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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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什么,周璟承面色瞬變。 他立刻從馬上下來,不及隨從上前,已快步沖到喜轎外,一把掀開了轎簾。 同一時間,一張尋了許久的面容映入眼簾。 周璟承瞬間失聲:“時歸——” 時歸意識已然混沌,只是感知到身前有了冷風,下意識睜眼瞧了一下,恍惚間,她似是看見了太子殿下。 時歸嘴唇顫了顫:“太子哥哥……” 只下一刻,熟悉的劇痛就從腳底傳了過來,讓她不禁悶哼一聲,緊跟著便徹底陷入昏睡。 周璟承望著她漲紅的面頰,也顧不得男女避諱了,彎腰直接將人抱了出來,又隨手將蓋頭覆在時歸臉上,揚聲喚道:“快去找大夫!” 他抱著時歸不便上馬,好在他們后面還跟了馬車。 他帶人上了馬車,便直奔最近的醫館去。 周璟承與時歸先行一步,隨行的官兵自會善后。 另一架喜轎上的齊茜也被救了下來,至于街上看熱鬧的百姓以及錢府中的所有人,一律羈押待審。 …… 臨近傍晚,時序終于聞訊趕來。 他與太子同時帶人追查,一路追到了瑞城來,只他在瑞城外搜尋,太子先一步進了城。 聽說女兒被找到,只似是中了藥,他那顆心便跟吃了黃連似的,又苦又澀,到底是女兒被找回來的喜悅更勝一籌,讓他轉瞬就拋下了所有多余的想法。 時序一路快馬加鞭,按照城門口士兵的指示趕到醫館,醫館外已被重兵包圍,連時序也是出示了令牌才得以入內的。 他一進到內堂,就迫不及待問道:“阿歸呢!” 只在他話音落下,卻見周璟承從里間走了出來。 他形容有些不雅,衣衫也有些凌亂,不知經歷了什么,一向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緋紅。 時序心頭咯噔一下。 下一刻,便聽周璟承道:“孤會負責的?!?/br> 時序眼前一黑,慌張中扶住了身側的桌面,這才沒有倒下去。 他定了定心神,等氣息稍微平穩了,又扯出一個極牽強的笑。 他沒有問太子此話何意,只追問了一句:“請問殿下,臣的女兒可是在里面?” 他刻意在女兒二字上加了重音,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盯著周璟承。 周璟承稍稍斂目,側開身子,復道:“阿歸就在里面,公公去吧?!?/br> 時序顧不得在意他稱呼上的變化,只匆匆道了一聲謝,就快步闖了進去。 第78章 二合一 進到里間后,窄小的床榻上只躺著時歸一人。 這間醫館的位置隱蔽,周璟承也是看在里面人少方才選在了這里,原還在為時歸滿身的紅疹而頭疼,好在老大夫有個小孫女,自幼跟著祖父學醫。 不然光老大夫和周璟承在這,又沒個能使喚的婢女,連個給時歸上藥的人都不好找。 周璟承還專門交代了一句:“她身上的疹子可能是吃錯了東西引起的,聽說她一直碰不得花生,也不知這回是不是因吃錯了花生導致的?!?/br> “還有她被人下了藥,正是那醒春樓的烈藥?!?/br> 春|藥的藥性好解,棘手的反是那滿身的風疹。 風疹雖是因吃錯了花生而起,但比尋常疹子都要難解,見風就長,自發病起,短短一個時辰,那紅疹就比之前多了一倍,幾乎覆蓋了整個身體,堪堪止在了頸下。 老大夫拿出了壓箱多年的藥膏,也只是稍稍緩解了時歸身上的瘙|癢,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上還是大片的紅腫,輕輕一碰,入手便是清晰的灼燒感。 便是外人摸著都如此,且不知時歸又是何等感受。 許是不舒服的緣故,時歸昏睡中尚無法安生,幾次用力抓撓惡疹,周璟承怕她抓破加重,只能上前扼住她的雙手,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被抓亂了衣衫。 時序并不清楚之前的事,如今見女兒虛弱地躺在小榻上,關心與焦急占了上風,讓他再無法想旁的了。 他匆匆兩步行到榻邊,屈膝半跪在腳踏上,一抬眼就能看見女兒泛著紅腫的皮膚,也不知是不是風疹蔓延了的緣故,原本白皙的臉上也多了星星點點的紅疹。 時歸才被喂了安神的藥,藥里添了軟骨安眠的藥材,才喝下去不久,她的手腳就開始發軟,意識更是昏沉,自然也就沒法兒再抬手做抓撓的動作了。 但這也同時讓她呼吸愈發微弱起來。 時序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阿歸……”他的聲音打著顫,手指剛一碰到女兒的側頰,就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時序還想再喚兩聲,可喉嚨里像被塞了棉花一般,除了最開始那一句,之后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他這半月始終在外奔波,座下的馬匹換了幾次,連著馬鞍都出現了磨損,馬鞭長日攥在手里,讓他的掌心也被磨破,處理不及,至今還在滲著血絲。 粗糲的掌心在時歸臉上手上撫過,讓她睡夢中出現陣陣戰栗,眼尾激出兩滴guntang的淚花。 正當時序滿心無措時,時二也趕來了。 他這回出來得急,并沒有攜帶常用的藥箱,如今也只能把老大夫的藥箱借過來,一進門就直奔時歸身邊。 他只看了一眼,就斷言道:“是吃錯了東西引起的,跟大人早些年吃錯花生的癥狀一模一樣?!?/br> 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時二才到時序身邊,只時序發病時太是駭人,這才讓他印象深刻。 該說不愧是親父女嗎? 時二將雙指按在時歸頸口,不過片刻,就見她仿佛被遏住了呼吸一般,大大張開嘴,偏吸不進一點空氣,身體也出現痙攣,一下一下地起伏著。 時二看到了想見的畫面,立刻將手指移了開。 他從床榻邊離開,轉頭就寫了新的藥方,等醫館的老大夫給抓了藥,他又親自去熬,抓緊給時歸喂了下去。 在此期間,時序寸步不離。 周璟承聽見里面的動靜,本想進去看看的,誰知進去里間的唯一一道門外站了司禮監的甲兵,一見他靠近就警惕起來,謹慎道:“殿下,大人有令,不許您入內?!?/br> 周璟承:“……” 他對時序的做法心知肚明,輕笑一聲,到底沒去試探掌印大人的底線。 時二一共煮了二碗藥,每隔一個時辰喝一回。 在喝完兩次后,時歸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緩,歪頭倒在阿爹懷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啜泣后,終安然睡下。 到了這個時候,時二才有心情多解釋兩句。 “奴婢已經跟醫館的大夫問過了,他提前幫小妹解了春|藥的藥性,只余了紅疹不知如何處理?!?/br> “老大夫的藥以壓制為主,或能解一時之難,可等后面反噬起來,情況將嚴重百倍?!?/br> “奴婢已替小妹散了老大夫的藥,眼下沒什么,但等入了夜,可能就要重新發作起來了,屆時奴婢再給她施針用藥,過程或難熬些,卻不會有太大風險?!?/br> “大人……不如先歇一歇吧?!?/br> 多日煎熬下,時序眼眶中已全是血絲,雙目酸澀難忍,更是一度出現耳鳴頭暈的情況。 在沒找到時歸前,旁人便是見了也不敢多勸。 如今時歸被找到了,看時序那樣子,實在不像無恙的,時二只怕小妹還沒醒來,大人先倒下了。 奈何他的勸說,于時序不過耳旁風。 外面的事有太子和時一等人cao持著,他們抓到了藏匿在京城的線人,一番刑訊后才找到瑞城來,如今又拿了醒春樓的陳mama,從京中被拐賣的女子,其中半數都由她經手,她自然也清楚上面下面的賣家買家。 一開始陳金花還不肯說實話,直到被關在醒春樓的姑娘們都被救了出來,其中不僅有齊茜等人的供詞,另有其他受了陳金花逼迫,當堂做了指正。 時一心里憋著一口氣,在請示過太子后,連問也沒問,先給陳金花扒了一層皮,等人被教訓怕了,余下再問什么話,嘴巴也就沒那么硬了。 齊茜身上的春|藥與時歸的乃是同一種,就是花樓里常見的助興|藥,隨便一家醫館都能解。 也是從她們口中,時二得知了時歸吃到的花生的準確食用量,再想到她打的主意,幾人一時間又是驚愕又是無奈,等轉頭再拿人時,一應手段更是殘暴了。 約莫子時時,時歸果真發了病。 好在時二早有準備,他又叫了老大夫的小孫女幫忙,忙了大半個晚上,終于將風疹給壓了下去。 時歸冒了一身冷汗,到最后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她虛弱地睜開眼睛,在瞧見身邊熟悉的身影后,張了張口,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復在銀針和湯藥的雙重作用下再次昏睡了過去。 “阿歸!”時序面上一緊,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時二只好趕忙說一句:“大人寬心!馬上就要結束了,余下的只要好生休養上些時日就好?!?/br> 時二的醫術,那自然沒什么好質疑的。 只是時序關心則亂,在旁邊又守了一整天,幾乎每隔半個時辰就要把時二叫來問一遍:“阿歸怎還沒醒?” 時二一開始還認真切脈回答,到后面就是:“快了快了……嗯?馬上馬上?!?/br>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 時歸眼睫顫動,指尖一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此時已近子時,屋里屋外一片寂靜,房間內只點了一支蠟燭,還放在遠處的桌子上,使榻邊一片昏暗。 也多虧了光線不強,時歸才能徹底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在床邊撫額小憩的人。 ——阿爹一定擔心壞了。 哪怕依舊看不清阿爹面容,時歸還是第一時間有了這個念頭,實在沒忍住,將手覆到了阿爹膝上。 可她低估了時序的警戒性。 只在她的掌心碰到阿爹膝蓋的那一瞬間,時序就猛地睜開眼睛,眸光凌厲,唰一下子就看了過來。 時歸愣了一下,旋即綻開一個笑容,唇角微顫:“我就知道,阿爹肯定會來救我的?!?/br> 此話一出,時序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他哽咽道:“是爹不好,是爹沒本事,竟讓阿歸在京城里遭人陷害,后面又是過了這么多天才找來?!?/br> “都怪爹的疏忽,才叫阿歸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