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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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本來正低聲說著話,見到陳尚可開門進入,立刻齊齊站了起來。 “咦?其他人呢?”陳尚可沒想到這里只有兩人在等他。 李教授沒回答,皺眉急問:“你昨晚什么情況?怎么一直聯系不上?” 陳尚可抓起茶壺,直接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長長吁出一口濁氣:“老師啊,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李教授怒了:“你……” “別生氣,別生氣!”陳尚可急忙擺手,嬉皮笑臉道:“我直接說了啊。好消息是,咱們要找的那座墓,我知道在哪了。壞消息是,姓周的也來星城了,恐怕咱們會有大麻煩?!?/br> 第438章 暴雨傾盆 “你找到了?”李教授和廖深都面露驚詫。 陳尚可面露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那必須地??!” 雖然大家明面上不說,其實每個人對陳尚可的期待都是最小的,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個人做事有些不靠譜。 可誰能想到,真正行動時,在其他人都被陷住的時候,陳尚可竟然玩起了消失,再出現時已經鎖定了目標地點。 李教授沖廖深點了點頭,廖深一聲不吭地向外走去。 陳尚可一頭霧水:“怎么了?” 李教授解釋道:“他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咱們去安全屋?!?/br> 待廖深離開包間,陳尚可又問:“安全屋?對了,老師,那個姓周的也來星城了,而且我懷疑……” 李教授抬手打斷道:“不用說了,咱們被小邵給出賣了?!?/br> 小邵就是在星城幫助李教授聯系車輛、司機并找人幫忙制定搜索線路的人。 從昨晚行動開始之后,李教授就已經聯系不到他了。 本來李教授還以為小邵只是手機沒電了才關機,一開始沒太放心上,直到程相儒等人陸續遭遇攔截,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現在李教授是對星城這邊的任何人都沒法信任了,他估計周老板在整個星城埋了不少眼線,甚至可能不止是星城,而是在全國放出了高價懸賞之類的消息。 于是,他昨晚連夜親自去火車站附近包下來了一整個小旅社,當做臨時安全屋來用。 之所以這么做,他就是在賭,賭周老板想不到他們會放棄掉整個星城的資源,跑去人流最密集的區域藏起來。 至于會不會被周老板的眼線盯上,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 李教授帶著陳尚可去前臺結了賬,廖深已經將一輛面包車開到茶社門口等待。 外面雷云密布,風有些大,碎紙屑和方便袋到處亂飛,路上行人低著頭匆匆趕路。 看來,免不了要來一場大雨了! 李教授站在車門旁,瞇眼抬頭上望,看著那偶爾甩出閃電的陰云,心想:這場雨來得不巧,他們在跟周老板那伙人爭分奪秒搶時間,雨下來了,不方便開洞下斗;但這場雨來得也算巧,畢竟如果不是迫得不已,程志風他們肯定都不會停下來休養身體。 經過昨夜那幾場戰斗,每個人都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上車后,李教授簡單向陳尚可講了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陳尚可連呼好險,還夸贊自已多么機靈,并添油加醋又繪聲繪色地講述了自已昨晚的一系列高端cao作。 說話間,面包車已經穿過火車站前的擁堵車流,進入一條小巷,七拐八繞地來到了“安全屋”。 旅社老板是個矮瘦的小黑老頭,叼著根煙正在悶頭刷著短視頻。動感的音樂聲中,一個個前凸后翹的大長腿妖嬈地扭著舞姿,把這老頭看得一個勁“嘿嘿嘿”笑,知道進來人了都不抬一下頭。 這個小老頭的懶惰和不務正業,正是李教授看中的關鍵特質。誰要是發展這家伙當眼線,那妥妥的是有眼無珠??! 三人輕聲上了樓,李教授給陳尚可單獨開了個房間休息。 陳尚可嘴上說著自已不困,還張羅著想要去看望一下程相儒那個小老弟,但他往床上一躺,沒到一分鐘,就打起了呼嚕。 昨晚遭遇伏擊的幾人中,數程相儒那邊的戰斗最激烈,也屬程相儒受的傷最多,但安全起見,他沒有隨昨晚受傷的那幾位司機去醫院療傷休養,只能由冷螢為他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再吃一些程志風的秘藏好藥,憑自已強悍的身體在這里自行康復。 冷螢和程相儒在同一個房間,這是她強烈要求的。這種時候了,她并沒任何別的心思,只想在程相儒需要的時候,可以及時給與照顧。 她坐在床沿,看著程相儒滿是傷痕的側臉,感到心里好像有塊帶有棱角的石頭在硌著,很難受。 其實昨晚她與那個狡詐的男人斗了幾個回合,也受了些傷,但她不在乎,她只希望這些對她無比重要的人都能安然渡過所有危險,一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阿喵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悄無聲息地來到冷螢腳邊,弓著身子輕蹭冷螢的小腿。 窗外雷聲陣陣,雨點噼里啪啦地碎敲著窗玻璃,擾得冷螢心煩。 這間小旅館實在簡陋,窗戶關不嚴,有點透風。 冷螢生怕程相儒著涼,小心翼翼地為程相儒掖好被角。 她不擔心程相儒身體無法恢復,她只擔心后面的行動中難以預測的兇險。 那個該死的周老板帶人過來了,帶來的人手段太多,很難對付,而且周老板手眼通天,有人有錢有資源,只怕再遭遇時,雙方避免不了以命相拼。 可惡的山羊胡! 冷螢憤憤然捏緊了拳頭,驚得阿喵躲到遠處,只敢偷偷地觀察。 與此同時,星城某家星級酒店的豪華套間中,周老板剛剛結束與譚成的通話。 承諾給小邵的錢已經打過去了,譚成已經帶上人和裝配離開蓉城,在來向星城的路上,估計最快下午能到。 這場大雨延緩了他們探索的腳步,但也為他們爭取來了寶貴的時間。 考慮到這一次極可能要下斗,周老板還約了兩個老朋友過來,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他正這么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倆到了?好的,在大堂等一下我,我現在下去?!?/br> 周老板急沖沖起身,披上衣服換上鞋,快步走了出去。 在酒店大堂,他看到那一對夫妻戴著淺藍色的一次性外科口罩,正坐在華麗的水晶吊燈下,鬼鬼祟祟地四處亂看。 “你倆來得真快??!”周老板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朱洛夫拉著林霞綺趕緊起身,笑著與周老板握了握手,小聲問道:“你怎么找這么個地方???不太安全吧?” 周老板擺了擺手,低聲道:“房間開好了,你倆不要去登記,直接跟我上去吧,咱們到房間了再說?!?/br> 朱洛夫和林霞綺因為工作性質的關系,從不到正規酒店住,避免登記身份。 明器倒賣的鏈條太長,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可能被順藤摸瓜查到他倆這里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必須要隱藏好自已的行蹤。 聽周老板說房間已安排好,朱洛夫不再多言,與林霞綺拉著手,隨周老板進入電梯。 第439章 分秒必爭 來到周老板的套間,林霞綺勾著手指,偷偷拿余光打掃周圍的環境,整個人都在繃著,不知是對如此高檔的包間感到不適應,還是在擔心某個暗處藏有隱秘的攝像頭。 朱洛夫對周老板應是絕對信任的,表現得還算輕松,他點燃一支煙,靠著椅背,選擇了一個還算舒適的坐姿,翹起了二郎腿。 周老板打開柜子旁的小冰箱,取出兩瓶礦泉水倒進水壺準備沏茶,并取出幾包小零食放到夫妻倆旁邊的茶幾上。 “周老板,咱們接下來什么安排?”朱洛夫笑呵呵地問道,嘴唇開啟間灰色的煙吐出,嗆得旁邊的林霞綺直咳嗽,于是他趕緊掐滅煙頭。 “是這樣的?!敝芾习謇^一張椅子坐在兩人對面:“我的人在路上,應該很快就要到星城了。我看了天氣預報,這兩天星城一直有雨,這正好也給咱們爭取了時間。我的人到了后,會分成幾組去附近縣市查縣志。等到鎖定了大致區域,就要靠你倆來定xue了?!?/br> 周老板憑經驗判斷,能夠藏有金劍的古墓,規模應該不會太小。星城畢竟是一座歷史名城,有著非常濃厚的文化底蘊,在這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必然會有相關記載。 那么,想在這里找出一座規模較大的古墓,最優解,一定不是觀山望水,也一定不是靠那四位貴客去到處亂晃撞大運,而是找出星城本土及周邊縣市的所有大型古墓可能存在的位置,去除掉已經被發掘或盜過的,將范圍圈縮到最小。 到時候,再依靠專業盜墓賊定xue的本事,鎖定最終位置。 他們現在與程志風那邊相當于是時間競賽,誰先找到那座古墓,誰就必然搶占先機。 本來他們已經處于劣勢,而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為他們爭取來了寶貴的時間。 所以在雨停前,他們必須要將古墓所在區域鎖定,這樣才能有機會扳回劣勢。 就算來不及,也不能落后太多。只要最后不是人去樓空,周老板就有把握把金劍搶下來,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把程志風那伙人給一窩端了。 林霞綺和朱洛夫暫時在周老板的這個套間里住了下來,每日三餐都有專人送到套間內。 這場雨下得出人意料的久,竟然下了整整三天。 在三日后的傍晚,雨過天晴,整個世界都好像被洗刷過了一遍,實在是讓人心情愉悅。 不過讓周老板心情大好的,并不是這場大雨的結束,而是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在一個小時前傳來了好消息,他們對于縣志的查閱,終于有了進展。 在星城西南方的某處,有一位西漢時期的長沙王及王后下葬的記錄,并且那片區域至今仍未出現過古墓被發掘的相關消息,應該還屬于一塊“處女地”。 “很有可能就是這里了,不過查縣志的工作量太大,我的人還在查著,不排除還有其它可能?!敝芾习迥抗庾谱频乜粗炻宸蚝土窒季_:“接下來,就靠你倆了!” “沒有問題!”朱洛夫將胸脯拍得“砰砰”響,自信十足。 兩個小時后,譚成將車開到了酒店大堂門口等待。 不多時,周老板帶著朱洛夫和林霞綺下樓上車。 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汽車駛出酒店,匯入擁擠的車流,卷起雨后馬路上未來得及清理的淤泥和污水,直奔西南方而去。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程志風等人也開始了行動。 雖然三天的休息,程相儒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但程志風依然沒有帶他同行,只帶了黃謹和洪翠,由陳尚可開車引路,去往那個偏遠的村落。 兩方人,兩輛車,分別從兩個方向,自星城的兩個繁華地段出發,去往的是相同的區域。 時間的指針不停旋轉,秒針每走動一格,就是一兩次心跳;每走動三格,就是一番呼吸。 心跳聲和呼吸聲,混雜在胎噪和風噪間,壓抑了面包車上的每一張面孔;心跳聲和呼吸聲溶解在舒緩的車載音樂里,卻舒展不開suv內的每一個表情。 隨著車輛漸漸稀疏,建筑物高度越來越低,面包車駛入顛簸的土道,suv擠入渣土車橫行的國道。 那座荒蕪的山頭,隱藏在山水之間,沉睡了兩千多年的古墓,早已與它融為一體,任塵埃積滿也未曾隨歲月流逝有過絲毫變遷,卻終于要迎來不速的訪客。 “到了!”陳尚可和譚成并不知道,他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車子。 面包車停在那靜靜的村落旁的群山腳下,suv停在枯黃滿地的山坳旁。 當車燈熄滅時,黑暗將所有的欲望與渴求掩蓋。 從市區到這里,是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在即將入冬的時節,黃昏終是來得急去得也急,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晝夜的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