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好,沒什么事?!彼龘u頭輕聲道。 可沈荷塘還是發現了她手腕上的紅腫之處,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父親,會對兒女做出的事。都是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動不動就是體罰。 “走,回去我陪你上藥吧!”她轉身擁著姜沉魚往回走。 “好,多謝夫君…………嗯………你不想問點什么嗎?”對于吳道遠對她有些齷齪心思這件事,她開不了口怕污了夫君的耳朵。 “如果你覺得我有必要知道,那就同我說說吧!”人際關系還是要理清的。 聽到這話,姜沉魚想起這幾年,明明是姜家的府邸,自己卻過的寄人籬下,想想就委屈的紅了眼眶。 兩人回了臥房后,剛好碰到去廚房端早膳的春桃,她還不知道前院的風波,心情大好的擺著碗筷。 兩屜小籠包,四樣小涼菜,蔬菜什錦粥,火腿雞蛋羹,幾樣簡單的早點,在沈荷塘眼里此時就如山珍海味一般??上氲浇留~的手還腫著呢,便又吩咐春桃去拿了藥酒。 姑爺也沒說用藥酒來干什么,春桃也不好問,只是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見她點頭便乖乖去拿了藥酒。 姜沉魚不想再給春桃重復一遍,剛剛的混戰,要是讓她再大驚小怪的一遍,自己會更頭疼。 屋里沒了其他人,沈荷塘掀起她紗衣里面的粉色提花袖口,將藥酒輕輕涂抹在紅腫的手腕上,還幫著反復搓了兩下,讓藥酒發熱以便更好的吸收。 “吳道遠是我的繼父,與你一樣是姜府的上門女婿,只不過我娘是和離后與他成親的?!笨粗J真給她擦拭藥酒的人,姜沉魚心中柔軟,兩句話講清了姜府的人員結構。 “繼父?”沈荷塘覺得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親生父親怎會逼的她去扔繡球,在大街上隨便抓男人。 “是,昨日媒婆去衙門登記了婚書,順便也給你重新辦了戶籍,因為是入贅落戶很方便,如今你已經是我姜家的人了?!蓖趺狡懦D昱c衙門打交道,她只要多給些錢財,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上了姜府的戶籍了?”這么快她就是有戶口的人了? “不算姜府,是上了我姜沉魚的戶籍?!彼畚裁柚凵难蹔y,明媚中透著美艷,明明一副軟萌可欺的模樣,卻說著霸道總裁的語錄,這就是金大腿的自我修養嗎! 姜沉魚的外祖父是個睿智的小老頭,為人也并不古板,他去世前將府邸分成兩戶,用東邊一半的房子給外孫女立了女戶。 面上說的是給姜家留個香火,若以后女兒再生了孩子,便可以隨了吳道遠的姓氏,不好讓吳家絕后,其實只是怕女兒軟弱,想給孫女留條后路罷了。 那時姜沉魚年紀小,只記得外祖父說過地契戶籍不能交給任何人,只能自己牢牢的握在手里。后來吳道遠問她的時候,她都咬死說在娘親手里,可那時候她娘都入土為安了,吳道遠總不能去墳頭詢問,想著人在自己手里攥著,東西早晚都是他的。 如今她方知這戶主的分量,加了一個夫君便直接與吳道遠沒了關系,從前她獨自一人沒有破釜沉舟的膽量,如今有了可靠之人她便再也不用怕了。 半夜沈荷塘回想著白天自己的反應,她確信那一腳能將人肋骨踢斷的本事,不是她自己的,應該是原身的。她總覺得自己與原身的貼合度太高,一舉一動絲毫感覺不到違和,就好像這具身體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一樣。 想著想著,身邊突然滾過來一個香軟的身子,初春的夜晚不算炎熱,甚至還有一點微涼,這小姑娘穿著一層絲滑的褻衣貼在她身側,素手自然的搭在她腰間,給她嚇了一跳。 連忙看看自己身上穿戴整齊的兩件套,心道還好還好,目前她需要這份工作,姜沉魚需要一個夫君,摟就摟吧,不掉馬就好。 第5章 偽造身份 養了三年的花骨朵,眼看著就能摘了,結果被半路跑來的小白臉,哦……不……應該是狗東西給截胡了。吳道遠鎩羽回了西邊的正堂后,發瘋似的摔了幾個花瓶,看著門外的吳婆子,又是一頓遷怒。 “他們是怎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茍且的,就一個小丫頭你都看不住,我留你有什么用?”他對吳婆子怒斥道。 “老爺,都是小姐使的障眼法,我知道有男子進府的時候,就馬上去了小姐的閨房,誰知她死活不開門,還叫春桃那丫頭與我糾纏,她是鐵了心的想要與那人行茍且之事?!眳瞧抛右话驯翘橐话褱I告著狀。 聽到姜沉魚鐵了心的,想與那狗東西在一起,吳道遠的頭更疼了。要是沒有他的愛護,這招人眼的小妮子,說不定早就讓豺狼虎豹給叼去了,如今翅膀硬了就想著自己先飛,沒那么便宜的事。 他又目光惡狠狠的,看著東邊屋子的方向,盤算著怎么將那個外人給攆出去,事發突然讓他都暴露了一直偽裝的君子形象。 如今那丫頭拋繡球,將嫁人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而那個人好像還有些本事,想悄無聲息的將人弄沒,恐怕是做不到了,估計要從長計議。 這邊天擦亮姜沉魚便醒了,觸手是光滑的布料,以及布料下面略微消瘦的腰肢。她猛的回神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完了沒臉見人了,自己半夜滾到他懷里睡著了,甚至兩只手摟的還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