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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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通道狹窄,阻礙了它快速轉身,估計在程志風落地前,它已經甩著尾巴跑遠了。 程志風在鐵爪鉤完全收緊時,腳踏墻面,用力一拽,連帶著一堆碎石,將鐵爪鉤拽了出來。 緊接著,他從高處墜落,落地后順勢連滾出去幾個跟頭,緩解掉沖擊力,然后仰面朝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喘著喘著又大笑起來。 大蠑螈認出程志風,小心翼翼地湊近。 過了片刻,程志風一個骨碌坐了起來,盤腿抱著那包裹,小心翼翼地尋找到邊緣,一點點將包裹拆開,使里面黃橙橙的一柄金劍露了出來。 那承載古陣秘術的兜布,經過漫長的歲月,已經失去了足夠的韌性,有些脆弱,無法再包裹金劍。 程志風背起兩柄金劍,將兜布小心翼翼疊好,又翻出來一個鐵盒子,將里面的符紙取出來胡亂塞進兜里,將兜布替換進去,小心保存。 “走吧!回去了!”他收拾妥當后,又回頭看一眼已經成為骨堆的骨塔,彎腰深鞠一躬,然后翻身爬上了大蠑螈的背。 作為陣眼的金劍被取,骨塔崩塌,死門雖然仍在,但迷魂陣算是被破除了大半,效力減輕了許多。 大蠑螈似乎也感受到了此處詭異磁場的減弱,返程的路上不再有太多顧忌,即使碰到有骨堆,也是直接沖過去,幾乎算得上是馬力全開,使返程的速度大大提升。 可能是因為程氏血脈的激活,透支了程志風的體能和精力,可能是在離開迷魂陣后,周邊環境的威脅大大降低,也可能是流血過多的原因,他趴伏在大蠑螈的背上,漸漸有些睜不開眼,不知不覺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踏實,幾乎無夢,再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湯彥等人所等待的位置。 廖深早已歸來,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他遠遠地看到馱著程志風的大蠑螈甩著尾巴大踏步而來,趕緊迎了上去。 看到渾身是血的程志風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樣,廖深嚇了一跳:“志風!你怎么成這樣了?金劍!” 廖深看到程志風的背包已經不見,但背上多了一柄金劍,頓時驚呼出聲。 程志風緩緩睜開眼,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咦?我回來了?”程志風緩慢從大蠑螈背上滑下,掏了掏兜,卻摸了個空,然后他沖廖深伸出右手:“借個綠團子,我要犒勞一下我的蠑螈大寶貝?!?/br> 湯彥帶著李教授和陳尚可也迎了過來,也都被程志風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得不輕,紛紛上前詢問。 程志風的實際狀況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好很多,在那神奇的外傷藥幫助下,傷口都已經結痂。 他笑呵呵大手一揮:“金劍到手,撤!” 雖然廖深等人都很想知道程志風這幾天都經歷了什么,是怎么找到的金劍,又是怎么成了現在這幅慘樣。 但這地方實在不適合多說話,眾人意見一致,先趕緊離開,并盡快與黃謹那邊取得聯系,把金劍已經到手的情況告知給黃謹。 通向外界的那個山洞,內部非常狹窄,大蠑螈無法進入,程志風他們只能獨自步行離開。 看著那外表很丑但對他還挺溫順的大蠑螈,程志風想到,大蠑螈在斷了綠團子的供應后會遭受的煎熬,內心有些不忍。 畢竟一起共患難了這么多天,一點感情都沒培養出來,是不可能的。 他讓廖深拿出所有綠團子,分給了兩個大蠑螈,看著兩個大蠑螈興奮爭搶綠團子的場景,忍不住滿心歉意地暗嘆:希望你倆都能熬過戒斷期吧,熬過去就沒事了,真是對不住了??! 穿過扭曲又狹窄的山洞,眾人一路向上,在聽到如鬼魅嚎叫的風嘯聲時,已經臨近出口。 穿過出口,他們再次回到冰寒刺骨的冰雪大裂隙,都冷不丁地被冷風灌了個激靈。 雖然此時風雪依然有些大,但天色很亮,陽光很好,還算適宜趕路。 程志風掏出手機,重新開機,想要給黃謹打個電話,但沒有信號,于是想著等安全下山之后再說。 而當他們陸續爬離大裂隙,循著雪路往山下走的時候,黃謹的來電終于撥通。 “喂?”程志風用手擋住手機,但還是擋不住風聲吵雜。 黃謹焦急又欣喜的聲音立刻傳出:“志風,你們那邊怎么樣?我們找到環形玉了,雖然沒找到金劍,但已經有了線索……” “你們找到環形玉了?”程志風的聲音高了幾個聲調:“太好了!” 他這一路都在想,這天大地大的,要去哪里找環形玉,沒想到好消息來得這么快。 “是我們過去找你們,還是你們過來?我懷疑金劍在玉龍十三峰的主峰峰頂!” 程志風抬手摸了摸身后,摸到兩個金劍劍柄,內心無比踏實:“不用了,你們直接回湘西吧,咱們湘西見?!?/br> “什么意思?” 程志風“嘿嘿”一笑:“金劍在我們這里了!” 結束通話后,程志風將黃謹得到環形玉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頓時引起一陣歡呼。 最初程志風他們安排兵分兩路,其實是抱著保護程相儒的私心,沒想到卻成了奇兵,與他們相輔相成地兩線并進,將分藏于兩地的金劍和環形玉全部得到。 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程志風迎著凜風,站定回身,瞇眼看向身后雪山和遮天蔽日的茫茫白霧。 終于要回苗疆了??! 阿儒怎么樣了?有黃謹和洪翠在,他應該安然無事吧?小沫沫想我了嗎?還有苗苗,她幫助神女養傷養怎么樣了…… 明明如浮萍一下漂浮了那么多年,早就應該對任何地方都沒有歸屬感了。但現在在湘西苗疆,有親人在等他回家,他這才出了沒幾天,卻已經無比想念。 真的要盡快結束這一切,讓生活回到正常的軌跡上啊。 真的!厭倦了呢! 第397章 贊美古神 海外,某國,某間密室內。 昏暗的燈光下,一條長桌兩側及首位,坐著數名身著黑袍的人。 他們都將面容藏在寬大的兜帽下,低垂著頭,在如此昏暗的場景內,隱去身份、年齡、身材及性別。 華麗的水晶吊燈上,根根白色蠟燭燃燒著跳動的火苗,低垂在方桌正上方,為本就詭異的氣氛,增添神秘和壓抑。 方桌除了鋪平的紅色華麗桌布,再無他物。 那桌布顏色深紅,用金絲刺繡出各種幾何圖形,中央是細節繁雜的六芒星,外圍是圓形、多邊形以及各種點線,像極了召喚古神的法陣,卻與程相儒他們召喚古神的法陣在諸多細節處存在明顯差異。 坐在首位那人以近乎狂熱的情緒,沙啞且蒼老的聲音微微顫抖,用類似吟唱的聲調低聲歌頌:“偉大的克蘇魯古神,作為您最忠實的信徒,我們虔誠贊美您的偉大!” 方桌兩側的人抬起雙手,彼此牽連,聲音合在一起:“贊美您,偉大的克蘇魯古神!” 為首那人張開雙臂,如禽類展開雙翼。他聲調猛地拔高,以晦澀難懂并且不屬于現存任何語系的語言,以無法形容的節奏和音調,唱起了連他自已都無法全部理解的贊美之歌。 其余人松開彼此的手,齊齊張開雙臂向上,像是要擁抱那凌駕于浩瀚宇宙之上的神明,一同跟著吟唱。 待歌聲歇止,眾人紛紛放下雙臂,繼續低垂著頭,使這間充滿恐怖氣息的密室,再度安靜下來。 如此過了許久,為首那人忽然道:“趙,你們五星區這些年一直承載著教眾們的希望,但似乎進展并不順利?!?/br> 一個極具磁性的聲音謙卑道:“是的。十二個持劍者血脈,只剩下程氏,當代持劍人比我預想得要更棘手,不斷刷新著我的認知?!?/br> “聽說你們已經控制了他的兒子?” “是的,但很遺憾,意外太多,效果并不理想。他本是我們手里一張重要的牌,但現在卻脫離了我們的控制,成了最大的變數?!?/br> “變數?糟糕的變數嗎?” “沒錯!原本我們和程氏持劍人各得到四柄金劍,并且我們已經將程氏持劍人逼入過絕境,但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第九柄金劍,又有李教授的加入,彌補上了信息不足的短板,已經占據了絕對先機?!?/br> “趙,需要支持嗎?” “暫時不需要。五星區域比較特殊,我們的勢力沒法滲透進去,很多力量用不上。我已經派出了我們的四位持劍者,他們都是五星區域本國人,都已經得到了原持劍者的傳承,我相信他們最終會帶回來好消息?!?/br> “他們已經出發了嗎?” “是的,看時間,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五星區域了?!?/br> “愿一切順利!希望我們的虔誠,能換來古神的保佑!”為首之人張開雙臂:“贊美您……” 眾人齊聲高呼:“偉大的克蘇魯古神!” 國內,南方某國際機場。 一名有著大波浪長發、身材曼妙的女子,左肩挎著奢侈品皮包,右手捏著高檔墨鏡,正在與海關查驗人員激烈爭執。 她的身后,站著看似爺孫三代的三名男子,表情各異。有人一臉關切,有人一臉嘲弄,有人一臉恨鐵不成鋼。 女子惱火質問:“我就不理解了,我有時候用左手看時間,有時候用右手看時間,這是我的習慣,怎么就不行了?” 海關人員抬手揉搓額頭,顯得很是無語:“先不談你這兩塊表是否已經超過了補稅限額,甚至可以先不談你這兩塊手表,我同事查到,你左右腳的腳踝上還各有兩塊手表,這怎么解釋?” 女子立刻擺出一副極為委屈的表情:“我也不想的啊,但我得了一種想看時間看不到就會抑郁而死的絕癥,我多戴一塊表,就會多一層保障啊。你看這些是表,但它們其實是我的藥啊……唔!你捂我嘴干嘛?” 后面那看似女子丈夫的男子及時上前,捂住了女子的嘴,阻止女子繼續胡說八道、丟人現眼,被女子憤怒地用高跟鞋狠踩了一腳,疼得他單腿蹦著連連喊疼。 腳上雖疼,但他還是將女子拉到了自已身后:“不好意思,別聽我老婆瞎說。您說,按照規定,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呢?” 海關人員見男子還算正常,松出一口氣:“根據規定,限額之內的,可以免除補稅,超過限額的,需要在違規發生日完成補稅,否則將視為走私行為……” 男子連忙擺手:“別別別,我們補!” 在海關工作人員的指引下,這一家四口在女子一路的埋怨聲中,完成了價格評估和補稅等一系列手續,折騰了很長時間,才完成通關。 走出機場,老者痛心疾首道:“莉娜啊,你也不缺錢啊,怎么還搞這種事?這要是趙總問起來,好說不好聽??!” 莉娜委屈巴巴道:“棠叔啊,你說說,誰會嫌錢少呢?這一票如果成了,我能賺好幾十萬呢。這下好了,不虧錢都不錯了?!闭f到這里,她扭頭瞪了一眼旁邊的男子:“都怪你!你賠我!” 男子“呵呵”賠笑,寵溺道:“行行行,賠你。等事情忙完了,我就給你轉賬?!?/br> 莉娜噘嘴晃了晃腦袋:“這還差不多?!?/br> 小男孩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像是在看一群傻子在唱戲,他鼓起腮幫吹起泡泡糖,待泡泡“啪”地一聲破裂,他將糊在唇上的泡泡糖舔回嘴里,繼續嚼著,再吹泡泡…… 這時,身穿一身黑衣的譚成急沖沖找了過來,滿頭大汗:“是棠叔嗎?” 他在機場等了幾個小時了,打電話聯系不上,人也沒見著,簡直要急瘋了。期間周老板打來幾次電話詢問,語氣越來越不好,就差罵他了。 還好還好,終于找到了! 棠叔瞇眼上下打量譚成,笑呵呵反問:“你是周老板派來接我們的吧?” 譚成抹了把汗,忙恭敬道:“是啊。車在地下停車場,要從這邊坐電梯下去?!?/br> 隨后,四人在譚成引領下,來到機場地下停車場,進入到等候多時的一輛豐田mpv中。 看著車子發動,棠叔忽然道:“不要走高速?!?/br> 譚成以為自已聽錯了:“???” 從這里回蓉城,要好幾百公里,走高速都得半天,別說不走高速了,時間恐怕不僅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