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也沒有過多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在頓了一下后，路易又是道：“……是了，雖然我只是一位新神，但是從其他古老神明的口中了解過，你這位巴托之王好像自從墜入地獄后就從來沒有在人們面前露過面，而你所在的奈瑟斯之堡甚至沒有任何魔鬼進入過?！?/br>
    “……看來諸神是被你耍的團團轉啊，誰又會注意到一只魔鬼雖然名字傳遍所有位面，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見過，就算是謊言王子和你一比，都顯得有些稚嫩了，你可真是夠能忍的，阿斯摩蒂爾斯！一口氣忍耐上百萬年，除了你這位巴托之王外，也沒有任何人和神能做到了！”

    路易的話語中帶著嘲諷，仿若是諷刺這位巴托之王就是一只巨大的烏龜。

    雖然對方很強，在這里爭斗路易的這具化身勝利根本就是0，但路易也并沒有任何的畏懼，因為他在這里的也僅僅是一具化身罷了，就算是被阿斯摩蒂爾斯殺死又如何呢，只要神力足夠，路易很快就能重新凝聚一具新化身，這才是神明最可怕的地方，實在是難以殺死。

    這也是神與魔鬼的最大不同，不要看阿斯摩蒂爾斯虛擬神格高達20，但是祂卻根本不敢離開奈瑟斯，若是祂也以化身的方式降臨其他位面，那最多也就算是一個讓神為之苦惱的強大神性生物罷了，因魔鬼終是魔鬼，不可能擁有神格，也就不可能擁有神的特性！

    就在路易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時，下一瞬他就是面色大變。

    這位巴托之王那暗紅色的肌膚突然皴裂，從那些裂口中如噴泉般涌出鮮血，鮮血染紅了祂的長袍，讓那深諳的紅色更加陰沉，而在阿斯摩蒂爾斯的身上，路易感應到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氣息。

    那是秩序之蛇的力量！

    第106章 我要成為陛下！

    路易神情大變，就算是在知曉了阿斯摩蒂爾斯在奈瑟斯里有著高達神格20的等級時，他都沒有如現在這樣的震動，他怎么也沒想到其會在這位地獄之王的身上感受到秩序之蛇的氣息！

    在這個二元性的世界里，秩序與混亂對立，善良與邪惡對立，當初的路易在原力之海中所遇到并且捕獲得到的是秩序善良的那部分，而現在路易在阿斯摩蒂爾斯的身上所感受到的，正是秩序邪惡的那部分。

    “桀桀桀桀桀……是不是在感到不可思議，是不是在感到震驚呢，偉大的巨龍之神??！你永遠也不會想到，你所渴望的秩序原力的另一面竟然會出現在一位魔鬼的身上，你永遠也不會想到，一位魔鬼竟然掌握了秩序之蛇的力量吧！”

    地獄的絕對王者看到路易的表情后哈哈大笑起來，祂的笑聲邪惡而驕狂，震的這座奈瑟斯之堡都是在簌簌發抖，有許多的灰塵都是從那墻壁上被抖落。

    路易雖然在剎那間內心中閃過了愕然，甚至閃過了恐懼的心思，但是他自從被智腦變成巨龍，來到圣索倫爾世界后，路易就已然知道自己成為了智腦的實驗對象，隨時可能被智腦剝奪一切。

    他因為長時間生活在這樣焦慮的環境中，反而歷練出了絕對堅韌與沉穩的心思，只是在慌亂了片刻后，路易就是冷靜下來，開始回想發生的一切。

    “怪不得我會突然對地獄第九層奈瑟斯感興趣，怪不得你在見到我時說出‘你終于來了’，看來正是我所擁有的秩序善良那部分的原力受到了邪惡部分的吸引，所以我才被指引來到這里?！?/br>
    “……而阿斯摩蒂爾斯你百萬年來之所以從不離開奈瑟斯之堡，就是怕自己在離開這里后會被諸神發現端倪，所以你一直在隱藏著自己，也是在等待另一部分秩序原力的主動到來！”

    路易緩緩出聲，將前因后果與阿斯摩蒂爾斯的所思所想大概的分析了一通。

    巴托之王見到路易這么快就恢復了冷靜，祂遺憾的道：“……作為一位新神，您在面臨現在這種情況時竟然能如一位古老神祇那樣的穩重，到確實有些出乎意料?！?/br>
    這位巴托之王并沒有要俯視路易的意思，祂從城堡的臺階上走下，來到路易身前幾米處，甚至主動縮小了身形變的和路易的人類形態一樣高，與他平視的道：“……我知道路易殿下您還有些疑惑，不過這些疑惑我都會為您解答，因為等待了百萬年我終于等到了您，這份喜悅我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br>
    阿斯摩蒂爾斯在原地踱了兩步，出言道：“……路易殿下一定知道我過往的人生，在世界誕生之前，一切只有虛無，而就在這片虛無中誕生了秩序之蛇與混亂之蛇，祂們便是原初的神，一切的起點與終點?！?/br>
    “……秩序之蛇與混亂之蛇在虛無中交尾，在秩序與混亂交融與對峙下，萬物開始初生，秩序與混亂就是最開始對立的‘一’，而在這初生中，對立的‘二’也誕生了，那即是一對雙子女神，是路易殿下您所熟悉的，象征著光明與太陽的蘇倫和象征著黑暗與月亮的莎爾?！?/br>
    “雙生的姐妹女神開始了無止境的斗爭，在兩人的爭斗與交鋒下，各種各樣的概念也是出現，戰爭、大地、魔法等等神明也因此誕生，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所有神的出現，都與這兩位女神有關?！?/br>
    “……世界既然是按照某種規則在發展，那么世界整體而言就是秩序的，是屬于秩序之蛇的一部分，但世界于此同時又是對立的，所以無底深淵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祂屬于混亂之蛇的一部分?！?/br>
    路易安靜的聆聽著他早就知道的這些世界最古老的歷史，因為他相信阿斯摩蒂爾斯既然會說出這些東西，其中必然有著重要的內容。

    “那時候的世界秩序還并不完全，是屬于無序的狀態，神明們肆意的使用著原力，祂們高高在上統治著最初的世界，雖然無底深淵中誕生的惡魔幾乎像是毒素一樣污染著一切，但是諸神從來沒有在意過，祂們的眼中只有彼此?！?/br>
    “……只是惡魔這種殺不盡的生物終歸是讓諸神感到了厭煩，當時的無序世界里，諸神全部是住在天界上層位面，祂們認為下層位面是污穢的，是讓神明厭惡的，因此諸神創造了一位強大的戰士，那便是我阿斯摩蒂爾斯，諸神之子，并且諸神們還創造了強大的天界軍隊，由我所率領去對那些深淵中骯臟的惡魔們進行討伐！”

    “這是一場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戰爭，甚至最初的惡魔種都在這無盡的戰爭中全部被消滅，如今的惡魔早就不是原初種了，但在與惡魔們無止境的戰爭中，我也被無底深淵的力量污染，漸漸失去了天界的榮光，和那些下層位面的生物們混為一談，諸神因此勃然大怒，讓我從天界墜落，來到了一無所有的黑暗之中，沒錯，那便是最初的地獄！”

    巴托之王越說越是興奮，越是越是張揚，“……但是世界終歸是從無序走向了有序，曾經肆意揮霍原力的諸神們也終于是得到了報應，絕大部分遠古的神明都是隕落，而就算是那些沒有隕落的神，也和新神們一起開始被信仰束縛，神明依然統治萬物，但祂們已然失去了絕對的權柄與力量……”

    “……而我，被諸神所拋棄的孩子，在經過漫長的墜落后來到了地獄里，諸神的懲罰與墜落所帶來的傷痕，讓我百萬年來一直活在痛苦之中?！?/br>
    說著，阿斯摩蒂爾斯的肌膚再次開裂，從中流淌出如巖漿般熾熱的鮮血，正如其所說，祂就這樣流血流了上百萬年，一直活在疼痛里。

    因為那傷口中有著遠古諸神的原力，就算是百萬年的時間也會不朽，因此阿斯摩蒂爾斯無法將它治愈。

    “但是諸神沒有想到的是，祂們讓我墜落的地方，竟然就是秩序之蛇的沉睡之地，雙蛇并沒有主觀意識，祂們僅僅只是世界的誕生與終結，是構成世界的基礎，我得到了秩序之蛇邪惡的那一部分力量，由此創造了巴托地獄，并且無意中發現所謂的深淵意志，就是混亂之蛇的一部分?！?/br>
    “……明白了嗎？巨龍之神啊，深淵意志只有本能，但正是因為祂只有本能才會想要殺戮魔鬼得到更多的混亂認可，而我則想要殺戮惡魔得到秩序的認可，血戰就是因此而來……您現在所做的讓‘秩序’認可之事，是我這百萬年來一直在做的！”

    阿斯摩蒂爾斯張開雙臂，對著路易大聲笑道：“……但是我終歸只是得到了秩序邪惡的那部分力量，我一直在期待著秩序善良的那一部分，我尋找了祂百萬年沒有找到，但是我在等待了祂百萬年后，我終于等到了祂，等到了您！”

    “……您在被秩序邪惡所吸引時，我又何嘗不是在被秩序善良所吸引，秩序善良與秩序邪惡，沒有誰比誰更強，因為不管是善良獲得勝利還是邪惡獲得勝利，最終祂們都會化為最初的秩序！”

    “我將奪走您的秩序原力，成為秩序之蛇，成為神上之神，成為唯一的陛下??！”

    阿斯摩蒂爾斯終于說出了自己那和路易一樣的野心！

    第107章 秩序是維持，混亂是變革

    “啪……啪……啪……”

    路易用力的給阿斯摩蒂爾斯鼓著掌，贊道：“……野心很大，計劃很好，不愧是能能夠百萬年都像只烏龜一樣躲在地獄最深處的巴托之王，這份忍耐與韌性，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br>
    路易嘲笑著面前的地獄之王，不過顯然阿斯摩蒂爾斯和其他生靈不同，任何的激將，任何對祂的侮辱，這位地獄之王都能承受，能夠忍耐百萬年的時光，就算是如今已知的任何一位神明都恐怕做不到。

    或者說正是因為神明們高高在上，才不會委曲求全，而魔鬼因為僅僅只是魔鬼，所以才能成就這份堅韌。

    “阿斯摩蒂爾斯啊，你又要如何奪得我的秩序原力呢？你要知道秩序僅僅只是世界的一極，不管是秩序還是混亂都有著它巨大的缺陷，你之所以能夠成為巴托之王上百萬年而沒有任何魔鬼反抗，可不僅僅是你的實力強大，這正是秩序的局限性為你帶來的結果?！?/br>
    “……因為你是巴托之王，是地獄的最高秩序制定者，而地獄又屬于秩序位面，所以不管是你還是其他的魔鬼，都必然要遵循這個秩序，崇尚秩序之人必須要維護秩序，而階級的存在亦是秩序的一種體現，魔鬼無法反抗你，無法推翻你，因你是巴托之王，它們都是你的奴仆，這就是秩序的穩定！”

    “而我們現在分屬于秩序的兩極，你不可能殺死我，我也不可能殺死你，因為秩序不能自己打破秩序，那是混亂的權力！”

    路易說到這里他自己都是皺起了眉頭，這也是路易最怕遇到的情況之一，那就是秩序之蛇的一部分被他人占據了。

    作為二元性世界，不管是秩序還是混亂拿出來其實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地球現代人崇尚秩序，比如法律條文等等都是秩序的設定，但是地球現代人的秩序并不純粹，其中還有著混亂的存在，如果這份秩序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很可能就會將其推翻。

    但是在圣索倫爾世界則不同，這里的秩序和混亂已經走向了極端，走向了兩極，身為秩序的神明，就必須要遵守秩序，絕對不能更改，也即是說在這個世界遵循秩序的人是不懂變通的。

    假如你向一位國王效忠，如果你們都是秩序陣營，那么哪怕這位國王殘暴不仁，窮兵黷武，讓你家破人亡，身為秩序的一份子你也不能反抗他，否則就是背叛了自己的陣營，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這樣的國王想要叛亂，就必須將秩序轉化為混亂。

    秩序是維持與穩定，混亂則是變革與改變，所以說不管是秩序還是混亂都是相同的力量，沒有任何高下之分，只有秩序和混亂互相交融和對立，才是完整的世界。

    幸福的時候用秩序去維持，而若是遇到了不幸，那就歸于混亂去將它改變，這才是對于普通人而言秩序和混亂的意義。

    但是神是不同的，凡人可以隨便的轉換自己的陣營，但是神因為是概念的極端化，想要轉換陣營要付出的代價極大，路易絕對不可能由秩序轉為混亂，尤其是現在他掌握了秩序之蛇部分力量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轉換陣營了。

    同理，阿斯摩蒂爾斯亦是如此，兩人同為秩序之蛇的一部分，就不可能破壞秩序，如果兩人同為混亂的一部分，估計這時候就直接靠廝殺來分勝負。

    這也是秩序陣營最麻煩的一點，就是你要獲得什么需要在規則范圍內才能做到，不能都像是混亂陣營的人那樣隨便的破壞規則。

    不過因為秩序可以帶來穩定，所以對凡人而言，崇尚秩序的人會更多一些。

    “桀桀桀桀桀……路易殿下您說的很對，即使我已經將秩序邪惡那部分的力量完全掌握，在對秩序原力的掌控上比您更強，但是因為秩序的特性我也無法強行掠奪您的力量，那樣做只會讓我失去秩序?！?/br>
    阿斯摩蒂爾斯怪笑了兩聲，對于祂所謂的完整掌握秩序邪惡的力量，路易當然是相信祂的，這只魔鬼用了百萬年的時間來鉆研秩序原力，如果這么長時間祂還沒徹底掌握秩序邪惡，那這只魔鬼也就太廢了一些。

    祂那虛擬神格20的來源就是秩序原力帶給祂的，也還好即使是神格20，掌握了一半的秩序原力，但只要阿斯摩蒂爾斯不是神上神，路易就還有機會。

    在路易的視角看，阿斯摩蒂爾斯有著百萬年的謀劃，在局勢上占據著更大的優勢，但是路易也有諸多手段能抗衡，現在的局面暫時是五五開。

    不過阿斯摩蒂爾斯并不這么認為，祂認為自己已經完全占據了優勢，所以態度更加隨意和狂妄，話語也更加咄咄逼人，“……既然我們身為秩序的雙方無法直接掠奪對方的秩序原力，那么還有什么方法能夠做到呢？想必路易殿下您已經想到了吧？”

    “……沒錯，就像是神明的神職如果占據了絕大部分，并且得到了神職的原力認可，就可以強行將其他人的神職撕裂，從而讓自己獲得完整，而我要用的方法正是如此?！?/br>
    “您得到了秩序善良的那部分力量，這一定讓您很遺憾，因為以您的性情，其實更適合秩序邪惡這部分才對，但很不幸，這部分的力量早就被我占據了！而且您只看到了秩序和混亂的對立，但并沒有完全看到善良和邪惡的對立，而我要做的就是將這個世界的對立方式進行一次短暫的更改！”

    “……哈哈哈哈哈??！您明白了嗎？我一直以來和深淵的戰斗是因為秩序和混亂的對立，但如果將這份對立換一個方向，變成邪惡與善良的對立，那么我和深淵意志就是最好的盟友，我們才是極致的邪惡，雖然混亂的深淵意志不能相信，就算我們進行了‘聯盟’，這份盟約用不了多久也會被祂的混亂背叛?！?/br>
    阿斯摩蒂爾斯張開雙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但是只要這份‘盟約’能夠持續一個短暫的時間就夠了，魔鬼與惡魔將會在‘邪惡’的意志下，對其他位面的‘善良’進行一次涉及到諸位面的大入侵，屆時在一定時間內，邪惡將會壓過善良，而作為秩序邪惡那部分的我，會將您的秩序善良原力徹底的撕裂，變成我的一部分！”

    “……這就是我用了百萬年的時間所完成的宏偉計劃，這就是我等待著掌握著秩序善良那部分原力的人出現的原因，所以，我終于等到您了！宏偉的計劃即將開始，世間的法則將要改變，圣索倫爾世界的歷史即將翻過新的篇章，秩序與混亂的對立將會轉變成善良與邪惡，這個世界將因我而變！”

    阿斯摩蒂爾斯不覺得自己會失敗，因為祂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掌握著秩序原力的兩人絕對無法用打破秩序的方法將對方的力量掠奪，而掌握著邪惡那部分的巴托之王，可以暫時轉變世界的對立方式，利用深淵的聯合力量打擊‘善良’，從而讓邪惡之力暴漲，將善良徹底吞噬！

    路易聽到巴托之王的話，他臉色微沉，說實話這真是絕殺之局，如果是換個人在這里，想要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迅速的組織起‘善良陣營’的力量來擋住邪惡的入侵，如果能夠反擊邪惡甚至讓‘善良’吞噬‘邪惡’，那么就會讓路易將阿斯摩蒂爾斯的那部分秩序原力給撕裂，被他所融合。

    ‘不過阿斯摩蒂爾斯為此準備了百萬年，祂可以隨時發動邪惡的入侵，而想要去組織善良陣營的反抗軍時間上是來不及的，對任何一個掌握了秩序善良原力的人而言，現在的局面都是必死之局，魔鬼與惡魔的聯合，除了神以外無人能夠阻擋，但對我來說，還有兩個破局之法！’

    路易心思閃動，立刻就是想到了兩種方法，一個不會付出任何代價，但是只能有概率成功，但這個概率很高；另一個則是絕對能成功，但是路易要付出代價。

    第108章 秩序的五五開

    奈瑟斯之堡中，巴托之王與巨龍之神路易都是陷入了沉默。

    哪怕阿斯摩蒂爾斯用了百萬年的時間來籌劃這一個宏偉的計劃，只要祂能夠成功，那么就可以一舉登頂彼端，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成為神上之神。

    但即使是百萬年的計劃，即使祂已經算計了諸多細節，但也不代表著自己就一定能夠獲得勝利，否則祂也不必在奈瑟斯之堡中隱藏百萬年，等待著掌握著秩序善良那部分力量的人出現了。

    只要不達到神上神，不讓神格超過20這個數字，那么不管是阿斯摩蒂爾斯還是路易，他們其實都是在警惕著諸神，因為即使是神格高達20的神明，在諸神的聯手之下，也必然會被推翻王座。

    因此不論是阿斯摩蒂爾斯還是路易，祂們其實都是在進行著博弈，在最終結果出來前，沒有人能夠肯定到底是誰獲得勝利，唯一從表面的情況來看，阿斯摩蒂爾斯因為有著百萬年的積累，祂獲勝的可能性要比路易高的多。

    “路易殿下，現在您也已經走上絕路了，這將是屬于我們兩人的戰爭，這將是從我們兩人之中選擇一位君臨至高之座的戰爭，這也是我們必須要互相隱蔽消息，不能暴露的戰爭?！?/br>
    “……想必路易殿下您也知道，若是我們各自掌握著秩序之蛇一部分力量的消息暴露出去，諸神必然會心有不甘，祂們一定會聯合在一起將我們消滅，但是如果祂們先消滅了您，那么我就會登臨真正的王座，如果祂們消滅了我，則是由您來登臨王座?！?/br>
    “但這種概率將不會被我們所掌控，您覺得祂們會首先消滅您還是消滅我呢？想必作為神的您，欺騙了諸神的您，一定會更加被諸神恐懼和怨恨，而我只不過是一只‘區區魔鬼’，一只百萬年都躲藏在奈瑟斯之中，不敢露面的膽小魔鬼，諸神也一定不會相信我們有一方死亡，另一方就會成為陛下的謊言，不管從哪方面看，您都是處在劣勢呢?！?/br>
    “……要怪就只能怪您太過于強勢，太過于矚目了吧?！?/br>
    阿斯摩蒂爾斯嘆息一聲，就像是鱷魚的眼淚，其中沒有多少哀嘆感傷，更多的是一種不懷好意。

    “哼，不愧是魔鬼，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都妄圖用語言來讓我放棄，讓我喪失信心，如果我真的聽信了你的話，估計才會不戰而敗吧……阿斯摩蒂爾斯，巴托之王啊，正如你所說，我們的戰爭剛剛開始，但這場戰爭一定不會太過于持久，而勝利者將登臨彼端，擁有整個世界！”

    路易冷哼一聲，對巴托之王打擊自己的言語全當做聽不到，魔鬼本就是欺詐與謊言的代名詞，祂們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否則吃虧的必然會是自己。

    “您的性格真是固執又驕傲，不愧是一只巨龍，想要讓您放棄就算是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您距離掌握‘秩序善良’的原力只差最后一步了吧，那么就由我來助您一臂之力吧?！?/br>
    面對路易的拒絕和強勢巴托之王只是怪異的笑著，話語中甚至帶上了一種勝券在握的張狂和激將。

    “哦？你會有這么好心，阿斯摩蒂爾斯？”

    路易眉頭一挑，冷聲說道。

    “我當然不會這么好心，路易殿下！但是只有讓您將秩序原力徹底掌握，在我將您的秩序撕裂時，我才不必在去為最后一塊拼圖努力……按照凡人的說法來打個比喻，如果將秩序的力量劃分為10，那么我現在已經掌握了其中的5，您只掌握了其中的4，就算我搶奪了您的那4份，還剩下最后的1需要我去尋找，這會讓我的計劃出現錯誤和不可控的可能?！?/br>
    “……但是如果我幫助您掌握到那最后的1，這樣的話我只要將您所掌握的那部分力量搶奪過來，我就會真正的成為‘秩序之蛇’了?！?/br>
    “那么，您要如何選擇呢？是答應我的幫助，還是拒絕？不過想來聰明的您一定會答應，因為您也是有機會將我的那份力量搶奪走，讓您直接成為神上之神，否則的話您也會缺少那最后的拼圖，會耽誤很長的時間，您說是嗎？”

    魔鬼的話語真心讓人難以拒絕，巴托之王的話語就算是神也會為之誘惑，因為阿斯摩蒂爾斯擁有著更大的勝率，所以祂選擇‘資敵’，讓路易的秩序之力提升到頂點。

    如果路易拒絕，那么這就相當于是承認了自己不如阿斯摩蒂爾斯，他將會和阿斯摩蒂爾斯同時在成為神上神的道路上出現失敗的可能，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選擇。

    而這位巴托之王的話語中也在引誘路易，告訴他只要他同意，那么他也有機會翻盤，在最后關頭逆轉局勢，這簡直就就是莊家在引誘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