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79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修真界都在期待我的死訊、無情道仙尊飛升后、阿佩羅的回憶、帝臺嬌色、絕美雌蟲總想撲倒我、清冷毒舌A和他的頂級E [末世]、[星際ABO] 上將,你人設又崩了、天災求生之平安喜樂、重生七零改嫁前夫上司、渡劫失敗,炮灰拐跑天劫[重生]
“韓御史!” “韓御史!” “韓御史!” 顧甚微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這御史臺比起皇城司瞧上去要風雅了許多,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各種見縫插針栽種著的奇珍異草,還有一群風風火火像是中邪了一般在院中摳頭撓腮的頑固老兒。 “看來韓御史在御史臺人緣欠佳,要不人人見了除了喚你一聲都無話可談,連我們大雍人沒話找話的吃了嗎?都無人愿意問你一句?!?/br> 韓時宴點了點頭,“上朝的時候把一整日的話都說完了,平日里大家都少言寡語?!?/br> 韓時宴說著,頓了頓,“總得養養嗓子,不然明日早朝罵人罵不出來,那就不美了?!?/br> 顧甚微平穩的腳步一滯……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她嘴角微抽,看向了一旁表情冷淡的韓時宴。 雖然覺得離譜,但是我們皇城司不能輸! 顧甚微想著,神在在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嗯,我們皇城司的人平日見面也不互砍,畢竟在外頭砍人都砍膩了。這么想來,文官也算同武將有點共同之處?!?/br> 走在前頭的韓敬彥聽到二人的對話,腳底一滑險些沒有維持住兄長的威嚴。 你們兩個到底在睜開眼睛說什么胡話??! 大雍的國之棟梁就是這樣的德性嗎?什么文臣武將的共通之處,分明是你們二人胡謅的共通之處! 他無語歸無語,向那臺獄的人表明了身份,便回過頭來看向了身后的二人,“一會兒我來問話,你們二人且聽著便是,顧親事不管聽到什么惱人的話都不可隨便動手?!?/br> “齊王是遲早要死之人,你不必為了他惹上麻煩?!?/br> 韓敬彥說著,又不放心的看向了韓時宴,“你也不要說話刺激他,萬一氣死了不得了。說話之前想著點,齊王算是你的舅父,你們也是沾親帶故的,克他等于克己?!?/br> 顧甚微同韓時宴面面相覷。 “我們在韓大人心中是什么三歲的惡棍嗎?” 韓敬彥看著二人控訴的眼神,重重地點了點頭。 三人下了大獄,不好再多言…… 顧甚微跟在后頭,悄悄地打量著四周。 這臺獄倒是比開封府的大獄要寬敞許多,除了有些潮濕之外,倒是也算得上干凈整潔,甚至吸鼻子一聞,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門前更是守衛森嚴,左右各站了兩人不說,還有一個巡邏小隊時不時的繞著大獄巡查。 進了地底下,更是每個拐角都站有守衛,且另有兩人輪流巡查,不說什么固若金湯的虛話,但除非是劫獄,否則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基本不太可能。 顧甚微瞧著,又朝著那牢門上的鎖看了過去,每一道門上都掛有兩把鎖。 “三位大人,齊王就關在前方拐角處,這獄中還關了旁的人,還請諸位大人不要胡亂走動,以免……” 引路的獄卒名叫方展,生了一張長長的馬臉,五官生得過于擁擠,實在是不怎么舒展。 他那以免二字還沒有說完,突然舉著燈籠大聲尖叫起來! 跟在隊伍最末尾的顧甚微同韓時宴聞聲對視了一眼,一個箭步沖到了最前頭。 顧甚微一把奪過那方展手中的燈籠,沖著那牢房門照了過去。 只見這牢房的大門之上懸掛著一個人,他的臉色青紫,鞋被踹掉了一只,眼睛凸起像是要鼓出來一般,這不是齊王又是哪個? 顧甚微眸光一瞥,瞧見那大獄的地上擺放著的一張紙,上頭密密麻麻的寫著紙,應該是遺書。 齊王竟然上吊了! “鑰匙呢?快拿鑰匙開門!” 韓敬彥沉聲朝著那方展問去。 方展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他打著哭腔搖了搖頭,“兩把鎖,我只有一把鎖的鑰匙,還有一把鑰匙在我們獄長手中,我打不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顧甚微手腕一抖,一把小匕首從那柵欄間隙飛了進去,直直得飛向了齊王頭頂上的那根腰帶。 只聽得嗖了一聲,那腰帶應聲而斷,掛在上頭的齊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第321章 頗有蹊蹺 那方展同韓敬彥還來不及驚訝,就瞧見顧甚微氣沉丹田朝著那牢門面前馬步一扎。 她陡然伸手猛的一拽,只聽得咔嚓幾聲巨響……那扇掛了兩把大鎖的門竟是被她直接給拽了出來。 顧甚微將門隨手往旁邊一放,跟在她身側的韓時宴已經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直接將那齊王像是翻煎餅一般翻了過來,手指探上了他的鼻息。 他轉過頭來,沖著顧甚微點了點頭,“還有氣?!?/br> 他說著,沖著那齊王的人中猛的一掐,然后朝著他的嘴中塞進去了一顆黃棕色的藥丸。 這一條動作行云流水,看得韓敬彥目瞪口呆。 這二人莫不是一日三頓的去劫獄…… 他發誓方才韓時宴抬腳進牢房,腳下根本就沒有打一個頓,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完全相信在他邁腿的那一瞬間顧甚微會解決掉牢門,而他的任務便是進去看齊王是否有救。 韓敬彥想著,看著顧甚微那細細的手腕不由得神情復雜起來。 他知曉顧甚微厲害,卻不知道她這般厲害,她大約能夠一掌將手無縛雞之力的韓御史按進墻里! 就在韓敬彥處在無限震撼當中時,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先前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齊王猛地驚坐起,捂著自己的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嗓子受了損,咳起來有些不出聲,像是一只被人掐著喉嚨的公鴨子。 顧甚微抬腳走了進去,對著他的背拍了拍,齊王一口血噴濺了出來,濺在了那張遺書上。 “你還可以說話嗎?若是喉嚨里有血一定要吐出來。雖然你該死,但是在交代清楚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死的。左右不過是幾日時間,那么著急見閻王作甚?” 顧甚微說著,不客氣的朝著那齊王懷中摸去。 在宮中被捕之后,齊王便直接被送來了臺獄,是以他這會兒還穿著之前的錦袍。 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齊王身上特制的簽筒,直接轉身扔給了韓敬彥,“將這個拿走了,他就沒有辦法做任何決斷了。優柔寡斷根本就不敢冒險的齊王殿下!” 齊王咳得撕心裂肺的,被顧甚微突然拔高的音量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 他看了一眼那簽筒,著急的想要說話拿回來,可一張嘴卻像是拉風箱一般,根本說不清。 顧甚微瞧著,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她繞著齊王走了一圈兒,又在這大獄當中看了看。 “你是自盡的,還是被人逼著自盡的?若是自盡的,你便指自己的鼻子,若是被逼的,你便捏耳朵?!?/br> “你若是不好好回答,待你死后,我便將你的尸體挖出來,請道長做法,讓你永世不能投胎。不光是如此,我還要做法事保媒拉纖,讓你與那豚豬結陰婚……待你受盡羞辱之后,再將你打個魂飛魄散不得超生?!?/br> 顧甚微每說一句,那齊王的驚駭便多了一分。 他的雙目圓睜,先前因為上吊就些往外凸的眼珠子,這會兒當真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 他一臉驚恐的想要去摸掛在胸前的黃符,卻是摸了一個空! “歹毒!”齊王想要說這樣的話,但說完之后卻是變成了“嗚哇”聲! “覺得我很過分,當初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在亂葬崗遭人圍殺的時候,你看著顧七娘被拉去結陰親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你自己過分呢?” 準備阻止顧甚微的韓敬彥聽到這話,邁出的腿又縮了回去。 不是,顧小娘子,先前在門口我提醒你的話你還記得嗎?不是說你不是三歲的惡棍嗎? 韓敬彥心中無語著,將期待的目光落在了韓時宴身上,他這堂弟雖然冷酷無情但為人正派,絕對看不慣這種目無法紀的事情…… 他想著卻是身子陡然一僵。 他們韓御史非但不覺得有問題,甚至那張平靜的臉下頭寫著躍躍欲試。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自盡的,還是有人逼你自盡?不要撒謊,不然的話……” 齊王低垂著眸,聽到顧甚微重復了一遍問話,緩緩地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顧甚微同韓時宴又對視了一眼,交換了想法卻是并未多言什么。 顧甚微朝著側面退后了一步,給韓敬彥讓出了一條道兒來,“韓大人,你來問吧!我方才已經替你試探過了,這人現在腦子已經清白了,完全可以回答問題?!?/br> 韓敬彥被她一臉不用感謝我給氣樂了!真是霸蠻硬圓??! “飛雀案已經交由我們大理寺主審,皇城司和御史臺最好還是不要插手?!?/br> 韓敬彥說著,半蹲下身去,一目十行的看了看地上寫著的那封遺書,他看完之后抬起頭來,指了指那滿滿當當的一頁紙,“這封認罪書是你親筆所書?” 齊王遲疑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你在上面說,斷械案,稅銀案還有飛雀案全都是你指使人去辦的可是真的?” 齊王這回動作微微快了一些,他依舊是埋著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韓敬彥沒有停頓,又繼續問道,“你將那些稅銀全部融了已經當做是軍餉全都用光了,在褚良辰手中的那一個金元寶是僅存的一個?” 齊王點了點頭。 “飛雀案也是你派人干的?是你指使李暢行刺官家并且盜走了國璽?這一切都同顧御帶還有王珅沒有任何的關系?只有李暢被你收買了,其他的人都是無辜之人?” 齊王抬起頭來,看了顧甚微一眼,他的嘴啊了啊,依舊是點了點頭。 韓敬彥瞧著,站起身來,他將那張遺書遞到了顧甚微的手中,“他這嗓子,短時間怕是很難恢復。好在這遺書之上事無巨細都交代得很清楚,等他簽字畫押,便可以當做是呈堂證供?!?/br> 顧甚微點了點頭,沖著韓敬彥笑了笑。 “我阿爹同王珅終于可以沉冤得雪可真是太好了!” “大人先前說得沒有錯,這案子交給大理寺主管,而我同韓時宴身份敏感,若是強行加入這個案子,反倒是不美。不光對大人沒有幫助,反倒讓人多了屈打成招的攻訐點?!?/br> “我親耳聽到這廝認罪,也算是圓滿了,終于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br> 韓敬彥看了顧甚微一眼,點了點頭。 這大獄當中一團亂,他還要請郎中來給齊王看嗓子,還得跟臺獄的人解釋為何他們一下來門都沒了! …… 二人從那臺獄出來上了馬車,顧甚微撩起簾子往外的看了看,見并沒有人注意這輛車,這才放下簾子來。 “你不覺得這事頗為蹊蹺么?齊王有問題?!?/br>