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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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周蘭湘牽著手,頭碰頭商量著:“眼下我們來了獵場,見微那邊恐先顧不上了?!?/br> “不過長公主此番也隨駕,見微那邊反安全了些?!?/br> “當下最緊要了,應是茵jiejie那邊,我們不如現在就過去,若那邊地方夠寬敞,就宿在茵jiejie那邊吧?!?/br> 周蘭湘贊同地點點頭。 打定主意后,兩人趕緊回到自己的帳篷,喚來宮人收拾了兩件細軟,問到大公主的帳篷,頭也不回地趕過去。 掀開大公主的帳篷一看,就見周蘭茵坐在香爐邊,雙目望著遠方,正不知思慮著什么。 聽見動靜的瞬間,她便望過來。 而后就聽時歸和周蘭湘一齊道:“茵jiejie/皇姐,我們來陪你了?!?/br> 周蘭茵愣了一下,緩緩扯出一個淺笑。 …… 同一時間,獵場最外圍的幾座帳子里傳出一陣摔打聲。 幾個赫連部落的使臣候在帳口,看著腳下的碎瓷片,又聽著赫連勇的怒吼,不敢進去的同時,亦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自從得知他們被安置在離皇帝最遠的位置后,赫連勇已經發了很長時間的火了。 中途赫連晴的婢女找來,也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踹出去。 是了,趕在春獵前一天,赫連晴總算被放出來了。 她在牢里明顯是吃了些苦頭,偏偏好多傷都落在看不出來的位置,她只覺得渾身都疼,可叫御醫一檢查,又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赫連勇根本不想帶這個慣會惹事的meimei來,偏偏皇帝親口發了話,問及赫連公主,這才沒法將她落下。 只眼下他正惱火,全然顧不上這位已被他厭倦的胞妹了。 在將帳篷里的所有擺飾都砸毀后,赫連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床上坐下來。 他神色陰狠,滿目的戾氣,一拳砸在床板上,憤然道:“既是你大周先不仁,便修怪孤不義了?!?/br> 聽到他這話,門口的幾位使臣面色頓變。 有人實在擔憂,顧不得王子正火著,撲通一聲跪下來,連聲道:“請王子三思??!” “這畢竟是在大周的地界,若事情敗落,恐我等都逃不掉??!” 可赫連勇早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完全聽不進勸去。 第53章 二合一 春獵頭一日,各方都在休整。 距離上一次來舜山獵場已有大半年時間,禮部雖提前排查打點過,可難保沒有疏忽,這頭一日就拿來大肆檢查了。 幾個皇子公主的帳子都有人來看過,見到六公主和大公主住到一起,也只是簡單登記了一下,并未往外宣揚。 也不知時序是怎么安排的,到了當天晚上,又有四個司禮監的太監找了過來,只說是受了大人吩咐,接下來會寸步不離地守在時歸幾人身邊。 這幾個太監并非甲兵死士之流,但手上也有幾分功夫,應對三兩突發情況不成問題,實在棘手了,也能拖延時間,等真正的御林軍或護衛趕來。 這番安排有周全之說,可也讓帳子里的幾人驚疑不已。 時歸站在帳口探頭探腦,片刻縮回去,又拉著周蘭湘和周蘭茵小聲絮叨:“這幾日我們就少出去,等阿爹忙完過來了,我找阿爹細問過情況,再說我們怎么做?!?/br> 周蘭茵點頭:“合該如此?!?/br> 等說過這事,時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便又尋了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將空青和竹月喊了出來。 她本想將兩人分出去一個,又得知大公主和六公主身邊都有人護著,也是特意訓練出的暗衛,不比他們差多少。 時歸恍然:“那還好些?!?/br> 三個人都是膽小甚微的,接下來兩日,除了皇帝傳召的一次家宴,甚至連自己的帳子都沒踏出一步。 直到賬外有人來報—— “敢問時姑娘可在?掌印大人過來了?!?/br> 就在話音剛落,便見眼前一道風閃過,再回頭,才發現時歸早早沖了出來,直生生撞到了時序懷里。 “阿爹!”時歸扒著他的小臂就往上爬,又有時序拖了她一把,很快就順利靠到阿爹肩上。 幾日不見,思念的情緒也是呈倍數增長的。 何況時歸這陣子始終被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包圍著,加上獵場的氣氛始終不算好,她也有些緊張忐忑。 然這諸多情緒,在見到時序后,就全被安心撫平。 就好像……有了阿爹,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不等時歸追問,時序先解釋道:“那日在街上遇見的幾人身份有些復雜,司禮監也是追查了好幾日才瞧出端倪,又因他們身份敏感,不好打草驚蛇,這陣子就一直沒動手?!?/br> “也是為此多耽擱了幾日,讓阿歸久等了?!?/br> 時歸搖搖頭,很有分寸地沒有打探阿爹的公務。 她知道這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又等不及到沒人處,只好緊緊貼著阿爹的耳朵,細細問道:“阿爹,你是知道獵場里發生什么了嗎,怎還特意給我們派公公們過來?” “暫時還沒有什么事?!睍r序說,“給你們派人是怕你們手下沒有能差使的,主要還是圖個方便?!?/br> “另外就是春獵在即,我怕趕不回來,有他們幾人跟著,你們騎馬也安全些,雖有御林軍護衛著,但身邊還是有人才好?!?/br> 他笑著撫平時歸皺起的眉頭,寬慰道:“別多想,這里有那么多御林軍守著,不會有危險的?!?/br> 不管怎么說,既知道事態尚平,時歸也算松了口氣。 說到她如今正陪大公主住著,時序也早得了消息,如今不過再多問一句:“我那邊也有空帳篷,阿歸若是覺得不方便,也可搬到我那邊去住?!?/br> 司禮監的帳篷離皇帳不遠,素日還要兼顧著接收朝中急奏的任務,故而那邊的守衛反比旁處都重些。 但時歸在仔細考量后,還是搖頭。 “不用了,我跟茵jiejie和湘湘住就好了,正好也怕赫連部落的人做出什么,我們幾個待在一起,也能讓他們忌憚些?!?/br> 時序表情古怪了一瞬,只是考慮到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只在與時歸分開前,他多叮囑了一句:“不管發生什么,都無需害怕,阿爹在呢?!?/br> 時歸不知背后深意,只管笑吟吟地點著頭:“好!” 時序的到來,無疑是給幾個孩子吃了一劑定心丸。 大概是時序威名在外的緣故,便是周蘭茵和周蘭湘都覺得,有公公在,定沒有人敢搞小動作。 這般心里輕松下來,她們也生出玩鬧的心思。 春獵前三日沒有大活動,一直到第四天,才有狩獵宴飲相撲等活動,又因今年添了與赫連部落的比武,就只余下了狩獵一項,待三日圍狩之后,緊跟著就是武比了。 圍狩當日,日頭剛升,整個春獵營地就熱鬧起來。 獵場就在舜山上,預備著參加狩獵的王孫子弟早早準備好,只等王旗一拔,浩浩蕩蕩的春獵隊伍就往舜山上去了。 余下的女眷則不緊不慢地綴在后面,又或者年紀尚小的男孩兒,騎著小馬,嘴上叫著沖沖沖,下人卻不敢真放開韁繩。 時歸她們也不是頭一次來舜山獵場了,大早就去御馬監領了自己的馬兒,都是還不足半歲的小馬,身量不比成年馬匹,她們騎著正合適。 幾人瞧著左右景致與往年并無太大不同,便有些興致缺缺,商量過后,索性也不獨自行動了,而是與其余妃嬪命婦一起,陪在皇后身邊聽訓。 也是行至半途,時歸她們才發現,隊伍最后還跟著一人,一身明艷的赤色騎裝,腰間別著長鞭,神色懨懨。 正是前不久才被放出來的赫連晴。 感受到長時間的打量,赫連晴回望過來。 只見她表情幾經變化,先是惱火,又是疑惑,最后化為一抹了然,與此同時,她驅馬往這邊走來。 時歸不禁攥緊了手中韁繩。 沒過多久,赫連晴就帶著婢女靠過來,她的目光只在時歸身上落了一瞬,便是恨得咬牙,明面上也不敢表露什么。 她牢牢記著春獵前赫連勇對她的警告,生怕露出什么不宜的情緒,很快轉動了視線,最終停在周蘭茵身上。 她篤定道:“你才是大公主?!?/br> 周蘭茵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騎裝,因沒想著下場,也沒帶弓箭等武器,便是頭發也只松松垮垮地盤在腦后,只頸上戴了一條瑪瑙頸鏈,溫婉恬然。 她與赫連晴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時歸還以為這位赫連部落的公主又要打量挑剔、大放厥詞,正想擋去周蘭茵面前,好將人打發了去。 誰知赫連晴只是淺淺看了幾眼,留下一句:“與我王兄倒也勉強般配?!闭f完,她又頭也不回地駕馬而去。 “?”余下幾人都愣了。 怔愣過后,便是一陣難言的膈應感涌上心頭。 尤其是周蘭茵,氣得臉都紅了,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怒斥一聲:“真、真是……放肆!” 如今時歸和周蘭湘只覺得,那赫連公主還不如說些評頭論足的話,也總比這般胡言亂語、自以為是的好。 明明那日的接風宴上,皇后已當眾訓斥過她,而前朝皇帝也婉拒了赫連王子的求娶。 如何她還能說出般配不般配的話來? 只一瞬間,周蘭茵就跟吞了蒼蠅似的,嗓子里嘔得厲害。 時歸和周蘭湘也是惱火,不禁道:“那赫連公主還真是糾纏不休,虧她還被關了幾日,竟還沒學會說人話?!?/br> 周蘭茵好半天才平復了呼吸,盡量平緩道:“我們走吧,不要留在這了,我實是不想再看見她?!?/br> 哪怕只是提及“赫連”二字,都讓她難受至極。 時歸張了張口:“若離了人,會不會有些危險?” “不會?!敝芴m茵一心想著遠離赫連晴,根本不愿多想,“有侍衛跟著,不會出事的?!?/br> 見她打定主意,時歸也不好再勸。 最終她們叫了隨行的內侍,給素姑姑遞了一句話,而后便悄悄脫離了隊伍,往與之相反的另一方向去了。 因赫連晴的打擾,幾人許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