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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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這人睡覺還不老實? 忍不住輕輕埋怨,“深更半夜的,您做什么鬧我呀?” 乾隆的嗓音異常干澀低啞,“朕睡不著,心里像有火在燒?!?/br> 還在cao心回部的事?唉,當皇帝也著實不容易,郁宛正要安慰他兆惠將軍吉人自有天相,這場戰事必能逢兇化吉,哪知乾隆卻忽然封住她的嘴。 郁宛嗚嗚地叫起來,腦中仿佛有電光閃過,莫非那鹿血的功效現在才發作?寶jiejie說得好,酒性最熱,若熱熱的吃下去,便發作的快,可她適才偏偏用了涼水,可不全積在心里? 還有那蛤蜊湯,據說也是男人的加油站,難怪萬歲爺這會子沖動得像頭野牛呢。 郁宛待要勸說他冷靜,但米青上腦的男人哪管得了那些,便如大灰狼叼著落單的小白兔,怎么也不肯放松的。 一夜顛倒,次日郁宛自然沒能起床。 但累癱的也不止她一個,乾隆爺藥勁過了,這會子整個人都懨懨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只得讓李玉將膳食送進房中,倒省卻穿衣的工夫。 郁宛這輩子還沒試過在床上吃飯,固然新奇,可也有些戰戰兢兢,生怕把鋪蓋弄臟了——要是她額吉在,肯定得罵她,怎么越長大越懶? 盛湯的時候更是跟犯了羊癲瘋似的,手上顫顫巍巍,怎么也握不緊勺子。 乾隆笑道:“還是靠在朕胸前,讓朕喂你罷?!?/br> 本來也是他的責任,昨晚上怪誰不知疲倦?郁宛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然而乾隆試著抬了抬胳膊,居然也軟綿綿地無甚力氣,他無奈道:“還是不要喝湯了?!?/br> 郁宛及時忍住將要逸出的一抹笑意,就知道不能瞎逞能,年過不惑的人,還當自個兒跟年輕小伙子一般元氣旺盛呢? 乾隆瞪著她。 郁宛趕緊夾了一個燒麥到他嘴里,笑瞇瞇道:“食不言,寢不語?!?/br> 乾隆的脾氣徹底沒了。 郁宛本以為那鹿血酒不過是個噱頭,跟后世那些騙老頭老太的保健品差不多,怎料海戶釀的這一壇卻是真材實料,一直到三四天后,乾隆爺才慢慢緩過勁來,兩條腿仍是輕飄飄的,不過好歹能下床了。 郁宛很賢惠地借了一塊毛毯都給他披上,生怕變成老寒腿,影響晚年的幸福生活。 乾隆陰陽怪氣地道:“朕瞧你恢復得倒快?!?/br> 沒多久就活蹦亂跳的了。 郁宛自然不能當他的面自夸年輕——即使她的確年輕好幾歲——而是很俏皮地扮了個鬼臉,“您難道沒聽說過采陽補陰?臣妾當然是被補的那個?!?/br> 知道她是在緩和氣氛,可乾隆不由得心想,大約這女子真是精怪化身,否則怎能將自己迷得暈頭轉向?簡直毫無道理。 臨別時,田氏貼心地送了郁宛好幾種自制的醬菜,讓她帶回去佐餐。 郁宛正想著這個味呢,忙不迭道謝——御膳房雖也能做,不過這種民間特產,還是土生土長的更有風味。 田氏謙虛地道:“我家那口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往后貴人若有用得上之處,他必將效犬馬之勞?!?/br> 自然知曉是因為郁宛求情的緣故,她男人才逃過一劫,否則怎么著也得打幾十板子聊作懲戒。 郁宛望著這幫熱情淳樸的勞動人民,再一次切實體會到采風的快樂,萬幸她跟的是乾隆爺,換做其他任何皇帝,都不見得有這么多出宮的機會。 這么想想,她覺得她投胎該是投對了。 回宮后的第二天,郁宛如常去翊坤宮請安,同時給自己的私奔事件加以說明,她真是去考察麋鹿的健康狀況,那畢竟是護佑大清的神獸啊。 忻嬪酸味十足地道:“原來貴人meimei還懂得獸醫行當,不似jiejie我見識短淺?!?/br> 郁宛笑靨如花,“嬪妾本就是土生土長的蒙古女子,自然不如jiejie嬌生慣養?!?/br> 輕而易舉堵上了忻嬪的嘴。 那拉氏沒多說什么,只叫她辛苦了好好休息,落在眾人眼里,更成了皇后對多貴人的偏愛——瞧瞧,連皇后都被這蒙古妖精迷住了呢。 自然也有人以為郁宛正是皇后所調遣,用來幫皇帝緩解憂思,醋意更添一層,可那又如何,誰叫皇后選中了多貴人沒選中她們?少不得自認倒霉罷了。 回部的捷報緩緩拉開新年序幕,而郁宛今年終于能如愿參加除夕宴了,不必再當個留守兒童。 她自然躊躇滿志,這種熱鬧不是時常能看到的,聽說邊吃酒還邊能欣賞天外五彩斑斕的焰火呢。 乾隆爺居然也分外大方,叫李玉給她送來一整套頭面,有整盤的珊瑚朝珠,一共三串,包括戴在胸前和斜掛在雙肩上的;橫插在旗頭上的扁方,由整塊翡翠制成,碧綠通透,一看便是上好的玻璃種;還有一對沉甸甸的赤金鑲紅寶石耳墜子,那上頭的寶石堪比豌豆大小,叫郁宛很懷疑她自己的耳垂能否承受這般分量。 饒是跟在太妃身邊見慣世面的小桂子也不禁感慨,“萬歲爺出手當真闊綽?!?/br> 就是審美太過暴發戶了點,這滿頭不是金就是玉的,生怕別人瞧不出多值錢? 郁宛倒是高興極了,她生來是個俗人,也喜歡這樣俗物——不要因為她是嬌花而憐惜她,盡情地用錢砸死她吧。 作者有話說: 明早估計沒有了,下午雙更補上,大約六七點左右~ 第66章 家宴 “小主, 蘭貴人梳洗好了,問您是否同去?!毙」鹱釉诶认聠镜?。 雖說除夕家宴晚上才開始,可嬪妃多數從申時(下午三點)就開始準備了, 等到地方先得寒暄客套,之后沒準還得看幾場慢吞吞的歌舞, 等筵席正式開場, 太陽早就下山了。 也因此之故,中午那頓飯自是省不了的, 郁宛還記得去年王進保賞的那御菜, 都是冷冰冰難以下嘴, 她總不能隨身再帶口鍋子去罷?寧可午膳用飽些,待會子應個景兒就是了。 郁宛讓新燕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套頭面給小鈕祜祿氏送去——原是答應借她救急的, 小鈕祜祿氏募捐的時候把財物貢獻了大半,正愁沒法見人呢。 再讓新燕告訴蘭貴人, 請她先去赴宴, 自己隨后便至,這廂卻悄悄捏了把春泥手心,“你跟我去一趟南三所?!?/br> 春泥會意,“小主惦記著八阿哥跟十一阿哥?” 郁宛點頭,嘆息道:“明兒就是新春志喜,人人都能領到壓歲錢跟紅包,獨這兩個沒額娘的孩子孤苦無依,我瞧著心里總是不忍?!?/br> 皇帝日理萬機也就罷了, 可他從沒想過在這種小小細節上做文章, 卻不知永璇永瑆看著同齡的玩伴作揖打鬧的時候, 心里該是何滋味? 春泥心性率真, 面露同情之色, “那也是,咱們快去快回吧,別誤了赴宴就成?!?/br> 遂領著郁宛從后門出去,抄近路一直來到阿哥們住的地方。 南三所里果然冷冷清清,連個乳母都看不到,僅剩的幾個太監也在房梁下打盹,不知昨夜灌了幾兩黃湯,空氣中醉醺醺的。 春泥悄聲道:“到年下了,各處防御松懈,賭錢的、吃酒的比先前多了不少?!?/br> 這也是慣例了,一年到頭辛苦,總得讓她們松散松散,來年才好多多用心。 再嚴厲的公司也不能時時刻刻叫人當牛做馬,郁宛當然曉得這些人的難處,只是就算要放松,也得輪流歇班才是——南三所畢竟是個要緊地方,里頭多少阿哥公主,豈是能隨便馬虎的? 但郁宛畢竟非管理者,這種事豈是她能置喙,便只輕嘆了一聲,轉身向暖閣去。 靦腆害羞的十一阿哥正趴在桌上剪窗花呢,小臉上紅撲撲的,但并非寒冷,而是緊張,五個指頭顫顫巍??;八阿哥則正長兄如父地耐心指點他該怎么做,別裁壞了,這可關系到明年的福運。 二人都穿著簇新的棉襖,里頭還有一色的對襟小馬褂,可見自從去年跟到圓明園后,二人的日子好過不少——既然皇帝并未忘掉這兩個兒子,那余人自然不敢輕易怠慢。 郁宛靜悄悄地看了一會兒,兩個小蘿卜頭也未發現,還是十一阿哥先察覺了,卻不敢聲張,而是小心地戳了戳兄長的胳臂。 永璇道:“又要如廁?不會是想偷懶罷?” 永瑆朝身后努努嘴,永璇以為小家伙耍詐騙他,漫不經心地轉頭,瞧見一個粉光脂艷的麗人站在那里,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郁宛笑吟吟道:“怎么,連我都不認識?” 永璇滿面羞慚,他方才“威風凜凜”的姿態一定被多娘娘瞧去了,啊,想想都好丟人。 郁宛俯身揉了揉他臉頰,“你肯教導幼弟是好事,有什么過意不去的,即便你皇阿瑪在此,也只會夸你懂事?!?/br> 如此,永璇的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是高興。 郁宛就讓春泥將帶來的荷包打開,一人分了一個三兩重的金錁子,款式還很嶄新,一定是找內務府換的新錢。除此之外,還給了兄弟倆兩個泥捏的小人,人手里握著愛新覺羅標志的鑲黃旗,這份禮物意義就非常重大了。 永璇端詳了一會兒那惟妙惟肖的泥人,恍然道:“跟我長得有點像?” 郁宛噙笑,“當然,本就是照你們模樣做的,不過只是口述,難為那工匠雕刻得這樣真切?!?/br> 永璇喜上眉梢,拉著弟弟就要到燈下鑒賞,郁宛提醒道:“等等,你倆是否忘了什么?” 二人對視過后,齊齊拱手作揖,“祝多娘娘吉祥富貴,萬事如意?!?/br> 永璇還俏皮地添了幾句如“金玉滿堂,青春永駐”等等,叫郁宛聽得心頭愈發舒坦,又送出去一把金瓜子。 春泥站在身后想提醒又不方便,唉,小主也是被喜悅沖昏頭了,等明日回過神,定會后悔她今日的破費。 幾人正熱熱鬧鬧時,外頭婉嬪踏著雪氣過來了,原是接兩位小阿哥去赴宴的,瞧見郁宛便笑道:“怪道陛下問起怎不見meimei,原是在這兒?!?/br> 永璇永瑆本要去獻寶,可在接觸到郁宛警告的眼色后,便知趣地閉上嘴。 郁宛倒不是防著婉嬪,實在壓歲錢這種事本就該藏著掖著,不然婉嬪瞧見她這樣大手筆,自個兒不是得送更多?她既不得寵,俸祿也有限,郁宛不想讓婉嬪難做。 實在量力而行也就夠了。 兩位阿哥忙忙換好衣裳出來,婉嬪自個兒去抱永瑆,怕他在雪地里摔倒,又請郁宛幫忙照顧八阿哥。 郁宛當然義不容辭,正要去牽永璇,哪知永璇卻固執地拄了根拐,“不用,我自己也能走好?!?/br> 更不愿讓皇阿瑪覺得他是個軟弱無力、只能靠依附為生的人。 婉嬪輕輕嘆息,這孩子就是太過要強,連她相處起來有時候都頗吃力,生怕傷了自尊心。 哪知郁宛卻跟沒事人般,兀自牽起永璇的手,從容道:“多娘娘當然知道你能走好,不過今兒是除夕,破例許你撒嬌一天?!?/br> 又輕哼道:“等開年再大一歲,你求多娘娘抱你我都不肯呢?!?/br> 永璇眼眶濡濕,小臉也更紅了,遂乖乖丟棄拐杖,貼近郁宛身側。 婉嬪看在眼中,不免對多貴人刮目相看,瞧她大大咧咧模樣,對付小孩子還真有一套——大約同為赤子之心的緣故。 一行人來到乾清宮,里頭已然人頭攢動,殿外丹墀搭建的臨時戲臺,有真人扮演的虎豹異獸載歌載舞,隨后又有象征八旗的幾人上來做騎馬射獵狀,叫郁宛想起村口的舞龍舞獅,不過本就為節日增添氣氛,大俗即大雅嘛。 戲臺邊又有一排伶人在唱歌,用的是滿語,嘴里咿咿呀呀,郁宛側耳聽了聽,仿佛陳述的是大清開邦立國的偉業,這些故事她早就耳熟能詳,聽來也不覺得新鮮,倒是永璇永瑆全神貫注,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樣,大約正暢想著祖先馳騁馬背的英姿,并暗暗希冀能成為那樣的英雄。 郁宛:……不錯,好歹比你們的老爹有志氣。 進了內殿,乾隆的目光果然向這邊瞟來,本來還有些猜疑之意,及至瞧見兩個阿哥方才柔和了些,讓侍人多搬幾條桌案來。 郁宛暗暗吐槽,怎么乾隆還以為她偷情去了么?她就算要找第二春也不會選在年三十,多危險,她可不嫌命長。 永璇永瑆有他們自己的交際場,郁宛起初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想著她的座位在哪里?及至瞧見蘭貴人,趕忙輕車熟路地走過去。 小鈕祜祿氏問她方才去哪兒了,郁宛隨口找了個理由敷衍。順手飲了杯甜酒撣撣雪氣,放眼望去,只見舉目高朋滿座,大半都是她不認得的。 女眷倒也罷了,多多少少總碰過面,且燕瘦環肥各有千秋。至于那幾個王爺實在都是膘肥體壯一樣的體態,又都帶著官帽,不仔細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