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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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薛盛遠打著為溫大將軍復仇的名義,將已被擊潰的北狄軍殘殺殆盡,接著,班師回朝成了有功之臣。 被先帝重賞,提拔,一直到坐上左相之位。 戰功赫赫的鎮北大將軍死于一場大火,連尸骨都沒了,著實窩囊,從他以后再沒幾個人提起他。 連鎮北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女都成了薛盛遠的妾,不僅窩囊,溫家還成了笑話。 溫渝給薛盛遠當妾,不少人在背后笑她沒骨氣,貪生怕死,丟盡了溫家的臉。 窩囊的,錯的都是溫家,薛盛遠成了真正的人生贏家,從未有人想過那把火是他放的,也沒人敢想。 有先帝深愛的薛貴妃撐腰,薛盛遠可謂是真正的風頭無兩,權傾朝野。 秦宴初登基時,他也給秦宴找了不少麻煩,就連皇宮都起過火,只是秦宴一向警醒,才沒不明不白地死在火里。 那也讓他知道,薛家不除,他此生難安。 秦宴勵精圖治,手段強硬,快速掌握了朝政,同時打壓薛盛遠,給自己掙出了一條活路。 他在之前就能將薛家人盡數除掉了,但秦宴沒動,他不僅要薛家人死,還要他們死得遺臭萬年,等他們死后,所有人提起薛家都要吐口痰呸一聲那種。 趙升作為當年目睹火災,還是將溫守裕唯一的血脈從大火中抱出來的人,他痛斥著薛盛遠當年的罪行,壓抑了十多年的恨,終于在今日說出來了。 在場其他的大臣和家眷也個個驚得不行,他們只知道薛盛遠是肅王的人,一心支持肅王謀反來著,完全沒想到,在十幾年前他就犯下了那么大的罪行。 這種人,便是千刀萬剮都不夠。 也有人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那位薛昭儀是薛家庶子卻深得皇上寵愛,原來他與薛家毫無關系,而是溫家后人。 溫守裕這個名字時隔多年再被提及,又有許多武將站了出來,替溫家說話,請皇上徹查當年舊事。 到后面,哪怕是不相干的文官們也站了出來,別的不說,至少能賣昭儀一個好。 秦宴視線落在直挺挺跪著的溫堯身上,沉吟片刻后開了口,不是叫溫堯起身,而是問薛盛遠, “薛盛遠,謀殺鎮北大將軍,致其全家慘死一事,你還有何話可說?” 薛盛遠知道溫堯不會放過他,他以為等自己死后,當年他做的事才會被公之于眾讓天下人唾罵,但沒想到,溫堯要讓自己死都死不安寧。 薛盛遠腿有些跪不住,身子一直在顫,兩旁還有女眷們小聲的議論聲,都在罵他心腸歹毒豬狗不如,薛盛遠又想起自己當年讓人放完那把火,得知溫家人全都死絕后的心情,無比地暢快,沒了溫守裕那個攔路狗,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而現在,要死絕是的變成了薛家,飛黃騰達的又變回了溫家。 薛盛遠嗚咽一聲,拳頭捶了捶地, “報應,都是報應?!?/br> 薛盛遠道: “臣無話可說,火是臣讓人放的,溫家的人也是臣害的,臣罪有應得?!?/br> 薛盛遠話剛說完,就一口血吐了出來,嘴里喃喃重復著: “罪有應得,臣罪有應得……” 神志已然有些失常。 秦宴起了身,冷冷看著他, “既罪有應得,那便畫押伏罪!” 有人呈上薛盛遠的罪狀,送到了他面前。 那上面一個字一個字的將他所作所為寫的清清楚楚,內監提醒他, “薛大人,畫押吧?!?/br> 不用印油,薛盛遠沾了血的手顫抖著按在了上面。 然后再也堅持不住,又是一口血噴出,人暈了過去。 秦宴并未吩咐人傳御醫,甚至都沒人去扶他一把,就任他蜷著身子躺在哪里,臉沾著他自己吐出的血。 “薛盛遠既已認罪,當年溫家失火案,朕便會昭告天下,還溫大將軍,還溫家一個公道?!?/br> 秦宴下去把溫堯拉起來,又看向其他人, “至于你們這些想換個皇帝效忠的,朕也成全你們,讓諸位去陪你們想效忠的人?!?/br> “押下去!” 隨著這冷冰冰充滿威嚴的三個字落下,一大群侍衛進門押人。 有人默不作聲,有人喊冤,也有求饒的,邊上好幾個隨著自家相公入宮赴宴的女眷受不了這刺激,直接暈了過去。 還有些沒敢站出來的,被秦宴視線掃過, “朕給過眾愛卿機會了,既然你們不想要,朕也只能成全你,來人,將這些亂臣賊子給朕押入大牢!” 人是早就定好的,便連座位都有區分,抓人很方便。 既是要抄家滅族,那自然是來多少抓多少。 有人想說什么,秦宴先開口堵了他們的話, “晚了,現在朕不想聽任何辯解!” 李長英適時出場提醒侍衛們, “堵住嘴,動作快些?!?/br> 一個接一個人被拉下去,大殿內瞬間空曠了許多。 這會兒剩下的差不多都是自己人了,只不過這群臣宴也沒辦法再繼續下去,哪怕沒牽扯到其中的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些驚嚇,溫堯道: “今年就先散了吧,等明年再好好辦?!?/br> 秦宴點頭, “既如此,那就散了吧?!?/br> 剩下一群戰戰兢兢的人頓時松了口氣,皇上要起人命來真是毫不手軟,好在身邊還有個能勸住他的昭儀。 溫堯過去跟姑姑和meimei說話,讓她們別害怕,秦宴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今晚抓的那些,皆是該死之人。 溫渝笑了起來, “我怕什么,咱們溫家大仇得報,高興還來不及呢?!?/br> “今年晚了些,等來年,姑姑帶你去給你爹娘上香,把這大喜事告訴他們?!?/br> 溫堯點頭, “好,到時候我帶皇上一塊兒去?!?/br> 不僅大仇得報,還多了個兒婿,有必要告知下。 秦姝仰頭叫了聲哥, “你也別怕,我得了空就進宮來看你,陪你說話?!?/br> “皇上雖然看起來兇了點,但人挺好的?!?/br> 溫堯笑, “你哥我不比你清楚,放心吧,我不怕他?!?/br> “你們出宮小心些,免得有人狗急跳墻會做些什么?!睖貓蚨诠霉煤蚼eimei。 溫渝道: “放心吧,姝兒她爹都安排好了,再說,還有那么多人陪著呢?!?/br> “那就好?!?/br> 溫堯又去向趙升等溫家舊部道了謝,十幾年的仇恨,今日終于有個說法了。 皇上雖然沒判薛盛遠怎么死,但就他那樣,反正也活不了幾天,而且皇上可不會對薛家人心慈手軟。 謝過他們,溫堯還挨個去向方才幫忙說話的大臣們道了謝,雖然事局已定,但他們愿意站出來,也是有心了。 人都走后,溫堯才去找秦宴,打了個哈欠, “困了?!?/br> “只是困,有哪兒不舒服嗎?” 溫堯不滿, “我是那么嬌弱的人嗎,御醫都說了,我身強如牛,能有哪里不舒服?!?/br> 他手下意識摸到肚子上,也不知肚里那小東西的影響,最近覺都多了。 “困了,那就回去睡吧,”秦宴拉著他往外走。 薛盛遠依舊躺在地上未醒,秦宴回頭看了眼,李長英立馬叫人, “抬走抬走,趕緊擦干凈,別臟了地?!?/br> 秦宴就問溫堯, “你想如何處置他?” “跟老巫婆一樣吧,正好讓他們去城墻上作伴?!?/br> “好,”秦宴給了李長英一個眼神,李長英連忙跟著去安排。 明兒就是除夕,宮內已經提前布置了起來,出了大殿,能看到外面到處都是燈籠,紅紅綠綠,很是好看。 他還看到外面地上那灘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血,是薛清婉的。 尸體已經被抬走不見了,只剩下一灘血。 書里的重要女配,死法潦草。 溫堯忍不住想,秦宴幸好不是什么小說里的男主,不然就他這個快手殺人法,作者一定寫不長。 溫堯很高興,路上見著個石子都能踢好一會兒。 秦宴一直握著他的手未曾松開,并未說什么話,兩人慢慢走回棲霞宮。 而兩人前腳剛進門,后腳就有暗衛來稟, “皇上,肅王沒了?!?/br> 嗯,重要男配,死法也很潦草。 秦宴抬眼,暗衛立馬詳稟, “那些與肅王勾結意圖謀反的人被關進地牢后,有的人見到肅王,受不了刺激,沖動之下動了手?!?/br> 秦肅本就重傷在身,哪還能經得起折騰,更何況受刺激還不止一人,你一拳我一腳的,人就這么生生被打斷了氣。 大概誰也沒想到,先帝最寵愛的皇子,一個能與秦宴爭皇位的人,最后竟是這么個死法,還是死于他曾經的自己人之手。 死了啊,死的好。 秦宴吩咐, “那就傳朕的命令,斬首吧,就當給太子的人一個交待?!?/br> “就明日?!?/br> 暗衛領命而去。 秦宴轉頭伸手碰了碰溫堯的眉眼, “看,朕沒有食言?!?/br> 溫堯笑著點頭, “嗯,明兒除夕,那我下廚做飯給你吃,咱們一起過年?!?/br> 第四十九章 昭和三年的除夕,有人歡樂,有人忙碌。 這一日,刑部大牢人滿為患,戶部財源廣進,菜市場有人被斬首,城墻上添了新尸體。 不知情者議論紛紛,知情者膽戰心驚。 這個年,注定有許多人過不安穩。 與之相比,皇宮便平和多了,因為沒一個主子在。 溫堯想著自己前世的習俗,除夕祭祖上墳,這一年解決了太多煩心事,有必要去告慰下亡人。 反正除夕是吃年夜飯,他們出宮去拜祭了長輩再回來做飯也來得及。 大渝朝皇帝的妃子,除了陪葬者,只有皇后能入皇陵,其他后妃都沒資格,秦宴生母當年死的還不光彩,就更不可能進皇陵了。 她就葬在京郊外,一處不起眼的墳包,一塊石碑,每年來祭拜她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秦宴當年的侍衛師父,一個便是秦宴了。 他會在自己生辰那日來,陪著謝妃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