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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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來可笑,可以以一敵萬的顧右年,就那么輕飄飄地被人給處死了?!?/br> “他若是早死一日,這天下如今是誰的,當真是難說!” 顧甚微陡然從齊王口中聽到父親的名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根據老夫所知,齊王殿下在自縊之前,已經寫過認罪書了。那認證書中你已經承認飛雀案全是你所為。怎么這才幾日的功夫,你便又改口供了?!?/br> 姜太師忍不住插口問道。 “老夫有理由懷疑,你是同某些人達成了協議,所以才……” 姜太師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韓時宴。 他將那個協議二字,說得格外的重,仿佛在暗示著什么。 “沒錯,是達成了協議?!?/br> 姜太師呼吸微微一滯,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齊王身上。 人群當中傳來了陣陣竊竊私語。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這不讀書當真是不行,我連熱鬧都看不明白了?!?/br> “那人是說韓御史逼迫他這么說的嗎?怎么可能?韓御史連鋤頭都拿不動,怎么威脅!” “那不能是皇城司的那位么?” “要是皇城司那位威脅的,他還敢反水?不怕被鞭尸?” 顧甚微聽著身后越來越大的議論聲,瞬間無語住了。 在大雍朝民間,她究竟是個什么可怖形象??!還鞭尸……鞭尸除了自己手疼有什么用? “在將我送宮中押送到臺獄的路上,袁惑同我說,若是我認下所有的事情。他背后的人便會替我護著我的女兒云珠。我犯下殺頭大罪,連累整個王府?!?/br>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云珠。袁惑說陶然手中有假死藥,他可以讓云珠死遁?!?/br> “于是我便按照他說的,寫下了那認罪書,并且上吊自縊?!?/br> 姜太師神色微閃,面上依舊神色未變,“袁惑已經死了,豈不是任由你胡言亂語?就算你所言是真的,那么現在你為何又改供詞?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不擔心云珠了么?” 齊王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姜太師。 “因為官家已經下令赦免了云珠,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替他人受過?” 顧甚微聞言朝著韓時宴看了過去,官家赦免齊王之女,這事肯定是韓時宴替齊王向官家討來的。 他同齊王達成了新的協議。 雖然她也不知曉韓時宴是怎么知曉齊王的軟肋是女兒云珠的,只不過此刻不是發問的好時候。 韓時宴注意到顧甚微的視線,朝著她這邊看過來,微微翹起了唇角。 “飛雀案發生之后,我知曉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股勢力的存在,便一直調查。最后當真讓我查到了一些線索?!?/br> 第402章 那一顆水仙玉珠 齊王當然發現了線索,不然當初也不會派馬紅英去尋江潯。 “當年在蘇州一定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br> 顧甚微聽著齊王神神叨叨的話,瞬間無語。 難怪這廝謀逆不成呢!瞅瞅你這腦瓜子,養了那么多武林高手,統統都是擺設嗎?聽聽他說的這是什么話?了不得的事情是什么,你倒是說??! 根本就一無所知吧! 花里胡哨弄了一出玉璽變飛雀,結果半道兒被人給截胡了! 費盡心機派人去了蘇州,結果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要你何用? 齊王跪在那里,身上的枷鎖格外的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蛇@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感覺身側的顧甚微定定的瞧著他,眼睛仿佛要射出利箭來,將他直接扎個對穿! 齊王一個哆嗦,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摸簽筒,可手晃動了幾下又頹然不動了。 他如今手被限制著,穿著囚服,從前從不離身的簽筒,這會兒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顧甚微見他這般模樣,憤憤不已。 難怪齊王是個天選背鍋大俠,連行刺官家這種事情都一背一個不吱聲,他這本事在姜太師面前都不夠走一招的。如此倒不如她自己重頭到尾說一遍。 顧甚微心中打定了主意,鄙視一番不中用的齊王,沖著王一和拱了拱手。 “府尹大人,齊王證明我等所言非虛。那飛雀案的確是另有隱情,指使李暢行刺官家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姜太師?!?/br> 姜太師看著顧甚微的目光愈發的陰冷,只不過這一回他倒是沒有立即開口辯解,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顧甚微倒是也不惱怒,她挑了挑眉頭。 因為習武的緣故,她這個人渾身都是英氣,眉頭一挑愈發的顯得囂張強硬。 “姜太師不反駁,是擔心像之前一般被人啪啪打臉嗎?” 她說罷不等姜太師言語,又繼續拱手說了起來。 她同韓時宴已經梳理過了整個過程,但是在座的不少人都還是一頭霧水,尤其是那屏風后頭的官家。 “長江水患,官家使姜太師赴蘇州賑災。太師私自挪用國庫銀糧,與蘇州官員長洲知縣夏仲安、江潯、李京哲、陶然狼狽為jian,負責運轉之人正是滄浪山洪氏。此乃禍事之端?!?/br> “知縣夏仲安拿此事威脅姜太師,讓他安排了御帶李暢以及宮女福雅兄妹二人進宮,想要日后送女兒入后宮?!?/br> “當時身為皇城使的康裕正在調查太師在長洲之過,他通過認識福雅,同夏仲安有書信往來,并且知曉夏知縣手中有三張賬冊殘頁?!?/br> “姜太師發現此事之后,先是命人勒死了小宮女福雅,告訴福雅的兄長福雅之死乃是官家所為,讓李暢在封太子大典之上行刺官家為福雅報仇?!?/br> “這一幕正好被當值的殿前司副都檢點王珅撞見,二人慌亂離開的時候,不慎掉落了一顆水仙花紋的玉珠?!?/br> 顧甚微說起水仙花玉珠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一旁的姜太師呼吸急促了起來。 姜太師果然不知道有那水仙花玉珠的存在。 顧甚微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姜太師你為了避免王珅事后發現李暢同你的聯系,勾結了當時的另外一位副都檢點袁惑。袁惑假意摔斷了腿,讓王珅在飛雀案那日當值?!?/br> “飛雀案,是你為了阻止康裕繼續追查,為了太子早日登基,掩蓋你的罪行而犯下的第二宗大罪?!?/br> “行刺失敗之后,你慫恿太子勸官家莫要繼續深究下去,以免朝廷動蕩。又使人殺死了王珅,并且偽造了一封他認罪的血書?!?/br> “就因為你的一己之私,我父親顧右年以及剩下那些為了官家可以豁出性命忠義之士,全都死在了那一日?!?/br> “姜太師,在這么條血淋淋的人命面前,你深夜里就沒有一絲絲的懺愧嗎?” 顧甚微說著,聲音里帶了顫。 兇手往往毫無悔意,反倒是受害者遺孤日日夜夜鞭撻著自己…… 我要是再強一些就好了…… 早知道我要是拖也要拖著阿爹離開汴京就好了…… 早知道…… 姜太師被顧甚微灼熱的視線盯著,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他扭過頭朝著門口看去,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剩下三個兒子。他們一個個都焦急的看了過來。 姜太師的視線從三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了最小的那個兒子姜四郎身上。 他什么也沒有說,又回過頭來,看向了顧甚微的眼睛,“顧大人說話要講證據?!?/br> 顧甚微冷笑一聲,“當然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同韓時宴今日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br> 她說著,給韓時宴使了個眼色。 韓時宴點了點頭,從一旁的長觀手中,接過了一個托盤,端到了王一和跟前。 “福雅同李暢是兄妹,且他們的舅父是長洲知縣夏仲安,有他們入宮的文書籍貫為物證?!?/br> “康裕正在調查姜太師,且夏仲安是知情人,手中有證據……先前康裕的手札可作證?!?/br> “同時還有一張從夏仲安手中得到的賬冊殘頁,以及王珅撿到的那顆水仙花玉珠?!?/br> 王一和瞧著,拿起那顆水仙花玉珠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變了臉色。他陡然站起身來,朝著屏風后頭走去,他這般一走,引起眾人面面相覷。 便是顧甚微同韓時宴都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微微還是有了些揣測。 看開封府尹王一和的神色,他怕是從這玉珠上頭發現了什么。 只是這玉珠究竟有何稀奇的,需要他起身去后頭問官家? 屏風后頭這會兒傳來聲聲低語,那聲音太小,根本就聽不清楚。 韓時宴微微挪了一下步子,靠近顧甚微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顧甚微心頭微定,雖然她在公堂上咄咄逼人,但事實上他們手中并沒有那本賬冊作為關鍵性證據。 現在他們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還等著釣那宋雨上門呢! 王一和沒有在屏風后頭待多久,他很快便神色如常的走了出來,又將那顆玉珠放回了托盤當中。 仿佛他先前離開只是內急出恭。 王一和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可有人證?” 顧甚微點了點頭,“有?!?/br> 第403章 瀕死的證人綠翊 顧甚微說著,卻是沒有著急請人證上來,而是繼續說起了案子。 “康裕一死,無人再緊咬著姜太師不放??赡阕鲑\心虛,擔心夏知縣繼續反水?!?/br> “于是想出了一條借刀殺人之計。你悄悄給關御史遞了密信,告發那長洲知縣夏仲安。夏仲安身故你擔心那三張賬冊殘頁落到旁人手中,又使了袁惑下江南?!?/br> 顧甚微看向了堂上坐著王一和,“袁惑身為殿前司副都檢點,原本應該負責保護宮中貴人?!?/br> “可他卻借著太后的名義去了江南,并且在這途中哄騙走了夏知縣兩個女兒隨身攜帶的賬冊殘頁?!?/br> “在這途中,出了偏差。那夏知縣的女兒遭遇了水匪,袁惑殺光水匪,卻是沒有發現有一條漏網之魚?!?/br> “而那個人便是前幾日轟動汴京城的殺人狂魔,他為何要殺死袁惑,大家當然都已經知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