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234節
婁曉娥、婁秀姊妹倆聞言,頓時笑不出來了。 李源還是穩得住,他將李幸抱起,溫聲笑道:“對。對咱們家來說,這是比過年還喜慶的好日子。因為過了今天,mama,三姨,還有你,都會減少太多太多的苦難和災難。對爸爸來說,這是比十個過年加起來還要高興的事!李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男子漢了,要承擔起保護mama和三姨的責任,你能做到嗎?” 小孩子天生會吹牛,小臉揚的老高,道:“爸爸,我能!” 李源哈哈笑道:“那行,那就多吃兩個餃子,長高高,有力氣!” 李幸高興的咯咯直樂,伸出一只小手來,道:“我要多吃五個!” 李源將他放在兒童餐椅上,道:“想成為男子漢,就一定要多聽mama和三姨的話。mama能教你心胸寬廣,大方得體,三姨能教你誠實善良,知識和道理。不要做十八那樣淘氣的孩子,天天讓他mama追著打?!?/br> 婁曉娥和婁秀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傷感都輕了些…… 李幸樂壞了,點頭答應道:“爸爸,我知道了,我才不跟十八哥一樣呢。五伯打他打的可狠了,吊起來拿鞭子抽。他挨打的時候使勁哭,回頭來又跟我們說,他一點都不疼,可厲害了?!?/br> 李源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舍不得松手,然后勸婁曉娥、婁秀姊妹多吃點。 可哪里能吃的下? 別說婁曉娥,婁秀都滿眼不舍的望著屋里的每個角落,每個人……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李源也沒再多說什么,半個小時后,他等婁曉娥、婁秀姊妹洗好碗筷,刷好鍋后,拿出了一個藥箱,遞給婁曉娥道:“這里面都是救命的藥,什么時候吃,吃多少,怎么吃,每一樣我都寫的明明白白。世上只此一箱,千萬不要丟了。出門在外,其他的都不怕,就怕生病。有這箱藥,基本上可保你們平平安安?!?/br> 婁曉娥滿眼傷感的接過藥箱,眼神看著李源不愿移開絲毫。 一旁,婁秀抱起了李幸,也一起看著李源。 李源摸了摸妻子的頭發,輕聲笑道:“往后幾年,就辛苦你了?!?/br> 婁曉娥委屈的癟起嘴,眼淚到底止不住往下落。 李源抱住了她,然后看向一旁紅著眼的婁秀,溫聲道:“三姐,萬般感謝,待重逢時,我再剖心相述?!?/br> 婁秀一只手輕抹淚珠,點頭淺笑,目光也不避開,看著李源。 李源深呼一口氣,正要笑著開口,聽到門口處居然傳來汽車的聲音。 他面色微變,從婁秀懷里接過已經覺得有些不大對,但還不知將要發生什么的李幸,用力親了親,道了聲:“車來了,走!遲則有變!” 婁曉娥、婁秀聽出他聲音堅定而深沉,紛紛擦干眼淚,打起精神來,拿著各自的東西跟著出了門。 到了門口,就看到一輛伏爾加轎車都沒熄火,車上坐著婁振濤,他從車里親自又拿下一個箱子,交給李源道:“一定要保存好?!?/br> 李源接過后,卻看也沒看,他看著懷里的兒子,一字一句道:“兒子,記住了,聽mama的話,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br> 李幸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后被婁振濤抱上了車。 李源再次緊緊擁抱妻子,又說了遍:“要辛苦你了?!?/br> 婁曉娥淚流滿面,搖頭道:“是委屈你了?!彼齻兊故悄芤蛔吡酥?,可接下來李源將會面對什么,她想想心都要碎了。 婁秀也在一旁輕聲愧疚道:“是我們……家,連累了你?!?/br> 李源松手,看著婁秀,也輕輕的擁抱了下,道:“三姐,也辛苦您了?!?/br> 婁秀身體一僵,隨后放松下來,微笑著拍了拍李源的肩膀,道:“無妨的?!?/br> 李源不再拖沓,每多留一分鐘都多一分風險,他松手后,和婁家姊妹對視一眼,又走到車門口,問婁振濤道:“爸,我和曉娥的那位朋友接到了嗎?” 婁振濤點頭道:“昨天晚上就讓人接了出來送出城了?!?/br> 李源點了點頭,看著婁振濤道:“爸,曉娥和湯圓,就勞您費心了?!?/br> 婁振濤沉聲道:“這是我親女兒,親外孫!” 李源點了點頭,然后回頭對二婁道:“上車吧,不好多耽擱了?!?/br> 婁秀拉著泣不成聲的婁曉娥,強行將她拉上車后,又回頭看了李源一眼,方上了車。 這時李幸卻忽然不乖了,在婁振濤懷里掙扎道:“我要爸爸!我要下車,我要找爸爸!” 后排婁曉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痛哭出聲。 不僅離別錐心,她更擔心留下李源一人會出事。 離別,變成了永別…… 婁振濤心思強硬些,對司機道了聲:“開車!” 轎車緩緩發動,李幸嘶聲力竭的哭喊道:“不開車,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爸爸??!” 李源一時沒控制住,跟著汽車跑了起來,大聲叮囑道:“兒子,聽mama的話,聽mama的話!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會盡快去找你們!” “爸爸!爸爸??!” 看著車窗內拼命揮著雙手的李幸,李源緩緩停下了腳步,站在那里,大口喘息著,心如同被一把鐵鉗攥出血來…… 車輛,消失在了街道轉角處。 九號院的門打開,張冬崖在門洞里,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弟子淚流滿面,濃郁的悲傷籠罩全身…… 數年過去,張冬崖眼見著老相了不少。 雖然有李源想盡法子去補養,可當年斷臂之傷實在虧損太重,毀了根基。 不過,人還是明白人。 老人看著李源好一會兒,才問道:“婁家這是要逃了?” 李源又站了一陣,方緩緩呼出一口氣,沒藏著掖著,聲音嘶啞道:“雖然是上面人點了頭讓走的,不過確實是逃出去了。留下來,只會死無葬身之地?!?/br> 張冬崖又沉默了片刻,問道:“那你怎么辦?” 李源道:“該干嗎干嗎,繼續上班,過日子。師父,如今咱爺倆倒都成了孤家寡人,還真是一脈相承?!?/br> 張冬崖嘆息一聲,道:“我是問你,你頂著一個資本家姑爺的名頭,還把兒子也送走了,你以為回頭你撇的清干系?你干脆一起走了,倒還干凈?!?/br> 李源道:“我走了,家里要遭殃。師父,今兒您就當沒瞧見,連宋叔、王姨那邊也別說。我和曉娥離婚了,但還得再布置安排一下,盡量撇清。打今兒起,我就是最恨資本家的人了?!?/br> 張冬崖見此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要一蹶不振呢,還成,是爺們兒?!?/br> 李源仰天長吐一口氣,道:“那當然!還是一個砸不爛、捶不扁、煮不熟響當當的好漢!長痛不如短痛,我兒子哭鬧一時,總比將來見我和他mama遭難,流血淚的強。再說,用不了幾年,我們一家就能團圓!” 張冬崖嘲笑道:“牛皮吹的震天響!你去折騰你的吧,實在不行,就躲我這里。我倒看看,誰敢來鬧事!”他以為徒弟說的是過幾年形勢就能好過來,他想用自己一身的傷病,一只胳膊的功勞,再庇佑徒弟一程。 李源心里雖然感動,卻也無奈。 張冬崖要是身體好,那以他的經歷,說不定還真能在那十年混成一方豪雄。 那些年說白了就是主打一個無法無天,像張冬崖這樣在正治部掛著黑賬的人,混亂年代反倒吃香起來了。 可是看看老頭兒這樣,活到那時候,估計身體更衰弱了,還是別折騰他了…… 不過,老的不能用,小的卻能用。 這些年他到底資助過多少烈屬,他都記不清了,但沒關系,腦海里有個筆記本,一筆筆都記著。 記錄這些并不是為了將來找人還錢,就是為了這個時候。 讓這些子弟們,替他好好宣傳宣傳“凄慘”的名聲:南鑼鼓巷的李大善人,讓資本家坑慘啦??! 而這些人自身,就是兩年后橫掃人間一切的第一尖刀主力…… 等這些人消退,整個四九城開始由各單位和街道共治時,他就有機會隨意往返兩地了。 以他的身手,別說海拔九百米的梧桐山,二十米寬的寶安河,即便相隔三里的大鵬灣同樣攔不住他。 來往兩地,如履平地! 其實這個時候寶安的百姓去港島相當方便,甚至粵省還專門給出了三個五政策,即每個農民一個月可以去港島五次,每次可以帶回五塊錢的東西,可以帶5斤重的物品。 農民在梧桐山上采一束花去港島賣,可以買上五斤化肥回來。 兩地往來也比較密切,港島本身缺乏淡水資源,五九年到六一年最困難的時候,鵬城修好了鵬城水庫,開始給港島供水。 六一年還修了全國第一家有空調、音響等先進設備的鵬城戲院,港島愛好戲曲的市民常過來觀看。 直到六六年…… 當然,眼下的便利和李源沒什么關系。 現在社會各體系運轉正常,李源想一個人隨意離京,長期不在單位,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整個李家都要受到審察…… 反倒是六六之后,還容易些。 等李懷德在軋鋼廠一手遮天,單位和街道的權力取代各級衙門時,李源就能以搜尋升龍丸藥材為名,讓李懷德特批一張條子,街道出張證明,方便他隨時南下…… 媽的,李源現在居然開始期待起那一天早點到來…… …… “喲,源子,你到哪去了?又四處給人看病去了吧,你都為這個離婚了,怎么還不長點心……走走走,就等你了!” 李源面色如常的剛回四合院,就被閻埠貴攔下,又急眉赤眼的拉著他往里院走。 李源不動聲色的用了巧勁,就掙脫了閻埠貴的拉扯,并有一股暗勁送入他手上,保證這老小子兩天內連擦屁股都不敢用這只手,鉆心疼。 他淡淡道:“三大爺,您要是不攔我,這會兒我都到家了。什么事,說吧?!?/br> 閻埠貴急笑道:“還說什么啊,到里面一看就知道了。我跟你說,今兒老易是真發火了,在這院兒里住了幾十年,還從沒見他發過這么大的火?!?/br> 李源心里了然,道德天尊開始發威了…… 這幾年傻柱可沒少幫易中海分擔賈家這個擔子。 賈東旭死的時候李源讓賈家成功趴在了易中海身上,易中海開始還有信心,花一段時間,付出一點代價,就能甩開這一窩寡婦。 為此,還專門請動了老伴一大媽和后院聾老太太,讓她們按住李源,別往里摻和。 李源收了五百塊錢藥錢,也答應了不再摻和,還說到做到,真的沒再摻和,因為他相信張二丫的人性…… 果然,二丫沒讓他失望,哪怕易中海放了大招,一次拿出五百塊來買斷,二丫錢照收,事后有難處照找易中海。 老易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硬著頭皮見招拆招。 可在趴人吸血這方面,賈張氏的功力實在是太高了,易中海一個人哪架得住,所以平時小事就打發傻柱來出面。 賈張氏最近還盯上了傻柱的飯盒…… 好像一切又開始慢慢回到了原時空的走向。 但這得有個前提,傻柱是單身狗。 或者哪怕娶個媳婦兒,媳婦兒也得是正常的,弱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