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為陰冷掌印的親閨女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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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誘惑她去看瑞獸的緣由,時歸舔了舔嘴角,拽了拽時序的衣襟,扭捏道:“阿爹,你知道鍋子嗎?” “就是那種能涮羊rou,還能涮蔬菜,配著芝麻醬吃的鍋子……聽皇后娘娘說,冬天吃鍋子可舒服了?!?/br> 說話時,她的視線左右游移,努力不將自己的饞意露出來。 但能叫她專門提起的吃食,其下的含義哪里還用細想。 時序忍俊不禁,又存著補償她的心思,當即應和道:“知道知道,阿歸怎么知道府上準備了鍋子?一定是阿歸與我心有靈犀了!” “什么!”時歸驚喜不已,“難道今天家里也吃鍋子嗎?” 時序點頭:“正是,我想著阿歸才回京城,最適合吃一頓熱騰騰的鍋子,等身上吃暖和了,再去暖閣坐一會兒,這樣才好去掉一身寒氣?!?/br> 時歸滿心都放在熱鍋子上,根本沒注意時序又說了什么。 她只學著皇后的話,掰著手指頭數出她知道的菜品:“那阿爹,咱們家里也有小山羊rou嗎,也有小鹿rou嗎?還有脆筍菌子,還有還有……” 凡是從她嘴里出來的,時序一一記下,不管當下有沒有,等到了晚上,必然是能擺到時歸面前的。 至于說她一個小孩,再怎么吃也吃不下這么些菜去。 時序卻想,哪怕就是給女兒看著呢,看著也高興,也要齊齊全全,女兒說的都有。 回家后,時歸被雪煙云池帶去梳洗更衣,時序則趕緊召來廚房的人,好一番囑托,生怕落下哪一樣菜品。 等時歸出來了,家里的鍋子也支起來了。 熱鍋子就擺在屋里,黃彤彤的鍋子里煮著沸水,鍋底放著調味的蔥姜蒜等,周圍擺了二十幾種菜,還有時歸心心念念的芝麻醬,麻醬里點幾滴香油和醋水,遠遠就能聞見獨有的香味。 時歸一進屋就直奔桌子去,驚喜地望著滿桌東西,都快挑不出先吃哪樣了。 她本以為時一時二也會一起吃,可等小山羊rou都進了鍋里,還是只有她和阿爹在,她忍不住問:“大兄二兄不跟我們一起吃嗎?” 時序理所當然道:“他們還有公務沒處理,這幾天就不回來了?!?/br> “啊……”時歸甚是惋惜,“那太可惜了?!?/br> “嗯嗯,是可惜了?!睍r序敷衍道。 他全程在照顧時歸,每當她碗里空了,下一份菜很快就會填滿,從各種rou類到各種蔬菜,每樣都要嘗一嘗。 以時歸的飯量,這一遍還沒嘗完,她就捂著圓滾滾地肚子直喊:“吃不下了吃不下了,阿爹你快吃啦!” 看她確實吃飽,時序遺憾作罷。 一頓鍋子吃得時歸心滿意足,便是等在旁邊干看阿爹吃,也能叫她高興不已,等桌上東西都撤了,又是滿眼留戀。 直到時序說:“等下次時一他們回來了,咱們還吃鍋子?!?/br> “好耶!”這般,時歸才算收回黏在鍋子上的眼睛。 而就在父女兩人吃飽喝足準備洗漱安寢時,宮里的周蘭湘就沒那么好過了。 當天晚上就有圣旨傳下—— 六公主性驕縱,行頑劣,險釀大禍,念其初犯,又心智有缺,小懲大誡,罰抄女戒三十,手板五十,另于宗祠跪省三日,閉門半月。 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這些懲罰已算不得輕,還有專門賜下的圣旨,明晃晃是在昭告朝臣了。 這消息當晚就傳到時府,時序聽著下人的稟報,神色晦暗。 從皇宮回來的第二天,時歸就跟阿爹去了京郊的長安寺,和阿爹一起將楊二丫的骨灰放入往生堂,又在大雄寶殿供了長明燈。 等回去時她才想起,楊二丫還給她留了三十兩銀子,就埋在后山的秋千底下,只京城到江南一路太遠,為了區區三十兩,實在不值得再回去一趟。 不過時序也有向她保證:“日后若有去那邊辦差的機會,阿爹一定囑托他們把銀子挖出來,再帶來還給阿歸?!?/br> “那好吧……”時歸不是不講理的人,很容易就答應了。 原本回來休整幾日,時歸就要準備去蒙學了,而官學也早開學半月之久。 但因著入宮那次的意外,時歸反有了借口拖延。 這廂時歸在家養傷,借著手心上那快沒了痕跡的擦傷,又賴在家里多留了半個來月,前幾天有阿爹陪著,后幾天有時一時二他們陪著。 還有時四也辦差回來了,他是兄弟幾個里面最高的,總喜歡把時歸架在自己肩膀上,圍著整個時府跑,一邊跑一邊喊:“呼呼呼騎大馬嘍!” 逗得時歸笑個不停,初時對這個四兄陌生,又怕摔下去,摟著時四的腦袋不撒手,到后面反主動跑去找時四玩了:“四兄我們呼呼!” “哈哈哈呼!”借著哄孩子的名頭,時四可是歇了一個長假,司禮監那些原屬于他的公務全被分到時一時二手里,惹得兩人對他怨氣沖天。 有天時二回來,將宮里發生的趣事講給時歸聽,時四在旁翻譯。 原是有個外臣給皇后送了一只鸚鵡,聰敏漂亮,極是罕見,正巧被剛解了禁足的六公主看見,好說歹說求了回去。 是夜,六公主給鸚鵡喂食,不料那鸚鵡突然發了狂,死死咬住她的指肚,在籠里撲棱亂飛起來,便是撞得渾身羽毛亂墜,也沒松開咬在六公主指肚上的尖喙,疼得她大哭不止。 等宮人將鸚鵡制服,再把她的手指救回來時,卻見六公主的中指上少了好大一塊rou,叫來御醫處理許久也不見止血。 好不容易將血止住了,她手指上缺掉的那塊rou卻是回不來了,聽御醫講,以后會留下一個很深很深的坑洼。 那發狂的鸚鵡被拿去處理,負責的宮人貪方便,竟直接擰斷鸚鵡的脖子丟進御花園的獸籠。 偏那獸籠里的銀虎被餓了大半天,也不嫌鸚鵡毛多,一口吞下肚里,好巧不巧,鸚鵡本就發了狂病,吃掉它的銀虎也被染上了。 眾多宮人看到,銀虎雙目猩紅,用它健碩的身軀接連不斷往鐵欄上撞,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見停下。 此時被稟告給皇帝,皇帝擔心病虎掙脫,索性派遣羽林軍將其撲殺,尸體被送去京郊,直接一把火化為灰燼。 故事講完,時二比了個手勢。 時四翻譯道:“當初小妹被那惡虎嚇到,如今也算解氣了?!?/br> 當然他另有一句未說,還有那蠻縱的六公主,也是惡有惡報。 時歸聽得一驚一乍,怎也沒想到還有這些發展。 她莫名覺得忽略了什么,就好像有什么東西cao控著一般,叫宮里接連發生這些意外。 可她又拿不出證據來,只能將這些猜測壓下去。 說起六公主,她無端想起那個哭哭啼啼跟她道歉的女孩,竟有些想不起六公主對她頤指氣使的模樣了。 時歸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唔”了一聲。 聽說,六公主的手指被咬下去一塊rou,只是想想都很疼。 定然要比她擦傷的掌心疼好多的! 時歸有些心虛地斂下眉眼,沒敢跟兩個兄長說—— 比起解氣,她倒覺得六公主有點可憐了。 后面幾日,時序有緊要公務在身,不得不宿在司禮監,只有時四留在府上。 時歸雖不介意跟四兄一起玩,但兄長總是比不過親爹的。 一日兩日還好,連著四五天沒見到時序,她就有些小情緒了。 “哼!阿爹騙人!說好的每天都會陪我一會兒,這都多少天沒回來了,以后我去了官學,阿爹定然做不到他答應的?!?/br> 想她原本就對官學存了抵觸,唯一一點念想,也就是不要墜了阿爹的才名,這點微弱的念想還不知能維持多久。 時歸蹲在府門外,嘀嘀咕咕個不停,說完“阿爹是騙子”,轉頭又思念更勝一籌,繼而念叨起:“阿爹什么時候回來呀——” “這不就回來了?!?/br> 身后猝不及防響起的聲音嚇得時歸險些翻跟頭,待她驚喜轉過頭,果然就見時序站在她身后,一身茶褐色披風,風塵仆仆。 “阿爹!”時歸一頭撲到他懷里,念了好些天的埋怨一散而盡。 時序直接將她抱起來,舉到肩頭高的位置,掐著她的咯吱窩轉了兩圈才停,一時心癢難耐,又在她額頭上親了兩下。 “阿歸可有想我?” “想了想了,超想的!”時歸大聲喊道。 “哈哈哈?!睍r序將她抱穩當,越看越是稀罕,攬著她就往府里走。 父女倆分別好幾天,正是思念正濃的時候,這廂得見,可不要膩歪好久,你問問我在府上如何,我問問你辦差可順利。 一直到了傍晚該用晚膳了,兩人還是說個不停。 可憐時四陪了他們一下午,能插上話的機會寥寥無幾,眼見在飯桌上又被無視了好幾回,他突然惡念心起。 “大人?!睍r四突兀打斷道。 迎著時序不滿的目光,時四斂目,聲音平穩道:“大人,官學的廖大人三日前就派侍講來問,問小妹什么時候才入學?!?/br> 時歸進官學念書的事已成定局,官學的講師也早早得了消息。 眼看開學都一個多月了,卻還不曾見人,這不,負責新生入學的廖侍講等不住了。 “???”時歸呆住了,目光呆滯地望向時四。 一雙靈動的眼睛似在質問—— 說好的一起快樂玩耍呢,四兄你怎專撿不好的事講? 第27章 二合一 都說小孩的臉如六月天,說變就變。 時序和時四可算親眼目睹了一回。 只見剛還笑呵呵美滋滋的小姑娘一下子苦下臉來,雙手捂在耳朵上:“不聽不聽,我什么都聽不到啦!”好一出掩耳盜鈴。 時序當場笑了出來,有心想點一點她的小腦袋瓜,偏自己差點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將笑意止住了,時歸已氣鼓鼓地落下手來。 時歸不情不愿道:“阿爹不是說我受委屈了,現在府上好好修養一陣子,等徹底休息好了,再去念書也不遲嗎?” 時序反問:“那阿歸算算,你在家里休息多久了呢?” “也就——”時歸倒想理直氣壯地喊出一個數字,可從上回入宮到現在,足足過去了二十三天,早就超出一個小小擦傷該修養的時日了。 她最終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時四的話給時序提了個醒,哪怕知道女兒l不愛聽這些,他也不得不將一些重要的事講一遍。 “上次阿歸自己答應了皇后娘娘,說要去官學念書,阿爹已經提前去官學走動過了,幾位侍講和教習都有拜托過,叫他們多多照顧你?!?/br> “官家的蒙學有上、中、下班,七歲以下在下班,七至十歲在中班,十歲以上在上班,過了十三通過畢業考試,就可以升入國子監或另擇女學了,等阿歸進去后,應該會在下班待兩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