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對照組女配[七零] 第70節
理發師也從鏡子里打量修好頭發的林瑯,前額薄薄一層的劉海,到鎖骨處的自然微卷頭發,“別說,這……空氣劉海還挺好看?!?/br> 新發型更顯林瑯臉小、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又添了些俏皮活潑感,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辛苦師傅了,”聞昭非走來和理發師打過招呼,就牽起林瑯的手,“我們去洗頭?!?/br> “好,”林瑯點點頭,她心中的不舍糾結少了許多,新發型挺好看的,頭發還能長,她多補充營養,再花幾年養回她前世的漂亮長發就是。 在理發店一側的角落里,聞昭非無視理發師時不時看來的目光,幾乎算是他幫著林瑯把頭發洗了,最后再用理發店里的干毛巾擦到半干,理順,等著它自然干。 聞昭非付了錢和票,林瑯拿到她賣頭發的六塊錢,笑容重回臉上,“我要把這六塊錢留下來!”她暫時還舍不得買rou或買羊腿吃了。 “我感覺自己輕了好多誒!”林瑯甚至還想甩頭發,總覺得這輕飄飄的頭發能帶著她一起飛起來。 “確實是要輕一些,”聞昭非抬手幫林瑯將頭頂飄起的發絲兒撫回去,這段時間他給林瑯養出體重,隨著頭發一剪,又要回到最初的數字了。 “你們去找老趙和寇醫生,我在回收站等你們,”簡帛不打算去湊泡澡、拍照的熱鬧,他沒人需要寄照片,也不想留這幅形象在林瑯的相冊里。 林瑯對簡帛的過往知道得不多且浮于表面,記錄的方式不止于照片,她聽簡老這么說時,神色和語氣都很堅定,就沒有勉強。 “好,爺爺記得和王大叔要些水喝,我們在四點前過去找您,”林瑯頓頓叮囑一番后,她和聞昭非目送簡老往回收站方向走去。 “走吧,”聞昭非看著林瑯輕輕點頭,他們轉身往和寇君君約好的澡堂門口走去,遠遠地就看到等著的寇君君和趙信衡。 “師母,我好看嗎?”林瑯小跑過去抱住寇君君,再轉轉頭給寇君君看她的新發型。 寇君君摸摸林瑯嫩乎乎的臉頰,笑著點頭,“好看,我們佩佩最好看了?!?/br> 可不僅她這么覺得,隨著林瑯小跑過來,一路街區停留的人都看過來了。首先自然是好奇誰這般不矜持地問話,再在看清林瑯的模樣時,只有驚.艷和理應如此的感受。 這樣白,這樣精致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好看嘛! 林瑯甜甜一笑,“嘿嘿,我是說新發型。師母好看,新短發也好看!” 林瑯沒敢像寇君君這樣把頭發剪到耳朵下,她眼里的寇君君剪了新發型后從溫柔嫻婉變成了英姿颯爽,不同類型的好看。 寇君君離開前就聽過林瑯的夸贊了,此時再聽心情依舊好得很。和林瑯相處一段時間的現在,她就能理解為何聞昭非淪陷得這般快和“義無反顧”了。 這樣甜甜軟軟嬌嬌又聰明善良的可人兒,誰遇到了,都得第一時間扒拉到自己的“碗”里來。 “走吧,師母帶你去里面瞧瞧。半個小時后我們在門口匯合,”寇君君說著看向聞昭非和趙信衡,澡堂分男女,他們帶了衣服來的,還得趕早在照相館下班前去拍照。 對于簡老沒跟過來,她和趙信衡都不覺得奇怪。簡老沒帶衣服來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和他們一起去泡澡和拍照。 聞昭非沒第一時間跟著趙信衡走,他眼神略擔心地看向林瑯,澡堂洗澡是今兒對林瑯的另一考驗,林瑯需要的心理建設可能比剪頭發還要多。 “別瞧了,這個時間點兒里面沒太多人,佩佩不愿意,找個地方換衣服就好了,”寇君君拍拍聞昭非的肩膀,她難不成還會強迫林瑯泡澡不成。 聞昭非不擔心寇君君,他擔心林瑯逞強。林瑯一貫在寇君君和趙信衡面前很要面子和形象,是有可能勉強自己做適應不了的事兒。 林瑯也看過來朝聞昭非眨眨眼睛,臉頰小跑出來的紅暈更甚,她腦袋里暫時沒想泡不泡澡這個問題,而是從泡澡想到自己的黑歷史。 寇君君將林瑯拉走了,聞昭非不放心也只能跟著找趙信衡進到男士的澡堂里。但聞昭非也只打算換衣服,不打算泡澡。 他的潔癖雖然有治愈的跡象,但還沒到能勉強自己忍受太多人泡過的洗澡水。 另一邊的林瑯才進來就低著眸光不敢到處看,寇君君瞧一眼她這模樣,就直接拉著她往更衣室去,“佩佩去換衣服,師母給你守著?!?/br> 這個時間點兒來泡澡的人不多,她們借用一下更衣室只給林瑯換衣服不會有妨礙。 “好,”林瑯沒有拒絕寇君君的好意,她抱著衣服進來里面,手腳麻利地換上只穿了一回的新衣服,上衣下裙,搭配她新剪的中短發依舊合適。 林瑯很快就換好出來,“您去洗吧,我在這兒等您……” 林瑯不習慣被人圍觀著洗澡,也不想去圍觀別人。 這個澡堂里除了澡池很大,里頭很熱之外,沒有額外提供給人娛樂的地方,和她在現代電視里看過的不一樣,兩眼就看完了。 “你去大堂那邊看看,你三哥估計也快出來了,”寇君君對聞昭非還算了解,知道他不會隨他們在這里洗澡,估計換身衣服就出來等林瑯了。 聞昭非也比她更了解林瑯,林瑯好奇歸好奇,卻也比絕大多數北方姑娘們都要容易害羞。 “好,那我和三哥在大堂等您,您慢慢洗,”林瑯希望寇君君和趙信衡能幫她和聞昭非進來一趟,也要付的錢和票都洗回來。 “去吧,”寇君君抱著自己的包裹進到更衣室里,林瑯則從來路返回到大堂外,換好新衣服的聞昭非果然在大堂里了。 但聞昭非跟前還有一個陌生女同志在和他說話。 “聞醫生下午有空嗎?我想請你……” “……抱歉,我陪我師母和愛人來的。你請自便,”聞昭非余光一直關注著女士澡堂入口附近,看到林瑯,他朝女同志一點頭,就往林瑯這邊走來。 “那是誰?”林瑯朝聞昭非一笑,再詢問出口,她感覺那位女同志看聞昭非和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聞昭非低聲和林瑯介紹和解釋道:“她是鎮高中組的高月蘭老師,是錢雅莫的班主任,年初家訪來衛生所時,我見過一面?!?/br> 僅此而已,一面之緣。高月蘭從澡堂里出來認出聞昭非,主動走過來打招呼和說明,聞昭非才想起她來。 他們沒聊兩句,聞昭非就看到林瑯從女士澡堂那邊推門出來了。 林瑯聽完繼續走向還沒離開的高月蘭,笑了笑道:“高老師,你好?!?/br> “我妻子林瑯,”聞昭非跟著給高月蘭介紹了林瑯。 “你、你好啊,”高月蘭很快就收斂起表情里的驚訝和失態,回應了林瑯的招呼,再沒話找話地問起來,“聞醫生怎么有空這個時間來明水鎮?” 高月蘭下午沒課,才有時間來泡澡,聞昭非不僅自己來了,還把高中生模樣的新婚妻子帶來了。 “趁著休息日,帶我愛人來明水鎮轉轉,”聞昭非依舊禮貌回應了高月蘭的寒暄,但依稀感覺到高月蘭原不止于和他打個招呼這么簡單。 “這樣啊,聞醫生什么時候結的婚?我都沒聽錢同學說起,”高月蘭這段時間忙著組織學生們進行期末考前的復習,就沒顧上和錢雅莫談心,半點兒不知聞昭非已經結婚的消息。 她知道的消息還停留在聞昭非離開探親。方才剛偶遇聞昭非時,她才難掩驚訝和驚喜,鼓起勇氣就和聞昭非打了招呼。 所幸林瑯出來的早,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邀聞昭非“毛遂自薦”地進行相親的那番話,不然場面只會更加尷尬。 “四月,”聞昭非再應了高月蘭的話,就完全側身回來對著林瑯,“口渴了沒?要不要喝點兒水?” 聞昭非問著就從隨身背包里給林瑯拿水,林瑯點點頭喝了兩口,聞昭非也就著林瑯喝過的杯口喝了起來。 高月蘭看此情形愈發笑不出來了,她朝林瑯點點頭,提著自己的包裹轉身走了。 聞昭非眸光掃過四周,他握住林瑯的手腕,把人帶到大堂綠植的后面,“佩佩別誤會,只有一面之緣,沒有其他?!?/br> 一面之緣是真的,高月蘭一面之后惦記上聞昭非也是真的。 林瑯當然也瞧出來高月蘭臉上十分明顯的震驚和失落,輕輕搖頭,“我沒吃醋?!甭務逊沁@么優秀,有人默默惦記或想追都挺正常。 “但她們最好只能想想,不能付出不該有的行動,我們是已經領證的夫妻,受法律認可和保障……” 說沒吃醋的林瑯語氣透出不自知的酸味兒和占有欲,聞昭非嘴角微微揚起,又嚴肅了面色,“我知道,我是林瑯同志的法定結婚伴侶,我不會接受任何女士的示好?!?/br> “我會主動告訴她們,聞昭非此生只忠于他的妻子林瑯?!?/br> 林瑯心跳加快,感覺聞昭非如此認真地說這樣的話,很是犯規。她心頭又跟著浮現少許遺憾,這樣鄭重的承諾怎么能在澡堂外的大堂說呢。 聞昭非低咳一聲,又從背包里把林瑯的帽子拿出來,稍稍遮起少許林瑯酡紅的臉頰和瑩潤清亮的眸子。 林瑯悄悄握了一下聞昭非的手再放開,“我記住啦?!?/br> 他們繼續在大堂里等了小二十分鐘,寇君君和趙信衡相繼從兩邊門口出來,他們從澡堂離開,前往同一條街的照相館拍照。 一張四人的大合照,再倆倆夫妻的單獨合照,最后是林瑯和寇君君每人一張的單人照。 聞昭非走來迎接最后單獨照完的林瑯,“下個休息日,我騎車來取。放心,老師在那邊看著,一定好看的?!?/br> “嗯,我要多印幾張,給爺爺和七叔公他們寄,”林瑯抬手摸摸還不太習慣的短發,朝聞昭非彎眸一笑。 聞昭非又有喉嚨發癢想要咳嗽地沖動,頭發剪短后,林瑯可愛指數倍增,一顰一笑都比過去要有殺傷力。 當然這也不排除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放大了林瑯的可愛程度。 聞昭非摸了摸口袋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給林瑯,“吃糖?!?/br> “師母也吃,”聞昭非又再摸出一顆給邊上的寇君君。 “我說佩佩怎么這么甜這么可愛,原來都是你給喂的,”寇君君揶揄著聞昭非,接過大白兔奶糖,她也沒吃,直接放進衣服口袋里,等著什么時候,她也摸出來喂給林瑯。 聞昭非求饒地目光看去寇君君,“師母放心吃,我還有?!?/br> 寇君君笑笑不再提這個,她走來挽住林瑯的手,“走吧,咱們回去找你簡爺爺?!?/br> 往回收站和簡老匯合的路上,他們往國營飯店拿了預訂好的烤羊腿,再在回收站外,將趙信衡用自行車推回來的藥材裝好和固定好在三輪車。 林瑯和寇君君坐上車,他們返回往農場,在離開的國道口遇到查崗的軍人,他們將介紹信拿出給看一眼就給放行了。 “早上來得早,沒遇上,”寇君君低聲給林瑯解釋一句,再按了林瑯的腦袋到自己的頸側,“佩佩靠一會兒吧?!?/br> “謝謝師母,”林瑯靠上后懶懶打了個哈欠,來時車上沒有的“交通工具瞌睡癥”在回程時犯了。 林瑯很努力睜眼,還是沒能抵御住疲憊和睡意,眼睛閉上后就進入淺眠了。 寇君君揉揉林瑯的頭發,另一只手也將林瑯攬緊了,車騎起來后,帶來的微風帶走燥意,她難得早起到現在也沒覺得太累。 “昭非累嗎?一會兒喊你老師來替替你,”寇君君看林瑯睡著了,也不再緘默不語。 三輪車上堆了不少東西,騎起來可沒有來時那般輕松。 “您放心,我還不累,真有需要我會說的,”聞昭非還算輕松地騎著,在道路平穩路段,他單手抬起解開外套上的兩個扣子。 寇君君點點頭,又許久她開口問道:“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找出楚所長的兒子帶東西嗎?需要我幫忙,你就開口?!?/br> 寇君君到底是醫生和過來人,看其他人或有不準,每天同一個屋檐下的林瑯肯定能看出來到底經沒經過人事兒。 她對林瑯和聞昭非什么時候圓房沒有想法,隨意他們自己決定。但作為聞昭非的師母和醫學道路人的啟蒙老師,她待聞昭非肯定不同外人。 如果聞昭非需要,她可以適當助力一把。當然,她也有少許擔心,哪天林瑯和聞昭非沒能忍住,事后再喝藥或帶來意外生命,都不合適。 寇君君經常請朋友、前同事幫忙寄藥來農場,可以在信件里幫忙提一下,也不用說是給聞昭非,只說病人需要,沒人會多想。 聞昭非聽語氣就知道寇君君不是在打趣他,也猜出寇君君心里的擔憂,片刻沉吟,他開口道:“那就麻煩師母了。如果您那里方便,幫我帶一些醫用棉花和布條?!?/br> 以上聞昭非都有請楚維從省城醫院帶,但上次楚維回來匆匆接走了顧麗珍和楚陽,他也不知楚維還否能記得他的交代。 再就是聞昭非不敢同過去那般自信自己的意志力,這東西總是有備無患的。 “好,”寇君君笑了笑,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兩個小時后,林瑯被帶到熟悉的懷抱里,才有恍惚清醒過來,“到了嗎?” “對,我先抱你回房,我再出來給老師和爺爺幫忙,”聞昭非抱著林瑯繼續往客臥走去。 “好,”林瑯感受一下自己睡懵后沒什么力氣的腿腳,輕輕點頭,也不想著去給聞昭非陪伴和搗亂了。 聞昭非走后,林瑯繼續在炕上躺了十來分鐘就爬起來,她也沒出去找聞昭非,而是拉開抽屜把昨兒寄到、她還沒抽出時間來看的三封信拿出來。 她先打開七叔公給她的信,信里七叔公交待了他收到林瑯剛到農場就寄出的那封長信,寄出將近三周才送到小寧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