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王爺后(重生)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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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錦挎著阿姐的手,抿了抿唇,問道:“阿姐在陸家有沒有想我和阿珩?” 宜蘭噗嗤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聲道:“阿姐每一日都想你們?!?/br> 宜錦看向自家阿姐,沉默一會兒,便道:“那定然是陸大人待阿姐不好,否則阿姐哪里來的時間想我和阿珩?” 宜蘭垂首,知知一向聰慧,她以為自己已經隱瞞地夠好,可還是被知知看破了,“你從前不是叫他姐夫,怎么如今又改口叫回陸大人了?” 宜錦撅了撅嘴,認真道:“若是他對你不好,就不配做我姐夫。只配做陸大人?!?/br> 宜蘭哭笑不得,“他并待我很好?!?/br> 成婚當天,他丟下她,一個人回了書房睡。但到了后半夜,他又折返回來,趴在桌上睡了半夜。 第二天婆母派了嬤嬤來要喜帕,他也替她遮掩過去了。 除了他不喜歡她,他已經給她留夠了體面。 就比如今日回門,其實她心里忐忑,早就做好了一個人回門的準備,也早就找好了借口,可她沒想到,陸寒宵竟然愿意告假一日,陪她回門。、 這些事情,都證明她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她所嫁之人,確實是個君子。 宜錦看著宜蘭的氣色,確實比在侯府時好一些,最起碼陸府沒有在其他方面苛待阿姐,她就暫且原諒姐夫了,“阿姐,我知道,你嫁給姐夫前,就將最糟糕的結果想了一遍,就預設姐夫不會對你心動??墒侨税?,在一日一日的相處中,都是會變化的?!?/br> “姐夫這個人,雖然看著端正嚴肅,但是知知能看出來,姐夫其實是喜歡阿姐的,只是他與阿姐的性子都太過內斂,以至于生了隔閡?!?/br> “過日子,無非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阿姐就先從這些小事上下手,等□□慣了,阿姐再冷冷他,他自然就知道阿姐的好了?!?/br> 宜蘭聞言,一臉驚異地看著meimei,“知知,你老實告訴阿姐,你什么時候會的這些?” 宜錦招來阿姐的嫌疑,不免有些心虛,她隨意道:“我,我……在話本子上看的?!?/br> 她戳著手指,有些緊張。 其實這些“經驗”,也是她后來才明白的。蕭阿鯤這個人,看起來冷清,但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其實是喜歡熱鬧的。 于是她就努力地一點一點填滿他的生活,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你啊,別總是看那些雜書,若是被父親知道了,又該訓斥你了?!?/br> “嗯,知道了,阿姐?!?/br> 姊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倒也都忘了各自的煩惱。 薛珩則負責陪著陸寒宵下棋,下了兩局,各有勝負,薛珩知道是姐夫讓了自己,一時間倒也與陸寒宵親近了幾分,他放下手中的黑子,低聲道:“姐夫,我阿姐這個人,總是太過理智,但那不怪她。她自幼便要照顧母親,母親去后,她又時刻將我和知知放在自己之前?!?/br> “她沒有依靠,所以總是習慣將最糟糕的結果考慮在先,這樣日后無論發生什么,她都可以泰然面對??赡遣⒉淮?,阿姐不在乎你?!?/br> 陸寒宵捏著手中的白子,忽然感到這棋子比平日都沉重了幾分,良久,他道:“我知道?!?/br> 兩人沉默著下完一局棋,恰巧到了晚膳時分,下人們正在傳菜。 薛振源和柳氏坐在主位,薛宜清與薛瑀坐在主位下方,宜蘭和陸寒宵相鄰而坐,宜錦則與薛珩坐在一處。 薛振源動筷,笑道:“府中只有一些家常菜,賢婿莫要嫌棄?!?/br> “岳父,菜肴已經足夠豐富?!?/br> 陸寒宵神色淡淡,看向宜蘭,見她低著頭,只吃著碗里的米飯,想起薛珩方才的話,心里也開始有了一絲裂縫,他替她夾了一道排骨,漸漸地,幾乎把所有的菜都給宜蘭夾了一遍。 宜蘭看著堆成小山坡的菜碟,睜大眼睛看向陸寒宵,以為他有什么別樣的用意。 陸寒宵卻低了頭,唇角抿了抿。 他從前沒有發現,薛宜蘭不那么理智清醒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宜錦和薛珩也對視一眼,各自笑了笑。 薛宜清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知怎得,竟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刺眼。 一群人各懷心思地用完膳,便到了申時,宜蘭與陸寒宵也到了歸府的時候。 宜蘭坐在寬敞的馬車內,透過車簾看向暮色中的侯府,看著宜錦和薛珩漸漸縮成一個小小的影子,眼眶漸漸有些紅了。 自從娘親逝世后,她和知知阿珩從沒有分開那么久,下一次再回侯府,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陸寒宵看出她低著腦袋,有些難過,許是飲了些酒,趁著醉意,他道:“陸府離侯府不遠,日后你若是想家,我可以陪你回府探望?!?/br> 宜蘭聽他說這話,怔愣了一瞬,鬢角的步搖微微顫了顫,她今日歸府,知知的一番話雖然像是玩笑,卻也解了許多迷津。 良久,她看著他因為酒意有些泛紅的俊臉,低下頭,終于肯敞開心扉,“我承認,那日是我不對。我既然成了你的妻,便不該時時替自己想退路,時時去將最壞的結果想在前頭?!?/br> 宜蘭抬起頭,認真道:“陸寒宵,從今往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陸寒宵微微有些怔愣,他有些意外,今日宜蘭會同他說這些話,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心中竟然十分煨貼。 這些天來因為新婚那夜生出的郁悶與受傷,仿佛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無形的煙云。 他動了動喉結,最終低低應了一聲好。 醉意如潮水一般涌上,馬車又跌宕,他有些昏昏欲睡,頭猛地磕在馬車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宜蘭嚇了一跳,也顧不得禮儀,改坐到他身側,將他歪斜的腦袋扶正,他漸漸靠在她肩膀上。 宜蘭注視著眼前這人高挺的鼻梁,清俊的眉眼,心跳忽然快了起來,不知怎得,竟有些緊張。 第50章 賜婚 三月初五, 春意nongnong,禁中花草繁茂,嫩柳如煙, 因著章皇后在長春宮舉辦迎春宴,一早上御街便熱鬧起來,各色馬車自長街上匆匆駛過,朝中誥命并世家貴女們皆精心裝扮, 衣鬢花香。 長信侯府,柳氏一早便命主院的女使婆子都去宜清房中服侍, 光是梳頭裝點首飾的小女使就有三個,剩余熏香的熏香,熨燙衣物的熨燙衣物,忙得人仰馬翻。 宜清換了兩三套衣衫,不知怎得總覺得不夠滿意,眼看著就要到了進宮的時間, 她越是慌張越是出錯, 眉毛妝容都不合心意。 她打翻了妝奩, 秀眉緊緊蹙著, “一個月給你們一兩俸銀,你們就是這樣替主子效力的?一群沒用的東西!” 幾個小女使遭了訓斥,臉色發白,縮著頭不敢說話。 直到柳氏進了門,宜清才收起方才的臉色, 撒嬌道:“娘, 你瞧她們笨手笨腳的, 連個眉毛都畫不好?!?/br> 柳氏無奈,彈了彈她的額頭, “別說她們,你絲毫不穩重,若是進了宮,也是被世家貴女們笑話。不過就是眉毛沒畫好,娘親自給你畫就是了?!?/br> 宜清這才笑了笑。 薛瑀換了新制的衣衫,見阿姐遲遲不出來,心里也頗有些不耐煩,催促了幾次,宜清才出門。 到了前院,她才發現宜錦已經在等著,薛宜錦只著一件百蝶穿花的流光裙,綰了靈蛇髻,發飾也不過是最普通的銀步搖,一張玉面更是未施粉黛,只涂了淡淡的唇脂。 宜清見她這樣重要的日子穿戴如此樸素,不免有些輕視,但是面上卻仍舊親熱地挽著她說道:“知知今日打扮得真好看?!?/br> 宜錦只是淡淡一笑,不動聲色地與宜清拉開距離,“jiejie天生麗質,才是真正的美人?!?/br> 她雖不討厭宜清,卻也沒有同她要好到相挽同行的地步。 宜清被她夸得高興,倒也沒有再為難她,兩人上了馬車,一路到了城門下,拿了名帖通行,由宮里的嬤嬤引著往長春宮去了。 中宮以春宴的名義下帖,實則是為靖王選妃,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僅姑娘們精心打扮,男席也有眾多適齡公子借著這次機會相看,長春宮前所未有的熱鬧。 隔著一道三折玉圭屏風,男女分席,薛珩與薛瑀到了男席落座。 薛珩環顧四周,卻在人群中見到了謝清則的身影,自從阿姐和謝家退婚后,清則兄便不常到侯府來了。 謝清則一身煙青色直綴,眉目間透露出些許憔悴之意,自宜錦出現在女席時,他的目光便沒有再從她身上移開。 他的手微微握緊,明明隔著一道屏風,他卻能立刻認出她的身影,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樣遙遠,不可碰觸。 失神了許久,他才與薛珩四目相對,微微向他點了頭,詢問道:“近日身子可好了些?” 薛珩知道謝兄對阿姐仍然有情誼,他不知為何兩家要退婚,但謝兄待他的好,他永遠銘記于心。 “多虧了謝兄一直看診開方,近日覺得身上力氣足了,也有精神讀書走動?!?/br> 謝清則微微一笑,“那就好。還是你肯遵醫囑 ,你阿姐……”話到此,他的眼神暗淡了幾分,“你阿姐又上心,精心照料?!?/br> 薛瑀在一旁聽著,皺了皺眉。 女席這邊,中間一人著織金宮裝,云鬢花顏,打扮富貴,其他貴女都圍著她,如眾星捧月。 宜清見宜錦未曾上前說話,提醒道:“這是鎮國公家的嫡長女,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章漪,滿門榮耀,圣上如今又沒有公主,滿宮數她最尊貴,知知你不去在她面前混個臉熟么?” 宜清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穿宮裝,神情倨傲的女子,開始對這個女子有了印象,前世蕭北冥登基后,章太后曾想替他選妃,章漪當時殿前獻舞,后來卻御前失儀,被拖下殿去。 原來她也曾參加過靖王選妃,只是前世她并未嫁給靖王。 宜錦收回目光,靜靜看向宜清道:“章姑娘如明月生輝,我不敢上前叨擾。若是jiejie想要結識,可同其他姑娘們一起前去?!?/br> 她這世不想再同靖王府沾上一絲半毫,今日也只想低調行事,最好什么風波也不要有。 宜清見勸不動她,心里念叨果然是目光短淺之人,便丟下宜錦,前去同章漪寒暄了。 只是章漪出身富貴,不大看得起破落侯門的女兒,宜清插了兩句嘴,見沒人理會她,也不自討沒趣,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 還未到開宴的時候,章皇后隔著一道門簾觀察眾位姑娘,隨口笑著問道:“瑞梔,你瞧著殿中哪家姑娘最好?” 瑞梔微微彎腰,看了一會兒,道:“論家世品性容貌,奴婢瞧著,都數咱們府的漪姑娘最出挑,在眾貴女中言談舉止不落俗套,端莊大氣?!?/br> 章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心里頭也最屬意漪兒,國公府是本宮的母家,若是能親上加親,哥哥必定會盡心輔佐捷兒?!?/br> 話到此處,章皇后掃視一圈,沒有瞧見自己的兒子,她蹙眉問道:“都這個時辰了,捷兒呢?” 瑞梔低下頭道:“靖王殿下今日去燕王府探望兄長,此刻應當正在回宮的路上了,娘娘別著急?!?/br> 提及燕王,章皇后的眼神頓時冷了冷,“又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有什么好瞧的?自己選王妃的事情不上心,對不相干的兄弟倒是積極?!?/br> 瑞梔替章皇后插好最后一支鳳尾簪,柔聲道:“靖王殿下孝順又有善心,娘娘該高興才對?!?/br> 章皇后冷哼了聲,“善心若是用錯了地方,害人更害己?!?/br> 瑞梔靜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說話了。 章皇后拂了拂發髻,端詳著銅鏡中的妝容,“陛下讓本宮一并給燕王選妃,本宮瞧著這滿殿的閨秀皆是奔著捷兒來的,屆時若是她們都不愿嫁燕王,又該當如何?” 瑞梔道:“燕王傷了腿,恐怕從今以后也沒什么前途可言,又有哪個閨秀愿意嫁給一個廢人?可娘娘為了不惹惱圣上,總是要找一個姑娘給燕王賜婚的,照奴婢瞧,不必選家世太高的,臉面上過得去即可?!?/br> 章太后點了點頭,認為有理,恰在此時,殿外有個內侍稟報道:“靖王殿下到?!?/br> 蕭北捷未等內侍通報,便徑直入了內殿,瑞梔忙給他奉茶。 章皇后一眼就瞧出兒子神情低落,問道:“出什么事了?今日是你挑選王妃的日子,怎么哭喪著臉?” 蕭北捷底下頭,握緊手中的拳頭,低聲道:“母后,兒臣去燕王府探望,聽燕王府的下人說,皇兄腿疾惡化,如今人已昏了過去,現下還未醒來。父皇派了宮中太醫前去看診,情況恐怕不容樂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