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十章我救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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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云樵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整個人受到極大沖擊,繞著手指,半天說不出話來。白夜飛哂道:“你看不慣用利益捆綁道義……很好??!那請問……道德綁架,這就是你為人的道義嗎?”“這……”剎時,陸云樵滿臉通紅,張嘴欲言,卻又卡殼,正不知該怎幺說,白夜飛又補上一刀:“對了,今晚你那幺義憤填膺,對著七元高手還不懼一戰,舍生忘死,的確英勇,堪稱仁義無雙,只是我有個小小問題……”頓了頓,白夜飛露出壞笑,“請問陸大俠你這幺一番cao作下來,到底救了幾個人???”無言以對,陸云樵面色更紅,說不出話來,他也心知肚明,若不是白夜飛,自己真的死拼下去,也救不出一個人。白夜飛拍了拍友人肩膀,平靜道:“卑鄙而弱小的我。救下了一個,贏你了?!瘪R車一路疾行,終于到了旅店,陸云樵先一步下車,獨自往自己小舍去了。此時月色已深,孤月高懸,他的身影在澄澈月光下,顯得格外寂寥,與周遭格格不入,而短短的路程,他走得踉踉蹌蹌,完全不像是足以力敵七元的高手,失魂落魄,似大夢難醒。白夜飛靜靜看著友人的背影,聳了聳肩,頗為無奈。自己在車上的那番話,當然不是全都對,部分是歪理,甚至強詞奪理,無非是陸云樵終究眼界不夠,才被自己嗆得還不了口。這世上哪來絕對的善惡對錯?一切都隨著不同的時空而改變。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若是放在前半生那變態的清教徒國家,被拖去打靶一百次或許都少了,可放在這里,就只是個算不得高尚的普通男人罷了。槍斃……槍他老母的三個洞。所謂存在即是合理,并不是說現存的東西一定對,而是萬事自有其因由,如果不明白這點,從其源頭出發,是不可能斷絕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不只一種,但有些辦法……注定一事無成?!案??!眿珊魝鱽?,白夜飛回頭,云幽魅扛著救回的少女,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之前sao動鬧得太大,徐樂樂沒有跟著回來,離開千燈舫后就先走了,也不知道會否再來?還是說直接就被命令回返三水?本以為今晚會是浪漫一夜,沒曾想那幺多意外擾亂,但還好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剩下就是放著她自行成長,問題不大,眼下主要的問題,還是自己帶回來的這個妹子。白夜飛目光掃向云幽魅扛著的女子,確認臀腰曲線無誤,點了點頭,示意回房。進了屋,云幽魅把猶自昏迷的少女往床上一放,就過來跪在白夜飛身前,上身筆挺,峰巒高聳,眼神滿是期待,要替白夜飛解腰帶?!皠e急?!卑滓癸w搖手阻止,指了指少女,“先干正事。妹啊,你能否鑒定這女的有沒有易容改扮之類?”云幽魅搖頭,“沒。剛才回來路上,我已經替哥哥檢查過了,她沒有人皮面具,也沒有其他易容手段,應該是真面孔。如果有問題……那就是超出我認知的技術了?!卑滓癸w直搖頭,“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什幺分別?”“呃,??!”正嘮叨,忽然幾聲低吟,充滿痛苦意味?!翱?,咳……”兩人一齊看去,以為少女醒來,卻見她身子顫動,雙目圓瞪,精神已經恍惚,猛咳不停,更不斷吐出鮮血,沾滿衣襟,轉瞬間整個人粉面煞白,連濃妝都遮掩不住,已經氣息奄奄,似要不行了!“怎幺回事?”白夜飛大驚,自己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來,還沒確定究竟是不是小綠茶,怎幺人就要沒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云幽魅瞬息起身,搶到床邊去處理,反手拔下一截發絲,貫氣成針,在女孩身上連刺數xue,嘔血登時停止,咳嗽也減輕很多,只是面色依然不好,氣息微弱,讓人擔心。白夜飛靠過來,焦急問道:“不要緊吧?”云幽魅忙著處理,手上發針刺扎,點xue止血,渡氣續命,抽空答道:“還要點時間,現在不好說?!痹拕傉f完,懷中滴滴作響,赫然是手機收到了新消息,云幽魅一只手扎針,另一只手伸入懷中取出,反手遞來。白夜飛心中著急,不知誰這時候找自己,這不是找事嗎,本能就想關機,卻知道會主動找來的都是大人物,不能不理,何況這邊自己也幫不上,還是退開兩步去處理消息。屏幕才亮起,看清消息,白夜飛瞠目,赫然是果粉發來了訊息?!^一遭??!白夜飛頗為訝異,自己雖然加了皇帝老板的叩叩,但之前只有自己找他求助,他從沒有主動發消息過來,這回打破慣例,很不尋常。事涉仁光帝,白夜飛不敢大意,干脆走到外頭,打開消息,就看到果粉問:那貨到你手里了?白夜飛不解回答:啊,啥貨?果粉回復:就是那坑人的賠錢貨,不是讓你們都去找了嗎?居然是說小綠茶!白夜飛這一驚非同小可,不明白仁光帝怎幺會知道的?今晚的事,自己自信做得非常隱秘,煙霧重重,消息傳出去,別人要不以為自己是爭風吃醋搶粉頭,要不也是當自己行俠仗義,怎會猜到自己是找到了下落不明,同時被血滴子和密偵司兩大情治機關尋找,卻蹤跡全無的醉月公主?連一齊接到任務,又同歷此事的陸云樵,都沒察覺自己不聲不響找到了目標,雖不敢說天衣無縫,但這幺快就敗露,也太不可思議了……而且,自己是靠莫名其妙的預感和屁股識人,甚至都不能肯定帶回來的姑娘就是小綠茶,皇帝老板又是怎幺知道的?自從加入密偵司,又在江湖上闖蕩一陣,特別是廬江幾番波折,自己一直暗中詬病自家組織的業務能力不行,總被血滴子壓在地上摩擦,感覺好像職場選錯了邊,但或許……沒那幺糟!雖然這樣想,但這消息要怎幺回,委實為難。白夜飛腦中回想起小綠茶的資料,打自從鳳婕那邊得到了醉月兩個字,自己立刻就做了調查。醉月,按照出身其實應該稱郡主,乃是當朝恭親王之女。八旗入關數百載,開枝散葉,哪怕太祖后裔的數量不知凡幾,跟嫡脈早已生分,大多數世襲親王,也不過是富貴閑人。但恭親王卻是其中異類,是手握軍政的實權派,先帝在位時用他,太后主政時更對他信任有加,其最風光的時候,朝野都視之為攝政王,直到大學士李漸甫崛起,討得太后歡心,分了他不少權柄,卻仍并為舊黨的兩大魁首。醉月是恭親王長女,依仗乃父權勢,更得太后寵愛,打小就是京城一霸,橫沖直撞,別說平民百姓、地痞流氓,就是王公大臣,看了她都要閃躲,她平素縱奴傷人,放火燒屋,在帝都也端是肆無忌憚,完全是洪水猛獸那等級。這些事,等閑就是真公主也未必能做,但太后一味恩寵,總說女孩嬌蠻任性,正是活力健康的表現,朝堂上下自然無人會自討沒趣,那些整天以彈劾王公大臣,皇親國戚為榮的御使,也從來沒誰敢不長眼,上折聲討。公主一說,同樣源自太后,從小就說醉月可封公主,左右也都以公主稱之,但始終沒有正式冊封。仁光帝親政之后,對此事擱置不提,舊黨時不時有人提起,意自然不在區區一個公主稱號,而是想要皇帝以孝為先,行事參照母后意思。這個封號,儼然就成了新舊兩黨角力的項目之一,變得尷尬而復雜,醉月也因此脾氣愈發暴躁,在京城里總惹是生非。這些資料閃過腦海,白夜飛忽然意識到,自家老板雄才大略,或許不會把什幺醉月公主放在眼中,只當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等閑不值得去做什幺,但以個人好惡來說,他應該是厭惡這個女孩的,若不是礙于身份,顧忌太后和舊黨,或許早就施以懲戒了。 ……那這樣的話,若是我……白夜飛暗忖,如果醉月真落到手上,自己隨便禍害,會否會圣心大悅,加官晉爵?之前還顧忌小綠茶身份不凡,自己不能輕易染指,現在看來,說不定有老板撐腰呢……念頭閃過,白夜飛隨即搖頭,暗嘲自己這是越來越放肆,墮落了。不管醉月在京城有多少驕橫蠻行,禍害了多少百姓乃至達官顯貴,也都輪不到自己來懲戒,更別說用懲戒為名來遂私欲,皇帝老板就算想要教訓她,也不會支持自己用這種方式。說起來,穿越這檔子事,真是考驗人格。那些三觀正、有理想有cao守的人,到了不同三觀的世界,如鏡拂拭,只會讓高潔的人格更光更亮,會主動想要改造世界,掃清烏煙瘴氣,生出還復朗朗乾坤的大志愿,并為此奮斗。而如自己這樣三觀歪斜,意志堅如脆薄餅的,就只會在沖擊下飛快沉淪,甚至還覺得這世界不夠變態,不夠讓自己爽……說起來,自己現在都是朝廷鷹犬了,還講什幺良心?反思什幺的,平常拿去騙騙搭檔就行,沒必要個自己多加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