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搖搖頭。

    他那會兒忙著哭，沒記住。

    郝敬業嘆口氣。

    盛安摸了摸小孩的腦袋，又看過那個手印后，這才帶著郝敬業離開。

    *

    出了小區門。

    兩人同警察告別，上了自己的車子。

    郝敬業：“他們的信息很多重合，而且這兩人素不相識，也沒有任何接觸，小孩的話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關鍵信息一樣，是真話，看來‘鋼鐵俠’……可能是真的?！?/br>
    “本來就是真的，金系異能者?！?/br>
    盛安發動車子，神情淡淡：“繼續調查宋林威，查一下他的生活環境、家庭情況，以及他的家庭成員、親戚等等，還有最近三天接觸過的人，都整理給我?！?/br>
    郝敬業詫異：“你懷疑他？”

    他瞬間坐直，急道：“宋林威有什么問題嗎？可他無論詢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回答，而且不像說謊啊?！?/br>
    盛安告訴宋林威“末日”這件事，就已經很讓郝敬業驚訝了。

    此時聞言，察覺到她不同的反應。

    盛安笑了：“他確實沒有說謊，但肯定選擇性隱瞞一些內容?！?/br>
    “難道他是那個金系異能者？！”郝敬業大膽猜測。

    第18章 出國囤貨

    盛安無語：“你還可以想得再遠一些嗎？”

    她看著前方，眼中帶著興味，嘴角微揚，“他不是，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知道那個金系異能者是誰?！?/br>
    宋林威竟然知道是誰？！

    郝敬業瞬間呼吸急促，急切道：“盛姐，不繼續追問嗎？！”

    盛安搖搖頭：“這是個聰明人，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選擇說一句謊，因為他知道會被盤問，也知道怎么才能不被看出說謊痕跡?！?/br>
    他們這些人都是審訊專家。

    宋林威只要說謊，一定會被看出來。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謊，而是選擇隱瞞，掐頭去尾，只說出他想告訴他們的內容，前后邏輯完美，幾乎看不出異常。

    這樣的聰明人，很難審出來。

    他們也有些手段讓他開口，但那樣的話……就太破壞和諧關系了。

    并非最好選擇。

    不著急。

    她有其他辦法。

    郝敬業不再強求，他眼神復雜，又問：“盛姐，那你怎么看出來的？”

    他是絕對的天才。

    但剛剛，他沒看出來，盛姐卻看出來了。

    太厲害了！

    這般手段，他若是能學到……

    盛安：“直覺?！?/br>
    郝敬業：“……”

    好吧，學不到了。

    *

    倒計時：19天。

    國家出手，黎婉蕓的簽證很快搞定。

    郝敬業和她碰頭。

    黎婉蕓驚詫：“這么快就搞定了？都不需要面試？！”

    郝敬業笑得意味深長，“我說過，我們是有關系的，否則怎么敢收您15萬呢？”

    只是辦理簽證，敢收這個價格，很高了。

    黎婉蕓還是半信半疑。

    郝敬業掏出合同，一本正經地開口：“您也是爽快人，愿意花費15萬元辦理簽證，定然是身家頗厚，我們也不怕您賴掉中介費，可以選擇到了m國后再付款?！?/br>
    這確實非常誠意。

    黎婉蕓接過合同，內容很簡單，一目了然，也沒有任何隱藏條款，只是說她可以選擇去了m國之后再付款，如果這簽證沒能讓她順利出關入關，就不支付任何費用。

    當然，也強調她必須在半個月內購買機票去m國。

    一切都符合常理，合情合理。

    她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確定——

    這人確實辦事靠譜。

    這合同是怕她擔心，讓她“先用后付”的保障合同。

    黎婉蕓：“服務挺好?！?/br>
    郝敬業推了推眼鏡，態度友善：

    “當然，我們雖然價格高昂，但會為顧客提供最好、最完美的服務，這是我們旅行社的宗旨?！?/br>
    黎婉蕓簽了合同，拿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

    聞言，她心中一動。

    郝敬業也收起合同，故意問道：“親，還有什么要求嗎？”

    黎婉蕓壓低聲音：“可以兌換m幣嗎？”

    “當然可以?！焙戮礃I笑容不變，十分官方。

    ——這都在他們的計劃當中。

    遲疑一瞬，黎婉蕓才說：“金額巨大，你們確定能行？”

    郝敬業：“確定，只要中介費到位，什么都能辦好?！?/br>
    “五十億也行？”

    郝敬業故意一頓。

    隨即，他夸張地倒吸一口冷氣，拔高聲音：“五十億？！”

    黎婉蕓神情淡淡，墨鏡下的眼眸微閃，“對，五十億，能兌換嗎？而且要快?！?/br>
    郝敬業糾結一瞬。

    隨即，他咬牙：“可以，不過中介費很貴，而且兌換匯率低于官方匯率?！?/br>
    黎婉蕓依舊淡定，心中卻長長松了口氣。

    太好了！

    竟然可以給她兌換！

    至于匯率，他要是說能兌換官方匯率，她才會覺得有問題。

    現在這樣，反而更坐實了她的猜測——

    這個“小業”是來自一個不正規、但有能力的渠道。

    怕嗎？

    一個要出國去黑市買熱武器的人，怎么可能怕？

    反而是坐實了這一點，才讓她更加相信他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