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264節
可能是磕多了,腦子不清醒。 李源看著提刀走過來,似乎才知道害怕,往后退了幾步,一直到門口,反手將大門關了上來…… 看著眼睛已經轉移到爛仔華手里的大金牛上面的年輕人,微笑問道:“你就是魚丸坤?” 魚丸坤被提醒回過神,拿著刀指著李源的鼻子,道:“不拿十萬塊陪我,老子把你扒光了雞……” 話沒說完,在他眼里,李源臉上令人討厭的笑容終于消失了。 視野中,一個拳頭揮了過來。 很奇怪,看起來明明很慢,可下意識的想躲時,卻怎么也躲不開。 想揮刀去砍,可感覺也來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挨了…… 一拳! 兩拳! 三拳! 四拳! 魚丸坤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迷迷瞪瞪的,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鐵錘,一下又一下的轟擊著他。 為什么這么狠? 為什么是他? 他覺得痛徹心扉,有無數問題想問,可偏偏怎么也感覺不到嘴在哪里,無從開口。 在最后閉眼的那一刻,魚丸坤仿佛看到了好多牙齒在空中飛舞,還有紅的、黃的、白的…… 漫天飛舞! …… 第213章 替天行道! 江湖是什么,李源不知道。 其實大部分港九爛仔也不知道。 大部分人入字頭,不是為了打打殺殺,恰恰相反,是為了躲避打打殺殺。 最早時,苦力加入“東”字會,小販及油蔴地艇戶加入“全”字號,船塢工人及打字匠加入“聯”字號。 后來葛肇煌開堂洪發山,向家成立義安社,再加上老牌的和記,三家鼎立。 各行各業,特別是底層生意人,都愿意交一份錢,保平安。 所以有些堂口號稱門下幫眾二十萬,其實真正能打的,有一萬就了不起了。 這一萬人里,見過血的,又只有一小部分。 但是,核心圈子的一撥打仔,一定是夠狠、夠毒、也夠血腥的。 是真正手上有過人命,敢下死手的。 他們販賣藥粉、兜售高利貸、逼良為娼、綁架勒索,世間惡事,沒有他們不敢干的。 也只有這樣的打仔,才會被堂口大佬帶在身邊,算是一種身份和榮耀。 李源從未想過去混江湖,學武也不是為了廝殺。 即便港島的每個角落里都散發著江湖味,但是,那些所謂的風光無限的江湖大佬們,從未有過一天,成為真正的上等人。 他們拼死拼活爭搶的福地是碼頭,為了手下爛仔們有苦力活可干。 血灑長街爭奪的地盤是酒樓,為了小弟們可以通過泊車賺錢。 對了,還有片場,紅棍們可以通過當龍虎武師掙一份養家糊口的銀紙。 說白了,是在真正的有錢人大水喉手底下爭口湯喝的狗而已,從未上得了臺面。 李源又怎么可能放著好好的人不做,想著去當狗呢? 李石朋家族、何東家族、許愛周家族、羅文錦家族,這四大家族才是四十年代到六十年代港島的頭牌人物。 此時,李黃瓜還只是初露頭角的小字輩。 即使如此,也遠非那些堂口所謂的龍頭敢招惹的。 李源不愿當狗,不愿打打殺殺,但他更不愿被瘋狗招惹。 他如今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勢,一個電話打進港府,就讓那些社團爛仔們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只能自己動手清理垃圾。 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但對那些該殺的瘋狗,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蒲你阿母??!” 眼見魚丸坤在自家堂口被人當豬狗一樣虐殺,本就渾身戾氣的眾多紅棍、四九仔們都要氣瘋了。 就算葛肇煌復生,也不敢單槍匹馬闖進老福動手殺人。 一群人暴怒的沖了上來。 殺魚丸坤是為了出氣,所以連出四圈,打的他在清晰的痛苦中死去。 對其他人就不必這么殘忍了…… 雙手虛握,一桿長達四米的大槍憑空出現,槍出如龍,殺向人群。 福義興的爛仔們被這突然出來的長槍嚇了一跳:什么鬼? 可惜,這么一滯,就徹底失去沖到跟前,貼近搏殺的機會。 李源腳踏八卦游龍步,雙手托槍,一步一槍,或挑,或崩,或劈,或壓,或點,或洗,或攪,或抽,一槍殺一人! 若有人從二樓看下來,就能看到人槍合一,似一條長龍一般,肆意虐殺著一群手提西瓜刀的爛仔們。 這些打仔們不是沒有功夫,港島武館遍地,想混出名頭,扎職紅棍的,哪一個沒有功夫在身? 但是,相比于暗勁已經練遍全身,距離傳說中的化境高手也只一步之遙的李源,他們還差的太多。 幾無一合之敵,大槍槍尖招招點在脖頸、心口,扎之必死。 有的甚至直接扎進眼眶,自腦后穿出,下場可怖之極。 不過,越往里殺,李源的身法反倒越簡單,八卦步最后甚至變成了扎馬一般,上下起伏,如同奔馬。 手中槍式雖仍舊直扎硬捅,凌厲向前,但若有功夫大家在前,就能看出,相比于之前的大開大合,李源眼下明顯在積蓄力量,等待著什么…… “畜生??!” 一道爆喝自樓上傳來,一身影手持雙刀狂奔而來。 福義興作為港島最老的字號,能在油麻地這等肥的流油的地方占據一塊堂口,始終不被拔出,又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底蘊? 憑聽勁本事,李源就看出來人至少已經邁進暗勁大門,這已經極難得了。 就算在大陸,這樣的人也稱得上高手了。 也不枉他小心一場…… 眼見來人身形如電暴烈殺來,李源的勢和力也積蓄到了頂點,他怒喝一聲:“哈??!” 擰腰半旋,手臂和大槍合一,如猛龍出海般,直扎長空! 只聽“噗”的一聲,大槍將來敵生生串了起來,挑在半空! 回馬槍??! 論剛猛爆裂,此槍應屬當世第一! 福義興第一雙花紅棍,放在整個港島江湖,都威名赫赫的雙刀王陳慶文,被生生挑死在槍尖。 此時,福義興堂口一樓,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李源側耳聽了聽二樓的動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收起長槍,看了眼旁邊的立柱,未走樓梯,幾步助跑,腳尖在立柱上猛點幾下,人已上了半空,勁力將盡時,手抓住了欄桿翻身上樓。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又快如閃電。 等他翻身上樓那一刻,就見六七個身體肥胖的中老年男人,一個個滿頭大汗的埋伏在樓梯口,手里或拿砍刀,或拿手槍。 手中大槍再出,一個縱身殺了過去…… 三分鐘后,福義興的坐館龍頭、軍師和二路員帥們悉數倒地身亡。 李源甚至都沒問,哪個是大哥成…… 隨后掃了一眼,里面桌面上牌九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大牛、紅杉魚等紙鈔,關公像下,放著幾只皮箱。 李源過去打開看了下,全是鈔票。 今天應該是老福的各路堂koujiao數的日子,這些加起來估計有二三百萬之多。 當然,這些錢不是大哥成的凈收入。 為了爭奪地盤以及守護地盤,堂口時不時的都要和其他社團開戰。 每回開戰,都少不了給馬仔發些刀口錢,傷病錢,燒埋錢,進了局子的要撈人,殺了人的坐牢的,都要付一筆錢。 各堂koujiao數的錢,平均下來每月估計還要再發下去六七成。 但即使如此,在一輛轎車才一萬多港幣的港島,坐館龍頭依舊是最暴利的職業之一。 將這些交數錢收好后,李源看了眼轉角的樓梯,又一步步走上了三樓。 上了三樓,雖然關著燈,可他依舊能看得清,一個女人雙手舉著一把槍,瑟瑟發抖的對著樓梯口,想來李源上樓的腳步聲,帶給她的恐懼幾乎讓她崩潰。 “砰!” 一條大草魚飛了過去,還帶著剛出水的水草腥味,將那個穿著吊帶的女人砸倒在地,連槍也摔落在地。 “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