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兌現承諾

    是的，出現在龍當當身前不遠處，臉上帶著邪魅微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可不正是龍空空嗎？

    哪怕是早就已經給自己做過許多心理建設的龍當當，在見到弟弟的那一刻，心防也險些被破開。一時之間不禁百感交集。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老哥，你的實力進步的有點快??！距離你破壞mama在圣城直接建立亡靈祭壇的大計這才過去不到三個月，你竟然就已經九階了呢。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這樣也好，時不我待，我們那就準備開干吧?！饼埧湛招ξ恼f道。

    此時此刻，定了定神的龍當當已經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這是當初他曾經在突破中來到過的那個地方，另一個位面。甚至，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位面的來歷，就是被龍空空的前身毀滅掉的，也是曾經迫害了父母、弟弟前世的那個世界。已經完全被黑暗與火覆蓋，充斥著死靈生物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死靈生物甚至和母親帶給圣魔大陸的亡靈十分相似。而這里的一切，毫無疑問，對他和弟弟都極為仇視。畢竟，他們流淌著那份奇異的血脈。

    “你要在這里突破九階？”龍當當問道。

    龍空空點點頭，道：“是??！所以才需要老哥你給我護法呢。本來你想要突破九階也需要在這里才行，但我復蘇了部分記憶之后，就把你身上的那份毀滅特性都引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你才能順利突破，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弟弟我？當然，這也是為了我自己著想，畢竟，你的實力更強一些，也能在我突破的時候好好守護我，不是嗎？”

    龍當當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此時激蕩的心情，“空空，這里只有我們，你真的已經決定了要和mama一起毀掉圣魔大陸嗎？那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就算眼前這個位面的人類對不起曾經的你們，可是，你也將這個世界都毀掉作為代價了，更何況，這關圣魔大陸什么事呢？”

    龍空空淡淡的道：“這你應該跟mama去說。是人類，讓我們不認為自己是人的。哦，當然，我本來也不是人類。其實，你也不是?，F在的我，并不是完整的我，這一世，你分走了我的部分力量。而實際上，我們本來應該是一體的，我們合為一體，才是真正的奧斯汀格里芬。而現在分成兩個個體，甚至是兩個靈魂，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我卻無法干擾到你的獨立思維，而你也將我的力量和權柄分走了一部分。但我才是那核心的部分，事實上，吞掉你，讓我們合二為一，才是最好的選擇，那樣的話，我會更容易復蘇。只不過，我真的有點舍不得呢，畢竟，你可是我的好哥哥??！”說到最后，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老哥??！你一向是一諾千金的存在，答應我的事情可要做到哦。咱們這就準備開始吧。當我開始突破的時候，這個位面的強者恐怕都會被引過來，就要靠你來守護我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我修煉突破的時候攻擊我，說不定就能將我殺死?；蛟S你也能猜到一些，mama之所以沒有全力以赴和人類作戰，也是在等待著我的成長。殺了我，或許就能遏制她毀滅圣魔大陸呢，你說，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龍當當凝視著面前這不知道應該說是龍空空還是奧斯汀格里芬的熟悉面龐，眼神之中充滿了復雜之色，“為什么，為什么我們一家非要兵戎相見。這一世，難道你過得不快樂嗎？我也想問問爸媽，他們就不快樂嗎？難道就不能忘了上一世的仇恨么？如果沒有亡靈國度，我們一家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你娶了赫本，我娶了表姐，我們可以到處去玩，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什么圣堂、什么權力我們都可以不要。就圍繞在父母身邊，和他們一起好好生活，難道不好嗎？空空，趁著錯還沒有鑄成，現在一切還來得及?；貋戆?，如果你肯和我一起勸說爸媽，肯定效果會好得多?！?/br>
    龍空空聽著龍當當的描述，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向往，但很快又恢復了冰冷邪異之色，“如果一切都是你說的這么簡單，那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了。mama那天的講述你也聽到了，她為了我，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我怎么會站在她的對立面呢？而毀掉人類，建立一個亡靈秩序國度，我們一家一樣能夠快樂的生活，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甚至我們可以去征服任何一個世界，想要怎樣就能怎樣，這不才是真正的自由嗎？”

    龍當當怒道：“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難道還會有幸福這種存在嗎？空空，你……”

    龍空空擺擺手，道：“不用多說了，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我和mama身邊，我也不勉強。你選擇了六大圣殿，站在我們的對立面，那就以后戰場上見?，F在我要開始突破了，這個時候的我是不設防的，有本事，你就現在殺了我。別怪我沒提醒你哦，只有殺了我，你們才有機會，否則的話，圣殿聯邦，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哦。我可是偉大的奧斯汀格里芬呢?！?/br>
    一邊說著，龍空空已經轉身走向洞xue深處。

    龍當當眼看著他走過去，一時之間甚至有些茫然。

    雖然他心中猜到了一些亡靈大軍動向有可能和自己弟弟相關，但真的從龍空空口中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竟然真的是在為了等待空空成長起來嗎？

    此時的龍當當已經九階，但他卻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龍空空身上傳來的那股強烈的危險感受?，F在的空空，和曾經的空空似乎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但是，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天在石頭城，兄弟二人再次相見時的感覺，空空，究竟怎樣的你，才是真的你??？

    就在他心情復雜的時候，龍空空已經在洞xue深處盤膝坐了下來，閉合雙目。

    在他閉上雙眸的那一瞬間，龍當當甚至有種弟弟又回來了的感覺。熟悉的面龐，臉上無論什么時候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還有些憊懶的樣子。尤其是，當下一刻龍空空胸口處，一圈圈黑色光暈浮現出來，并且向外擴張開來的時候，那強烈的熟悉感甚至讓龍當當的眼眶一下就變得濕潤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一抹淡淡的紫意驟然從龍空空身上升騰而起，那充滿了毀滅之意的紫色迅速蔓延到他全身，甚至讓那向外擴張開來的黑色光暈都被渲染成了紫色。

    龍當當自身血脈受其影響，幾乎是瞬間就出現了變化。他只覺得自己的血脈之力也隨之被激發起來了似的，引動的全身靈力都出現了沸騰的狀態。那強烈的毀滅意念甚至讓他心中都有負面情緒隨之升騰，但與此同時，他自身靈力也似乎在被血脈之力大幅度增強，靈力都開始向外滿溢著似的。

    更讓他吃驚的是，龍空空那元渦靈爐的吞噬之力，并沒有吞噬他的力量，反而他感受到了一份無比熟悉的靈力注入。是的，不知不覺間，他和龍空空之間，已經被自身所擁有的特殊血脈串聯在了一起，龍空空從空氣中吸收到的能量直接有一部分就進入到了龍當當的身體之中。

    龍當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份被吞噬來的能量之中仿佛有一種他自身特別需要的能量存在，這份能量融入自身，不但讓他的血脈之力在持續變強，自身靈力也是迅速升華、提升，提升速度要被自身在蘊靈大陣的蘊養時還要更快的多。

    龍當當的情緒都出現了些許恍惚，如果不處于對立狀態，如果修為達到這種程度的弟弟還在自己身邊，那么，這天下再大，又有什么地方是他們兄弟二人無法前往的呢？

    可是，此時此刻，修為正在快速提升，似乎是開始沖擊九階瓶頸的龍空空，如果依他自己所說，卻正在朝著要毀滅圣魔大陸的恐怖存在進化。而龍當當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至少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那份血脈之力超越龍空空去壓制他。龍空空說的沒錯，如果說上一世他們的力量被分成了兩部分，那么，空空明顯才是核心的那一部分。而自己如果獲得了永恒與創造之神印王座的認可后，是否能夠阻止他和母親呢？龍當當不知道。

    從理智的角度或者是圣殿聯邦的角度，擊殺龍空空，將這些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沒有成長起來的龍空空還沒有那么可怕，更何況現在的他正處于修煉突破的關鍵時刻?？墒?，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那是自己的親弟弟??！他或許也正因為太了解自己了，所以才敢在講出一切的同時，依舊在自己面前這樣安心的修煉。

    一時之間，龍當當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起來。閉上雙眸，他已經隱約聽到洞窟外遠遠的傳來憤怒的咆哮聲。很顯然，他和弟弟的存在已經被發現了。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雙眼，頭也不回的朝著洞窟外的方向走去。

    他不能，如果在這個時候向自己的親弟弟下手。那么，自己又和那想要毀滅世界的母親有什么區別呢？承諾，那就完成承諾。如果真的要站在父母和弟弟的對立面，那么，也要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哪怕是死也絕不后退。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弟弟修煉的時候去偷襲他。

    默默盤膝坐在洞xue最深處，元渦靈爐已經開始全面開啟的龍空空，就在龍當當大步走向洞xue外的時候，閉合著雙目的他，嘴角微微上翹起來。

    龍當當此時已經來到了洞xue出口的位置，當他看到外界的一切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那猶如鋪天蓋地一般而來的惡念，漫山遍野的惡念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碎似的。

    而這整個世界也正在因為龍空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而躁動，恐怖而狂暴的黑暗與火元素瘋狂躁動，龍當當現在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九階層次，精神之海在萬年冰蓮的滋養下龐大浩瀚，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這邊而來。而地面上，更是已經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死靈大軍。

    這些死靈生物要比亡靈國度的亡靈生物看上去更加死寂，亡靈國度的亡者，至少表面看上去還是人類模樣。而此時這里的死靈生物，卻幾乎都是由骷髏、怨靈之類的存在組成的，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目標所指，卻全都是他們這個方向。

    看著這一幕，龍當當的內心是恐懼的，他的恐懼，并不是因為自己即將面對如此龐大的亡靈大軍，而是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圣魔大陸被父母、弟弟滅絕了人類之后，是不是也會變成眼前的樣子？就算是比這樣稍微好一點，更有秩序一點，但那死寂又有什么區別呢？

    忍不住回過頭，再次朝著洞窟深處看去，他能感覺到，弟弟的氣息已經開始提升了，不知道為什么，在吸收了這個世界那似乎不知名的能量后，不只是空空的修為在提升，受到他那元渦靈爐影響，龍當當只覺得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也在沸騰，而這份血脈之力的變化，連帶著他全身的靈力都開始在躁動、提升著。這是一種全方位的提升，就仿佛是自身在進化著似的。

    強壓住內心的恐懼，龍當當重新回過身來，他的眼神已經重新變得堅定?？梢缘?，自己一定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當自己成為輝煌與領袖之神印騎士的時候，應該就能解決一切。

    一邊想著，他已經將自己的精金基座召喚了出來，金光流轉，精金基座化為戰甲覆蓋全身。龍當當左手握著藍雨光之芙蓉，右手握著光之裁決。身上的氣息瞬間暴漲。

    第488章 地獄模式

    要知道，在永恒之心的增幅下，龍當當所有的裝備都有所提升，他身上的精金基座戰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極為接近神印王座的威能了。當他點燃光明熔爐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靈力被點燃的瞬間，浩瀚的神圣光明氣息從自己體內噴薄奔涌而出，瞬間將整個洞窟都照耀成了金色。

    他從未感受過自己能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因為無法測試，他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靈力達到了怎樣的程度，但他卻完全有信心，如果再次面對刺客圣殿那位殿主圣閃雷的話，自己完全有能力將其擊潰，而且很可能不會耗費太大的力氣。

    站在洞窟的入口處，此時的龍當當就像是一顆小太陽一般光彩奪目。在他身邊，一道道光暈閃爍，一個又一個龍當當被分解出來。正是他的水、火、土、風、黑暗、空間，六大分身，加上本體此時的神圣光明屬性，七個龍當當一字排開，面向遠方。

    “吼——”一聲兇戾的咆哮聲響徹遠處天空，那是一條身形巨大的骨龍，出現在遠處天際，它的身長起碼超過三百米，潔白的骨骼上燃燒著漆黑如墨的火焰，龐大的身軀扭動著，快速朝著這邊而來。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骨龍，每一條，都帶著煊赫無比的氣勢。每一條骨龍，都是等同于九階層次的修為，在它們頭頂上，都站著一名死靈強者?？植赖膲浩攘ψ尶諝庵幸呀涢_始出現著空間裂縫，地面正在前進的死靈生物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向天空之中膜拜。

    “奧斯汀格里芬，是奧斯汀格里芬，它的最后一次轉世身終于出現了，將它殺死，一切就將結束，天譴之神將再也不能將毀滅帶來。殺——”充滿了瘋狂味道的怒吼聲，震天動地。最后一條出現的骨龍，身長更是超過千米，直奔洞窟的方向而來。

    看著這一幕，龍當當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雖然自己的修為提升了許多，但這一上來所面對的，就是地獄模式嗎？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在龍當當和他的分身身上迸發，根本就沒有吟唱咒語，除了空間分身之外，所有的分身和本體身上都奔騰出奪目光彩，會聚成一道六彩洪流向遠方席卷而去。

    六元素剝離！

    伴隨著小八的進化，加上龍當當自身的進化，此時他再動用這個禁咒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咒語來進行輔助，完全是以瞬發的方式來完成著這個強大的組合魔法。當這個魔法如此輕易的釋放而出的時候，連他自己心中都充滿了驚訝，這就做到了嗎？

    而縈繞在他身上的元渦靈爐補充能量，也自然而然的轉化成為了六種屬性為他積極補充。

    龍當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空空的元渦靈爐掌控，已經不只是輸出無屬性力量，竟然還可以直接分散成各種屬性，毫無疑問，他的元渦靈爐肯定是已經又一次經歷了進化。

    禁咒的威能是恐怖的，修為已經達到九階的龍當當，再次釋放這個禁咒的威力也不是原本的八階層次。九階級別的六元素剝離幾乎覆蓋了他眼前的視野。地面上，大量的死靈生物在元素剝離之中泯滅，那猶如潮汐一般的六彩光芒，直奔那此時數量已經達到三十以上的骨龍軍團覆蓋而去。

    “吼——”擁有千米長身軀的骨龍王仰天發出一聲怒吼，一口暗紅色的吐息噴射而出，充斥著破滅氣息的黑暗龍息直接與元素剝離撞擊在一起，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鳴，一時之間，整個死靈世界掀起了一片巨大的元素風暴瘋狂肆虐。

    龍當當的臉色隨之變得凝重起來，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那身長千米的骨龍王雖然無法判斷修為，但給他的感覺，甚至要比在亡靈國度看到的那條骨龍王更加強大。而在它的頭頂上，還站著一名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甲胄之中的騎士，這名騎士帶給龍當當的危機感更加強烈。

    一步跨出，龍當當沒有繼續留在洞口，而是直接出現在了外面的天空之中，兩扇金色光門同時在他身邊打開。

    下一刻，伴隨著高亢的龍吟聲，一顆顆燦金色的大頭從左側光門之中率先鉆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它那龐大的身軀。盡管看上去它的體型要比那些骨龍小上不少，但身長也已經超過了百米，而它身上的金色光輝，更是仿佛能將整個死靈世界照亮似的。

    六頭黃金龍小八直接一低頭，就將龍當當和他的分身承載在自己頭頂之上，它的氣息也自然而然的就和龍當當融為了一體。龍當當自身氣勢再次拔升，這一刻，他才真正有了龍騎士的感覺，他就是小八，小八也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

    另一扇光門之中，巨大眼珠直徑已經達到了三米開外的小邪從里面擠了出來。它的眼瞳顏色已經完全變成了深藍色，當它出現的時候，一種無形的邪魅氣息從它身上迸發而出，以它的身體為中心，一種充滿威懾的強大氣勢迸發，眼瞳凝視向遠方，身上的一根根觸手張開，鋪天蓋地的威壓直接朝著下方震懾而去。

    大量的死靈生物直接頭顱炸開，靈魂之火泯滅。

    邪眼暴君正常情況下是很難進化到十級魔獸的，并不是天賦不具備，正相反，作為純粹的精神屬性魔獸，本身又是極其嗜殺的存在，天然就受到位面的壓制，導致進化和繁衍都很困難?？墒?，一旦邪眼暴君進化到邪眼暴君主宰的層次，那么，它也將直接站在可以比肩龍族的魔獸頂端。那恐怖的精神力，遠不是同級別魔獸所能媲美。

    “昂——”小八的六個大頭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聲，龍族天賦技能，禁空！

    黃金龍族，乃是龍族的皇族，小八此時更是已經進入成年體狀態，全力爆發的禁空之力，瞬間就席卷了整個天空。讓遠處的骨龍軍團明顯身體向下一沉。

    “吼——”身形超過千米的骨龍王再次咆哮出聲，巨大的聲浪將小八的龍吟遮下，這才沒有讓禁空的作用完全實現出來。

    一條條身形巨大的骨龍，直奔龍當當這邊飛射而來，一道道威能巨大的龍族吐息已經噴吐而出，直接朝著龍當當的方向覆蓋而至。

    毫無疑問，每一條骨龍的實力都足以媲美九階，再加上它們背上的死靈強者，在這一刻，龍當當甚至有種以自己一人之力面對整個亡靈國度強者的感覺。哪怕是他此時已經突破到了九階，卻依舊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

    “不要分散，身形合一?！本驮谶@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藍色光暈涌出，滄海已經出現在了龍當當身邊，一道道藍色光暈直接牽拉在龍當當的分身之上，迅速將他們拉回到了龍當當身上，讓他的力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不僅如此，蔚藍色的光暈和席卷向龍當當身下的小八和一旁的小邪，將它們也都席卷到了一起。

    龍當當立刻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和小八開始融合，小八龐大的身軀，化為一道道金色流光，直接附著在了他的精金基座戰鎧之上。

    這樣的狀態他以前也曾經用過，是在最危急關頭的時候用來拼命的，甚至要在使用犧牲技能前提之下才能動用，能夠維持的時間也很短，對身體更是有著巨大的負荷。

    但此時此刻，當小八的身體和他開始融合時，龍當當感受到的，卻只有自己的實力急速飆升，卻絲毫沒有感受到負擔。

    這是怎么回事兒？我已經如此強大了嗎？龍當當驚訝之余不禁又有些欣喜。他當然知道這種狀態下的自己有多強，更何況現在自己和小八已經雙雙晉升了九階，這種狀態只會變得更加強大。

    而滄海的力量似乎也變強了，在小八與他自身融合的時候，龍當當再也感受不到那份勉強，甚至連小邪都烙印在了他身上，直接出現在他左側肩鎧的部位，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猶如深藍色寶石一般的眼瞳模樣。

    以龍當當的身體為中心，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的扭曲起來，一道無形的力場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了他身體周圍，當那一道道骨龍吐息降臨之時，吐息在距離龍當當還有百米左右的地方時就會自行破碎。

    不僅如此，還有兩道身影也分別出現在龍當當身邊，赫然正是修羅與輕慢。

    修羅身形一閃，就在滄海散發出的藍色光暈作用下直接融入到了龍當當左手的藍雨光之芙蓉之中，讓這柄神劍頃刻之間就變成了血紅色，而輕慢則是悄無聲息的融入到了龍當當右手的光之裁決之中，讓光之裁決表面多了一層白色霜雪一般的光暈。

    直到此刻，龍當當發現，自己才真正明白滄海有多么強大，作為守望者靈爐，曾經最強大的輔助靈爐，在持續進化以及永恒之心的提升下，它的威能正在全面綻放。它在短暫的時間內，直接將龍當當所有強大的力量整合在了一起，統御全盤。龍當當雖然還不清楚自己此時所擁有的實力達到了什么程度，但卻隱約觸摸到了另一個層次的門檻，這種感覺，他在母親身上感受過，在堂主身上也感受過。

    左手藍雨光之芙蓉揮出，一道道血色劍芒爆射而出，劍芒幾乎是瞬間就劃破長空，降臨在了最前面的幾頭骨龍面前。

    骨龍的吐息根本無法阻擋劍芒的前進，直接被分割開來，這幾條骨龍頭頂上的死靈強者各顯其能，各自釋放出強大的攻擊，但迎接它們的，卻是一朵朵直徑超過百米，爆炸開來的碩大紅蓮。

    紅蓮爆！

    在眼前這種狀態之下，龍當當哪怕在施展這個技能的時候，竟然都可以持續，而不是只施展一個。

    三頭身長超過三百米的骨龍應聲暴退，身上都有骨骼碎裂，它們頭頂上的強者也顯得狼狽不堪，紛紛被擊退出千米之外。

    而此時龍當當內心之中正出現一種奇異的明悟，領域，是的，就在剛剛融合了所有自身力量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領域的奧妙。

    領域是一種精神與靈力完美融合之后，又契合自身特性的特殊產物。這是標準九階強者的領域感受，但龍當當的感覺卻又不一樣，因為他發現，自己身體周圍出現的這個領域，似乎會伴隨著自己施展不同能力，有不同傾向性而發生改變。

    譬如，他此時動用的是修羅紅蓮靈爐的力量配合藍雨光之芙蓉，那么，他這領域內就充滿了殺戮氣息，將殺戮之力急速放大，這才有了持續紅蓮爆的爆發。而如果切換成其他能力，似乎也同樣可以爆發出其他的能力。這就十分特殊了。

    “哼！”就在這時，一聲冷哼突然響起。

    龍當當心頭一震，一股滔天威壓降臨，其他骨龍全都向兩側散開，那身長超過千米的骨龍王徐徐向前，在它頭頂上方，那名全身被黑色甲胄覆蓋的騎士緩緩抽出一柄長劍，長劍似乎是由黑色火焰凝聚而成的，當它出現的那一瞬，龍當當甚至有種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結了似的感覺。

    這是什么力量？

    融合了自身各種能力之后，龍當當感受著的是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感。但當面對對面這名骨龍騎士的時候，他卻駭然發現，自己的一切似乎又都被壓制了下來。而對方在緩緩向前的過程中，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包括空氣在內，整個世界似乎都成為了他的敵人。對方的氣息竟然能夠影響他能感知到的周圍一切環境，這是達到怎樣的力量才能做到？

    龍當當對自己現在的修為隱約有所判斷，應該在九階五級左右，這是在所有力量加持之后，在光明熔爐燃燒之下疊加出來的。那么，在氣息上完全能夠壓制他的對手，又是達到怎樣程度？

    第489章 我代表奧斯汀格里芬起誓

    龍當當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雙劍，他沒有后退的可能，身后的洞窟之中，就是自己的弟弟。

    “奧斯汀格里芬，你終于開始了最后一次復蘇，我們等你很久了。這次，你的一切將被最終終結，你所帶來的毀滅也將徹底結束，唯有你徹底泯滅，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毀滅意念才會消失，才會讓我們的世界有重新復蘇的可能?！?/br>
    骨龍騎士冰冷的聲音響徹天際，它此時已經緩緩抬起頭，在那頭盔之下的眼眶中，升騰著暗紅色的光焰。

    龍當當目光凝視著對方，淡淡的道：“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我的最后一次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