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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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他們剛回來,女兒還需要休息,時序就沒在這邊多留,只約好傍晚過來吃飯,就先一步離開。 誰知沒等他從西廂離開,就見門房來人稟報道:“大人,宮里來了人,說是太子殿下記掛著小主子的身體,特意準備了修養的藥材,要晚些親自登門來看望呢?!?/br> 時序想也不想:“關門!不見!” 第79章 二合一 遺憾的是,太子畢竟是太子。 到底是一國儲君,眼看都到了門前,就是死了爹娘,也萬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時序的好心情全被這一消息給毀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以自身演繹了,什么叫心煩的時候,連路邊的草都想踩兩腳。 一整個下午,時序的脾氣格外暴躁,中途時一他們來匯報公務,只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轉頭又被罰跪了一個時辰。 就在這滿院的低氣壓中,太子如期而至。 得知太子尊駕抵達府外,時序本就難堪的面色更是鐵青了幾分,半晌冷哼一聲,拂袖到府外迎接。 等他趕到府門口的時候,正見太子從馬車上下來。 周璟承這回出宮只帶了兩個侍衛,倒是宮里的內侍來了不少,每人手里都捧著箱匣,一靠近就能嗅到濃郁的草藥香,看箱匣的大小,里面該是放了不少東西。 然時序看也沒看一眼,只淡淡望了太子一眼。 周璟承莫名覺出兩分不對,只對掌印的行事到底不算太了解,也無法提前做出應對措施。 于是。 他便眼睜睜看著時序走到他幾步遠處,面沉如水。 “殿下?!睍r序啟唇,不及對方反應,便是一撩衣擺,直愣愣地跪了下去,稽首拜道,“殿下大駕,臣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br> 時序鮮少會與人行大禮,對帝后之下的皇子皇女們,除了祭祀等盛大活動,平日最多不過俯一俯身。 眼下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跪拜,實在出乎周璟承的預料,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也沒能躲過去。 還是等時府的下人們看主子這般,也呼啦啦跟了上去,他才猛然回神,下意識就要攙扶對方起來。 可等他雙手碰到時序身上了,他才恍覺沾了燙手山藥:“公公……多禮了?!?/br> 周璟承可不會覺得,這是掌印對他有多么敬重。 恰恰相反,若他沒猜錯,掌印如今怕不是想生吞了他。 亦或是今日時府外的這一幕,多半是連今晚都過不去,就會傳到京城所有該知曉的人耳中,父皇母后、朝臣百官……該知道的都會知道。以皇帝對掌印的看重,外人只會覺得—— 定是太子對掌印生了不滿,這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折辱對方,命其躬行大禮。 儲君與司禮監掌印。 若論身份尊卑,必然是前者占著天然的優勢。 可儲君儲君,畢竟還不是國君,從儲君到國君這一路,誰也不知會發生什么,反是在朝中興風作浪多年的掌印,可比太子權勢重多了。 想到這里,周璟承不禁苦笑,手下微微用力,扶著時序站了起來。 “孤此行只為慰問時歸,并無其他想法,公公實不必如此,孤沒有壞心的?!?/br> 他率先示了弱,只言辭沒把握好,第一句就犯了時序大忌。 時序的臉色愈發陰沉:“臣不敢?!?/br> 見狀,周璟承:“……”該死,又說錯話了。 兩人畢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就這么一直站在外面,不管有沒有被外人看到,到底不太合適。 時序強忍著心底的不悅,側開半邊身子:“請殿下入府?!?/br> 正巧周璟承也有話想跟他說,聞言便沒有拒絕。 允許太子進到家里,已經是時序最大的接受能力了,至于通往西廂的大路小路,早在得知太子將至時,他就叫人徹徹底底地封鎖起來。 為此他甚至不惜動用了暗衛,確保不會有任何宮里的人找過去。 周璟承主動提道:“孤有些話想跟公公說,不知公公可否方便?” ——不方便。 時序心頭抗拒,嘴上卻只能道:“那就請殿下移步書房吧?!?/br> 因不知太子是何意,又或者是時序有意為之,便是去了書房,他也沒有揮退左右下人,說是要伺候殿下,實際兩人進來半天了,太子面前連杯冷茶都沒上。 最后只能還是周璟承說:“……都退下吧?!?/br> 府上的下人下意識去看時序表情,見他沒有反應,在片刻猶疑后,無聲從屋里退了出去,又仔細帶上了房門。 不一會兒l時間,書房里就寂靜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周璟承手指無意識地在桌角摩挲著,沉吟許久,方道一聲:“公公……” 誰知他剛一開口,時序就站了起來,垂眸頷首,一幅聽命的姿態。 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 畢竟太子也算時序看著長大的,不說多么親近,可至少不該如今日這般。 偏偏對于掌印生惱的原因,周璟承心知肚明,推己及人,他也指摘不出錯處來。 周璟承輕嘆一聲,再次示弱:“公公不如先聽孤說兩句呢?” 時序抬頭看他一眼,似在判斷他言語的準確性。 半晌過去,才見他微微點頭,復坐回座位上。 接連受了兩次冷待,周璟承再說話就謹慎多了。 他想著說正事前,可以稍寒暄兩句,便問:“自瑞城一別后,孤還是第一次見公公,也不知時歸情況如何了?” 時序冷淡道:“不勞殿下cao心?!?/br> 周璟承:“……” 他蜷了蜷手指,只好放棄無謂地掙扎。 “其實孤這次前來,除了給時歸送些草藥外,也是想將那日的話給公公做一番解釋,當日孤說會對時歸負責,其實也并非無端妄言?!?/br>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之前在瑞城的事,時序的火氣又上來了。 若非是看在對方乃太子的份上,他當下就要把人掃地出門了。 周璟承斟酌說道:“那日在瑞城,孤乃是在街上帶走時歸的,雖說當地百姓并不知曉孤與時歸身份,可畢竟還有許多從宮里跟去的御林軍?!?/br> “孤畢竟抱了時歸,哪怕事出從急,到底也叫那么多人看了去,于是孤便想著,哪怕是為了時歸的清名,也該做出些什么,這才有了跟公公說的話?!?/br> 說這些時,周璟承的目光始終不曾與時序對視。 他只是怕與掌印目光交接了,就會被對方看出他的心虛去。 任他說得再怎么冠冕堂皇,可實際上,所謂清名,也不過一個借口,只是因為正巧碰見了這種事,讓他有了一個跟掌印開誠布公的由頭。 至于說他何時對時歸起了多余心思……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準。 細數這么多年,他與時歸的交集其實并不多,更多時候還有周蘭湘陪著。 在最初那幾年里,他也確實只是將對方當作一個需要呵護的meimei來看待。 皇家子弟十二三歲時就會有教養嬤嬤,連帶著通房丫鬟也會被送來。 只是周璟承對這些事并不熱衷,一來是政務繁忙分不出心思,二來也厭煩與陌生人接觸,故而皇后給他送來的幾個婢女,其實一直都沒能進他的寢殿。 后來還是皇后似有若無地敲打了兩句,說到先帝在他這個年紀已有了好幾位側室,他才將這事想起來。 不過沒多久,南方水患,他便去了江南。 可能是路上與時歸共乘一車時,也可能是知曉她散盡家財只為給災民籌備糧食時,又或者是見她明明也是自小嬌生慣養,卻能在積水中一趟趟地奔波救助。 時歸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這份善良,還是在江南時,他才親眼見到。 從那時他便思考起,若讓時歸做他的太子妃……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再后來,他聽時歸總是相夷相夷地喊著另一人,本不甚明晰的意動忽然冒了頭,讓他初識嫉妒的滋味。 于是,他就與掌印諫言,說什么時歸年紀還小,這么小動心不好,引得掌印出面棒打鴛鴦。 還好,時歸對祁相夷并無多余心思。 誰也不知道,在掌印為此慶幸的同時,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后也不禁琢磨起,是不是要盡早將人定下。 直到此次時歸被拐,危機之余,也給了他機會。 掌印態度之反對,本就在周璟承預料之中。 只是他有些低估了時序對女兒l的偏寵。 在他不遠處,時序面露譏諷:“殿下可能是多慮了?!?/br> “且不說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殿下也是出于一片呵護之心,才抱了阿歸,實際根本沒有多余的舉動,就算當時真發生了點什么——嗤!” “臣可不是那等將女子清白看得多重要的酸腐之輩,只要是阿歸喜歡的,就算是再多三五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此話一出,周璟承忍不住露出兩分錯愕。 而他既然說完了,也就輪到時序提問了。 他最先問道:“敢問殿下,您口口聲聲說著要對阿歸負責,卻不知您說的負責,陛下和皇后可知曉?” “父皇母后尚不知曉,但公公若有不滿,他們今晚就能知道?!?/br> 周璟承并不懼皇帝皇后知道他的打算,且不說帝后對他的私事本就很少插手,就算真要對他的婚事指手畫腳了,他也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 他自認給出了誠意,殊不知這話聽在時序耳中,實與威脅無異。 怎么? 他若不同意,太子就要請帝后出面逼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