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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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時歸抓了抓腦袋,慢吞吞道,“我就是有點好奇?!?/br> “既然大兄他們更厲害,那是不是就能說明,阿爹身邊保護的人也是不缺的,這樣他辦差時,或許也沒那么危險了?” 不知怎的,時歸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安。 甚至有天夜里她還夢到了十年后,見到了十年后的阿爹。 那個阿爹身邊沒有她,也不曾認過什么女兒,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歇在宮里,性情陰晴不定,周身寒凜,白皙的面容上毫無人氣。 畫面一轉,便是他被褫奪衣冠,受著百姓們的唾罵,一路被押赴刑場。 再往后,時歸就被驚醒了。 受到夢境的影響,她總擔心時序遇上危險,有心聽他親口確認,可每每見到他疲憊卻強顏歡笑的面孔,她又只顧著寒吁問暖了。 直到今日,她才從空青口中探知到一二情況。 知曉了她的擔憂后,空青的表情倒是輕松下來:“主子原是擔心這個?!?/br> “就屬下所知,掌印大人身邊一直都有暗衛的,數量雖不明朗,但必不在少數,再說掌印辦差時都會有甲兵隨同,便是有什么危險,往往也到不了掌印跟前去?!?/br> “這樣嗎……”時歸若有所思。 她想了想,又是心念一動:“那你們說,我若從現在開始習武,可能如你們一般厲害?或者就是能自保也成?!?/br>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亮起來,猛一下子坐直身體:“就由你們教我,我是不是也能學得你們的真傳了!” “這——”空青不知如何回答了。 竹月無奈坦言:“主子,屬下等的功法與您或是不匹的?!?/br> “屬下與空青自幼按著死士的標準培養,習的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更擅出其不意、一招斃命,多是用來對敵,無法用在尋常自保上?!?/br> “再者……掌印大人可能也不愿您吃這個苦頭?!?/br> 習武不比讀書,那是要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日復一日錘煉著筋骨,身上常年帶傷都屬正常,更別說還有誤傷自己的時候。 莫說時歸是個女孩,哪怕她是個男孩子,以時序對她的在意程度,竹月也無法想象,這樣珍貴教養的小主子,如何會吃練武的苦頭。 時歸沒有聽出他們的艷羨,只注意到“不匹配”上:“原來還有這么多說法?!?/br> 她沒有被直接打倒,仍是存著躍躍欲試的心思:“那等阿爹忙過了這陣子,我再找阿爹問問,我不怕吃苦,我就是想讓阿爹少些擔心?!?/br> 不必時時惦記著她的安危,又或者有朝一日,她也能保護阿爹了。 空青和竹月對她的遠大抱負全然不知,看她情緒不似之前低落了,試探問道:“時候不早了,主子可要準備歇息了?” 時歸從圓凳上跳下來:“好?!?/br> “還是跟之前一樣,若阿爹回來了,你們千萬記著告訴雪煙jiejie他們一聲,讓她們叫醒我?!?/br> “是?!?/br> 時序回京半月有余,忙碌不減分毫。 而時歸同樣被拘在家中足有半月,初時還愿意找點兒樂子,后面除了每日固定的溫書外,剩余時間都是趴在窗邊,一聲不發。 她是個耐得住寂寞的孩子,便是坐上一整日也不覺有什么。 可是她這樣想,伺候的人們卻無法相信,逗她幾次無果,心里擔憂更甚,只當她是憂思成疾,對什么也提不起興致了。 毫無疑問,這事很快就傳到了時序耳中。 又一日用過晚膳后,時歸習慣性離開餐桌,準備送阿爹離開了,她再回來吃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羹。 哪知時序攔住她,溫聲說道:“我今日不走了?!?/br> “哦……什么!”時歸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時序的小臂,不敢置信道,“阿爹你說什么,你今晚不回衙門了嗎?” 看到她的表情,時序反是痛心不已。 他點頭:“不回了,我今天宿在家中,也好多陪陪阿歸,還有明日……” 時歸等不及他說完,早在他答應第一句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地跳起來,滿心歡喜難以用貧瘠的言語表達,只能抓著阿爹的手不放。 誰知時序又丟下一枚重磅炸彈:“另外阿爹還想問問你,這陣子在家里可覺得無聊了?阿歸每日若是沒事,不如跟我去司禮監待一天呢?” “???”這份驚喜實在太大,震得時歸半晌回不過神。 她聲音縹緲,眼睛都有些發直:“去、去司禮監?那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明天這個時候,我都能與阿爹待在一起了?” “唔,也不一定?!睍r序沒有把話說太滿,“我中途可能會有其他事,暫離衙門一會兒,那就要讓時一他們陪你,這樣可還行?” “當然可以啦!”時歸哪有不同意的,大喜過望,只會抱住時序的腰,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句,“我就知道,阿爹最好了嗚——” 時序忍俊不禁,在她耳垂上輕輕掐了一下:“還不夠好,若真的好,也就不會留咱們阿歸一人在家那么多天了?!?/br> 時歸沒有反駁,仰頭看著他,嘿嘿笑了兩聲。 “我知道,阿歸近來可是委屈壞了,再稍微等一等,最多再有半月,朝上的這樁案子一定能結了,到時阿歸就算算,阿爹少陪了你多少次,一次不落地補給你?!?/br> 這般送上門來的補償,時歸高興尚來不及,自然不會拒絕半句。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要跟阿爹去衙門了,時歸激動得不行,原本酉時就該準備就寢了,她又往后拖了將近兩個時辰。 也不做什么特別的事,哪怕只是聽時序給她念書,也能讓她滿足不已。 到頭來還是時序勸她:“阿歸再不去睡,小心明日打不起精神,若誤了與我出門的時間就不好了,到時走不成,你怕不是要哭得不行?!?/br> 時歸一下子就被說服了:“睡睡睡,現在就睡!” “那阿爹,你明早千萬要等等我哦,阿爹寢安!” 時歸躺到床上后仍是久久不能平靜,一會兒想司禮監是什么樣子的,一會兒又想見了兄長們該說些什么,總歸是不肯老實睡覺。 窗外彎月掛至枝頭,屋里翻身的動靜才算歇下來。 第二天,時歸果不其然起晚了。 從睜眼起,她就急得滿頭大汗,生怕阿爹提前走了,簡單換了件杏黃春衫,連發髻都顧不得梳,慌慌張張就往外跑。還好,她一出臥房就見到主位上的熟悉身影。 時序一身玄金蟒袍,端坐于圈椅中,嘴角揚起一抹笑:“不急不急,跑慢點?!?/br> 正說著,時歸蹦蹦跳跳到了他跟前,又驚又喜道:”阿爹沒有走誒!“ “走什么?!睍r序失笑,“既答應了帶阿歸一起去司禮監,我如何會食言呢?” “時間還早,阿歸可以回去好生梳洗一番,晚點兒再吃點東西,一切收拾妥當了,再出發也不遲?!?/br> 觀窗外天色,早過了朝臣上值的時間。 若依著時序的說法,等時歸完全收拾好,多半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屆時他們抵達司禮監,哪怕不是晌午,恐也差不了多少。 多虧時歸找雪煙問了一句,才沒真不緊不慢下去。 半個時辰后,她打扮得俏皮可愛,抓著時序的手踏上馬車。 對于掌印要帶女兒來衙門,除了時一幾人知道,旁人根本沒聽過風聲。 這日他們見衙門口出現馬車,只以為是宮里來了人,完全沒有往時序身上想。 直到時序的身影率先出現在人前,他無視了眾人的跪拜,利落地將時歸抱出來,環顧左右,聲音里不覺帶了點得意:“這是誰,想必不用咱家介紹了吧?” 有那大膽的,聞言抬了一下頭。 然而不等他看清時歸的模樣,先被時序冷冷瞪了一眼,再不敢打量了。 時序好像就是這么一炫耀,炫耀完了,也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而時一等人早早侯在衙門里,剛聽到腳步聲,就直接站了起來。 果然,下一刻就是—— “大兄二兄!我可想你們了!” 時序懷里一空,時歸竟是直接掙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跑向時一時二,悶頭扎進兩人懷里,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從哪里看出來的:“大兄二兄,你們好像瘦了誒,這陣子肯定是很辛苦吧……” 時一低下頭:“不辛苦,我們也很想小妹……” 這邊兄妹幾人一派歲月靜好,不遠處的時序已是冷笑不止。 像時二,他分明是察覺到了來自掌印的死亡凝視,偏恍若未覺一般,還放肆地側過身去,避免時歸訴諸想念被打斷?!?,好,一個兩個都挺好。 ——昨天還說阿爹最好,今兒就變成了可想大兄二兄了。 時序被氣笑了,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拂袖而去。 沒過一會兒,時三和時四也趕了過來,又是一陣寒暄。 待時歸發現阿爹不在時,時序早去了司禮監的牢房,那等腌臜之地,必然是不許時歸進來的。 誰料時歸聽說他有事要辦也沒多在意,轉頭又去尋四兄,晃晃他的胳膊,甜聲問道:“四兄今天忙嗎?要出門辦公嗎……那我就留在四兄身邊吧!” 她懂事道:“阿爹忙,我就不去打擾阿爹啦!” “好好好?!睍r四忍笑,“那就跟著我吧?!?/br> 比起時一和時二經常外出辦差,時四更傾向文職,如近來的貪污大案,他坐在司禮監盤點各地稅收賬簿,遠比出門緝拿來得重要。 他辦公的地方就在司禮監后院,在一大列房間中不偏不正,正在一個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屋內被各種賬簿宗卷堆滿,素日除他少有人出入。 時歸進來后,自動在桌角扒拉出一小塊空當來,明明什么也看不懂,可就是要一直盯著時四看。 “四兄,這個是什么呀……” “這是臨山鎮近五年的稅收,阿歸來看——”時四也是無聊,指著宗卷上的記錄,逐條念給時歸聽。 他看似是在耽擱時間,可一頁頁的記錄翻過去,無數數字在他心中閃過,最終的結果也跟著出來,被他隨手記在右首的紙上。 晌午的午飯是小太監送到房間里來的。 司禮監內并無廚房,一應餐食都是由內宮準備,清閑時候就是一日兩餐三餐,遇上忙碌時,一天也不定顧上吃點東西。 時四也是一個多月沒按時用過膳了。 今天也是托了時歸的福,不光在晌午準時送來了飯,更是有著四菜一湯的配置,餐后還有單獨的甜粥和小食。 不用問也知道,這定不是因他而準備的。 時四一點不覺不對,還貼心地為時歸布膳,一切等她吃好了,才動筷填起肚子。 飯后不久,時歸就打起盹來。 時四清算稅收之時,也一直注意著她的情況,一看見她犯困,就立刻喊了她一聲,趁她意識還清醒著,送她去了時序屋里休息。 時序的房間在此列正中間的位置,屋內面積也更大一些,前面是辦公的桌案,桌案后則用屏風隔開一間休息的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