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3節
至于頭發…… 老百姓過日子冬天里就是女人一個月洗一回頭都算勤儉的,男人…… 洗衣粉不要錢嗎? 李源能做到頭發干凈,還是因為他曾抽到了一大瓶飄柔,一次用一點,才能做到三天清水洗一回頭,一周用一次洗發水。 這樣做的效果眼下就顯示出來了,王主任不無欣賞的說道:“我知道你,咱們街道的中專生。去年畢的業?” 上下打量幾番后,暗自尋思道:看起來,似乎也并不像傳言中那么蔫兒壞,眼神很正直嘛…… 李源從挎包里拿出房本和證明,笑道:“是的王主任,現在軋鋼廠工人醫院上班。今天考核過了,正式轉正。單位給分了房,勞煩您看看?!?/br> 王主任接過房本和證明看了看后,笑道:“你們院兒的易中海帶著賈張氏來了三回了,想要這兩間房,鬧的我們街道的人都頭疼??少Z家就一個非農戶口,還是個一級工,工齡也短,實在不符合兩間房政策?,F在好了,房子分出去了,我們也能安生了?!?/br> 李源見她拿出章子在房本上蓋了章,又在一個簿子上勾畫了幾筆,隨后就將房本遞了回來。 王主任笑道:“小李,既然你是醫生,那往后街道里有個頭疼腦熱的找你,你可要上點心呢?!?/br> 李源點頭應道:“那必須的,義不容辭。王主任,還有一事想勞煩您。我們院的賈大媽不是很好說話,今兒在工廠食堂打飯的時候,何雨柱同志還提醒我說,分了這套房麻煩大了,賈張氏不會放過我。 我倒不是怕,只是不想讓鄰里關系太緊張。我現在一心提升醫術,現在轉正了,師父能帶我的時間不多了。中醫跟師父的時間短了可練不出好醫術來,所以實在沒時間和精力去和鄰里鬧糾紛。能不能勞煩您走一趟,同賈家說說……” 看了看他那張干凈真誠的臉,王主任又看了看時間,笑道:“成,難得有這么個勤奮好學的好苗子,我們街道不能不多愛護些。也快下班了,我也正好順路回家?!?/br> 李源忙道:“王主任,謝謝您?!?/br> 王主任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笑瞇瞇的問道:“小李,你是三八年的,今年正好二十,也算到了法定結婚年齡?,F在房也分了,各方面條件都好,是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了。怎么樣,街道幫你介紹一個?一準條件不差?!?/br> 李源笑道:“王主任,謝謝您。只是我還年輕,先不急。最近這段時間實在太重要了,得跟著師父好好的學,爭取將來能做一個有用的良醫,不當庸醫。到時候再請王主任幫忙介紹對象,我的條件好些,您面子上也好看些?!?/br> 馬上就是災害了,結婚多一張嘴沒什么,可好多事瞞起枕邊人太麻煩。 有些事一旦說不清,后果很可怕,別再被身邊人當特務給檢舉了就糟心了…… 李源也沒瞎說,他還真想好好學習學習醫術。 前世經過巨變后,太多中醫傳承都斷絕了,以至于未來這門學科都不能用青黃不接來形容,完全是半死不活…… 如今機會難得,且也沒別的事能做,去工廠打螺絲的話,他又嫌累…… 所以,是真心在好好學! 王主任就愈發喜歡這個上進的年輕人了,笑道:“好好,真有志氣!也別叫王主任了,你也是干部崗,這樣叫太脫離群眾,小李,往后你直接叫我王姨就好?!?/br> 李源自然樂得答應,道:“誒,王姨!” 兩人說笑著進了四合院,這座大院據說原是王府大院的一部分,房屋層高比尋常大雜院的屋高出不少來。 只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如今只剩下斑駁的大門,連漆都掉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門柱,屋頂的瓦也多有損毀處。 一進前院,就看到一頭頂破舊毛線帽,戴一副玳瑁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那,此人正是前院的管事大爺三大爺閻埠貴。 李源在這院子住了幾年,著實領略到電視劇里三大爺精于算計的風采。 在這個年月,一個人養活六七口人,精于算計不算錯,可算計太過,難免讓人有些討厭,不過總的來說,人品尚可。 并且因為算計這個性子,讓李源沒少得到負面情緒。 算計不成后產生的怨念,那叫一個連綿不絕…… “喲!王主任,您這會兒怎么來了?” 閻埠貴看到王主任和李源進來后,忙瞇著眼笑問道。 看到他李源就笑了,這位是四合院三個大爺里唯一一個有私心但不害人的主。 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在錢財上的斤斤計較,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六親不認…… 王主任指了指李源,笑道:“這不是小李轉正了嗎,人家軋鋼廠給分了房,我帶過來給你們說一下?!?/br> 閻埠貴一聽就知道,這是李源搬來的救兵。 他一邊跟著往里走,一邊不無羨慕的看著李源道:“喲,源子,如今可是正兒八經的干部了!” 李源謙遜笑道:“就一辦事員,談不上干部。再說了,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師父和王姨都告誡我,不能驕傲,要更努力學習進步才行?!?/br> 王主任微笑點頭,不張狂是好的。 閻埠貴卻信了個鬼! 他對李源的了解要多得多,因為李源就住在前院門廳改的輔房里,兩人是真正的鄰居。 可打李源搬過來都五年了,他閻埠貴就沒占過一絲便宜。 沒占過便宜不說,好幾次還被反薅了羊毛,實在不當人子。 所以對一臉純良微笑的李源,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看著李源望過來的眼神,閻埠貴心里又有些打鼓。 之前幾年是李源才從農村進到城里來,要么是學徒,要么是學生,底氣還沒那么足。 可那會兒就已經很難纏了,如今徹底轉正成干部崗了,豈不更棘手? 他干巴巴的臉上忙擠出一抹笑意回應,不再多話,一行人到了中院。 正是工人下班、學生放學、婦人做飯的時候,中院住戶最多,也最熱鬧。 洗菜的、搬煤的、打水的、倒泔水的、孩童打鬧的……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路上有人同王主任打招呼,李源則拿著鑰匙,直接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一共兩間,南屋住著賈家一家,還空一北屋,北屋又連著一耳房,如今都分給李源了。 他拿著鑰匙打開了北屋,里面干干凈凈也空空蕩蕩,三十多平的房間只留下一方火炕,隔壁耳房也差不多,只是小的多,不到二十平。 之前住著人,所以并不顯很潮,墻面雖然泛黃陳舊,但也沒有大面積的掉皮。 家具什么的自然早被搬走了,連生火做飯的爐子也沒影兒了。 這年頭,爐子也是要錢的。 不過沒關系,不耽擱住。 且正好有兩間房,修整的時候兩邊可以輪流住。 “哎喲,這是干嗎呢?誰讓你們打開這屋門的?” 一個胖乎乎卻生了一雙母狗眼的婦人急呼呼走了過來喧囂道。 從面相上來說,母狗眼眼尾是勾圓的,不是正常人的尖的,而是偏于圓弧,并且眼尾向下勾曲。 這樣的眼睛據說生性內心狠毒,無論對自己的父母、夫妻、兒女、朋友都能為了利益而下狠手,毫不留情。 面相之說不足為憑,但這位婦人顯然不是好相與的…… 眼瞅著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火鉤子亂揮動著,閻埠貴忙喝道:“賈張氏你安分點,沒看到街道王主任在這?” 王主任面色難看的看著這個婦人,她認得賈張氏,是院里的寡婦,四十多歲,拉扯著兒子賈東旭長大,六七年前娶了城外東郊秦家莊的丫頭當兒媳婦。 性格潑辣,擅長胡攪蠻纏。 賈張氏狠狠瞪了閻埠貴一眼,“呸”了一聲后,對王主任叫道:“王主任,這房子不是我家先申請的嗎?我和一大爺都去找您三回了,怎么給別人了?這凡事總要有人先來后到吧?”看樣子是氣壞了。 王主任淡淡道:“你們家不符合政策規定。再說,這房也不是街道分的,是軋鋼廠直接分給李源的。這套院子,本來就是軋鋼廠的?!?/br> 賈張氏卻大怒的跳腳罵道:“軋鋼廠也不能欺負老百姓!我家都五口人了還擠在一間房里,也不見哪個有良心的來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這小子是農村來的,他就一農民,還是個病秧子誰知道哪天就成絕戶了,憑什么就給他分兩間房?我不服!我要去告他去!” 王主任厲聲道:“賈張氏,你再敢胡攪蠻纏,我現在就讓人帶你去學習。李源早就是非農戶口了,現在還轉正成了干部崗。倒是你們家,一家子就一個城市戶口。城里不想待,現在就回農村去。幾回回看你可憐不想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小李,去街道叫人來……” 李源“欸”了聲就往外走。 “等等!” 李源剛邁兩步,就見一個眼睛里蘊著水色,扎著兩根麻花辮,穿一身碎花襖抱著一個嬰孩的年輕婦人急匆匆擠了進來,道:“王主任,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婆婆不是內個意思……” 可王主任不理她,一個思想嚴肅正派的女干部,看到這樣作態的女人心里就煩,哪聽得進去這樣的話? 李源繼續往外走,不想一只胳膊被拉住,回過頭去,就迎上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眸…… 然而誰也沒料到,李源這么個小伙子,竟然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一把掙開了胳膊,轉身就要出了月亮門。 李源腦海中暴漲一波負面情緒,顯然某人氣的不輕。 王主任卻是面色欣慰:果然是好孩子,抵得住狐媚子的sao氣。 傳言不可信! 不過就在這時,卻見十幾個工人風塵仆仆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四十來歲,模樣厚實,理著平頭的中老年男子,遠遠的就對王主任笑道:“王主任,這院里的事您交給我來辦吧。辦不好,您拿我是問?!?/br> 此人正是中院的管事大爺,也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四合院內威望最高的一大爺易中海。 他身旁,何雨柱伸手摟住李源的肩膀不讓走,嘿嘿樂道:“兄弟,我說什么來著?鬧起來了吧?” 力氣有些大,看來剛才掙脫秦淮茹,讓這老小子不高興了。 稍后一些的一個年輕人也是面色陰郁著,看向李源的目光隱隱不善,他就是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 倒是旁邊一馬臉年輕男子,目光瞄了瞄秦淮茹后,對李源擠眉弄眼起來。 他叫許大茂,是后院的住戶。 李源笑呵呵的掙開了傻柱,還不忘給了他一暗肘,隨后站在一旁,靜看眾人表演。 收割了一波又一波的負面情緒值,李源笑容真誠了不少,看來今晚又能抽一回獎了,卻不知會是什么樣的驚喜…… 看著上躥下跳幫易中海打圓場的傻柱,李源好笑,還真他么的傻! …… 第4章 做人不能太自私 “賈張氏,你又在胡鬧什么?王主任當面你也敢鬧,我看你是要造反!” 易中海身邊并肩走著一個胖臉小眼的中年男子,這會兒憤怒的如同松獅一樣,瞪著賈張氏怒吼道。 只是小眼睛卻不時的瞄向王主任,好似想看看對方是否滿意他的表現,然后再決定是不是再加碼表演,頗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