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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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授將七個打印出來的圖紙展示給程志風:“這六個是咱們已有的拼圖,這一個是我用顯微鏡解讀后,按我的猜測,手繪出來的第七個拼圖。這里面,只有兩組拼圖能拼得起來。我拿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古地圖,跟它們進行對比,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能對得上?!?/br> “你這意思,這地圖拼圖上的地方,在國外?”程志風感到沒法理解:“秦朝版圖沒那么大吧?老贏不應該給自已埋國外去啊?!?/br> 李教授搖頭道:“還說不清楚怎么回事,現有信息實在有限。要是能有另外的拼圖,把整個地圖都拼出來再看,才能更進一步,現在恐怕只能到這一步了?!?/br> 說到這里,李教授重新把目光落在程志風身上:“對了,你忽然親自跑來星城,還這么謹慎,是發生了什么事嗎?其他人呢?冷螢和程相儒怎么沒來?” 程志風隨手將吃剩的蘋果核丟進桌旁垃圾桶,拉過一把椅子大咧咧坐了下去,并抬手掏出手機:“我這次過來,準備多住一段時間。你這房子太小,人多了住不下,我就自已來了?!?/br> 說話時,他已經解開屏幕鎖,并翻出了那五張地圖拼圖的照片:“老李頭,你看看,這些是不是真的?” 李教授一頭霧水地接過手機,翻看片刻后,情緒逐漸激動:“你從哪弄來的?” 程志風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弄來的,是有人拿命換來的?!?/br> 第507章 春風歸來 程志風從這一日起,在李教授這里便住了下來,每日在房間里吹著空調,三餐都有陳尚可跑進跑出地帶回來,過得雖然無聊,倒也很悠閑。 這樣的生活,對于一直漂泊在外的他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有時甚至在想,要是未來待風平浪靜,回歸到普通的生活中,每日有老婆孩子陪伴,毫無追求地這樣消磨時光,直至人生走到終點,還真是神仙也不換的日子啊。 只是不知道那樣的生活還要多久才能到來,因為李教授那邊被難住了,哪怕已經幾乎拼湊出了完整的地圖,但始終不知道這地圖所表示的區域究竟是哪里,竟是與各個朝代的地圖都對不上。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程志風還沒等到李教授研究出個成果,竟先等到了新春佳節。 程志風在李教授這邊,不敢隨意離開,他并不信任李教授,擔心這老頭子是故意說自已沒研究出成果,就等他離開后再偷摸帶著陳尚可去找秦陵。 他在外漂泊十幾年,一直沒有正兒八經過過一次春節,有一次甚至為了讓炮聲掩蓋爆破聲,他跟一群人趕在除夕夜晚上炸開盜洞,在一座明代的古墓里辭舊迎新。 所以對于他來說,什么節日都跟任何一天沒區別,包括過年。 但在千巖苗寨,可就要熱鬧多了。 程相儒第一次在湘西過春節,他其實很意外,畢竟苗族是少數民族,應該有自已的節日。 還記得曾有一次晚上睡不著,他和石番聊天,還聊到了熱鬧非凡的苗年。 對于湘西苗族來說,苗年才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才對。 程相儒沒想到,湘西這邊除了過自已的苗年,還會過漢族的春節,并且更加重視。 在距離除夕還有半個月左右時,在外務工的年輕人們便陸陸續續都回到了千巖苗寨,使之前還顯得有些冷清的寨子,漸漸熱鬧了起來。 小孩子們到處放炮,小青年們每日喝酒打牌,女人們湊在一起聊城里的工作和各種家?,嵤?,老人們則從早到晚笑得合不攏嘴。 離過年還有幾天時,各家各戶都開始忙著大掃除和縫縫補補,說是有規矩,除夕前后不能打掃衛生,還不能見到針。除此之外,苗民們還忙著做豆腐、泡糯米、打糍粑…… 程相儒看著千巖苗寨家家戶戶終日忙碌,按捺不住躁動的心,向石番詢問湘西苗疆這邊如何過年。 石番講解得挺認真,但程相儒聽得云里霧里的,只覺得信息量太大,能記住的不多。 雖然千巖苗寨這么熱鬧,但程相儒他們并不準備在千巖苗寨過除夕。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去那座還未命名的山谷,去陪龍苗苗一起守歲。 這可是自程以沫記事以來,第一次和這么多人一起過除夕,更能和mama在一起,這不得不讓程相儒重視。唯一可惜的,是程志風不能回來。但沒有關系,大家都相信,下個春節,所有人都會在一起,一個都不少! 在一片喜氣洋洋之下,有一道孤獨又落寞的身影,常常避開所有人,躲在不被注意到的角落。 譚成已經斷了和外界的所有人的任何來往,暫時在千巖苗寨住了下來。 程志風那邊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一開始還把譚成急得不行,后來他逐漸不再關注,也不再詢問,整天意志消沉的模樣,始終沉淪在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雖然程相儒安慰過他很多次,也多次嘗試做什么事都喊上他,但他卻把自已禁閉,不參與任何活動,忍受著煎熬。 將心比心,對于周老板的離世,程相儒也很難受,所以他最能理解譚成的心情。 既然他想靜靜,那便讓他靜靜吧。 除夕夜里,石番被阿田帶去了平沖寨的古婆婆那里,剩下的程相儒等八個人,則拎著大包小包的年貨,都跑去山谷里找龍苗苗。 陰冷的山洞內外,早就張燈結彩,雖然沒法通電,幾乎所有燈籠都亮不起來,但氣氛已經是到位了。 男人們圍成一個圈推杯換盞,冷苗苗和洪翠坐在洞口閑聊,目光都落在程相儒兄妹和冷螢身上。 程相儒點燃一個又一個小煙花,使程以沫那銀鈴般的笑聲停不下來,冷螢則跟在后面滅火星。她是真怕在干燥的冬季,這片山谷被程相儒一把火給點了。 待所有煙花放盡,程相儒左手拉著冷螢,右手拉著程以沫,抬頭數星星。 忽然后面響起笑聲,他回過頭,正對上龍苗苗溫柔如水的慈愛目光。 這里,有著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只希望后續一切能順利,一家人終能聚在一起生活,永不分離。 除夕之后,湘西苗疆越發熱鬧起來。 有時敲苗鼓斗獅和祭祖,有時踩花山,有時趕年場…… 千巖苗寨每一天都熱熱鬧鬧的,所有人都暫時將所有煩惱和辛勞忘掉,盡情享受一年里短暫的相聚時光,只盼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最好是能讓團圓和快樂永駐。 然而,時間悄無聲息流逝,不知不覺間,千巖苗寨逐漸變得不那么熱鬧,全寨級別的活動越來越少,小孩和青壯也越來越少,老人們的笑臉也越來越少。 待一切重歸平靜,燈不再常亮,彩都被摘下,正月就這樣結束了,新的一年也終于拉開了帷幕,春暖花開即將到來。 隨著春天腳步越來越近,星城那邊,終于有好消息傳來了! 經過了如此長時間對地圖拼圖的研究,李教授終于有了新的發現。 這對于程相儒幾人來說也意味著,他們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考慮到此行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險,程相儒拒絕了石番的好意,堅持不帶石番同行。他本想讓譚成也留在千巖苗寨,但譚成的態度極為堅決,因此他只能妥協。 譚成是帶著周老板的遺愿而來,絕不會放棄這最后一段路,程相儒是清楚的。 匆匆告別母親和meimei,程相儒幾步一回頭地漸行漸遠,最終隨其他人一起擠上車,去往未知的前方。 目送汽車顛簸遠去,直至不見,程以沫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媽,哥哥他們什么時候會回來?” 龍苗苗嘴上說著“很快”,心里想的卻是:無論結果如何,都一定要回來??! 有春風曾遠去,春風也將回來,有春風在便有花開,無論現在,還是未來。 第508章 原來如此 程相儒一行人為了避開海外趙氏的耳目,不敢走大路,隨意尋了一條從未走過的小路,兜兜又轉轉,用了雙倍的時間,才離開湘西山區,自認為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并沒有意識到,從他們離開千巖苗寨開始,他們的動向便已被盯上了。 此時,高壯醉醺醺地剛從某高級會所的專屬包間醒來,迷迷糊糊地抬手抓起手機,看到手下們發來的消息,頓時精神一振。 苦等幾個月,程相儒那邊終于有動靜了,這也就意味著,李教授那邊得到全部地圖拼圖后,終于有了研究成果。 看來,這張無形的大網,終于要到收網的時候了! 無形的大網,將程相儒一行人籠罩,網口緩慢收緊著,在無盡的夜色之中,隱入無情的黑暗。 不知是不是這張大網帶來了無形的壓力,還是情緒壓抑的譚成帶來了低壓的氣場,程相儒他們整整一路都沒什么人說話。 看著車窗外景色從荒山野嶺變成了繁華街道,冷螢暗暗攥緊了程相儒的手,卻感覺好似抓到一塊冰坨坨在手里。 她憂慮滿目,卻不敢打破車內沉默,只看著程相儒的側臉。 此時的程相儒卻看著斜前方的譚成,他牙關緊咬,攥緊了拳頭,怒火和憤恨灼燒得他心臟一陣陣抽痛。 周叔,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車子緩緩開入李教授所在的那片小區,幾人停下車,關好車燈,等了許久,才陸續下車,鉆入樓棟內。 回到自已成長的地方,冷螢感觸頗深。想想過往經歷,百般滋味。 程相儒溫暖地拉住她的手,驅散曾經的陰霾和遺憾,只留下美好與快樂。 來到房門前,冷螢抬手打開指紋識別,一邊開門一邊笑道:“歡迎大家來到我家,地方雖然不大,但請隨意……” 她話沒說完時門已拉開,正看到陳尚可穿著條短褲,赤著上身,正抬著雙臂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臥槽!”陳尚可剛從衛生間洗澡出來,猛地發現自已被圍觀,驚呼一聲,趕緊逃進臥室穿衣服。 冷螢有些惱火:“也不用這么隨意吧!” 李教授聽到聲音,趕緊迎了出來:“你們終于來了!快進來,把門關上!” 待眾人都進入后,李教授招呼眾人擠入書房,程志風已經在里面等候。 “老李頭,趕緊跟大家說說你的發現!”程志風表情有些復雜,有點興奮,但更多的是凝重。 李教授也沒過多寒暄,直接進入正題:“大家應該都知道了……”說到這里,他看到眾人之中的譚成,他輕嘆一口氣,走過去輕拍譚成的肩膀:“節哀順變?!?/br> “嗯?!弊T成點了點頭,已經有些麻木,好似被抽出了靈魂的軀殼。 李教授回到原位,指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繼續正題:“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咱們現在已經擁有了十一塊拼圖,幾乎可以完整地將金劍的秘密拼出來了?!?/br> 廖深湊近仔細看電腦屏幕:“這就是那個地圖?” 李教授微笑著搖了搖頭:“說對一半。經過我這幾個月的研究,我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并不是地圖?!?/br> 眾人聞言俱是一凜,程相儒忙問:“不是地圖?那是什么?” 李教授答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幅畫!” “畫?”眾人異口同聲驚呼,隨后紛紛提出質疑,聲音吵雜。 這些線條看起來分明就是簡筆畫式的山山水水,大浪線是山,不規則曲線是河流,怎么看都是地圖??! 程志風抬手道:“都別說話了,等老李頭把話說完?!?/br> 擁擠的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教授微笑道:“我跟大家一樣,一開始也以為這是地圖,所以耗費了大量的時間查閱和比對,但發現這張圖與任何一個朝代的地圖都無法對應上。我甚至懷疑過,這是國外或者不為人知的野外地圖。正因為走了這么多彎路,我才浪費了幾個月的時間?!?/br> 湯彥聽得有些著急:“那你是怎么發現的?” 李教授正色道:“我是有一天,看到程志風那柄金劍上的氧化斑痕,才意識到,我可能先入為主地走入了誤區……” 根據金劍上的氧化斑痕,李教授意識到,金劍柄下暗藏的拼圖,經過環形玉呈現出來的,極可能不是完整的。其中大量的淺痕應該已經被氧化斑覆蓋,而他們能夠看到的,應該只有較深的刻痕。 根據刻畫的習慣,重刻痕是輪廓,淺刻痕是細節。 再考慮到秦朝時地圖的測繪并不完善,并且秦陵地宮入口的位置需要非常精準,所以李教授大膽推測,完整的拼圖應該是區域景物圖,而并非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