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太子暗衛有想法 第95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離譜!誰家白月光搶替身還揍男主
作用力相互的道理她當然懂,只是有時候不打一下實在不出氣。 雖然害人的辦法有很多,但不妨礙林元瑾格外厭惡沈清辭的做法。 “二皇子暫時不能處理,但沈尚書是坐不穩了?!贝抟挠褫p聲說,“明日我會進宮稟明此事,你莫要擔心?!?/br> 皇帝向來護短不說,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惡實在是碰到了他的底線。 “我不擔心?!绷衷α诵?,將手從崔夷玉手心里拿出來,突然貼上了他的脖子。 他臉上還覆著面具,哪怕他信任林元瑾,但要害被林元瑾貼著的感覺實在讓他本能地緊繃。 “來找她們只是順便,我還想多逛逛?!?/br> 上元燈會的第二日也熱鬧極了,街上不乏適齡男女,最熱鬧的地方還有許多賣河燈、猜燈謎、棋弈、書畫、射箭乃至投壺的攤販。 投壺的攤子前,正站著一對大抵雙十出頭的夫妻。 男子聚精會神地投著箭矢,最終堪堪將三支投入壺最中間的圓口。 “你會投壺嗎?”林元瑾轉頭去問崔夷玉。 她不會,她連套圈都套不準,更何況是壺那么小一個口,與崇尚這等手藝的姊妹不同,有這時間她通常去看書了。 令林元瑾有些意外的是,崔夷玉搖了搖頭。 “沒試過?!?/br> 他不多說,林元瑾卻心領神會,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崔夷玉擅武,更何況只是由射藝演化而來的投壺,只是將箭矢投擲進瓶對他而言太過簡單,加之他以前替換太子的時間并不多,也沒人會主動尋太子投壺玩樂。 他說的沒試過,就是真的沒投過。 前面的男子連中了三根箭,聽到后面兩人的討論聲轉過了頭。 尤其了是崔夷玉雖臉覆面具,氣度卻并不似普通人,卻不會投壺,讓人不禁調侃:“小公子一表人才,倒像是大戶人家,竟沒投過壺?” 京中尚有以投壺為樂的風氣,若是沒點水準定是要遭人玩笑。 林元瑾以前也因為不會投壺被意有所指過,只是她不在乎。 “小公子可要試試?”攤販抬起頭,掂了掂手中的銅板,“就幾文錢,您若是散箭便能給小夫人送個普通花燈,若是能連中貫耳還有別的彩頭哩!” 說著,他指了指上面掛著的各種花燈。 “來一個,來一個!”旁邊有路人順勢起哄,笑著開口。 崔夷玉并不理會旁邊人的聲音,只看向林元瑾:“你有想要的嗎?” 他只是沒試過,不代表不懂投壺是什么東西。 “喲,小公子口氣可大呢?!眲偟昧艘槐K花燈的男子笑道。 林元瑾仰起頭看了看,一連排各式各樣的花燈看的人眼花繚亂,突然看到了一個鳥形狀的,眼前一亮。 “我要那個,很像蒜苗的?!?/br> 旁邊有人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突然笑了起來,連連搖頭:“小夫人這可是為難人了,那是梟呢?!?/br> 似乎覺得這對于一個初學者而言太過艱難,連面子都沒給自家夫君留。 崔夷玉看了看要求,只平淡地道了聲。 “好?!?/br> 第85章 劃船 人群中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圍著攤子的人不知不覺愈來愈多,翹首往里面瞅。 “那邊在鬧什么?”有人路過好奇地問。 “好像是有個年輕人投壺連中,眼見著就要拿到頭獎了!” 前面的人扭過頭來說。 “這么厲害?我看看?!?/br> 往里看,又聽見叫好聲,才看到一個玄衣的少年手中捏著箭矢,手腕一抖,“嗖”的一聲,箭矢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耳口內。 箭尖碰觸到瓶子發出清亮的鳴聲。 “連中!貫耳!” 周圍的人吆喝起來,仿佛比當事人熱情多了。 少年面上覆著漆紅的祭神面具,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為駭鬼怪而橫眉怒目的面具襯得他的下頜更為精致,過于平靜讓他和周圍叫好的人格格不入。 “小兄弟這就不厚道了吧?!迸赃呉粋€青年輕哂,說,“你這可不像沒玩過的樣子?!?/br> “他習過武,精于騎射,只是家中嚴苛,沒玩過投壺罷了?!绷衷仡^反駁,“又無人規定投壺是科考題目?!?/br> 青年訕笑著擺了擺手,轉身就走,仿佛落荒而逃。 崔夷玉從滿面笑容的攤販手中接過那個長得像蒜苗的花燈,看到林元瑾在為了他和別人打嘴仗,緩和了些眉眼:“給?!?/br> 林元瑾回頭接過花燈,拉著崔夷玉的手就往人群外走。 等離開人群聚集之地,空氣里又飄來甜味。 林元瑾轉頭一看。 只見路邊有個賣糖畫的老人,旁邊放著一個轉盤,上面繪著不同的圖案。 “小夫人可是想買?”老人抬起頭,就看到少年少女走到自己面前,笑著說。 林元瑾覺得新鮮,方才還有人把她和崔夷玉認成兄妹,如今換了個人就認定他們是夫妻。 “轉到什么就畫什么嗎?”林元瑾指著轉盤上的針問。 “是,全看緣分,小夫人想試試?”老人點頭,就看到林元瑾丟了銅幣進盒,轉身把崔夷玉推到轉盤旁,指著數字最大的八點。 “我要這個?!绷衷钢D盤上代表著龍的八點,興致勃勃地看著崔夷玉,“能轉嗎?” 老人樂呵呵地笑道:“小夫人與夫君感情可好?!?/br> “……我沒試過?!贝抟挠耦D了頓,面露遲疑,抬手掂了掂那根木質指針的重量,左右挪動試了試感覺。 “沒事,我只是沒見過畫龍的,別的也好看?!绷衷噶酥概赃叢逯碾p魚戲珠與壽桃形的金色糖畫。 崔夷玉垂著眼沒說話,在老人與林元瑾的注視下手指一推。 力道不大,并不像是方才路過的孩童那樣用力一轉轉個五六圈,只是轉了一圈便停了下來,眼見就要滑過八點,在沿著線邊的地方停了下來,甚至往回挪了挪。 “咦?!崩先吮牬罅搜?,抬頭看向崔夷玉,因為看不到他的臉,只能透過他的身形判讀,“小公子好穩的力道,可是家長習武?” 這明顯就不是運氣了。 老人說著,將木簽放在桌板上,如行云流水開始繪一張龍形糖畫,等好一會兒繪完,才將糖畫遞給林元瑾,笑瞇瞇地說:“小夫人好福氣啊?!?/br> “多謝?!绷衷⌒囊硪淼亟舆^,看著在燈火下發著亮晶晶光的糖畫,一邊走一邊遞給崔夷玉,“給?!?/br> 崔夷玉一頓,稍顯無措地接過,眼瞳透過面具看向林元瑾:“給我?” “禮尚往來?!绷衷χf,埋怨地說,“那爺爺畫得好看,我都不舍得吃?!?/br> “糖畫不易保存?!贝抟挠裉鹗?,從下巴的位置將面具往上挪,露出了臉龐,啟唇“卡滋”一聲咬斷了龍尾的位置。 晶亮的糖果遇熱微融,落在他淡色的唇瓣上。 他反手將糖畫遞到林元瑾嘴邊。 林元瑾這下沒有心理負擔了,毫不客氣地咬斷了龍頭的位置,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只是沒想到,他們正準備攜手往前走,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殿下?!” 林元瑾一怔,未等她轉過身去看,就看見崔夷玉眼眸一沉,將面戴了回去的同時摟住了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著她往人群里去。 后面很快傳來人群擁堵時的叫罵聲。 崔夷玉極擅藏匿躲避,在人群中來去如風,轉眼便將呼聲甩在身后。 還未等林元瑾氣喘吁吁地問起,他就從荷包里將錢往河邊租船的人手中一丟,抱起林元瑾跳上了看起來無比樸實的木船。 他們上船的動作大又快,哪怕兩個人都很輕盈,在水面上也難免搖晃不穩。 崔夷玉將林元瑾放在船篷離坐,手熟練地拿著長桿一撐,讓船晃晃悠悠地朝湖邊走。 上元佳節的河面多是繁復的花船,與河燈同行,美不勝收。 在夜里,灰撲撲的木船避開湖心,看起來格外不顯眼。 林元瑾手腕撐起有些老舊的船簾,仰頭看著崔夷玉,小聲說:“我們是不是偷跑出來被發現了?!?/br> 如果被發現了,他們是不是該回去假裝無事發生。 “是?!贝抟挠顸c頭,但好像猜到了林元瑾的猶豫,反倒開口,“既然都發現了,那更不必急著回去掩飾了?!?/br> 事已至此,還演什么。 林元瑾聽到崔夷玉言語下的直率,覺得好有道理,不禁笑出了聲音,手抱著膝蓋坐穩,看到崔夷玉劃到差不多的位置,將船桿放到一邊,也坐了進來。 木船不大,但對于他們的身形而言卻也綽綽有余。 清波微晃,水聲潺潺。 仿佛要將他們晃到夢鄉。 林元瑾靠在崔夷玉肩上,突然聽到“咻”的一聲躥向天空。 恰好又看到天空中炸開一束束煙花。 林元瑾看到璀璨的火光如雨墜落,蕩漾的湖面反射出絢爛的色澤,猶如天地一色。 古時的煙火并沒有現代的花里胡哨,而且她前世長大了之后已經全面禁鞭了,她想看煙花也只能隔著電子屏幕看。 崔夷玉垂眸,見林元瑾一心一意地看著眼花,看了看她依舊拉著他的手,又看向映照著煙火的她的眼瞳。 半年之前,他做夢也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牽著林元瑾的手,在街道上漫步。 短短數月,于崔夷玉而言卻仿佛過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