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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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假的?!?/br> 季菡:? 裴淮慌亂的眨了幾下眼睫,湊近她耳邊小聲道:“你真的和那么多人都……” 季菡:6 平時瞧他那副老謀深算的樣,還以為他對所有事都洞若觀火,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季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自顧自的開始演著戲。 “夫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后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了,再也不招惹別的男人了?!?/br> 這話說得門外的王嬤嬤是嗤之以鼻。 剛剛被季菡點到名字的野男人,她是數手指頭都數不清了,像這種偷腥慣了的,怎么會真收手。 王嬤嬤聽得著急,恨不得扒開門縫,把耳朵放進去聽。 她聽到裴淮輕輕“嗯”了一聲,似乎就這么原諒了季菡。 這可氣得王嬤嬤面目猙獰,狠狠空拍了一下大腿。 這大少爺糊涂??!怎么能就這么原諒了她,這萬一以后生出來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那豈不是得給別人養一輩子孩子了? 王嬤嬤咬著牙,還想繼續偷聽下去時,卻聽見一聲細小的嚶嚀聲。 這聲音似乎帶著些嬌氣的笑,把王嬤嬤都聽的老臉一紅。 都是過來人,她自然知道這兩人在干什么。 都聽到這里了,王嬤嬤也達到了目的,這兩人雖然不是假夫妻,可單憑季菡喜歡給裴淮戴綠帽這一點,就夠雍王舒心一陣子了。 王嬤嬤提著裙角,大氣不敢喘,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踮著腳尖溜走了。 屋里頭的季菡,瞧見窗外那抹黑影遁走了,趕忙拉住了裴淮撓自己癢癢rou的手。 “癢、癢!別撓了!” 裴淮抿了抿唇,偏過臉去,望著地面,卻忘了收回手。 季菡緊緊牽住他的手,只覺得掌心guntang,整個人快被燒著了。 再看裴淮那張臉,已經是紅到了脖子。 她趕緊一把甩開裴淮的手。 【這人別給燒成火棍了?!?/br> 【這算什么?快三十歲的純情戰士?】 裴淮猛地站起身。 他聲音隱隱發著顫,似乎是想要為自己的凌亂找些借口:“君子比德如玉,修身如執玉,與年齡何關?你……你這是在羞辱我!” 裴淮拂袖而去,季菡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想到了四個字。 落荒而逃。 半天后,季菡才反應過來。 等等……為什么裴淮好像聽見自己在心里偷偷說他是三十歲的純情戰士了?難不成她不小心說出口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腦海里全是裴淮那副被冒犯到的隱忍模樣,越想越來氣。 不是,裴淮他有病吧?怎么又把自己給罵了一頓! * 又這么過了幾日,裴家人強忍著半點葷腥不沾,還要給季菡攤子上的盈利遮遮掩掩,就當快忍不住時,王嬤嬤那終于傳來個好消息。 她要回京了。 離去時,王嬤嬤還握著老太太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有多不舍,若不是大家知道她心懷鬼胎,還真要被這感人至深的面孔給騙過去了。 告別了裴家人,王嬤嬤那前些日子還說疼的兩條老腿,像是裝了發條似得,疾步小跑著往村頭去了,生怕裴家人還要留她。 看得季菡嘴角一抽。 不過王嬤嬤突然到訪這事,還是給季菡提了個醒。 她得趁早搬離這里,若不然哪天雍王又起了興致,這回只是監視,下回要人性命也說不定了。 離置田買房,季菡算了一筆,如今脆皮烤五花的每日盈利,扣去三十斤rou錢,炭火錢和調料錢,一天大概能入賬三百文。 大乾民眾一家子普遍每日能用上一百文,經商的自是賺得多些,三百文足夠過得富足美滿了。 可那只針對交通本就不便,在固定之地落地生根,早就有房的大乾百姓。 像她們這樣被官府流放的,沒有根基,只能白手起家自己奮斗,賺得再多,還是要交諸最后那間屋子。 只是她沒想到,這安生日子還沒過幾天,就又招來了麻煩。 最先上門的,是一潑腥臭的夜香。 這味道,大家一醒,出了院便都能聞到。 還尋了半天的來源呢,找了許久,最終才發現居然是裴家的門前傳來的,再定睛一看,木頭里都是濕潤的,還沒來得及干呢。 本以為是哪來的野狗,半夜往他們家門上撒了一泡,便只是用水桶清了兩三道??傻诙炱饋?,那味道更濃了,甚至還蔓延到了裴家本就不寬敞的墻面。 這回,季菡明白,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得罪人這種事,用腳指頭想想,只能是同村的吳家了。 可偏生沒抓到人,就不能拿人怎么辦。 季菡壓著火,去村里轉悠了兩圈,這才聽說了吳家的近況。 “聽說啊,那吳大虎的酒樓不知道是從哪來學來的新法子,對外稱他家的豆花改良后已經完全超越了旬家酒樓,還只賣五文錢一碗。有這熱鬧大家伙不都得去湊嗎?結果啊,你猜咋著,出事啦!” 方嬤嬤說起村頭閑話起來,那是繪聲繪色,周圍人都聚精會神,嗑瓜子的聲音都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