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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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內,陳禮兒在平心靜氣和崩潰中徘徊。她很矛盾,想掀東西,可是一看向姚伶就忍住沖動。她是陳禮兒,要用陳禮兒的方式思考,不能處于弱勢。她現在還是鄧仕朗的女朋友,方方面面都不容一丁點瑕疵和錯漏,不能再妄自菲薄,像個肝腸寸斷的傻子,要捋清楚他們背著她偷情的脈絡。 “你們到哪一步了,精神和rou體,哪個?!标惗Y兒忍下痛意,從這句話開始正式的審問。 姚伶順從對方的沉著語氣,簡短輕聲,“rou體?!?/br> “他說他沒有處理好對你的欲望,是他先邁出這一步,還是你?!标惗Y兒說完,開始掂量她要歸咎于誰。 姚伶回答:“很難說?!?/br> 陳禮兒探前,瞪她,“我不要這叁個字,我要你展開來講?!?/br> “其實我覺得你很清楚,從你讓他block我開始,你就持有ex會威脅現任的觀念,畢竟兩個人以前發生過關系,再見面還會不小心發生關系,不一定是女方先勾引,也不一定是男方先出格?!?/br> 陳禮兒失笑,她佩服姚伶的眼力見。她就算心里難過,笑起來都看著很甜,嘴角彎彎,“什么意思,怪我讓他block掉你?你不該被block嗎?!?/br> “你做得對?!币α嫘U?,“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們都沒辦法克制?!?/br> 陳禮兒被踩到防線,又差點情緒失衡。 鄧仕朗和梁立棠在外面聽不太清,只知道她們在交談,時不時發出比較高的聲音。他們沒有貿然闖進去打斷她們的交涉,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 冰室招牌下置土地公,兩只香桔敬奉到皺皮。梁立棠碾著地上求神庇佑的灰,不小心碰了碰桔。忽然,冰室傳來不可控的音量,陳禮兒讓姚伶從她的眼皮底下離開,她要冷靜一下,不然接下來分分鐘拿水杯潑她。 梁立棠聞聲,焦急地跳下臺階,在緊要時刻對鄧仕朗毋庸置喙,“你和Gigi談,我把Rosalie接走,于情于理我都是她哥,等我來和她聊?,F在這個情況你就不要同Rosalie插話了,把你和Gigi的事情搞好,就這樣?!彼恼Z速飛快,要求比何時都清晰。 鄧仕朗點頭,明白這是在給他臺階下,跟梁立棠道謝后邁步進去。一入冰室,他剛好和姚伶迎面撞上,望一眼便收回目光。 姚伶莫名停下腳步,看見他臉上的紅印和他的眼神,心瞬間被扯了一下。她覺得他活該,可她又不滿意他的愧疚和懊惱,怎么樣都很煩。 梁立棠見狀只覺棘手,立刻上前撫著姚伶的肩膀,讓她轉過來挨著自己,嘴上念叨:“走走走?!?/br> 今日沉雨與姚申和去了太平山,民宿空蕩蕩,只剩他們兩個。 梁立棠在客廳來回踱步,頭大至極。他原本還以為她和鄧仕朗在大陸決裂,沒想到他們暗地里偷情。好歹也見證過鄧仕朗和陳禮兒的戀愛,從開始到進展長達兩年之久,現在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無意間推波助瀾,肯定難辭其咎。 姚伶被他弄得無奈,去廚房前先讓他鎮定,“別走來走去了,坐下吧,我去泡水果茶,桌上那個曲奇罐里面有餅干?!?/br> 廚房擺著一個果茶盒子,她燒熱水,倒杯子,泡茶包。 她洗檸檬的時候,梁立棠出現于身后,貼著冰箱唉聲嘆氣,“果然是femme fatale?!彼?,叉腰,又把頭發撥到腦后,不停醞釀后說:“我跟你熟悉的時間很短,但怎么樣我們都是親戚一場,我能以哥哥的身份說幾句吧?!?/br> “不能?!币α嫦锤蓛魴幟?,把水果刀架到皮上,咔嚓一聲切片,脆爽利落。她還用刀尖戳檸檬片,指向他,“我剛剛已經聽得夠多,她可以講,你不能?!?/br> 梁立棠這次面對那把發光的刀都不好打發,“她有沒有誤會你?你真的插足人家?” 姚伶見他很堅持,于是回答:“她沒有誤會?!?/br> 梁立棠是非分明,確認后沒法辯護,“Rosalie啊,你就不應該這樣,他們拍拖不是玩玩的?!?/br> “我真的明白,不用強調?!币α孓D回桌面,把刀尖的檸檬撥進杯子,“他控制過,我也控制過,可是我們碰到一起就忍不住,你讓我們怎么辦?!?/br> 梁立棠語塞,他聽得出這話的意思,他們兩個壓抑欲望遲早會爆發,而現在已經爆發了?!拔艺娴南肓R你?!?/br> 姚伶把泡好的水果茶遞給他,順著茶杯飄出的熱氣張嘴,“你替誰罵我?!?/br> 梁立棠接過茶杯之后的第一反應是放下,“當然是替Gigi啊?!?/br> “那你就別說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講話,我和你只相處了一段時間而已。你們叁個那么要好,我是外來的?!币α嬲f。 “我不是這個意思?!绷毫⑻恼Z氣,“本來他們兩個人情投意合,在生活和事業方面都磨合得很好。你都有sp,不必找Hayden,現在搞得他們的關系烏煙瘴氣,還讓Gigi這么傷心?!?/br> “從你帶我去酒吧的那天起,我就表明我和他結束很久,對他的現狀根本沒有興趣。你是他朋友,我因為你經常見到他,后來接觸得多才發生關系?!币α骈_水,洗砧板和刀,淅淅瀝瀝的水流沖進池子,“我可以私下和他zuoai,是他于心不忍先坦誠公布。他不適合偷情,懂嗎?!?/br> 梁立棠以為自己聽錯,他算是見識到姚伶的真實,她和鄧仕朗不一樣,她想要便去做,即使會被認為不道德,也可以心安理得地面對自己的欲望,而鄧仕朗是做錯就認,嘗試回到正軌。 “既然你說的是私下,現在他分了就單身一個,你們可以隨便做,那你不會覺得不刺激就不玩了吧?!?/br> 姚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能和他做很多次,比你想象的還要多?!?/br> “好,你性愛分離,你不沉船,所以能跟他做很多次。喂,他個傻的不會得到Gigi的原諒,Gigi也很難走出這個叁角關系帶來的傷害,就你什么事情都沒有?!绷毫⑻膱猿炙呐u態度。 姚伶聽后頓了頓,她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她怎么可能不沉船,腦子里都是鄧仕朗昨晚在車里抱她的情景,還有他離開大陸前一夜她在他臂彎里的記憶。五年下來,她比誰都狠,能夠做到性愛分離,可是她和他糾纏到現在突然失效,甚至想起分手后努力放下他的所有回憶。 她摳著桌沿,忘記關掉水龍頭。池子里的水都快漫出來。 梁立棠發現她的失神,夾緊眉頭,立刻關掉。他有些抱歉,自知方才言重,把她推太遠,讓她有被孤立的疏離感。他忘了自己分明難辭其咎,都是插在中間不小心搞搞震的人,不應該費那么多口舌把自己剝離開來。 想罷,他摟一摟她僵硬的肩膀以表安慰,拿起茶杯,去客廳開那個曲奇罐吃餅干,完全閉嘴。 一塊餅干從吃剩四分一,梁立棠玩手機,不小心撥到鄧仕朗的電話。他哎呀一聲,指間還夾著餅干,沒按掉,對方就接聽了。 他瞪大眼睛,干脆外放,清嗓子問:“你們怎么樣了?” 姚伶從廚房出來,剛好聽見鄧仕朗的聲音,“她頭很痛,吃完藥已經睡著?!?/br> “那……”梁立棠余音未了。 鄧仕朗的呼吸很緩,“她不能接受出軌,就算想和我在一起也沒辦法忽視裂縫,考慮清楚后跟我分手了。我第一次那么傷害她,很不好受,想彌補對她的傷害,無從下手,現在變成這樣也是自找的?!?/br> 姚伶的手一顫,把曲奇罐餅干推倒在地。她忍著胸口的澀感,跟梁立棠說沒事,然后撿起來。 鄧仕朗在那邊聽見,沒有說話。 姚伶忽然問:“你在哪里?” 他慢半個節拍,疲乏開口:“我累了?!?/br> “臉疼嗎?!彼龁?。 他有種回到當初的錯覺,一定要自虐才能換來她的注意,她這一問是他聽過最溫柔的?!昂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