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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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鼠群應該是在跟朱洛夫和林霞綺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所以沒動用邪術,但現在不一樣了,它們隨時都可能下黑手。 程相儒他們對于鼠群使用邪術的手段還不清楚,可能是氣味兒,可能是聲音,也可能是某種可視符號,反正不管怎樣,提防著點總沒錯。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戴上口罩,聞到口罩內的淡淡涼爽清香,精神一振,心里也踏實多了。 “跟我走吧!”冷螢說著,便往大殿后方走去。 程相儒忙提醒道:“大門在那邊??!” 冷螢頭也不回地道:“別忘了來這里的目的,先去墓室吧?!?/br> 程相儒快步追了上去:“墓室里有啥?” 冷螢道:“我剛才也沒進去,不知道呢?!?/br> 程相儒抬手指向一側的大殿:“這個不是墓室嗎?” 冷螢搖頭道:“不是,這是碑樓,里面應該只有功德碑、雕像和一些尋常的祭祀物,不會有什么太重要的東西。他們這相當于是把陵放在了地下,而墓則放在了地下的地下?!?/br> 程相儒聽得云里霧里,抬手撓了撓頭,不再多問。反正等一會到了墓室,就都清楚了。 眾人排著長隊,貼著墻,跟著冷螢往大殿后方繞。 周老板雙手抓著鼠王走在最后,用鼠王來威脅那群緊緊跟隨的花衣老鼠不要妄動。 這招雖然有點卑劣,但別說,還真挺管用。 鼠群只圍不攻,亦步亦趨地跟在眾人后面,急得“吱吱”亂叫,卻不敢有任何攻擊性動作,應是真的害怕周老板會傷到它們那可敬可愛的鼠王。 眾人跟著冷螢往后退,繞過碑樓那高高的基臺,來到大殿的后方。 前方是一片林園,五株樹有序排列,綠葉與穹頂投下的瑩綠光芒相互映襯,綠得人心慌。但奇怪的是,綠樹下都是光禿禿的石板,一根雜草都沒有。 “咦?不對呀!”林霞綺為眼前所見而困惑:“這是在地下,沒有陽光,怎么會有樹呢?還長這么好?” 冷螢道:“你走近了看看?!?/br> 林霞綺還沒動,陳尚可已經快步跑上前,待仔細觀察過那些樹后,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翡翠!全是翡翠!”陳尚可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 那一株株樹的樹干是實木沒錯,但表面有紋理的樹皮,則盡是雕刻而成,至于一根根樹杈上的葉片,則是用金絲固定的翡翠。 “好大的手筆!”即使是見過大場面的周老板,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驚嘆出聲。 或許那些翡翠葉子只用邊角料就能做,但動用的工匠可絕對不少。并且,那么綠的顏色,即使是邊角料,價值也絕對不菲。 如此花銷,恐怕只有聚納天下財富的皇室才承受得起。 陳尚可已經快高興瘋了,一把把將兜里的五帝錢掏出來滿地亂丟,伸長了胳膊蹦跳著去摘翡翠樹葉,開心得像個一百好幾十斤的孩子。 程相儒有自已的原則,不愿動墓里的東西,但他很好奇,朱洛夫和林霞綺也是為了發家致富而來,為什么卻沒去跟陳尚可搶翡翠樹葉? “你們不去嗎?”程相儒說出心中疑問。 朱洛夫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正值錢的,一定在主墓室里陪葬,現在浪費體力做這事,太浪費體力,是非常愚蠢的行為?!?/br> 周老板回頭看一眼那些仍緊緊跟隨的鼠群,有些惱火地催促道:“尚可,你快點,別耽誤時間!” 陳尚可此時已經爬到了一棵樹上,還沒摘下來幾片翡翠樹葉,內心的貪婪讓他根本停不下來:“這金絲纏得太緊了,不好摘??!再等我一下,馬上!馬上!” 冷螢不耐煩道:“你折個樹杈下來不就得了,爬樹上一片片摘多費勁兒?腦子呢?送人了?” 陳尚可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更來勁了:“對??!我咋沒想到呢?等下……”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陳尚可掰斷一根粗樹杈,在一陣“嘩啦”亂響中,將樹杈先丟到了地上,然后從樹上跳下,美滋滋地扛著樹杈就回來了。 冷螢手扶額頭,有些無語。 那樹杈上的翡翠樹葉都脆弱得很,被這么一摔,肯定碎得碎,裂的裂,價值必然大打折扣。 冷螢不想提醒,擔心陳尚可再耽誤時間,忙繼續領著眾人往前走。 這次沒走多遠,眾人便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斜坡頂的小房子,房前有門,但沒鎖。 將門打開,里面是一條斜斜通向地底更深處的石階。 冷螢正要當先鉆進去,卻聽周老板道:“等下!” 眾人紛紛回望周老板,都面露不解。 周老板表情凝重地盯著手中抓著的鼠王:“這老鼠抖得厲害,該不會是下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吧?” 第73章 身陷兵陣 鼠群長居于此,對這里的一磚一瓦都非常了解,并且都有了靈性,是具備一定智慧的。 連鼠王都懼怕的,會是什么? 眾人看向鼠王,果然發現那只大老鼠抖得如篩糠一樣,頭上那團白毛隨之微顫,像一展小白旗。 再看后方鼠群,竟已經與他們拉開了非常遠的距離,沒一只敢靠近,似乎也在懼怕著門內的什么東西。 漆黑的門洞,宛若一張巨口,神秘又詭異,像是在等待著食物自已鉆進去。 冷螢也不安起來,小聲對旁邊的程相儒道:“要不你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程相儒語氣堅決地打斷道:“一起!” 冷螢已經對程相儒的脾氣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程相儒一旦有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于是不再多言,勉強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她已經有些不安了。 陳尚可似乎有些怕了,聲音弱弱地道:“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們?還能幫你們守個門什么的?” 周老板將鼠王遞了過去:“那你拿著這家伙,千萬小心,別讓它跑了?!?/br> 陳尚可咽了口唾沫,想伸手去接鼠王,但在指尖剛觸碰到鼠王的皮毛時,如觸電般又將手收了回去,渾身惡寒:“算了算了,一起下去吧!” 冷螢這時忽然道:“不行,咱們必須在外面留人。那個裝神弄鬼的家伙還在外面,說不準會不會搞什么幺蛾子?!?/br> 周老板也點頭同意:“沒錯,一起下去太危險了,必須要留人守在這里?!?/br> 朱洛夫面露糾結,看一眼自已的妻子,伸手輕撫林霞綺手背,柔聲道:“你一定要小心,有周老板和冷螢在,不會有事的?!?/br> 說完,他上前一步道:“我和陳尚可留下吧,周老板,鼠王給我吧!”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守在門外的危險程度,也一點都不小,并且責任極為重大,稍有閃失,可能就會導致全軍覆沒。 “萬事小心!”周老板叮囑了一句,將鼠王塞進朱洛夫手中,也相當于把眾人的性命交在了他手中。 陳尚可對此也沒有異議,反正有人陪著他就行,他也不指望冒著生命危險去主墓室再倒騰點什么寶貝出來,這些翡翠葉子已經夠他揮霍幾年的了。 冷螢見眾人已分工明確,并且都沒異議,這才轉身走進門內。 周老板忙上前一步,跟在冷螢身后,并用眼神示意程相儒跟緊他。 林霞綺不舍又擔憂地抱了一下朱洛夫,然后轉身進門拾級而下,走在隊伍最后。 石階狹窄,只夠半只腳落在上面,并且特別陡,稍有不慎,就會崴腳,甚至直接摔滾下去。 即使是冷螢,也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 作為領路人,冷螢不僅僅只是走在前面,還肩負著探查各種危險的責任。 在這地下的地下,誰也說不準會在哪里藏有機關陷阱,更不知會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忽然沖出來偷襲。 程相儒舉著手電,一邊走一邊觀察左右。 他位于整個隊伍的最中央,相對來說是最安全的,但他不愿自已像個累贅一樣吸附在他人身上,他也要竭盡自已所能,來幫助大家排除危險。 狹長又陡峭的石階很長,四人走了很久,才來到平地上。 又沿著狹長的通道走出一段距離,眾人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冷螢忽然停了下來,并抬起右手,示意后面的人也停下。 “怎么了?”程相儒被周老板擋著,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么,難免有些緊張。 冷螢道:“你看一下?!?/br> 程相儒從周老板身后繞出,舉起手電向前看去。 前方,是幾個一比一大小的石人俑和石馬傭,大概有二十多個人俑騎在馬俑上,身穿清朝早期的那種重裝鎧甲,腰間別著大刀,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威武又莊嚴。 或許是因為年頭太久,人俑和馬俑上的表漆都有輕微斑駁,但色彩依然保持著鮮活。 或許,它們在剛剛制作完成時,像極了活人吧?這么做的目的,應該是為了以人俑代替活人,以石俑陪葬來替代殘忍的活人祭。 冷螢抽出伸縮桿,插上紅纓槍槍頭,用手勢示意其他人稍等,她自已則緩步上前,待到達一個人俑前時,她挺起紅纓槍,用槍尖在那人俑頭上輕輕敲擊。 “咚……咚……” 聽聲音,人俑應是實心的。 難以想象,古人把如此沉重的東西搬到這下面來,并且還必須保持其完整無傷,這得耗費多大的人力和財力! 冷螢敲完人俑又敲馬俑,敲完馬俑再敲地面,摸索著向前走,待走到群俑中央時,她忽然驚呼一聲,猛地屈膝點地,后仰著往后退來,落地后連翻了幾個跟頭,最后以單手撐地面的半跪姿抬頭望向前方。 “嗡……嗡……” 忽然,石頭摩擦的沉悶聲響充斥著這偌大的空間,那些騎馬的人俑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竟然緩緩轉動,待全部朝向最中央后,所有人俑竟然開始快速移動,向著冷螢當前所在的中央位置聚攏。 冷螢見狀不對,繼續往后退,但她身后的路線,卻已經被人俑擋住了,已經退無可退。 如果只是這些人俑,冷螢還不擔心,她擔心的是,等下會發生什么連她都無法面對的變故。 程相儒也被這忽然的狀況嚇了一跳,待注意到冷螢的處境,頓時心急如焚。 如果換做正常情況,程相儒相信冷螢可以順利逃出來,但現在他知道冷螢體能不足,并明顯注意到剛剛冷螢那幾個跟頭翻得并不輕松。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那些人俑忽然轉身向中央聚攏,會發生什么,但肯定沒好事! 程相儒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苦思冥想《機關卷》中與那些人俑對應的內容。 對了!在《機關卷》中有提到過,這種陷阱名為“軍陣”,以人俑圍攻為始,以捕網和亂箭為止,破解難度極大,致死率極高。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機關卷》中有詳細介紹各種“軍陣”的破解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