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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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往后退了幾步,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門房們快速地將大門給關上了。 吳江吃了個閉門羹,憤憤的啐了一口,猛地轉過身來。 顧甚微同韓時宴瞧見他,皆是一驚。 這才一夜未見,吳江整個人都變得潦草了許多,他的眼下滿是烏青,頭發都炸了毛,臉上身上那些傷口也都沒有包扎,就那樣青紫斑駁皮rou翻翻的……看著同那惡鬼差不離。 顧甚微表情有些微妙,也難怪那姓袁的說他恐嚇。 這還是白天,若是夜里,不叫恐嚇叫驚魂。 吳江憤憤地下了臺階,余光一瞥瞧見了顧甚微同韓時宴,瞬間眼睛一亮小跑著便沖了過來。 “顧親人……時宴兄……你們今日也不得休沐么?咱們大雍的朝廷命官都比黃牛還苦嗎?” “那黃牛還能歇息呢!咱們就是那拉磨的驢!” 顧甚微瞧著他怨氣沖天,若是現在死亡即刻便能尸變,忍不住問道,“今日你難道不應該喜上眉梢?” 馬紅英死而復生,沒有人比吳江更高興才是。 吳江聽著,卻是抿了抿嘴唇,沒有接這個話。 他看了那袁府的大門一眼,又看了看顧甚微同韓時宴,“你們也是來找袁惑的么?” 顧甚微心中了然,吳江今日這副狼狽模樣,十有八九同馬紅英鬧了別扭。雖然她不明白失而復得還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但吳江不愿意提,她自然也不會追問。 “今日齊王在獄中懸梁自盡,我們查到袁惑是昨日押送他的人,想要過來問問途中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剛剛到門口,就看到你同袁大郎吵了起來?!?/br> 韓時宴回答道,亦是看了那袁府的大門一眼。 他想著向顧甚微解釋道,“袁家有爵位在身,袁大郎雖然做的是個閑職,但在京中人緣不錯,聲名也無暇?!?/br> “袁家共有五兄弟,袁惑同袁大郎是一母嫡出。袁家其他的三兄弟也各有職位,算是低調又厲害的家族?!?/br> “袁惑的母親乃是太后族妹,從前二人在閨中之時便是密友。袁惑有幾分本事,年紀輕輕便做到了殿前司副都檢?!?/br> 同文官熬資歷不同,武將升遷更看軍功同官家的信任。 雖然韓時宴沒有點明,但是顧甚微明白袁惑能有今日,同袁老夫人的出身脫不了干系。 吳江聽到“吵起來”幾個字,又想起了那袁大郎,瞬間變得氣鼓鼓起來。 “顧親人,時宴兄,實在不是我暴躁不講理,實在是那袁大郎太會裝委屈了。我什么都沒有做,就登門問了一句他們知不知道袁惑去了哪里,他倒是好……演得像是我強搶了民女?!?/br> “我也覺得離譜啊,袁惑前途大好,干啥要做那殺人越貨的勾當?!?/br> “可是人證物證俱在,昨夜汴京城中大亂,他又出來殺人,卻是不想被人瞧見了個正著。今日早朝過后,人便來開封府告狀了,目擊者不止一個人?!?/br> 第328章 刀子嘴豆腐心 “不如你詳細說說這連環殺人案?!?/br> 顧甚微聽著吳江的不甚詳盡的話,心中那是一個千回百轉。 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他們要找袁惑這個關鍵證人,袁惑就在這個檔口因為殺人而畏罪潛逃了? 她同韓時宴聽到那汴京城殺人狂魔的消息,還是昨日初進汴京城的時候,聽那守城門的侍衛說的。 吳江揉了揉自己有些干澀的眼睛,卻是幽幽地看了顧甚微一眼,那眼神當中滿是復雜之色,他到底沒有忍住,對著顧甚微問出了自己心底的話。 “顧親人早就知曉紅英還活著……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同顧甚微也算是出生入死多回,在那小樓之上顧甚微激勵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吳江問這話時,聲音有些干澀,他有些頹唐地低下頭去,只盯著顧甚微的靴子瞧。 “是覺得我守不住秘密會壞事?還是覺得……” 顧甚微及時打斷了吳江的話,“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從我的口中說出來。這是你同馬紅英之間的事情?!?/br> “你要不要問問韓時宴,讓他評評你的嘴有多硬?” “嗯,比死鴨子的嘴還硬”,韓時宴不客氣地說著,順手拽住了吳江,“這條巷子東口有一家醫館,你且先去清理一下傷口,不然一會兒死了,滿汴京城的人都要笑你是被袁大郎氣死的?!?/br> 吳江瞬間怒了,他猛地抬起頭來,氣呼呼地說道,“小爺氣死他才是!” 韓時宴嫌棄地看了吳江一眼,“張口小爺閉口小爺的,你是朝廷命官還是山上土匪?” “馬紅英是什么性情,你不知道?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在亂石陣她寧愿自己死也要換你生?在昨日之前,若有人同你說,你若是立即死,便可換回紅英,你換不換?” 吳江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道,“換?!?/br> 吳江說完一個怔愣,卻是明白了韓時宴想要告訴他什么。 失而復得已是三生有幸。 韓時宴靜靜地看他,“紅英她沒有不信你,她只是不想讓你同她一樣處于兩難境地,就像當初你隱瞞我,不想要讓我兩難一樣?!?/br> “是嗎?”吳江那慘白如死人的臉一下子容光泛發起來,他眼巴巴的看著韓時宴。 今日當真是天上下紅雨啊,韓時宴那張冰冷的嘴中竟是說出了這么暖心窩子的話,再不多聽幾句,下一回想要聽到怕不就是在白胡子韓時宴在他墳前燒紙時了。 韓時宴瞥了他一眼,“不是!是紅英不心悅于你!” 吳江瞬間傻了眼。 一旁的顧甚微瞧著,好笑的搖了搖頭,不是,還有人記得她問的關于案子的問題嗎? 吳江這會兒腦子嗡嗡的,哪里還記得這些,他一蹦三尺高,身上的傷口崩裂開來,一下子身上處處流血,那模樣瞧得顧甚微都覺得全身疼! 可吳江卻像是沒感覺似的,激動地說道,“不可能!紅英只揪我的耳朵,她怎么不揪別人的耳朵!” “她每回吃魚,都將rou最多的魚北分給我,吃燉rou都讓我嗦骨頭,怎地不心悅我?” 顧甚微瞧著吳江那驕傲的模樣,默默地跟著韓時宴大步流星的朝著巷子東頭的醫館走去。 她擔心那廝再死命的脖子向天歌,會崩開更多的傷口落地成尸。 好在吳江炫耀馬紅英的好需要聽眾,嘴上叨叨叨眼睛不看路,可腳還是跟著他們跟得緊緊的…… 等到顧甚微聽到吳江說到三歲的時候他尿褲子是馬紅英將他踹進水盆里洗的時候,巷子東頭的醫館終于到了。 這醫館看上去頗小,用一根細細的竹竿兒挑了一面旗出來,上頭寫著一個大大的“醫”字。 她余光一瞥,瞧見了那醫館旁邊坐得滿滿當當的羊羹店,瞬間明了韓時宴為何對這里這般熟悉了。 比起羊羹店,醫館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別說郎中了,便是那抓藥的小童都沒有瞧見一個。 “有郎中在嗎?” 顧甚微好奇的問道,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來了來了!有什么病……” 顧甚微循聲轉過身去,只見那門前跑來了一個穿著布衣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他的褲腿衣袖都挽著,手中還拿著一把淌著血的刀! “好家伙!這位小衙內的怎么比我那剛剝了皮的羊還嚇人!” 瞧見吳江,那中年男子驚呼出聲,將尖刀放到了一旁的柜臺上,他薅下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走,小跑著進了內室,又風風火火的拿著藥還有一卷白布沖了出來…… 吳江瞧著,沖著顧甚微求救的擠了擠眼睛! 這當真是什么正經醫館么?怎么瞧著不像是救人反倒像是索命! 顧甚微立即轉移視線,將吳江那火辣辣地求救之情傳遞給了韓時宴。 韓時宴被這二人氣笑了,“你不是武將么?還怕血?” 拿著藥的中年男子一聽,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恍然大悟。 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三位大人,小人名叫晏杞,確是這醫館郎中無疑。我阿爹在隔壁開了一家羊羹鋪子,他信神不殺生,這不那羊都是我殺了剝皮的!” “我這身上都是羊血!都是羊血!” 他說著,手腳麻利的走到了吳江身邊,給他處理起傷口來。 這晏杞瞧著是個野路子,可做起事來卻是有條不紊細致得很。 顧甚微瞧在眼中,不經意的問道,“晏郎中好似很擅長治外傷,莫不是從前參過軍?我聽聞這條巷子里住著得袁大人當年驚馬摔斷腿,尋了一位高人治得完好如初,那人莫不是就是郎中?” “說起來袁大人當年可真是走了鴻運,應了那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晏杞聽著笑容更大了幾分,他手上動作半分未停,隨口接住了顧甚微的話。 “從前確實在軍中待過一段時日,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br> “晏某無甚本事,哪里當得上一句高人?也就是因著同那袁府左近,且又恰好專治這跌跌打損傷,這才僥幸給袁大人瞧過傷……大人武藝高強,便不是袁某,換做任何一位郎中,都能治好那一點小扭傷?!?/br> “實在是當不住大人們的夸獎?!?/br> 他說著將那白布打了個結,對著吳江說道,“這位大人,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這些日子莫要再使勁兒,莫要吃那辛辣之物即可。記得日日換藥,莫要沾水?!?/br> 第329章 兇案疑點 果然如此。 她這醫館離袁府頗近,便想著試問一二,果不其然三年之前袁惑驚馬受傷便是就近尋醫,讓這晏杞給瞧的。 “居然只是扭傷么?我聽聞是當時腿都摔飛了出去,叫人硬生生的接上的?!?/br> 晏杞微微一怔,隨即笑了出聲,露出了一口潔白又整齊的牙齒。 “傳聞屬實太過了些,腿若是飛出去了,那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接不回來。袁大人身手好,驚馬之時及時飛落在地,若非是恰好踩到了一顆石頭子兒崴了一下,那是斷然不會受傷的?!?/br> 晏杞想起了方才顧甚微說的話,又感嘆道,“不過的確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顧甚微眸光微閃,這晏杞提到袁惑的時候語氣熟絡,顯然二人并非只有一面之緣。 “晏郎中可曾聽說過汴京城里最近那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聽聞兇手一夜殺一人,已經連殺了五人?!?/br> 晏杞聞言,表情有些古怪,看著顧甚微就像是看從那山坳坳里跑出來的野蠻人。 他這才仔細的打量了顧甚微三人一番,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那是嚇一跳。 先前他風風火火進來,只感覺三人皆是氣度不凡,一看便是有身份之人。但他這人做事一向認真,吳江全身暴血看著駭人,他便一心治傷去了。 這會兒瞧著這兩男一女,其中一人是冷面書生,另外一人是傻缺武官,再有一位穿著紅袍腰懸長劍的皇城司女大人…… 這不便是傳說中的韓剃頭,吳大嗓門同顧剃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