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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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瞧著他們幾人一同回了家,倒是覺得新奇:“這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是出了何事???” 嫣姐兒最先嘆了口氣:“祖母,原先嫂嫂是想去鎮上做新營生的,誰料這一問,滿街的攤位費都至少得要五兩銀子?!?/br> 老太太也有些驚詫了,現如今他們家先前積攢的銀子,即使是算上季菡自己的那份,也不過才十兩多一點銀子,這光是攤位費就要大半了,還不說支攤的成本,哪能有后續呢? 她眉間一皺,目光倏然落在裴淮身上。 孫兒從前能位居權臣,就是憑借手上千奇百怪的法子,總能想些奇招讓雍王等人亂了陣腳,招架不住。 “淮哥兒,你可有法子?” 季菡不抱希望的抬起眼皮看了裴淮一眼,咂了咂嘴。 【他能有什么法子……】 【要不讓他再去蘇花兒那陪上幾天,騙些銀子來?】 裴淮臉一黑,攥緊了手。 “法子倒是有,而且還簡單的很?!?/br> 季菡有些懷疑:“真的假的?” 裴淮那雙曜黑的眸子亮了亮。 “鎮上自不可能只有那吳家的酒樓,怎就不知,還有李家酒樓,王家酒樓呢?” 第20章 裴淮這陰招想得妙。 專程又去鎮上向梁屠戶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吳家酒樓一直以來都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便是同樣位于南門大街的旬家酒樓。 旬家酒樓與其積怨已久,兩家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隔空打擂臺,從菜品到客流量,幾乎相差無幾,誰也沒讓了誰去。 可吳家酒樓這豆花一出,事態便完全換了模樣,情況急轉直下,現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的是旬家酒樓了。 眼瞧著客人們都去了敵軍那,旬家酒樓的掌柜愁得日夜cao勞,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始終摸不準那豆花是如何做出來的,就算是做出來了,味道也遠遠比不上吳家的豆花。 裴淮的意思是,反正這豆花已經被人學了去,倒不如將正版的方子高價賣給更需要的人,與其螳臂當車,不如坐山觀虎斗,這樣錢氏就算是知道了他們在背后動手腳,也只能咽下這個氣。 “等著吧,那旬家掌柜的,定然是日日向神仙祈禱有人來救救他呢?!?/br> * 吳家大院內。 吳大虎和錢氏,母子倆賊頭賊腦的往那賬本上瞧了又瞧,硬生生要把那賬本盯穿了才算作罷。 “兒啊,娘不是在做夢吧?” “娘啊,不是做夢,咱家這次真要徹底發達了?!?/br> 錢氏整整算上了十遍,手才顫抖著從算盤上移了下來。 誰能料到,她錢氏這一生本就過得富足美滿了,臨到老年,還又意外要發一筆橫財。 吳大虎更是滿眼呆滯,還未從這幾日瘋漲的流水中抽離出來。 他這酒樓雖開得大,可生意一直都被對面的旬家酒樓分走一杯羹去,可誰知道,就在前幾日,靠著錢氏的攛掇指點下,吳家酒樓不但靠著收益狠狠打了旬家的臉,還大有飛速猛漲的意思。 經營酒樓這么些年來,吳大虎就沒見過賬上這么多錢過。 “……娘,幸好您勸動了兒子,讓廚房里的師傅們連日鉆研這豆花的做法?!?/br> 錢氏得意的笑了笑,滿臉橫rou也跟著顫動起來。 那日,她在嘗到二虎買來的那碗豆花后就有預感,若是此物被吳家酒樓占為己有,或許能改變被旬家壓制的局面。于是她費了渾身的老勁,終于勸動了兒子,讓有多年庖廚經驗的老師傅們毫不停歇的試驗鉆研,連續好幾十日,終于試出了品相和味道最為接近的豆花。 “先前你還怪為娘是白啰嗦呢,怎么樣,這賬目上的錢總不能騙了你去吧?!?/br> 吳大虎笑得合不攏嘴:“今后娘說什么就是什么,兒子絕不忤逆娘!” 母子倆相視一笑,這笑聲震得屋頂都快響穿來。 瞧著面前這一幕,吳家大兒媳朱月娥皺了皺眉,洗衣的手頓了頓。 半晌后,她小聲道:“可……若是讓裴家人知道咱們學了他們的營生……” 錢氏和吳大虎笑容一僵,母子倆如出一轍,狠狠剮了她個大白眼。 錢氏當即就從搖椅上翻起身來,指著兒媳大罵:“晦氣東西! 你吃屎了嘴這么臭?也不用腦子想想,那裴家租契都還在咱們手上,那命根都在咱們手中握著呢,就算知道了,他們敢放半個屁?” 吳大虎也厭惡的暼了眼糟糠之妻,用手給錢氏順了順后背:“娘,您可別為這賤人生氣,您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咱家還指望著您發財呢?!?/br> 朱月娥咬了咬唇,雖有些不甘心,可只能垂下頭,乖順的繼續洗著衣裳。 她是被爹娘用三兩銀子賣給吳家的,嫁進來時才十五歲,時間一晃而過,現在都二十五了,可因著要里里外外cao勞,面容早就蒼老的不像話,更像那四十歲的婦人。 婆婆強勢,丈夫不喜,她就算有心想要幫裴家人說話,可人微言輕,或許只能換來一頓毒打。 * 連著三天,裴家都未曾再去村里賣過豆花了。 這可把將豆花納為日常生活的人給急壞了,這幾十天每天都來買的人可不少,大家都習慣在早上來一碗季娘子做的豆花,一下子耐了三天吃不著,實在是饞得狠了。 可上裴家去打聽,卻只聽得季娘子病了,全家都是一副愁容,哪還敢問什么原因,更不好去催著做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