這就是類風濕性的可怕了,風濕性的是感染性的,吃青霉素就能治好,可類風濕,聽名字按理說應該沒風濕嚴重,其實恰恰相反,這是自身免疫性疾病,有致畸性,也就是一大媽口中說的手、腳都變形了。 還會累及心臟、腎、眼…… 這病在醫學界就叫不死癌癥,如果不能正規有效的治療,以后每活一天都是生不如死…… 李源嘆息一聲道:“沒想到……一大媽,只要政策允許,我肯定不會反對。不過一大爺要是回來了,您可要受累了。他那病可不是回來就能治好的,我都沒什么法子?!?/br> 一大媽聞言心里難免失望,不過還是笑道:“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這里畢竟是四九城,總還能想想法子?!?/br> 沒一會兒,傻柱和趙金月帶著他們兩個的兒子何旦,各自雙手不閑著,端著菜、飯進來了。 何旦和傻柱長的很像,膽子也大,盯著李源叫了聲:“干爹!” 李源“臥槽”了聲,問道:“這是從哪論的?” 趙金月笑的跟朵花兒似的,又白眼睛又大,身前也很是澎湃……可一張嘴,這張臉的濾鏡就瞬間破碎:“真要是你那啥的就好了,就該叫親爹了!誰讓他沒這個命,就叫聲干的吧?!?/br> 傻柱臉都綠了,怎么就娶了這么虎逼娘們? 見自家男人恨不能撕爛她的嘴,趙金月瞪眼道:“怎么了,我說錯了?你瞧你那點出息,生了一個就不敢生了?,F在誰家一個孩子?也不怕別人笑話你們老何家沒種!” 傻柱將飯菜擺好,道:“你懂個屁!現在家里一個孩子的不用下鄉,看看那些家里幾個孩子的,哪家不送人下鄉去?這一送下去都不知道哪輩子才能回來,是生是死都鬧不清。你舍得兒子下鄉去?反正我不舍得。我就守著這一個,我夠了,欸,知足!” 何旦看向父親的眼神里,也多是親近。 看向趙金月的目光里,顯然有不少不滿…… 趙金月還想罵,不過看了眼樂呵呵的李源后,又變臉笑道:“這狗東西白長了個豬腦子,他就不知道,農村戶口的孩子就可以不用下鄉了。源子,你說他笨不笨?” 李源驚訝道:“你準備改農村戶口???” 趙金月點頭道:“對!為了生孩子,我豁出去了!源子哥,meimei求您一件事,聽說您家大雪是紅星公社的主任……” 她挨著李源坐下,一臉笑讓李源瘆得慌,嘴里的話更讓他毛骨悚然…… 娘希匹的,白瞎了這張好臉好身材,活脫脫一個神經??! 拿手按著她的腦瓜把她推遠一點后,李源樂道:“說你傻呢,你比誰都有腦子。說你有聰明呢,又實在有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媳婦是什么性格的人。今年一年,在她手里掉腦袋的人你一雙手都數不過來。趙金月,你想落戶紅星公社好辦。不過落我媳婦兒手里,就你這樣的,每天不推三車糞,恐怕是過不去的。你敢蹦跶,她一根手指都能摁扁你。你確定要去那邊落戶?我可當真了,明兒民兵過來拉人?!?/br> 趙金月臉色精彩的跟燃料缸一樣,盯著李源看了稍許后,“嗖”一下起身跑走了。 傻柱在后面哈哈大笑起來,喊道:“該!就得源子才能治你!” 哈批婆娘,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亂想,還罵他。 趙金月的聲音遙遙傳來:“狗日的傻柱,我日你先人!以后我就是給狗生兒子,也不給你生了!” 滿四合院的笑聲響起,李源也笑的不行,拿起桌上的西鳳酒打開后斟滿兩碗,道:“算了,大丈夫縱橫天下,卻難免妻不賢子不孝。你這還不錯,何旦親你,將來一準是個人才。還奢求其他什么呢?” 傻柱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感激的看著李源,舉碗道:“源子,咱這輩子,就交了你這么一個地道的哥兒們兄弟。來,干了!” 李源笑瞇瞇的端碗碰了碰,隨后一飲而盡! …… 第255章 面癱 “日子不經擱啊,一扭頭,一年就過去了。有時候覺得,自己還是小小子兒,你剛來四合院那年,我才不到二十歲??蛇@一轉眼,都三十五了,頭上都有白頭發了。嘿,你可倒好,感覺就沒怎么變化。吃了人參果還是怎么著?” 傻柱喝的眼睛都有些發紅,看著李源笑著說罷,眼神卻飄向了對面西廂窗戶上倒映的影子上,不過兒子就在附近,他很快收斂心神,借著調侃李源撫平了心里那一絲波瀾。 李源目光也看向院子里,看著那棵掉完落葉的老槐樹,同樣頗有些感慨,畢竟是生活了十四五年的地方,他呵呵笑道:“是啊,屋子還是這幾間屋子,可人少了不少。死的死,走的走?!?/br> 傻柱笑了起來,道:“那幾年,你,我,光齊還有許大茂那個狗東西,對了,還有東旭、解成,只要得幾個閑錢咱們就湊一起吃一頓。那會兒你出主意弄燒烤,又弄來兩大缸二鍋頭,一院子人喝酒唱歌,那叫一個熱鬧?!?/br> 兩人說的起勁兒,不防一旁一大媽哭了起來。 李源納悶道:“一大媽,您這是怎么了?” 一大媽沒言語,傻柱嘿嘿笑道:“還能怎么著?咱們這點年紀就想那些事,一大媽能不想么?想一大爺了。源子,您怎么說啊,一大爺那邊就等您開口了?!?/br> 李源無語道:“和我有什么關系?只要不是主動招我的,我什么時候害過人?他想回就回來唄,我一年才回來幾天,還能攔著他?” 傻柱哈哈笑道:“人害怕啊,要是大老遠回來,您老人家不樂意,他還不得再巴巴的回去?這來回折騰一場,大半條命也沒了?!?/br> 李源不樂意,就等于街道不愿意,也等于接收單位軋鋼廠不樂意,易中海確實待不下去。 李源道:“我和一大爺的過節早了結了,你怎么說?當初一大爺對你,可真是不地道,說一聲歹毒都不為過?!?/br> 傻柱聞言一滯,隨即嘆息一聲,道:“算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得了一身病,再想那么多,也挺沒意思的?!?/br> 李源樂道:“改明兒許大茂也要回來,你也無所謂?” 傻柱罵道:“回來還弄死那孫子!” 李源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天生的冤家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