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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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掌柜經商多年,明白他們也不愿惹上一身sao,當即就應下了。 “不過旬某還是希望……小娘子您能露上一手,好歹讓我試試您這豆花的味到底能不能比過吳家才是?!?/br> 季菡早便預備著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便點了點頭:“請掌柜的先驅散廚房中人,我這就做上一碗正宗的給您嘗嘗?!?/br> 旬掌柜趕忙答應,吆喝著酒樓里所有工人們都聚集到一樓大堂里,廚房里更是不許留下一人。 不知與裴淮喝掉多少名貴的峨眉雪芽,快心疼得旬掌柜心里冒血,季菡才終于端著一碗新鮮豆花走出了廚房。 “請旬掌柜品鑒?!?/br> 他那雙眼,一瞧見季菡手中的豆花時便再也挪不開眼了,差點驚掉下巴。 先前多少重金求來的廚師都做不出,可面前的這碗豆花,賣相不僅與吳家的一模一樣,甚至還遠超吳家做出來的豆花。 旬掌柜趕緊接過去,拿勺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先是抿了一口豆花。 這豆花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和吳家那入嘴就齁甜的味道不同,一點也不膩人。 旬掌柜趕忙又送了一口芋圓、紅豆、西米組合起來的豆花。 芋圓全然不干裂難嚼,彈嫩軟糯,唇齒留香。而紅豆更不像吳家酒樓的,甜死人不償命,還硬得咔嗓子。吃下去甜度適中,還是細膩的沙質感。 就連這西米,也比吳家的顏色要更為透明,大小統一,含一大口咬下去也不覺得費勁。 他砸吧砸吧了嘴,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季菡瞧著他這模樣,憋著笑,喊道:“旬掌柜?怎么樣,這十五兩銀子您可還覺得值???” 旬掌柜如夢初醒,嘴里還含著東西呢,便嚷起來:“值!太值了!” 這副狼狽模樣讓季菡忍俊不禁,扭過頭去與后邊的裴淮相視一笑。 【想不到這死人臉還是有點用處的嘛?!?/br> 【讓兩個本就看不對眼的相斗,還白得了十五兩銀子,這種陰險法子也就他這樣陰險的人能想出來了?!?/br> 裴淮笑容一僵,默默又換上了那副標準的死人臉。 小心翼翼護著旬掌柜那遞來的十五兩銀子,季菡心中美滋滋的。 這下,不僅不用擔心攤位費的錢了,就連本金也不用愁了。 季菡恨不得抱著這錢親上幾口! 只是可惜,要想過上理想中錢多到能壓死自己的日子,還遠得很。 季菡撇了撇嘴,現如今的目標,還是快些攢錢,好早日能將裴家那口破敗的小院換成大宅子。 * 這邊,吳大虎正抱著他老娘的腿嚎啕大哭。 “娘??!大事不好了啊,那旬家酒樓不知道從哪找的法子,也做出了和咱家一樣的豆花,還只賣十文一碗!現在食客們都跑去他那買了!” 錢氏身形一顫,臉上rou都驚得抖了抖:“什么?!” 雖說自家豆花早晚會被人給研究出來做法,可真到這時,錢氏心中還是有些慌的。 畢竟這豆花原價也就五文錢,被自己和吳大虎調高到二十文一碗,怎么說也是有些虧心。 于是錢氏便只能想出打價格戰,和旬家酒樓對著干。 “那、那咱們把價格調到五文!” 吳大虎震驚抬頭,擦了把鼻涕,心仿佛在流血:“五、五文?” 這可比先前賺的要少得不止一星半點了。 錢氏咬咬牙:“沒辦法,現在就是和旬家打持久戰的時候,那個姓旬的小白臉,老娘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安好心的,當初就應該找人往他家飯菜里下點瀉藥?!?/br> 吳大虎仍舊跪地不甘的嘶吼,心疼那無辜流失的大批錢財。 母子倆還天真以為單靠壓價格,便能讓食客回心轉意,根本沒成想,旬家的豆花早就在味道上甩了吳家酒樓一大條街。 * 日子晴朗,天氣已經全然入春了,掃了冬日的懶惰,集市上逛的人更多了。 趁著陽光不錯,季菡帶著一家子人都到鎮上來逛逛。 老太太在這些日子里把腿腳終于養好了些,她流放前身子骨便還算硬朗,走了幾千里路也只是把腿傷了些,修養了這些天,總算是能不用人攙扶了。 霖哥兒離上回來鎮里已經過去許久,壓抑這么些時日,看到熱鬧的街坊終于也活躍了起來。 “菡丫頭,你帶咱們來鎮上,除了放松心情,可還有別的目的?” 老太太對著季菡挑了挑眉,果然,小姑娘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兩座酒樓。 “您瞧,左邊是吳家酒樓,右邊便是旬家酒樓?!?/br> 裴家人都放眼望去,只瞧見左邊門可羅雀,右邊卻擠滿了人,熱鬧非凡。 “要說這旬掌柜也是個會做生意的,專抓著吳家酒樓的漏洞去提升自家。不用花上幾十文銀子,就能買上豆花,那些招待客人的小廝們也個個和善親切?!?/br> 老太太細細一觀察,發現確實如此,旬家酒樓門前的小廝們個個臉上帶笑,還給排隊等待的食客們備了凳椅,甚至專門配了個說書的。 她從嫣姐兒那聽說過,過去吳家酒樓的下人們態度囂張至極,還看不起只花幾十文的客人們。 這番鮮明對比,只要不是瞎了眼,鬼都知道應該選擇去哪間酒樓消費。 這下,被偷學了營生的怨氣終于是得到了釋放,老太太也為季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